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极限运动教练的老公就让治治和晓晓强行坐了61遍过山车。
在场的工作人员纷纷劝说孩子太小了,却被老公无视。
我跪在老公身前求他放了孩子。
“治治有恐高,晓晓上个月才刚做的心脏手术,他们不能玩这个,会死的。
我让他们道歉,给花铭跪下都行,你放了她把。”
老公亲了亲秘书的嘴唇,捏了捏了她的脸,一个眼神都没有给我。
“要不是你这个妈太宠他俩,他俩又怎么会在这么重要的节日来扫兴?我是极限教练,我还不知道怎么教我的孩子吗?不突破自我,将来就是个废物。”
两个小时后过山车终于停了,我冲向前,却只看口吐白沫,面色铁青已经失去呼吸的孩子。
我疯了似的抱起他俩冲向医院抢救。
而我的老公,却在另一边与秘书共骑旋转木马。
01沈悦满脸愧色,她颤抖地扶起我,强撑着安慰道"治治和晓晓继承了我弟弟的运动天赋,他们肯定不会有事的,你也不要太担心,他们很快就能......"她的话还没说完,抢救室的灯光就已经熄灭,医生一脸遗憾地对着我们摇头。
"抱歉,孩子们送来的太晚了,心脏缺氧的时间太长,在送来之前就已经没有心跳了,我们尽力了。
""而且抢救过程中我们发现两个孩子嘴上都有胶带缠绕的痕迹,手脚也有绳索的勒痕,孩子们真的是意外吗?"我难以置信地抬头,反问道:"你说什么?"一瞬间,治治和晓晓在过山车上奋力挣扎的画面闪入我的脑海。
我以为他们一直那样痛苦是因为在坚持完成爸爸的任务。
却怎么也没想到,沈明竟然为了防止他们逃离或尖叫,竟用胶带封住了他们的嘴,用绳索绑住了他们的手脚。
当时的他们该有多么绝望啊。
听到这里,沈悦安慰的话再也说不出口,她气得破口大骂:"简直是畜生,他怎么能这么对孩子。
"她的话音刚落,一个跑腿拿着两个包装精美的礼盒,说是一位姓沈的先生让他送来的。
"混账东西。
"沈悦看着他手上的礼盒,一把掀翻在地。
"他把自己的亲生孩子害成这样,自己还不来,让跑腿送礼物是什么意思?!肯定还是在和那个女人鬼混,那个见利忘义的女人还想做我沈家的少奶奶,做梦!""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让他跪着来孩子们面前赎罪!"礼盒落地,两个山寨版奥特曼书包滚了出来,正是那种市场上随处可见的劣质书包。
可沈悦的电话打了十几遍,沈明都没人接,反而是我的手机响了起来。
我颤抖着点了接通,沈明不耐烦的声音传来。
"林雨,一点小事就跑去找我姐告状,你以为拉着我姐演戏就能骗到我,别做梦了?""不就是让他们坐会过山车,还跑到医院去了。
那两个小兔崽子不是说要接替我当极限教练,让他们给我继续练,别丢了我沈明的脸!""而且我已经让人给他们送了他们最爱的奥特曼书包,你还想怎么样?别耍那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了,我忙着准备下次的比赛,你别打扰我!"我看了一眼掉在地上的两个奥特曼书包,心如刀割。
治治和晓晓从小就害怕奥特曼。
因为晓晓童年时曾被奥特曼里的怪兽吓到导致心脏病。
每次看到奥特曼相关的东西,他们就会害怕得直哭,甚至引发心脏不适。
可笑的是沈明竟然还说这是他们最喜欢的东西。
沈明虽然对孩子严厉,但是绑着孩子坐61遍过山车的事他绝对做不出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02等到护士将两个小小的尸体推了出来,刚才还在破口大骂的沈悦一瞬间哑口无言。
她声音哽咽,颤抖地揭开孩子们脸上的白布,差点摔倒在地。
"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管教好自己的弟弟。
林雨,虽然五年之约马上就要到了,但在花铭没回来之前你和沈明一直恩爱的。
沈家只认你一个弟媳,你能不能再给他一次机会,我一定让他和花铭断个干净!"五年前,沈悦也是这样找到刚刚医学院毕业的我。
求我请导师帮助比赛意外高位截瘫的沈明。
沈家在我父母去世后资助了我五年,为还恩情。
