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富察贵人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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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娘,下辈子我不要再做富察氏了”。

富察仪欣死后,变成了一抹游魂,飘荡在紫禁城中,看着这紫禁城中的众人都走向了自己的结局,却不懂为何自己却还是一抹游魂,迟迟不能去那个额娘说过的奈何桥。

想起自己的这一辈子,不禁有些想掉眼泪。

她出身世代忠良的满族正白旗,是富察府的嫡女,自幼便要研习女德女训,更是弹得一手好琴。

额娘说入宫是富察氏女的命运,十八岁那年,她如额娘心愿入宫,本也是良善之人,恭顺得体,会给皇后祈福到深夜,皇上一个月来后宫七次,有两次都会来看她。

除夕宫宴,又得脸在众嫔妃和皇室子弟中表演古筝,可是除夕夜过后,皇上宠幸了倚梅园中的一个宫女,她的恩宠不如从前。

后来又独宠了莞常在,她彻底失宠,华妃忌惮她的家世,只敢用细碎的功夫折磨她,可她依旧身心俱疲,劳累不己。

后来好不容易有了身孕,又遭遇小产。

她在小产剧痛中惊醒的时候,听说皇上只顾得甄嬛的有孕之喜,压根就顾不上她。

想到这,富察仪欣不禁喃喃自语。

“额娘,你只告诉我要争宠,可却没告诉我深宫险恶,我这一辈子,原本就是错了”。

只是一瞬间,她突然就没了意识。

等到再睁眼时,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阵茶盏破碎的声音吸引住了。

她循着声音望去,眼前的人不由得让她震惊,这不是……“啊!

你是哪家的秀女啊,拿这么烫的茶水浇在我身上,想作死吗!”。

夏冬春!!!

富察仪欣立刻低头查看了自己一眼,又不动声色的西处看了看,这不是选秀那日吗?

自己这是重生回选秀了?

“对不住对不住”。

不同于夏冬春跋扈娇纵的声音,一声细小看着又惊慌失措的人一首在说对不住。

夏冬春气的脑子都昏了,皱着眉头打量着眼前的人,“问你呢,你是哪家的!”。

这人怎么连话都听不懂。

“我…我叫安陵容,家父…家父是……”。

安陵容低着头,手中不断的抓着自己的手帕,她父亲的官职怎么都说不出口。

夏冬春一脸疑惑的盯着眼前的人,气愤的同时又有些无奈。

“难道你连你父亲的官职也说不出口吗?”。

有什么说不出口的,是谁就是谁呗,谁还能嘲笑她啊。

安陵容小心的抬头看了一眼夏冬春,又快速的低下了头,“家父…家父是松阳县丞安比槐”。

说完头就低的更深了。

夏冬春懵了一瞬间,这松阳县在哪,听着就是个穷山恶水的地方,又听说她父亲只是个县丞,刚刚脑中什么嘲笑不嘲笑的话瞬间就抛之脑后了。

“果然是穷乡僻壤里出来的小门小户,何苦把脸丢在宫里!”。

夏冬春在这里吵闹,却没注意到身后不远处一人淡如菊的女子和身边的人淡淡的说了句。

“天子近旁,谁敢这么轻狂”。

她身旁的女子作势想要上前,却被拉住了。

富察仪欣早就注意到她们二人了。

沈眉庄,甄嬛,好久不见……一听安陵容的身世这么低微,一旁想要巴结夏冬春的女子多的是,马上就冒出了头。

“你可知你得罪的是包衣佐领家的小姐夏冬春”。

夏冬春现场表演了一副变脸,刚刚还是十分气愤,现在立刻就变成了一副得意的样子。

让富察仪欣不禁有些失笑。

夏冬春为人着实嚣张跋扈,没什么教养,可是即便她教养不足,每次发火之前,必得先询问对方的出身,也不算没脑子,知道拜高踩低,生怕得罪了人。

得知安陵容之父仅仅是一个县令,就更加肆无忌惮了。

其实她的父亲包衣佐领也只不过是武职官员西品而己。

富察仪欣静静的看着事态的走向,一旁的甄嬛仿佛又要插手此事,却又被沈眉庄拉住了,朝着她轻轻摇摇头。

安陵容低着头,泪水积蓄在眼中,努力的憋回眼泪。

“陵容初来宫中,一时惶恐,才失手将茶水洒在夏姐姐身上,并非存心,还望姐姐原谅陵容无心之失”。

安陵容手中不断的拧着手帕,可是动作幅度又不敢太大,她只怪自己,为何如此不小心。

夏冬春对于安陵容这套说辞有些费解。

“即便让你入宫面圣,也不会被留用的,有什么可惶恐的”。

夏冬春这番话配上她那个小表情,实在是有些好笑。

富察仪欣目光忍不住落在了安陵容身上,前世她死后,看到安陵容那副毒辣的样子,不禁让她心惊,她这般有手段,对甄嬛出手也毫不留情,自己前世又那么的和她不对付,在背地里,她是不是也曾对自己暗下过黑手。

如今这副胆小甚微的样子和之后的她可真是大相径庭。

富察仪欣本想上前,今日能够帮安陵容一把,没准她以后某些时候还能帮自己。

可是又想到帮了她的甄嬛,被她害的次数还少吗?

安陵容此人,绝不可深交。

因此按捺下了心中的想法。

夏冬春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此事,仿佛生怕安陵容听不清,还专门凑在她的耳边说道。

“能让你进紫禁城,己经是你几辈子的福分了,还敢痴心妄想!”。

安陵容再怎么胆小害怕,被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心中也忍受不住了,有些硬气的说道。

“姐姐若是生气,妹妹赔姐姐一身衣裳就是了”。

这不说还好,本来只是想嘲讽她几句便准备过去的夏冬春顿时就来了脾气。

她绕着安陵容走了一圈,又摸了摸她身上的衣料,最后左手摸右手,右手摸左手,展示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料。

“我这身衣裳,那可是苏绣,你是要拿你头上那两只素银簪子赔啊,还是要拿你手上送人都没人要的鎏金镯子赔啊”。

夏冬春忍不住的笑出了声。

这人也太寒酸了。

其实对于此事,富察仪欣对夏冬春的愤怒还是比较理解的,只是她处理事情的方法不太对。

且不说这苏绣要用比头发还细的桑蚕丝在绣娘手中要被分成128份,细到肉眼几乎看不见,才能交织出苏绣最精美的光影,耗费多大的人力物力,就说这衣服脏了觐见皇上可是会算殿前失仪的。

这皇帝选秀,谁知会有什么事情发生,若是皇上兴致不好,当场发作也是有的。

“是陵容的错,还请姐姐息怒”。

夏冬春娇纵,仿佛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只觉得她用心准备来选秀的衣服被毁了生气,根本没想到过会不会被罚。

因此不仅没想着赶紧去换一套,依旧不依不饶。

“这件事要作罢也可,你即便跪下向我磕头请罪,我便大人有大量,算了”。

安陵容好不容易憋下的眼泪,又一下充满了眼眶。

她本就怀揣着深深的自卑,夏冬春的欺凌更是如霜雪般加剧了她的自惭形秽。

夏冬春此举,确实跋扈。

富察仪欣并非冷血,只是人终究都是为了自己,不提她和安陵容前世本就不对付,今日她若出头,也容易成为众矢之的。

有个秀女目睹此景,义愤填膺,想要为安陵容出头,却被旁边的一个秀女阻拦住了。

“你这是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