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准确说，是她花钱买来的男朋友。
"张扬，去给我买杯奶茶，要加冰不加糖的。
"柳如烟头也不抬地说着，手指在手机屏幕上飞快滑动，正在和直播间的粉丝互动。
我放下手里的工作报表，起身穿上外套。
外面下着雨，最近的奶茶店要走十五分钟。
"对了，顺便把我的车洗了，明天要用。
"她又补充了一句。
我点点头，拿起车钥匙就往外走。
刚到门口，又听见她在身后说："记得买单的时候别说是我男朋友，就说是跑腿的。
"这句话让我脚步顿了一下。
回头看去，柳如烟正对着手机镜头甜甜地笑着，跟直播间的观众说着什么"今天心情超好"之类的话。
屏幕上飘过一片粉色的爱心和打赏。
我走出公寓，雨点打在脸上，有些冰凉。
两年了，我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当初家里生意失败，欠了一***债。
爸妈为了还债，把房子都卖了。
我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除了这张脸能看，什么都没有。
正好柳如烟在网上看中了我，说要包养我。
条件很简单：每个月给我家五万块钱，我负责做她的男朋友。
什么事都要听她的，不能拒绝，不能反抗。
我答应了。
奶茶店里人不多，我排在队伍后面，看着窗外的雨越下越大。
手机响了，是柳如烟发来的消息。
"买完奶茶直接去洗车，别回来了，今晚有人来家里。
"我看着这条消息，心里涌起一阵熟悉的恶心感。
又有别的男人要来她家里。
这种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收银员叫到我的时候，我点了她要的奶茶。
付钱的时候，收银员小妹笑着问："是给女朋友买的吗？
你女朋友真幸福。
"我愣了一下，想起柳如烟刚才的话，摇了摇头："不是，我是跑腿的。
"小妹的笑容瞬间僵住了，看我的眼神变得有些同情。
拿着奶茶走出店门，雨还在下。
我站在屋檐下，突然想起两年前刚和柳如烟在一起的时候。
那时候她还会对我笑，会说谢谢，会在下雨天让我别出门。
虽然我知道那只是演戏，但至少她还愿意演。
现在连演都懒得演了。
手机又响了，这次是语音消息。
"张扬，你死哪去了？
奶茶怎么还没送到？
我直播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