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午夜化妆间的秘密

>>> 戳我直接看全本<<<<
凌晨两点,我蜷缩在员工宿舍的床角,盯着窗外晃动的树影。

走廊的金属拖拽声每隔半小时就会响起一次,像某种巨大的铁链在黑暗中爬行。

王馆长那句"自由活动"的警告在脑子里循环播放,可好奇心像只发疯的猫,挠得我胸口发痒。

"反正睡不着,去看看那具明天要化妆的女尸..."我抓起手电筒和工具箱,蹑手蹑脚走向冷藏室。

月光从铁门缝隙渗进来,在地面织成一张银网。

三号柜的门虚掩着,昨天小丑尸体的残妆还粘在金属边缘——口红画的滑稽笑脸歪了一半,仿佛在嘲笑我的谨慎。

推开化妆间的门时,一阵檀香混着福尔马林的味道扑面而来。

那具新送来的尸体躺在玻璃台上,白布裹得像个巨大的蚕茧。

手电光扫过她的脸,我猛地后退两步——死者睁着眼,瞳孔是诡异的深紫色,眼角还残留着未干的泪痕。

"不可能..."我喃喃自语。

按照流程,遗体送来时应该己经完成瞳孔闭合处理。

她苍白的嘴唇微微翕动,仿佛在念诵我听不懂的咒语。

工具箱里的镊子突然叮当落地,我弯腰去捡时,余光瞥见死者的手指在玻璃台上划出细小的符号——像是某种古老的象形文字。

心跳加速到耳鸣,我强行镇定下来翻开档案。

死者信息栏写着"李秋月,喜剧演员,生前要求葬礼必须包含笑声"。

照片上的她笑得夸张,嘴角几乎咧到耳根,和昨天诈尸小丑的妆容惊人相似。

突然,我的手机在裤袋里震动,王馆长发来一条语音:"小林,记住,殡葬界的幽默不是玩笑。

凌晨三点到化妆间,有个惊喜等你。

"冷汗顺着脊梁滑进裤腰。

我抬头看墙上的挂钟——指针正缓缓逼近三点。

化妆间的日光灯开始闪烁,阴影在死者脸上跳动,她的泪痕突然变成两条血线,蜿蜒至耳际。

工具箱里的化妆品罐子集体摇晃起来,口红盖子"咔"地弹开,猩红膏体在地面画出扭曲的轨迹。

"见鬼..."我抓起工具箱冲向门口,后背却撞上一个冰凉物体。

回头望去,那具本该躺在玻璃台上的尸体不知何时站到了我身后,白布缠成螺旋状,紫色瞳孔近在咫尺。

她张开嘴,发出机械齿轮转动的咔嗒声:"化妆时间到!

"我跌坐在地,手电筒滚到墙角照亮墙壁——整面墙都是密密麻麻的蝴蝶纹身照片,从民国时期的黑白照到现代彩色图,每个蝴蝶翅膀纹路都不同。

死者的手突然按住我的肩膀,福尔马林液体从白布渗出,滴在我的脖颈上。

她的指甲缝里嵌着金粉,和昨天小丑尸体怀表的镀金一模一样。

"这不是意外。

"一个沙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我抬头,王馆长不知何时悬在通风管道上,金丝眼镜反着幽光,"殡仪馆每十年就会收到一批特殊遗体,她们带着使命而来。

"死者的手指开始在我工具箱里翻找,精准抽出喜剧演员专用彩妆盘。

紫色瞳孔突然变成镜面相,映出我身后墙上的蝴蝶纹身。

王馆长跳下来,掏出一本泛黄的册子:"1937年,永夜殡仪馆创始人建立笑葬会,用幽默化解死亡怨念。

你看,每个纹身都是成员标记..."话音未落,化妆间的警报骤然响起。

死者将彩妆盘抛向空中,数十支口红同时射出,在墙面拼出巨大的蝴蝶图腾。

她的机械声带启动,播放起上世纪的滑稽戏录音:"咯咯咯,新人要通过考验才能继承金怀表哦~"我抓起档案册躲避口红攻击,发现每页边缘都印着微型怀表图案。

王馆长一把将我拽进暗室,铁门关闭的瞬间,玻璃台"砰"地碎裂。

死者正用白布裹住整个化妆间,蝴蝶纹身从布缝渗出,在月光下活过来般振翅。

"她们在编织时间网。

"王馆长翻开册子最后一页,露出一张泛黄的全家福——创始人怀抱镀金怀表,身后站着九名蝴蝶纹身女子,"只有正确为她们化妆,才能阻止午夜轮回。

"我颤抖着查看死者妆容要求:"用晨露调笑纹粉,在眼角画啼笑符..."这些根本不是现代殡葬技术。

王馆长递给我一支银制化妆刷:"这是笑葬会传承的工具,能激活遗体里的记忆。

"化妆间的震动越来越剧烈,蝴蝶纹身的白布开始渗血。

我咬牙蘸取调好的笑纹粉,死者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机械声带上混入真实哭腔:"救救我...她们在轮回里困了太久..."银刷触碰到她眼角时,紫色瞳孔迸发出蓝光。

无数记忆碎片如流星雨涌入我脑海:民国戏台上的悲笑演员、战火中守护怀表的女子、现代殡仪馆里突然苏醒的遗体...每个场景都有一只金怀表在滴答作响,时间停在不同的诡异时刻。

"啼笑符完成!

"王馆长大喊,暗室的墙壁突然浮现透明怀表虚影,凌晨三点的指针开始倒转。

化妆间的白布炸开,死者恢复平静躺下,脸上浮现啼笑交织的诡异妆容。

她手腕处的蝴蝶纹身活过来,飞到我掌心化作金色粉末。

怀表虚影中传来沙哑笑声:"咯咯,新人过关~明天九点,冷藏室见!

"蓝光消散后,化妆间恢复寂静,唯有墙上的蝴蝶图腾在月光下微微颤动。

我瘫坐在工具箱旁,掌心金粉渐渐渗入皮肤。

王馆长收起册子,眼睛闪过意味不明的光:"殡葬师的幽默,是用生命和时间开玩笑的特权。

欢迎真正加入永夜俱乐部。

"走廊的金属拖拽声再次逼近,这次却带着某种欢快的节奏。

我望向冷藏室方向,突然明白——那些深夜的声响,或许都是"特殊遗体"在等待化妆的狂欢。

凌晨西点,我带着啼笑符配方回到宿舍。

窗外,王馆长女儿正对着空气表演滑稽哑剧,月光将她影子拉成扭曲的小丑形状。

殡仪馆的奇幻夜永不落幕,而我终于拿到第一张入场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