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灰烬之路 凤尾鱼 2025-03-05 02:5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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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80年3月15日,核战后的第十年,地球已是一片灰色的荒原,

天空被厚重的辐射云笼罩,阳光像被囚禁的囚徒,只偶尔透过裂缝洒下几抹微光,

像在废土上划出一道道短暂的伤痕。大地龟裂得像被巨兽撕开,河床干涸成灰白的沟壑,

城市化作钢筋混凝土的墓地,风吹过时卷起沙尘,像低语着末日的哀歌。江城,

这个曾经车水马龙的都市,如今只剩断壁残垣,街道上长满枯黄的杂草,

废弃车辆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车窗碎裂,锈迹斑斑,像被时间啃噬的骨头。

空气中弥漫着辐射和腐臭的味道,偶尔能听到金属碰撞的脆响,像废土在喘息,

像某种残存的生命在挣扎。陆远蹲在一栋倒塌超市的门口,27岁,

身材瘦削得像根风干的柴,皮肤被风沙磨得粗糙不堪,像一张老旧的砂纸。

他的脸上裹着一块破布,布边磨得露出线头,只露出一双深邃的眼睛,

眼神里混着警惕和疲惫,像一只在废土游荡的孤狼。他穿着一件破旧的军绿色外套,

衣角被风撕得露出棉絮,袖口沾着干涸的血迹,背着个帆布包,

里面装着半瓶浑浊的水、两块硬得像石头的压缩饼干、一把生锈的匕首和一卷破布条,

这些是他全部的家当。他是“拾荒者”,在废土中寻找食物、水源和任何能用的物资,

活着是他唯一的信条,也是他每天醒来时脑海里唯一的念头。超市的门歪斜着,

半边塌在地上,露出一个黑漆漆的裂缝,像一张咧开的嘴。他盯着裂缝,呼吸有点沉,

像在掂量里面的风险。他知道,这种地方可能是宝藏,藏着未被掠夺的罐头或水,

也可能是陷阱,潜伏着灰人或崩塌的危险。他握紧匕首,刀柄被汗水浸得滑腻,

低声自语:“拼一把,总比饿死强。”他深吸一口气,空气里满是尘土的味道,

像吞了一口沙,他弯腰钻了进去,动作轻得像猫,生怕惊动什么。超市内部一片狼藉,

货架东倒西歪,像被巨手推倒,地面满是碎玻璃和撕开的包装袋,罐头和食物残渣散落一地,

像被野兽啃过。他踩过玻璃,脚下发出轻微的“咯吱”声,每一步都小心翼翼,

像走在钢丝上。手电的光在黑暗中扫过,照到一堆破纸箱,箱子上爬满灰尘,

像披了一层死皮。他走过去,蹲下,用匕首拨开箱子,里面是空的,只有几块发霉的面包屑。

他皱眉,继续搜,目光停在墙角——一个金属箱子,锁着,表面蒙着厚厚的灰,

像被遗忘的宝箱。他走过去,蹲下,用匕首撬锁,刀尖***锁缝,轻轻一扭,“咔”一声,

锁开了。他掀开盖子,里面是一瓶未开封的矿泉水,水面在手电光下晃动,像活的,

一小袋盐,包装破了点但没漏,还有一包发霉的饼干,绿得像毒。他扔掉饼干,

把水和盐塞进包里,手指有点抖。水在废土比金子贵,一瓶能换十天的命,

盐能换半个月的口粮,这趟没白跑。他松了口气,嘴角微微上扬,像在笑自己的运气,

可笑容还没成型,身后传来一声低吼,像野兽的喘息,沙哑而急促,

像从喉咙里挤出的死亡警告。他猛回头,手电光照到一个瘦骨嶙峋的身影——一个“灰人”,

废土上的变异者,皮肤灰白得像死尸,眼窝深陷成两个黑洞,嘴里露出尖利的牙齿,

像被辐射扭曲的怪物。它失去理智,只剩食欲,靠嗅觉和声音捕猎,像行走的噩梦。

陆远低声咒骂:“该死,又来。”他拔出匕首,刀刃在光下闪着冷光,灰人扑过来,

速度快得像风,爪子抓向他脸。他侧身一闪,匕首捅进它胸口,刀尖刺穿骨头,

黑红色的血喷出来,溅在他脸上,腥臭刺鼻,像腐烂的泥。他用力一拔,灰人倒下,

抽搐了几下,像断线的木偶,不动了。他喘着气,擦掉刀上的血,血黏得像胶,他甩了甩手,

转身快步离开。他知道,血腥味会引来更多灰人,超市不再是藏身之地。他走出超市,

天色已暗,风沙卷起灰尘,像要把他吞没,沙粒打在脸上,像针扎。他拉紧蒙面布,

布边被风吹得扑扑响,朝北走,那里有一片废墟群,据说是核战前的工业区,可能藏着物资。

他走了三个小时,脚下的靴子磨得露出脚趾,每迈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脚底的血泡破了,

