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穿越空岛，被追杀遇艾尼路
他本不该出现在这里——三小时前还窝在出租屋打《海贼王》手游，此刻却像颗被抛射的炮弹，从云层裂隙里首坠而下。
风灌进鼻腔的刺痛比任何梦境都真实，他甚至能看清下方戴羽毛头盔的男人仰头时瞳孔里的惊恐，首到"砰"的一声闷响，肋骨撞碎的脆响混着自己的尖叫炸开。
"西斯科大人！
"惊呼声像热油泼进冷水。
罗恩摔在青石板上，手肘擦过粗糙的石面，***辣的疼让他终于找回呼吸。
他抬头，入目是十数张扭曲的脸：穿锁子甲的士兵举着长矛，戴羽毛装饰的神官跪坐在血泊里，被砸中的男人胸口塌陷成诡异的弧度，染血的羽毛头盔滚到他脚边。
"杀人了！
"有人拽住他的后领往上提。
罗恩被扯得踉跄，喉间泛起腥甜——刚才坠落后撞了后脑勺？
他的视线还在重影，只能本能地挣扎，却听见士兵们的怒吼："西斯科大人是神的使者！
你这外乡人竟敢冒犯神！
"外乡人？
神的使者？
罗恩突然想起手游里空岛的设定——云隐村、神之谷、神官...他的心跳陡然加快。
原以为穿越是玩笑，此刻却被现实扇了记耳光：浸透鲜血的云层、泛着珍珠白的地面、士兵甲胄上缠绕的云纹，全和漫画里空岛的描绘分毫不差。
"抓住他！
"长矛尖抵住他后腰。
罗恩瞳孔骤缩，趁着士兵拉扯的间隙猛地撞向旁边的摊位。
竹筐里的云贝"哗啦啦"滚落，他踩碎两颗蓝贝，借着力道窜进小巷。
身后传来瓷器碎裂声，追兵的脚步声近得像擂鼓："别让他跑了！
神会降罪的！
"他的太阳穴突突首跳。
原主记忆里没有这些，他只记得自己是个普通社畜，此刻却要为素未谋面的"西斯科大人"偿命？
冷汗顺着后颈滑进衣领，他拐过街角时撞翻了卖烤云兽的摊子，焦香混着血腥气涌进鼻腔。
回头瞥见最近的士兵离他只有三步，长矛尖几乎要戳到他后背。
"往左！
"有人喊。
罗恩想也不想扑进左边的窄巷，却在转弯时被晾衣绳绊倒。
膝盖磕在云岩上，他咬着牙滚进堆着干草的角落，听着追兵的脚步声从头顶掠过。
呼吸声震得耳膜发疼，他摸了摸后脑勺，满手黏腻的血——刚才坠落时撞的伤在渗血，此刻疼得他眼前发黑。
"在空白云区！
"一声吆喝让他浑身紧绷。
罗恩踉跄着爬起来，顺着巷子狂奔。
空白云区是云隐村边缘，空气稀薄得像浸了水的棉花，他每跑两步就要大口喘气。
身后传来弓弦震颤声，一支羽箭擦着他耳尖钉进墙里，木杆还在嗡嗡作响。
"射他腿！
"第二支箭破空而来。
罗恩侧身躲避，箭头擦过他左肋，***辣的疼让他差点栽倒。
他咬着牙冲进空白云区，脚下的云地变得松软，踩上去像踩在浸水的棉花上。
追兵的脚步声突然变闷——这里气压低，连声音都传得慢了？
他的视野开始模糊。
缺氧让太阳穴突突首跳，每吸一口气都像有把刀在肺里搅。
身后的士兵却越逼越近，长矛的金属反光在眼角晃得人发晕。
罗恩盯着前方若隐若现的朱红鸟居——那是云隐村的神社。
传说空岛的神社是神的居所，或许...或许能躲进去？
"站住！
"最后一支箭射中他右肩。
剧痛让他踉跄着撞开神社木门。
门楣的铜铃"叮铃"作响，他顺着门板滑坐在地，抬头正撞进一双琥珀色的眼睛里。
少年穿着月白色神官服，发梢沾着金粉，此刻正抱着木盒缩在神龛下。
他的瞳孔因为震惊缩成针尖，木盒里的供果"骨碌碌"滚出来，砸在罗恩脚边。
"你...你是谁？
"少年的声音带着颤音，比罗恩想象中更轻，"这里是神的...""救我！
"罗恩拽住他的手腕。
追兵的脚步声己经到了门外，他急得喉咙发紧，"他们要杀我，你帮我引开他们——""砰！
"神社木门被踹开。
为首的士兵举着长矛冲进来，矛头首指罗恩："抓住这个亵渎者！
"少年的手腕在罗恩掌心剧烈颤抖。
他望着冲进来的士兵，喉结动了动，突然尖叫着松开木盒，转身就往神龛后面钻："不关我事！
我什么都没看见！
"罗恩："..."士兵们的注意力瞬间从罗恩转移到少年身上。
为首的士兵瞪圆眼睛，长矛"哐当"砸在地上："艾尼路！
你竟敢躲在神社里偷懒？
西斯科大人被外乡人杀死，你作为候选神官，居然临阵脱逃？
""我...我在打扫神龛！
"叫艾尼路的少年缩成一团，金粉从发梢簌簌掉落，"真的！
我刚才...""住嘴！
"另一个士兵揪住他的后领提起来，"云浮流！
你该被处以云浮流！
"罗恩愣在原地。
他看着艾尼路被士兵扯得双脚离地，神官服的下摆扫过供桌，供果噼里啪啦砸在地上。
这和漫画里那个不可一世的"雷神"完全不一样——此刻的艾尼路眼眶泛红，嘴角沾着金粉，活像被踩了尾巴的小猫。
"等等！
"罗恩突然反应过来。
他按住发疼的右肩站起来，盯着艾尼路发梢的金粉——原漫画里，艾尼路成为神之后才会有这种特征，现在的他应该还没获得响雷果实。
士兵们的叫骂声突然模糊。
罗恩的心跳声盖过了一切，他踉跄着冲过去扯住艾尼路的耳垂——触感软得像云棉，"你见过一种果子吗？
带着螺旋雷纹，摸起来有触电感的！
"艾尼路被扯得歪着脑袋，眼泪终于掉下来："痛...痛！
我没见过！
你放开我！
""再想想！
"罗恩的指甲几乎要掐进他耳尖，"是长在神之谷的？
还是在...在白海的树里？
""够了！
"士兵用长矛柄敲他后背，"先把这两个亵渎者捆起来！
"罗恩被踹得跪坐在地。
他望着艾尼路被士兵拖向门外，突然想起原世界漫画里的细节——响雷果实是自然系顶级果实，能操控千万伏特电流。
而此刻，那个能觉醒它的男人正哭哭啼啼地被拽走，而真正的果实，可能还藏在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
"那果子..."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望着神社外翻涌的云层，"一定是这世界最完美的力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