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初入虎口
雕花铁门缓缓打开，管家鞠躬：“林先生，请随我来。”
玄关处的水晶灯足有一人高，上千颗水晶折射出彩虹，林凡却觉得刺眼。
二楼传来高跟鞋的响声，江雪儿穿着真丝睡袍倚在栏杆上，指尖夹着细长的香烟：“愣着干什么？
过来。”
衣帽间里挂满了定制西装，林凡看着管家递来的英伦风衬衫，领口标签上绣着“秦”字缩写。
江雪儿晃着烟灰缸走近，突然将烟头按在他手背：“阿天讨厌迟到，记住了？”
林凡猛地抽手，伤口瞬间红肿。
江雪儿却笑了，将一沓照片甩在他胸前：“明天开始穿成这样，说话带伦敦腔，走路时肩膀要下沉两厘米——”她上下打量，“驼背得像个老头儿，丑死了。”
照片上的秦天穿着双排扣西装，领口微敞，手腕戴着***款百达翡丽。
林凡接过照片时，袖口被江雪儿突然甩来的烟灰缸擦破，渗出血珠：“笨手笨脚的，阿天从不这样。”
管家吓得低头，林凡却轻声说：“好的，江小姐，我会改。”
他瞥见衣帽间角落的监控摄像头，想起昨晚在暗网论坛看到的防窃听教程，指尖无意识地在裤腿上敲了敲摩尔斯码——那是“开始监控”的信号。
晚餐时，江雪儿突然将牛排甩在林凡餐盘里：“阿天只用左手拿刀，你连这点都学不会？”
她涂着红色美甲的手按住他的右肩，强迫他用左手叉起牛排，“记住，从今天起，你没有‘自己’，只有‘阿天’。”
刀叉落地的声响惊动了江国涛，老人从书房出来，看见林凡袖口的血迹：“雪儿，你——”“爸你管太多了！”
江雪儿摔了银叉，“不过是让他学阿天的习惯，难不成你心疼这个穷酸鬼？”
她忽然凑近林凡耳边，“别忘了，你奶奶的住院记录还在我手里，要是让同学们知道你靠施舍活着——”林凡的心脏猛地收紧，却听见江国涛说：“雪儿，回房去，别闹了。”
老人转向林凡，目光里满是愧疚：“小凡，伤口让管家处理一下——”“不用了，江叔叔。”
林凡扯了扯袖口，遮住伤口，“我自己来就好。”
他跟着管家走向客房时，听见江雪儿在背后冷笑：“装什么坚强？
不过是条被收养的流浪狗。”
深夜，林凡在浴室冲洗伤口，镜子上的雾气模糊了他的表情。
手机震动，暗网论坛弹出消息：“L，你的杀毒软件内测版解决了熊猫病毒变种，想不想合作？”
他擦着伤口轻笑，指尖在屏幕上回复：“先帮我查个人——秦天，斯坦福留学生。”
客房的隔音效果极好，却挡不住楼上的钢琴声。
林凡打开笔记本电脑，股市K线图在屏幕上闪烁，他在便签纸记下：“秦天，左撇子，喜欢英伦风，百达翡丽5140G，这些细节明天晨会时让团队分析。”
键盘声在深夜里轻响，林凡忽然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
他迅速合上电脑，看见江雪儿穿着睡袍站在门口，手里晃着他的帆布包：“里面装的什么？
破校服吗？”
她翻出奶奶的照片，“这老太太就是你奶奶？
病恹恹的样子，难怪要靠别人施舍——”“把照片还给我。”
林凡第一次提高声音，却看见江雪儿将照片塞进睡袍口袋：“想要？
明天早上六点前，把外滩三号的面包和榛果拿铁放在我床头，奶泡厚度两厘米，少一毫米我就烧掉它。”
她转身时，林凡看见她脚踝处的蝴蝶纹身——和秦天社交账号上的情侣纹身一模一样。
房门摔上的瞬间，他靠着墙滑坐在地，掌心的伤口***辣地疼，却抵不过心里的钝痛：原来从一开始，这场“模仿游戏”，就是一场精心策划的羞辱。
凌晨三点，林凡蹲在书桌前，用左手练习秦天的签名。
钢笔在“秦”字的撇捺处总是多顿两笔，他想起江雪儿的话：“阿天的签名像飞鸟展翅，你这字像瘸腿蚂蚁。”
忽然笑了，在签名旁写下自己的名字，笔画里藏着代码符号——那是只有他能看懂的复仇密码。
窗外的月亮躲进云层，林凡摸着口袋里的U盘备份——还好他早有准备，江雪儿拿走的只是空壳，真正的“守护者1.0”，早己上传到云端服务器。
他知道，在这场漫长的隐忍里，每一道伤口都是勋章，每一次刁难都是跳板，而他，终将踩着这些荆棘，走向属于自己的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