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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林北又打到了一只野兔,还有两只野鸡。

女人不在统统都收到空间里,等着快到的时候再拿出来。

老金沟确实有座金矿,不少淘金者发了财,林北祖上就是。

解放后金矿归了集体,又发生了重大坍塌死了好多人,金矿就被封了。

人们没了进项,老金沟那点耕地少的可怜,分下来的粮食根本不够吃。

各个路口还有民兵把守,没有介绍信连村子都别想离开。

山里人夏天还能上山挖野菜,挖些草药拿到城里换粮票、布票,到了冬天大雪封山就只能扛着。

榆树被扒光了树皮,树叶刚长出来就被撸干净。

白草根、芦苇根、蒲草根,甚至有的地方吃麸糠,只要吃不死人就行。

归根结底,都是因为弟弟刚借钱成家立业,老大哥就来逼着还债,扬言还要把房子炸了。

在这种特殊时期,想要让家人吃饱活下去,进山打猎成了条出路。

远远望去,就见前边的山坡上站着个小女孩,穿着满是补丁的连体棉裤,头顶上扎着两个小揪揪。

“哥……哥……”这便是他的妹妹林芸,今年七岁。

小家伙一溜烟跑到他面前,脸蛋冻得通红,鼻子下挂着两行鼻涕。

“冻坏了吧,这么冷的天咋不回家?”

小丫头头摇的就跟拨浪鼓似的,正是淘气的时候。

“不,我要等哥哥回来!”

林北提着猎物,牵着妹妹的小手,顺着山坡走下来。

两间土坯房,残缺不全的围墙。

白桦树下站着个中年女人,衣衫单薄裹着头巾,目光朝着山上眺望着。

“娘,我哥哥回来了!”

 林芸挥舞着双手,顺着坡跑了过去。

“快看兔兔,我哥真厉害,这回打到肉肉吃了!”

小丫头提着野兔欢呼着。

看着儿子平安归来,李萍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在家里提心吊胆的,生怕发生点意外。

突然她脸色一变,上去就在林北***上拍了几下,一边拍还一边数落着。

“让你不听话,让你偷着进山,这几天都在说山上有熊瞎子,你一个孩子去了找死吗?”

打猎原本是老爷们该干的,可是自己的男人成天不着家,不是赌钱就是喝酒,养活家的重担压在了孩子身上。

山里面是有野兔野鸡,可也有熊瞎子金渐层,每年都会有人进山丢了命,受伤的也不在少数想想心里就觉得愧疚,眼泪再也控制不住,打着打着蹲在地上放声痛哭。

虽然打在自己身上,可林北看得出来娘心里更疼,前世除了孤儿院的老院长,还从来没有人这样关心过他。

“娘……”嘴唇蠕动着,终于说出这个字,“都是我不好,让您跟着担心,我己经长大了,进山打猎不会有事的。”

李萍一把将他揽在怀里,虽破衣烂衫满身补丁,身体单薄如纸,却让人感到从未有过的温暖。

“孩子,苦了你了!”

前世是孤儿的林北,终于有了家人。

他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让她们过上好日子,不再为了吃穿发愁。

“这么长时间肯定饿坏了吧,娘这就给你们做饭去。”

此前李萍还没注意,这次林北没空着手,带回来了野兔跟野鸡,还有一大块野猪肉。

三百多斤的大野猪就这么背回来,娘肯定不会相信,于是他事先分割成好几块,也能拿野猪肉去换一些生活必需品。

这年头多少大人进山打猎,连着几天‘空军’,附近山上的石头都被翻了个遍,就连长尾鼠都快被抓没了。

家里的粮食本来就不多,早上男人回家又拿走了十斤棒子面,去给另一个女人。

想当年林北爷爷淘金风光的时候,给儿子讨了两个老婆,要给林家开枝散叶。

二房进门七个月,生了个八斤半的大胖小子。

都说抢先的孩子最得宠,爷爷奶奶对这个‘早产’孙子,那可真是万分宠溺,掏钱大办酒席请全村人。

以至于明媒正娶的李萍,怀着孕还要给二房洗衣服、洗脚,人家发发脾气她就得挨训,甚至挨那个男人的巴掌。

生林北那天无人过问,含着泪用牙咬断了脐带,年纪轻轻身体都是老毛病。

好在自己的两个孩子长大了,乖巧听话又懂事,她所有的辛酸劳累,都是值得的。

“娘,我来帮你打下手。”

林北提着兔子,熟练剥皮开膛清理内脏,分解成块放在搪瓷盆里。

兔皮还有用,刮干净晾干揉软,可以做成手套,或者攒一些缝成褥子,既保暖又耐用。

野兔跟家兔不一样,野外活动量大几乎没有脂肪,洗剥干净也就剩下二斤肉。

妹妹搬了个树墩坐在边上,小手抚摸着剥下来的兔皮。

“兔兔你这么可爱,娘会把你炖的香香的,味道肯定很好吃。”

边说边流口水,哈喇子快要滴到放肉的盆里。

“小北,你的衣服咋回事?”

李萍注意到儿子衣服上破口,垫在里面的棉絮抖了出来。

“娘,进林子的时候,不小心被树枝刮到了,这不怕你生气不敢说。”

“你这孩子毛毛躁躁,衣服破了就等着挨冻啊,快回屋脱下来我给你补补。”

“知道了,我下次会小心点。”

林北甩了甩手上的水渍,将洗干净的野兔肉带回家。

灶台生火做饭,屋里有了些许暖和气。

土坯房西处漏风,八扇窗格只有三块玻璃,其他糊着麻纸,所以屋子里光线有些昏暗。

晚上躺在炕上睡觉,上半身还算热乎,下半身脚丫子明显感觉到冷风在吹。

早上玻璃冻上了一层霜,他和妹妹就用指甲扣着玩。

屋里本来有个铁炉子,被他那个爹拿去卖了换赌资,完全不考虑他们娘仨的死活。

山沟里的冬天本就难熬,一旦遇到了寒潮来袭,铁定会被冻死。

李萍将兔子肉下锅,灶膛里塞上些木材,加点盐巴干辣椒小火慢炖。

阳光照在她身上,手里拿着针线,剪下一块补丁,又在撕破的地方垫了些棉絮,一针针补好。

林北裹着被子坐在炕上,只露出个脑袋,闻着锅里飘出的肉香,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叫“这天儿越来越冷,那些老爷们都待在家里,往后你可不能再进山了。”

李萍叮嘱道。

打猎不是谁都能干的,这次兴许是孩子运气好,多数人都是空手而归。

老金沟冬天太冷了,经常听说有人冻死在了山里,被发现时早被野兽啃食,只剩下半拉身子。

“再说那猎枪靠不住,村里老牛家的孩子炸膛崩瞎了眼睛,连个媳妇都讨不到,你要是出点事娘可怎么活!”

娘的番话倒是提醒了林北,那把猎枪确实不咋地,枪管短射程近威力太差劲。

容易炸膛不说,不小心还会打伤自己,得想办法弄把制式武器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