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实验室里的幽灵

逆理 风中惨影 2025-05-29 09: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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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实验室的紫外线灯管嗡嗡作响,将陈明生尸体上的荧光反应照得如同夜光涂料的海洋。

陆穹用镊子拨开死者左耳后的皮肤,那个米粒大小的植入物正在物证托盘里规律闪烁,每次亮起时都在不锈钢表面投下六位数的阴影——与陆穹警徽背面的编号只差最后两位。

"更奇怪的是这个。

"苏芮的声音从解剖台另一端传来。

她手中的骨锯停在半空,陈教授被打开的胸腔内,心脏表面分布着蛛网状的蓝色纹路。

当放大镜对准时,那些纹路突然开始蠕动,组成一个动态的Σ符号。

"不是血管变异,"她戴着三重手套的指尖轻触那些蓝色线条,"像是某种生物电路。

"实验室的自动门突然滑开。

孟小舟举着相机闯进来,她的记者证挂在脖子上,但别针处别着个形似神经元突触的银色胸针。

"独家消息!

"她将手机屏幕怼到陆穹面前,显示着某段模糊的监控视频:陈教授坠楼前七分钟,实验室的通风管道里爬出个戴防毒面具的人影,面具右眼位置镶嵌着微型显示屏,上面跳动着与死者心脏纹路完全相同的Σ符号。

陆穹的太阳穴突突跳动。

他注意到视频时间戳显示21:21时,实验室的恒温培养箱突然全部亮起红灯——这正是他昨晚产生幻觉时看到的数字组合。

技术员突然惊呼:"植入物的信号增强了!

"那个被取出的金属颗粒正在物证袋里高频震动,震幅曲线与陆穹口袋里突然发烫的警官证形成完美共振。

"让开!

"苏芮猛地推开众人。

解剖台上的尸体突然抽搐起来,被剖开的心脏像被无形的手挤压般泵出淡蓝色液体。

这些液体在接触到不锈钢台面的瞬间汽化,在天花板上凝结成一片微型星图。

陆穹仰头辨认出这是猎户座——他妻子失踪当晚,他们最后争吵时窗外的星空布局。

孟小舟的相机闪光灯不合时宜地亮起。

在那一瞬间的强光中,所有人都看见陈教授的右手指甲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新生的指甲呈现出金属光泽,上面布满细密的二进制凹点。

苏芮的平板电脑突然自动解锁,法医软件界面上跳出一行红字:"检测到活性神经突触再生,样本来源:7号冷藏柜。

"冷藏柜的电子锁正在失效。

陆穹踹开柜门时,冷雾中浮现出三排标着Σ符号的玻璃罐,每个罐子里都漂浮着核桃大小的大脑切片。

最近的那个罐体表面结着霜花,霜花图案赫然是刑侦大楼的平面图,其中局长办公室的位置被刻了个鲜红的叉。

"21:37的通话记录恢复了!

"技术员的声音在颤抖。

他笔记本屏幕上显示着基站三角定位图,信号源居然来自警局地下三层的证物保管室——那个理论上每晚十点就锁死的区域。

更诡异的是通话频谱分析图,声波纹路与死者指甲上的二进制凹点完全吻合。

陆穹的耳膜突然刺痛。

某种高频噪音从通风管道传来,随之飘落的灰尘在解剖台上组成箭头形状,指向尸体被切开的胃部。

苏芮用探针拨开半消化的食物残渣,露出一片微型芯片,上面用纳米级工艺刻着陆穹的警号全称和入职日期——这个日期正是七年前军方记忆项目被叫停的同一天。

实验室的照明系统开始频闪。

在明暗交替的间隙,陆穹看见陈教授的左手无名指抽搐了一下,指关节处的尸斑突然重组为摩斯密码的排列。

他刚摸出手机要记录,孟小舟却抢先一步将录音笔抵在尸体手指旁——笔端的指示灯诡异地变成了与死者心脏纹路相同的蓝色。

"地下二层。

"苏芮突然说。

她指着突然启动的离心机,运转中的转子舱里甩出几滴蓝色液体,在墙上拼出向下箭头。

众人冲出门时,陆穹最后回头看了眼解剖台,陈教授的右眼不知何时转向门口,瞳孔里反射出通风管道中某个正在后退的金属反光——那分明是弯曲的机械小指。

地下二层的应急灯将众人的影子拉长成扭曲的怪物。

备用发电机不知何时被启动,走廊尽头的生物危险品储藏室门缝里渗出蓝光。

陆穹踹开门时,三台本该断电的脑电图仪正在全速运转,打印纸带在地上蜿蜒成蛇形,每张纸带上都印着不同人的脑电波图谱——最新那张的α波频段里,藏着陆穹童年时才会用的特殊脑波签名。

"这是刑侦队去年破获的所有重大案件嫌疑人。

"苏芮捡起几张纸带,她的声音第一次出现波动,"他们的脑电波都被记录了..."话未说完,储藏室角落的培养箱突然爆裂,飞溅的玻璃碎片中窜出几十条半透明的神经状物体,在空中交织成网状结构,正好笼罩在孟小舟头顶。

女记者发出不像人类的尖啸。

她的眼球在瞬间布满血丝,右手小指以不可能的角度向后弯折。

陆穹扑过去时,那些神经状物体突然集体转向,末端齐刷刷对准他警徽上的编号。

在即将接触皮肤的刹那,整栋楼的电力系统突然瘫痪,黑暗中只听见孟小舟牙齿打颤的声音:"他们...在...你...脑子里..."备用电源启动的瞬间,储藏室己空无一人。

只有中央实验台上留着个冒着热气的咖啡杯,杯底沉淀着未溶解的蓝色结晶,杯壁指纹经紫外线照射后,显示出的指纹图谱与陆穹三年前结案的连环杀手案中,那个在押送途中神秘死亡的凶手完全一致。

陆穹的鼻腔再次涌出带蓝色结晶的鲜血。

在眩晕袭来的最后一刻,他看见苏芮的白大褂口袋里滑落一张照片——七年前的实验室合影里,年轻版的陈教授正将注射器扎向某个被束缚者的脖颈,而那个实验对象的侧脸,分明是如今镜中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