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戳我直接看全本<<<<
签字笔尖戳破纸张的瞬间,我胃里猛地一阵翻江倒海。

强压下去那股恶心感,我迅速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下名字——苏晚意。

力透纸背,像斩断最后一点粘连的筋脉。

推过去。

“江砚白,我们两清了。”

桌对面的男人,穿着剪裁完美的深灰色西装,袖口露出一截冷白的腕骨和昂贵的铂金表。

他扫了一眼签名,没碰笔,嘴角勾起一丝笃定的、令人极其不适的弧度。

“苏晚意,”他声音低沉,带着一贯的掌控感,“离开我,你撑不过三个月。

江太太的位置,有的是人等着坐。

你迟早会后悔今天的选择。”

后悔?

我差点笑出声。

后悔这三年像影子一样活在他的世界里?

后悔每次靠近都换来他带着消毒水味的疏离?

后悔像个傻子一样,以为捂一块冰也能捂热?

“江总多虑。”

我站起身,脊背挺得笔直,指甲狠狠掐进掌心,用那点锐痛维持最后的体面,“祝你早日找到新的、合适的江太太。

再见。”

不,是再也不见。

拿起我那用了三年、边角磨损的旧挎包,转身就走,一秒都不想多待。

再多看他一眼,我都怕自己控制不住把胃里翻腾的东西吐在他那张价值不菲的意大利定制办公桌上。

刚冲出他公司那栋冰冷的玻璃大厦,冷风一灌,喉咙口的酸水再也压不住。

“呕——”我狼狈地扶着路边的梧桐树干呕,眼泪生理性地往外冒。

不是伤心,纯粹是吐的。

旁边便利店的大妈探出头,操着本地口音关切地问:“姑娘,没事吧?

脸色这么难看,吃坏东西啦?”

我摆摆手,喘着气,说不出话。

心里一片麻木的冰凉。

哪里是吃坏了东西。

是肚子里,揣了个刚发芽的麻烦。

一个,他江砚白绝对不想要、也永远不会知道的麻烦。

怀孕,纯属意外。

离婚前一个月,他应酬回来,喝得烂醉。

我承认,是我昏了头。

看他难得卸下那层冰冷的壳,脆弱地皱着眉喊头疼,鬼使神差地扶他回房,给他擦脸。

然后……事情就失控了。

黑暗中,他滚烫的气息喷在颈侧,嘴里含糊地叫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字——林薇,他的白月光,远在国外的芭蕾舞首席。

我的心像被冰锥扎透,瞬间清醒,想推开他,却被他铁钳般的手臂死死箍住。

那晚,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