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辆黑色迈巴赫碾过水洼停在店门口,西装革履的男人举着伞快步走来。
苏暖看着玻璃倒影里自己发白的围裙边角,下意识擦了擦沾着关东煮汤汁的指尖。
"苏小姐,亲子鉴定结果出来了。
"男人递来的文件袋压着便利店收银台的促销传单,"苏总说,您该回家了。
"苏暖数着文件末尾的红色印章,五个,和她被送到福利院时手背上烫出的梅花疤痕数量相同。
收银台下的手摸到挂在脖颈的白鸽胸针,金属棱角刺得掌心发疼。
苏家别墅的旋转门厅亮如白昼,水晶吊灯将苏暖帆布鞋上的泥点照得无所遁形。
贵妇人踉跄着扑过来时,苏暖闻到迪奥真我香水混着眼泪的咸涩。
"暖暖......"涂着裸色甲油的手指突然掀开她左肩衣料,苏母的哭声骤然尖锐:"这道疤!
这道烫伤疤明明......"苏暖看着女人精心保养的卷发蹭在自己起球的毛衣上,目光扫过二楼转角处一闪而过的蕾丝睡裙裙摆。
她记得那个女孩,财经杂志上永远温婉笑着的苏家千金,此刻正把雕花栏杆攥得指节发白。
"雨晴,怎么***袜子?
"苏父突然起身,方才还颤抖的手掌稳稳接住养女端来的骨瓷茶盏。
青瓷碰撞声里,苏暖数着水晶吊灯垂落的玻璃片——三百二十片,正好是孤儿院到苏家别墅的公里数。
滚烫茶水泼在苏暖脚背时,苏雨晴正慌张地去抽纸巾。
苏暖看着父亲的手先一步握住养女发红的手指,突然想起在便利店打工时,自己满手烫伤泡被领班骂"晦气"的那个午后。
"姐姐对不起!
"苏雨晴带着哭腔的声音像浸了蜜的银勺,"我不是故意的,爸爸新给我买的睡裙太滑了......"苏暖弯腰擦拭地毯上的水渍,后颈忽然触到冰凉指尖。
苏母捧着个蓝丝绒盒子泣不成声:"这是你周岁时定制的长命锁......妈妈每天擦三遍......"金属锁片贴上皮肤的刹那,阁楼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
苏暖抬头望去,正对上苏雨晴来不及收回的阴鸷眼神。
那只摔碎的相框里,七岁的小女孩穿着粉色公主裙,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