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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副手的血渗进逃生舱的百叶窗时,我终于明白:穿越者最大的诅咒不是异能太弱。

而是明明握得住刀,却骗自己只是个拿不动筷子的懦夫。

——————分割线——————暗红色的天幕下,异世界的风裹挟着血腥味掠过白银界域。

这座如小镇般盘踞在洼地中的领地,此刻已沦为炼狱——断裂的机械残骸散落在街道上,纯白科研室的外墙爬满裂痕,广场中央的电子屏闪烁着刺目的警报。

而这座城池的“守护者”,正蜷缩在逃生舱镂空的百叶窗后,浑身发抖。

我蜷缩在逃生舱的百叶窗后,呼吸声在铁皮柜中嗡嗡回响。

冷汗顺着脊背滑落,浸透了那件象征王权的白大褂。

三个月前,当我在这具躯壳中苏醒时,从未想过自己会沦落至此。

那时,信徒们跪伏在悬浮阶梯下,他们的呢喃汇成虔诚的潮水:“愿您的光辉永护白银之土。”

可他们看不见,王座上的“神明”连指尖都在颤抖。

我只是一个普通人,甚至比一般人还要胆小,下雨天走路小心翼翼生怕摔倒,连个毛毛虫都能把我吓得跳起,一点风险都不敢承担,存钱“炒股”只敢放在零钱通的我意外来到了这个残酷的异世界。

这个异世界分裂割据成不同的界域,每个界域都有一位实力强大的界域之主镇守,因为其强大的实力,一批批人慕名而来寻求庇护,成为界域之主的忠实信徒,供养他,而界域之主则需要保护他的人民。

我就是其中之一,意识附着在这具名为“白银之王”的躯壳上。

人们跪拜、高呼,将这座以科技与信仰筑成的城池托付于我。

他们不知道,真正的王早已消失,留下的不过是一个冒牌货。

我作为穿越者唯一的能力,是让时间缓慢流逝一分钟。

靠着这点异能和脑中零散的“剧情预知”躲过无数次试探:当副手用鹰隼般的目光审视我时,当界域边界传来不明震动时……那个穿黄衬衫、棕大衣的副手总站在阴影里,像一柄未出鞘的刀。

他总用审视的目光刺向我,仿佛早已看穿这具躯壳下的懦弱灵魂。

我的副手管理着整个界域,实际上,他才是影子里的界域主,他对这个界域倾注了很多感情,可能是发现了我身上的疑点,我不像是他之前认识的那位王者,我们有过几次摩擦,毕竟我只是突然降临的一道魂魄,甚至没有继承前任的记忆,什么都不知道,但是他没有揭露我。

我始终不能很好的接受现实,只是以观众的身份代入,因为我的脑子里时不时会闪过剧情,导致我始终质疑这个世界的真实性。

这些人到底是不是真的?我是不是只是做了场梦?我不管,只是想要回家,回我原来的地方。

在剧情的帮助下,我始终觉得走完剧情,也许我就能离开了。

于是每天的日常就是享受,偷偷摸摸用异能在严肃场合偷点零食吃,时不时逗逗那个天天板着脸的讨厌副手,他眼中总有我看不懂的忧虑。

平静终结于一场蓄谋已久的入侵。

就像电影不会让观众一直看平淡剧情一样,白银界域被入侵了,背后有别的界域的阴谋,但我来不及调查,我忙着逃命。

当第一只机械白怪突破防线时,我正在科研室顶层假装研读数据屏。

它们从地缝中涌出,外壳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关节处喷出蒸汽般的黑雾。

利爪划过墙壁的瞬间,合金板材如薄纸般撕裂。

尖叫声炸开的刹那,我的双腿先于大脑做出了反应——逃!在民众高呼祈求白银之王的庇护的时候,他们的保护神白银之王正在东躲***,我麻溜的开启了我唯一能用的异能时间漫流,周围的一切仿佛都暂停了一样,尖叫与嘶吼被拉长成扭曲的音调,举着利爪的怪物定格成雕塑。

我屏住呼吸从它们身旁溜过,白大褂擦过悬在半空的泪珠——那是一个母亲怀中的婴儿,睫毛上还凝着未坠的泪水。

人们的尖叫,怪物的嘶喊,都顿住了,像是开了无数倍的慢动作,只有我还正常行动,我看着一个个银白色机械一样的怪物,它们像一道银色浪潮一样,“太多了,我救不了他们,这是能力不足,怪不了我。”