我不得不接受安排嫁入沈家,每天不辞辛苦的照顾沈明、鼓励他,终于让他重新站了起来。
我本以为有了龙凤胎之后,五年之约将不复存在,却没想到会是这样凄惨的结局。
现在她还想让我继续留在沈家?我没有任何思考,抚摸着两个孩子冰冷的脸颊,一字一句开口"当初我们定下五年之约,如今沈明已经能够重新参加极限运动,按照约定,我们之间的恩情已经还清。
""况且治治和晓晓本不该来到这世上,是我贪心留下了他们,现在他们没了,我也该走了。
"我在医院整整守了两个孩子一夜,直到所有手续办好,看着殡仪馆的人将他们推走。
才返回沈家去收拾他们的遗物,可刚进门,就听到顶楼传来欢声笑语。
循声走去,我看到沈明正陪着花铭在顶楼平台的泳池里嬉戏。
花铭穿着性感的泳衣,不断在沈明脸上亲吻。
"老公,我们将来的孩子不会也像那两孩子一样胆小吧,如果是这样,我们干脆别要这个孩子了。
"沈明捏了捏她的鼻子,爱怜道:“那俩废物就是像他们的妈,又爱哭爱胆小。”
“他们才不配做我的孩子,倒是你肚子里的肯定会是我家最好的接班人”"如果可以,我宁愿没有这对狗屁孩子。
“听着他们如此贬低我的孩子,我死死掐住自己的手心,任由鲜血流出。
半响,两人终于注意到了我,可沈明非但没有不好意思,还亲昵地拉着花铭的手走到我面前。
他满脸鄙夷地看着我:"终于舍得回来了?你又跑哪里去过夜了。
带着孩子彻夜不归,这就是你做妈妈的样子,上梁不正下梁歪。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又去我姐那边闹了,逼得她不仅不认自己的侄儿,还以死威胁我不让花铭进门。
""既然这样,你就收拾东西带着那两个小兔崽子回老宅做你的好儿媳去,在这里我只会有花铭一个妻子。
他们呢?快喊他们出来给花铭道歉,别以为装个病自己犯的错就能过去。
"沈明心想:今天这两叽叽咋咋的孩子没跟着来,确实有点奇怪。
但是只让他们多做了一遍过山车怎么可能会真的出事?03看着他丑陋的嘴脸,我的眼前不断浮现出两个孩子在过山车上挣扎的样子,恨不得也让他体验那种绝望。
正打算冲上前时,耳边又响起昨天去游乐场时孩子们的声音"妈妈,爸爸是最厉害的极限教练,我们也要像他一样当教练。
""还有,你不要伤心,爸爸答应我们等我们坐完过山车不哭。
他就会帮我们做一件事,到时我们让他天天陪着妈妈,逗妈妈开心。
"我咬了咬嘴唇,努力压制住心中的冲动,转身就想离开,却被沈明一把拉住。
"你这是什么意思,做错了事不知道道歉吗,你哪来的脸跟我生气?也是,当初要不是你伙同我姐逼走了花铭,沈家少奶奶的名头又怎么会落在你头上?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也妄想凭借结婚一步登天。
""怎么,你又看上哪家更有钱的少爷了,还想用凄惨的身世去骗人家同情,有你这样的妈真是给那两个小兔崽子丢脸!"我仍旧一言不发,等不到我的回复,沈明眼中地怒火压都压不住。
他一把拽紧我的手腕,将我拖到屋顶平台边缘。
"林雨,我最讨厌你这副清高的样子,装什么装!"他一把推向我的胸口,我猛地后退几步,失去平衡跌出平台。
我落向下方,在惊恐中看到了地面上的气垫,那是极限运动员训练用的安全装置。
但二十多层楼的高度还是让我在落地时猛烈撞击,尽管有气垫缓冲,巨大的冲击力还是让我眼前一黑。
"沈明,你疯了吗!"我隐约听到沈悦惊恐的喊声。
再次醒来时,我感觉浑身疼痛,头也昏沉沉的。
我看到沈明正焦急地站在床边,看到我醒来。
他松了口气:"林雨,你醒了,你没事吧?"我看到他的第一眼,立刻挣扎着往床的另一侧退去。
声音嘶哑:"沈明,你想杀了我?"沈明脸上露出一丝愧疚"我只是想给你上一课,不是真想伤害你,楼下有气垫,不会有事的。
""不会有事?"我冷笑着看着他,"你是不是忘了我从小就恐高!""我爸妈就是因为高楼坍塌而丧生的,你不记得我每次坐电梯上高层都会焦虑发作吗?"“还有,治治和晓晓都已经死了!”“你要他们道歉,你也去死好不好,下地狱让他们给他道歉!”听到这些话,沈明的表情僵硬了一瞬。
很快厌恶和鄙夷又浮现出来,他一把抽出手,任由我摔回床上。
