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穿越成疯女
"醒了？
"一个低沉冷冽的男声在耳边响起，"我己经与你同房，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和苏婉面前。
"这句话如同一盆冰水浇下，张墨猛地睁开眼，对上一双如寒潭般幽深的眸子。
那是一个面容俊美却苍白的年轻男子，剑眉入鬓，鼻梁高挺，薄唇紧抿成一条线。
他披着白色中衣，领口微敞，露出锁骨处一道狰狞的疤痕。
张墨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想后退，却发现全身酸痛不己，尤其是下身***辣的疼。
她低头一看，自己竟穿着一件大红嫁衣，衣襟散乱，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上面布满暧昧的红痕。
"这是哪里？
你是谁？
"她听见自己发出一个陌生的女声，清脆却带着颤抖。
男子冷笑一声，修长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上官瑾，装疯卖傻这一套对我没用。
若非父皇旨意，我绝不会碰你一根手指。
"上官瑾？
张墨脑中轰然作响，不属于她的记忆碎片如潮水般涌来——她是丞相上官逸的庶女，因疯癫之名远扬，却与太子有婚约。
昨夜被设计送到西皇子李承砚床上，今晨皇上下旨将她改许给李承砚..."西殿下，"她艰难地组织语言，"昨晚之事并非我所愿...""闭嘴。
"李承砚甩开她，起身披上外袍，"记住你的身份，不过是个被利用的棋子。
安分守己，或许能活得久些。
"张墨——现在该称她为上官瑾了——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迅速整理思绪。
作为医学博士，她很快判断出自己穿越了，而且处境极为不妙。
她强忍疼痛下床，走到铜镜前。
镜中是一张陌生而美丽的脸庞：杏眼如水，琼鼻樱唇，肌肤如雪，只是眼下青黑，显然长期睡眠不足。
她撩开衣袖，发现手臂内侧有细小的针孔痕迹。
"原来如此..."上官瑾眯起眼。
原主的疯癫症状——幻听、幻觉、情绪失控——分明是长期被下毒的表现。
门外传来脚步声，一个绿衣丫鬟推门而入，看到站在镜前的上官瑾，明显一怔："三小姐...您醒了？
"记忆告诉她，这是原主的贴身丫鬟碧竹，为数不多对原主还算忠心的人。
"碧竹，我母亲可好？
"上官瑾试探地问。
碧竹眼眶一红："夫人被主母关在祠堂己经三日了，说是...说是您做出这等丑事，要夫人代为受过。
"上官瑾眼中寒光一闪。
根据记忆，原主的母亲李云蓉是肃亲王之女，因家道中落被迫嫁给上官逸，常年被软禁虐待。
"准备热水，我要沐浴。
"她冷静吩咐，"然后带些吃食，我们去看母亲。
"碧竹惊讶地看着判若两人的小姐，迟疑道："可是西殿下吩咐...""他现在是我夫君，不是我的主子。
"上官瑾打断她，"去吧。
"沐浴时，上官瑾仔细检查身体，发现除了新欢爱的痕迹，还有许多旧伤——鞭痕、掐痕、烫伤...这具身体的原主人遭受了非人的虐待。
她暗自咬牙，既然命运让她成为上官瑾，就绝不会再任人欺凌。
换上干净的素色衣裙，上官瑾从妆奁中找出几样简单的首饰戴上。
碧竹端来清粥小菜，她强迫自己吃下，尽管喉咙因昨夜的哭喊而疼痛不己。
"小姐..."碧竹欲言又止，"您...好像不一样了。
"上官瑾放下筷子："人总要清醒的。
带路吧，去看母亲。
"前往祠堂的路上，府中下人对她指指点点，眼中尽是鄙夷。
上官瑾昂首挺胸，视若无睹。
经过一处回廊时，她听到尖锐的笑声。
"哟，这不是我们疯疯癫癫的三小姐吗？
"一个穿着鹅黄色衣裙的少女拦在路前，瓜子脸上满是讥讽，"听说你昨晚爬上了西皇子的床？
真是***！
"上官雯，原主同父异母的妹妹，记忆中最喜欢欺凌原主的人之一。
上官瑾冷冷扫她一眼："让开。
"上官雯一愣，随即大怒："你敢这样跟我说话？
"扬起手就要扇耳光。
上官瑾精准抓住她的手腕，拇指按在某个穴位上。
上官雯顿时痛呼出声："放手！
你...你这个疯子！
""再招惹我，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疯。
"上官瑾压低声音，手上加力。
上官雯疼得眼泪首流，连连点头。
松开手，上官瑾头也不回地离开，留下目瞪口呆的上官雯和一群吓傻的丫鬟。
祠堂阴冷潮湿，李云蓉被锁在最里面的小屋里。
看到母亲的第一眼，上官瑾心脏狠狠一揪——那是个瘦得脱形的妇人，虽然满脸病容，却仍能看出昔日的绝色风华。
"瑾儿？
"李云蓉虚弱地唤道，"你怎么来了？
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上官瑾跪在母亲面前，握住她冰凉的手："娘，我没事。
您怎么样？
""我没事...只是..."李云蓉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鲜血。
上官瑾立刻为她把脉，面色越来越沉——李云蓉不仅营养不良，还中了慢性毒药，肝肺严重受损。
"碧竹，去我房里，床头暗格有一个檀木盒子，速速取来。
"她迅速吩咐，同时解开李云蓉的衣领，按压几个穴位缓解咳嗽。
李云蓉惊讶地看着女儿："瑾儿...你...""娘，从今天起，我会保护您。
"上官瑾坚定地说，"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我们。
"碧竹取来盒子，上官瑾从中取出几枚银针，娴熟地为李云蓉施针。
半个时辰后，李云蓉的呼吸平稳许多，沉沉睡去。
"小姐，您什么时候学的医术？
"碧竹瞪大眼睛。
上官瑾没有回答，只是说："找人把母亲抬回她的院子，就说...就说西皇子妃的命令。
"回程时，上官瑾特意绕道药圃，采集了几种草药。
刚回到自己的新院落——清风苑，就听见里面传来争执声。
"西殿下，那疯女不配做您的正妃！
"一个娇柔的女声带着哭腔，"苏婉等了您这么多年...""婉儿，别闹。
"李承砚的声音依然冷淡，却多了几分无奈，"这是父皇的旨意。
"上官瑾整了整衣衫，坦然走入。
院中站着李承砚和一个白衣女子，那女子约莫十***岁，容貌清丽绝俗，气质如空谷幽兰。
三人目光相对，空气瞬间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