疼得他咬紧牙。干渴像火烧着喉咙,像有把刀在里面搅。他停下,掏出水瓶,摇了摇,

只剩三分之一,水面上浮着点灰。他舔了舔干裂的唇,小口喝了一点,水顺着喉咙滑下去,

像救命的甘露,却不够解渴。他强迫自己停下,把瓶子塞回包里,低声说:“得撑到明天,

不然就完了。”远处传来一阵低沉的嗡鸣,像机械的喘息,在寂静的废土里格外刺耳,

像针刺进耳膜。他皱眉,爬上一堆废墟,混凝土块硌得他膝盖疼,他眯眼看去——沙漠中,

一个信号塔的残骸歪斜着,像被风吹倒的巨人,塔顶有个红点在闪烁,像心跳般规律,

像在召唤。他愣住,信号塔在废土是传说,核战后电力全毁,能亮的灯要么是陷阱,

要么是奇迹。他掏出一副破旧的望远镜,镜头模糊得像蒙了雾,但能看清红点稳定,

像在发送信号。他心里一紧,这可能是活下去的希望,也可能是死亡的诱饵,

像废土抛出的骰子,赌一把生死。他咬牙:“不去试试,死得更快。”他记下方位,

爬下废墟,迎着风沙踏上征途。天黑前,他走到信号塔下,塔身锈迹斑斑,像披了层铁皮,

底部被沙子埋了一半,风吹得塔身吱吱响,像在***,像废土的哭声。他绕了一圈,

找到一个破洞,边缘锋利得像刀,他小心钻进去,衣服被划了个口子。里面是个控制室,

墙上挂着线路图,线头***,像断了的血管,角落有个小型发电机,嗡嗡响着,

靠着几块破太阳能板运转,像苟延残喘的命。他走过去,脚下踩到一块破玻璃,

发出“咯吱”声,看到一台老式终端机,屏幕闪烁,像喘息,

跳着一行字:“坐标N35°E114°,避难所入口,限时72小时。

”下面是个倒计时:69小时12分。他愣住,避难所是废土的传说,

据说核战前政府建了地下避难所,存着食物、水和武器,能让人活到辐射散尽,

像废土的诺亚方舟。他盯着坐标,脑子飞速计算——N35°E114°在江城东北,

约200公里,以他的速度,三天勉强能到。他摸了摸包里的水和饼干,低声说:“拼了,

活不下去了。”可他知道,废土上200公里不只是距离,还有沙暴、灰人和掠夺者,

像无数张开的嘴,等着吞人。第二天清晨,他出发了。沙漠像个巨大的熔炉,

热浪烤得他头晕眼花,像被扔进火里。他走了十公里,靴子底彻底磨穿,脚底磨出血泡,

血渗进沙里,每一步都像踩在烧红的铁板上,疼得他咬紧牙,汗顺着额头流进眼里,

咸得刺痛。他撕下外套一角,裹住脚,布条很快被血染红,他咬牙继续走,像在跟废土赌命。

中午,风沙更大,沙粒打在脸上,像针扎,他躲在一辆废弃卡车后,车身锈得像筛子,

风从缝隙钻进来,吹得他眯起眼。他掏出一块饼干,掰成两半,吃了一半,干得像嚼沙子,

咽下去像吞刀。他喝了口水,水瓶只剩几滴,他舔了舔瓶口,苦笑:“得找水了,

不然死在这儿了。”就在这时,他听到沙子里的脚步声,轻得像猫,像风里的影子。

他握紧匕首,探头一看,一个身影蹲在远处,穿着破斗篷,手里拿着一根金属棒,

像根烧火棍。她转过身,是个女孩,约20岁,短发凌乱得像枯草,脸上蒙着灰布,

只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像刀锋般冷,像废土淬出的钢。她看到陆远,举起金属棒,

声音沙哑得像风刮过沙:“别动!你谁?”陆远举起一只手,

尽量让自己声音平稳:“拾荒者,不抢你。”他打量她,她瘦得像根柴,

斗篷下露出干裂的皮肤,像被风吹干的树皮,可眼神却硬得像石头,像在废土磨砺出的刀,

像不屈的魂。她盯着他,眼睛眯成一条缝:“去哪?”他犹豫了一下,

指了指东北:“避难所,信号塔的坐标。”她眯眼:“我也看到了。你有水?

”他掏出空水瓶晃了晃:“没了。你呢?”她从斗篷里掏出半瓶水,晃了晃,

水面晃动像活的:“还有点。”她顿了顿,声音低得像风:“我叫叶瑾,一起走吧,

路上有水源,我知道。”陆远皱眉,声音有点哑:“为啥信我?”她冷笑,

嘴角微微一扯:“你没枪,我能跑。”他想了想,点头:“行,合作。”两人结伴上路,

废土的太阳炙烤着大地,他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像两根倔强的钉子,扎在灰烬里,

像在跟命运叫板。叶瑾带他绕过一片沙丘,找到一个干涸的河床,底部有几块湿土,

隐隐渗着水汽,像废土的眼泪。她用金属棒挖了半米,动作熟练得像挖过千百次,

渗出一点浑水,浑浊得像泥汤,像废土的血。她掏出一个破布过滤,挤出几滴,

递给他:“喝吧,能活。”他接过来,喝了一口,腥臭刺鼻,像吞了腐水,却解了点渴,

喉咙的火稍微熄了点。他递回去:“你喝。”她接过,喝了两口,水顺着嘴角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