我这样安慰自己,面不改色的继续向外走,路过了一个个即将被杀的民众前,硕大的场馆,有的人摔在了地上,怪物的利爪已经举起,有的保持转身欲逃的姿势,身体扭在半空,但怪物的利爪已经靠近他的后背,这样的场景数不胜数,他们的眼中含着点点泪光,我低头不看不管,寻求着自己的逃生之路,科研室外墙的电箱藏着密信——这是“剧情”给我的提示。

从中得知实验基地有一个逃生仓可以躲避,时间已经不多了,我急忙往回赶,在禁止时间倒数三秒后,我成功来到了逃生舱前,时间恢复流动的瞬间,哀嚎如海啸般席卷。

我好像被信任的“剧情”耍了。

逃生舱不过是供人坐下休息的座位底下掏空出来的一个柜位,我没有选择只能躲了进去,狭窄得连屈膝都困难,我蜷起身子才能勉强躲好。

脑海里炼狱般的景象一帧帧闪现:一个少年被白怪挑起,肠子如褪色的彩带挂在爪尖;孕妇蜷缩在喷泉雕像后,身下的血泊漫过碎裂的电子义眼;副手在尸堆中穿梭,棕大衣的下摆已被撕成布条。

他挥拳砸向白怪的关节,指骨与金属撞击的闷响混在惨叫中,微弱得可笑。

此时这个狭窄的柜子仿佛成了最后的安全之地,给了我莫大的安全感。

混乱之后是长久的平静,几声厚重的脚步传来,对方好像行动不便,动作迟缓,脚底板凝着厚厚的血痂,走起来发出“噗嗤噗嗤”——的声响副手的脚步踉跄着穿过废墟。

他的棕大衣下摆拖在地上,浸透了血水和黏液,每一步都留下黏腻的声响。

科研室外的长廊曾是镶嵌着发光晶石的荣耀之路,此刻却铺满残肢断臂。

一只断手卡在通风管道的裂缝里,指尖还勾着一串白银界域的徽章——那是信徒们每日别在胸前的信物。

他忽然停住了。

逃生舱的百叶窗缝隙间,一缕银发在暗处微微反光。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右手无意识地按住腰间早已空荡的枪套。

他的影子一寸寸爬上柜门,像是审判的阴云笼罩而来。

我屏住呼吸,心提到了嗓子眼,指甲几乎抠进铁皮柜的接缝。

透过百叶窗的菱形格栅,我看见他缓缓蹲下。

血顺着他的额角滑落,在下巴凝成一颗颤动的红珠,啪嗒一声砸在舱门上。

他的瞳孔里翻涌着比废墟更深邃的黑暗,目光一寸寸刮过我的脸,仿佛要剥开这具躯壳,剜出里面瑟缩的灵魂。

我害怕他一气之下把我拖出去,但是他什么都没有做,只是看了我一眼,那个眼神我久久难以忘怀,饱含了失望与死寂。

原来他们信仰的保护神就是个懦夫。

怪不得民众全都遇害……为什么有白银之王坐镇他们会输的这么惨?因为从始至终他们的王因为恐惧都没参战。

三日前,他还站在沙盘前冷笑:“王若真如传言般强悍,为何总躲在实验室?”那时我背对他,白大褂下的脊骨绷得笔直,用傲慢的沉默掩饰颤抖。

此刻我却像被钉在解剖台上的标本,任由他的视线剖开所有伪装。

他忽然扯动嘴角。

不是嘲讽,而是一种枯槁的笑,仿佛连愤怒都燃尽了。

“原来如此……”他沾满血污的手指抚过舱门边缘,那里刻着一行小字——“为守护而生”。

他的指腹摩挲着“守护”二字,直到锈红的血迹将凹槽填满。

看着外面的哀鸿遍地,他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直到他路过了我的藏身之处,微微一瞥,发现我躲在这里,他终于什么都明白了动静吸引来了一只怪物,和之前的白色机械怪不同,它很大,比人大多了,像是一只大象的大小,副手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快速的站起来远离了我藏身的地方,然后发泄般呐喊着吸引怪物的注意,我知道他是为了保护我,即便他非常的失望,但他看出了我的害怕。

他还是不明白一些事情,但是他还是他,他的本心是“守护”。

他站起身时,大衣扬起的气流卷起一片焦黑的纸屑——那是我曾签署的《界域防御令》,此刻正飘落在血泊里。

他最后看了一眼逃生舱,眼神像在埋葬一具棺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