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像块沉甸甸的湿抹布,糊在某个幽暗的角落。耳朵里塞满了尖锐的嗡鸣,仿佛有无数只愤怒的蜜蜂在颅内筑巢。痛楚,迟来但霸道,沿着每一根神经末梢攻城略地,最终在太阳穴深处扎下尖锐的营寨。眼皮重若千钧,每一次挣扎着想要掀起,都牵扯着整个昏沉的世界剧烈晃动。光。一片混沌的、破碎的光,从那条勉强撑开的眼缝里强行挤了进来。没有办公室惨白的日光灯管,没有电脑屏幕幽幽的蓝光,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