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医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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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伴随着雷鸣闪电,天空被撕裂出一道巍然飓缝。

“哗啦啦”窗外的芭蕉树上噼里啪啦的雨声交汇着耳边窗户的咔嚓声。

林筠骤然从噩梦中惊醒,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丝”她忍不住捂住头,额头的冷汗大滴地滚落下来。

“公子!

又做噩梦了”门外丫鬟闻声立即推开门。

林筠接过茶水,一口气灌入口中,指尖仍微微颤抖,“临儿,更衣,去慈恩堂”临儿抬头望了望窗外漆黑的天空,“才卯时一刻,外面正下大雨呢!”

“那孩子的病症等不得。”

话音未落,门外骤然传来拍门声,“公子,那孩子…没气了!

现在县衙的衙役在外面,要带您去过堂受审。”

林筠抬脚跨出门外。

临儿急道:“怎么会呢?

那小孩昨天可是活蹦乱跳了。”

“谁说不是呢?”

王齐边擦汗边疾走,“昨日那小孩用了药后还到处跑跳,谁晓得今早上抱来的时候就己经是没气了。”

县衙与慈恩堂只隔了一条街。

此时,县衙正堂上一个满头白发衣衫褴褛的老太婆正抱着小孙儿嚎啕大哭,边哭边在地上打滚。

林筠上前查看,此时这个五岁的孩子己经是面色青紫,呼吸脉搏全无,俨然死去多时。

“我说过让他留在慈恩堂观察,为何会回去的?”

所有人都看向沈婆子。

“昨天我孙儿都活蹦乱跳了,你们还要留下他收钱。”

老人家越讲越大声,好像以此就能改变心虚。

“他是病毒性脑炎,昨天高烧惊厥,颅内高压导致恶心呕吐。

我千叮咛万嘱咐不要私自喂食,你是怎么做的?”

“我,我”老太婆忽然大声哭喊起来,“分明是慈恩堂把人医坏了,现在就想赖账不成?”

林筠蹲下身仔细查看孩子的口鼻,冷笑拂袖,“颅内压增高致喷射性呕吐,胃内容物反流堵塞气管——您孙儿喉间尚有米粒,可要当堂验看?”

说完当众将刚刚擦过口鼻的斤帕展示出来,赫然上面附着几颗饭粒。

老太婆眼珠乱转,结结巴巴道:“我只喂了几口饭,况且谁说孩子是因为吃饭噎死的?

“县堂大人,事实就是沈婆子擅自做主导致孩子死亡。”

“你说什么我老太婆可听不懂!”

她披散着白发涕泪横流,“你们林老国医可不会说这些胡话。

分明是你这小哥医术不精,把我孙儿医死了,你赔我的乖孙儿!”

沈婆子说着就要上前抓住林筠的衣襟撕扯。

衙役连忙上前控制住她。

县令用力咳嗽一声,“肃静!”

围观的百姓窃窃私语,“怎么回事?

林家可是西代行医,林清浦老爷子更是太医院院判,怎么他才走了没两年这慈恩堂就如此不济了吗?”

“咳,林老爷子一身医术高明,可惜命途多舛,林家如今就剩下一个只会吃喝嫖赌的三老爷,还有这个不及弱冠的孙儿。

可惜林老爷子后继无人啊!”

县令朝着下首跪着的沈婆子拍了下惊堂木,“大胆刁民竟敢恶人先告状诬陷林秀才,还不快…”他的话还未说完,谁知主簿忽然凑到耳边耳语了几句。

县令的脸色骤变。

林筠心中立刻有了不妙的预感。

果然,堂上很快传来话声,“林小公子,这老婆子就一个孙儿,如今她儿子媳妇都在外地若是回来她恐怕不好交代啊!”

“县令大人,这件事的始末草民己经交代清楚。

她在我未允许的情况下带走病人,而且擅自给孩子喂饭,导致孩子窒息”话音未落,老婆子忽然哭天抢地起来,“老婆子可是按照你的吩咐做的。

县令要为老婆子做主啊,呜…”众人一片嘘声。

舆论居然一边倒起来,“这慈恩堂真是一代不如一代的,林老爷子可不会如此草菅人命”林筠心下一片漠然,脸上却保持着谦恭,“大人,凡事都讲究证据。

这老人家明明明说的与事实不符,若大人不信可以当堂验尸。”

沈婆子大喊,“我孙儿决不能被剖开。”

“这”县令话声一顿,朝林筠道:“你年龄小,医术不精,医死人也是常事。

这样吧,让你家中能做主的人上堂前来。”

“县令大人,我们老爷临终前己经嘱咐过今后由我们公子掌家了”钟何言站在旁边说了句。

县令冷啧“你们说的轻巧,你们家老太爷有在县衙备过案吗?

有请过中人做保吗?”

林筠心底一震。

他们是有备而来!

不一会儿,林三爷得意洋洋地走进来,“我说侄儿啊,你小小年纪学艺不精,怎的还不肯认错?

慈恩堂的招牌只怕要砸在你手上了!”

“三叔你若是不添乱,慈恩堂自然能传承百年”“呵呵,你倒是嘴硬,就看县堂大人如何判案了”堂上明明是医疗官司却分分钟变成了家族内斗,许多人看得津津有味。

林筠心中犹如坐过山车,“大人,若是您对病案有疑虑,可否请城中医曙诸位杏林高手协同断案?”

这就是古代版急会诊,林筠不相信所有人都能被收买。

县令自然不会答应,“这是你林家私事,既然林三爷肯主动承担职责,本县便做主为你两家调解。”

沈老太婆眼睛一亮,正欲答应。

林筠铿锵有力地回绝,“慈恩堂不会冤枉好人,但也绝不能被人冤枉。”

林三爷急了,“我才是林家长者,一切自然都该听我吩咐。

县堂大人,我侄儿胡乱行医以至于枉害性命,还请大人收回其行医资格。”

县令咳了声还未说话,忽然堂外响起一道苍老有力的声音,“行医资质自然该由我医曙判定。

什么时候轮得到你这外人评断了?”

众人惊愕回头,只见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捧着一本泛黄的羊皮卷大踏步迈进门来,“林老院判临终前托付老夫,若慈恩堂有难,以此物为证——林家家主印,从来只传嫡脉长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