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林雨,你比我想象的还要恶毒,竟然诅咒自己的孩子去死。
""你不就是怕属于花铭的孩子出来,我不会再培养那对双胞胎,继而影响到你的利益,所以才故意把他们藏在我姐那里的。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同时,他将手在衣服上用力擦拭了几遍,仿佛刚才碰到我是一件多么恶心的事情。
"如果不是你,我和花铭的孩子都有五岁了。
林雨,你抢了她的功劳和位置,我现在只是让一切恢复原样,已经算是对你客气了。
"说完,他扬长而去。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痛到难以呼吸。
当初沈明出车祸高位截瘫,不但不能继续参赛,更是因为违约赔掉了所有的资金。
沈悦打听来打听去,惟有一位已经退休的神经外科专家能够医治好他,可不管她怎么求情人家都不肯出手。
眼见沈明成天将自己关在房里,意志逐渐消沉。
她终于打听到我是这位专家的关门弟子,恰巧沈家又资助了我五年。
为了还清沈家的恩情,我便以沈明妻子的身份用当初的恩情去求我导师出手。
尽管如此,我给老师连续做了十个项目,半个月没休息,才终于打动了他。
再醒来时,沈明已经能够和从前一样行走自如。
在那之后,我们举行了盛大的婚礼,我像一名完美的妻子照顾着他的生活。
尤其在两年后我们好不容易有了治治和晓晓,我对他更是小心谨慎,恨不得将他含在嘴里。
只因他是在我父母去世后第一个如此关心爱护我的人。
我不可避免地落入了爱情的陷阱中,贪婪地抓住他,以为这就是我人生的救赎。
可直到花铭出现,沈明对我地态度一日不如一日,连带着对孩子们的撒娇也开始厌烦起来。
不知为何,她认定当初求专家出手的人是花铭,为此花铭不得不答应条件出国和她分手。
而我是那个靠着哄沈悦,趁机顶替功劳上位的小人。
哪怕沈悦拿出当年的五年之约,他都不肯相信,反而更加粗暴地对待我。
04我强撑着身子下床,想去找孩子们的遗物,却听到房间里一阵喧闹。
还没走到走廊尽头,楼下就传来一阵嘈杂的撞击声,还有陌生男人的喊话。
我心头一紧,快步朝孩子们的房间走去。
还未推开门,就听见花铭高声命令装修工人“把这一间墙面全拆了!床也一起砸掉,窗帘、玩具,全部换新,这屋子以后要重新设计,别留下那些脏东西!”我冲进屋内,只见孩子们最喜欢的上下铺小床,此刻正被几个工人用大锤摧毁,木屑和漆片飞溅。
那是沈明亲手为他们挑选和安装的,为了这个上下铺他甚至破例陪了孩子们一个周末。
我眼眶一热,奔过去拦住工人:“住手!你们凭什么砸我孩子的房间?”花铭慢条斯理地收起新房设计图纸,俯视着我:“沈明以后只会有属于他的继承人和新的家庭。
你那些碍眼的旧东西,早晚都得清出去。”
我盯着她,胸腔里的愤怒几乎要爆炸。
但是又忽然生出一阵绝望的空虚。
孩子们已经不在了,再怎么守着这些物什,又有谁会在意?“你们砸吧,反正他们再也用不到了。”
我声音沙哑,整个人摇摇欲坠地退出房门。
我想离开,可走到楼梯口时脚下发软,一个踉跄摔倒下来,眼前一阵黑,彻底失去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睁开眼睛。
头部昏沉、胸口闷痛。
屋外吵吵嚷嚷,沈明推门而入,眼神阴郁。
“你终于醒了?”他冷笑,一把将一份医院检查单扔到我身上。
“你故意不关煤气,差点把花铭害死了你知不知道?!”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沈明的脸色阴沉,近乎歇斯底里“要不是佣人及时发现,花铭早就一尸两命!她因为吸入煤气中毒,心脏严重受损,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她这一辈子都别想再参加极限运动,都是你害的!”我愣愣盯着他的眼睛,脑海只觉得嗡嗡作响。
花铭中毒,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