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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梨同学,你要明白虽然你很有天赋,但我在你的戏曲中看不到感情的存在,没有感情的宣泄,你拿什么去跟观众共鸣。

我知道你出身戏曲世家,但有些东西他是要去寻找的,你如果还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一届的戏曲大赛我只能让别的同学参加了。

’’京市戏曲学院院长语重心长的说道。

‘老师,我明白,我会好好努力的。

’夜晚。

林小梨躺在宿舍床上,她不明白如何去让自己的戏曲更加的有感情,长舒一口气,想着想着渐渐睡着了。

窗外流星划过,仿佛在昭示着什么,而床上早己没有了身影。

---1937年初春,北平。

晨雾还未散尽,前门大街上己有了零零散散的行人。

林小梨小心翼翼的蜷缩在"庆乐戏院"后门的石阶上,单薄的蓝布学生装抵挡不住倒春寒,冻得她牙齿首打颤。

她盯着自己发抖的双手——这分明不是她的手。

记忆中,她刚在宿舍床上思考人生,怎么一睁眼就到了这陌生的地方?

街对面"仁昌号绸缎庄"的招牌下,几个穿长袍的男人正议论着:"听说了吗?

通州那边又在抓抗日分子......"抗日?

林小梨猛地站起身,眼前却一阵发黑。

"哟,这丫头醒了。

"沙哑的嗓音从头顶传来。

抬头望去,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正俯视着她,灰布长衫外罩着半旧马褂,左手盘着两颗包浆核桃。

最醒目的是他右脸颊一道疤,从眉骨蜿蜒到嘴角,在晨光里泛着青白。

"昨晚晕在戏院后巷,是您......""荣庆班沈砚秋。

"男人用核桃敲了敲身后门板,黑漆剥蚀的木板露出"戏比天大"西个描金大字,"能走道就赶紧回家,这年头姑娘家在外头不安全。

"林小梨刚要开口,戏院里突然炸开一声尖叫:"班主!

凤仙姐又撂挑子了!

"沈砚秋脸色骤变,转身就往里冲。

鬼使神差地,林小梨跟了上去。

穿过堆满刀枪把子的后院,掀开靛蓝门帘的刹那,她如遭雷击——十来个着练功服的男女正在压腿下腰。

最中央的戏台上,一个梳着大辫子的姑娘把水袖甩得啪啪响:"说好今儿排《游园》,杜丽娘的褶子还没熏香,叫我怎么唱?

"这分明是活生生的戏班!

林小梨正发愣,脑后突然袭来劲风。

她本能地侧身避让,一柄银光闪闪的花枪擦着耳畔飞过,"夺"地钉在门框上。

"云笙!

"沈砚秋厉喝。

戏台边的高个青年快步走来。

月白练功服被汗水浸透,勾勒出宽肩窄腰的轮廓。

他拔下花枪时,林小梨看清了他轮廓分明的侧脸,和左眉上那道寸许长的旧疤。

"对不住。

"青年抱拳,"没伤着吧?

"他嗓音清朗,像寒冬里突然照进来的一束阳光。

林小梨刚要答话,戏台上传来冷笑:"陆师兄的枪要真扎着人,咱们班主又得去宪兵队送礼。

"说话的是先前甩水袖的姑娘。

她踩着三寸绣鞋踱到台边,杏眼在林小梨身上一扫:"哪来的女学生?

该不会是......"涂着蔻丹的指甲往西南方向一指,"北大那边的?

"院里的空气瞬间凝固。

林小梨这才注意到,所有人练功服下都穿着半旧的棉布衫——唯有她,蓝布学生装上别着钢笔,活脱脱个进步青年模样。

"雪衣。

"沈砚秋突然唤道。

人群最后方,一个扎高马尾的女子放下腿。

她比在场姑娘都高半头,玄色练功服衬得肤白如雪,腰间却煞气腾腾地别着两把短刀。

"带她去换身衣裳。

"沈砚秋转着核桃,"既然撞见咱们排戏......"他瞥了眼钉在门框上的花枪,"就按老规矩办。

"叫雪衣的女子一把攥住林小梨手腕。

触到虎口厚茧的瞬间,林小梨突然想起校史课上见过的照片——1937年,北平沦陷前,确实有个荣庆班因拒绝给日本人唱戏而......"师姐!

"陆云笙突然拦住去路,"她刚才躲枪的身法,像是练过把子功的。

"雪衣的手指微微收紧。

林小梨急中生智,清嗓唱道:"原来姹紫嫣红开遍——"改良过的昆腔混着现代声乐技巧,在晨雾中荡开涟漪。

满院哗然中,沈砚秋的核桃"咔"地裂了道缝。

"留下吧。

"他转身走向戏台,"雪衣,给她说说班规。

"被拽进厢房时,林小梨听见白凤仙在尖叫:"班主!

她万一是特务......""第一,不准单独出戏院。

"雪衣"咣当"甩上门,从箱底扯出件灰布衫,"第二,卯时练功,误了时辰跪香。

"她突然掐住林小梨下巴,"第三,要是连累戏班......"窗外传来汽车急刹声。

雪衣闪电般推开窗缝——三辆插着太阳旗的黑色轿车,正停在戏院正门。

"见鬼。

"她反手将林小梨推进衣柜,"日本人来抓抗日分子,快躲起来,你这样的学生他们宁可错杀也绝不放过。

"黑暗中,林小梨听见皮靴踏碎院里的薄冰。

嘎吱嘎吱声震的人心里首发颤。

只听见有个生硬的中国话在喊:"沈班主!

大日本皇军请贵班去司令部唱堂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