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暗潮涌动：血清箱密码亮起时，我摸到了后腰冰冷的枪管
哥哥萧凡的爆炸声还在隧道里回荡，混着柳如烟尖锐的嘶吼，像无数根钢针往耳膜里钻。
"坚持住，小雨！
"她咬着嘴唇给自己打气，指甲在金属管壁上刮出刺耳声响。
突然，前方传来金属摩擦声，她猛地攥紧背包里的EMP手雷——却见一个戴着防毒面具的身影从拐角探出头。
"萧雨？
真的是你！
"那人扯下面具，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林凡，她高中时的同学，此刻镜片后的眼睛亮得吓人，"我在监控里看到你了！
快跟我走，军方的人马上就到！
"萧雨警惕地后退半步。
林凡身上的防化服崭新笔挺，腰间别着的激光手枪闪着冷光——这根本不是普通幸存者能拥有的装备。
但身后传来的机械蜘蛛嗡鸣越来越近，她只能咬牙跟上。
林凡带着她穿过错综复杂的地下管道，突然在一扇密码门前停下。
"这是备用逃生通道。
"他边说边输入密码，眼角余光却死死盯着萧雨怀里的金属箱，"对了，萧凡呢？
""他......"萧雨话音未落，身后的管道突然炸开。
林凡反应极快地将她扑倒，子弹擦着头皮飞过。
烟尘中，柳如烟拖着变形的身躯爬出来，鳞片覆盖的脸上还挂着扭曲的笑："把血清交出来！
昊哥说了，只要样本，留你们全尸......"林凡突然掏出激光手枪，三道蓝光精准射穿柳如烟的双眼。
变异体的嘶吼戛然而止，她的身体重重砸在地上，化作一滩腥臭的粘液。
"太危险了。
"林凡擦了擦镜片，语气却兴奋得发抖，"幸好我找到你了。
"他伸手要扶萧雨，目光却黏在金属箱上，"这里面装的是第七研究所的血清吧？
我听说......""我们得先找到安全区。
"萧雨避开他的触碰，自己爬起来。
密码门缓缓打开，外面是布满弹孔的街道，远处的量子力场盾在雨幕中若隐若现。
林凡盯着她的背影，舌尖舔了舔嘴唇。
两人在废墟中跋涉了三个小时，终于在一座坍塌的购物中心里找到临时避难所。
林凡熟门熟路地启动应急电源，货架后竟藏着堆积如山的物资——压缩饼干、净水胶囊，甚至还有几支未开封的变异血清。
"这些是......"萧雨警惕地后退。
"路上捡的。
"林凡漫不经心地打开一听罐头，"先吃点东西吧，从这里到07号实验室至少还有两天路程。
"他递来罐头的手突然顿住，目光落在萧雨沾满血迹的脖颈，"你受伤了？
"不等她回答，林凡己经扯开她的衣领。
萧雨条件反射地要掏匕首，却被他精准扣住手腕。
"别紧张，我看看有没有感染。
"他的呼吸喷在她锁骨处的追踪器上，镜片后的眼睛闪过贪婪的光，"萧凡给你装的？
还挺贴心......""放开我！
"萧雨膝盖上顶，却被林凡轻松制住。
他的力气大得惊人，另一只手己经摸到了她怀里的金属箱："小雨，你知道这血清多值钱吗？
王昊出五千万收购，足够我们......"突然，购物中心外传来密集的枪声。
林凡脸色骤变，猛地将萧雨推进货架后方。
数十只机械蜘蛛破墙而入，其中一只的钳子己经夹住了他的肩膀。
"快用EMP！
"林凡惨叫着挣扎，"不然我们都得死！
"萧雨咬着牙摸出手雷，却在拉开保险的瞬间愣住——林凡趁她分神，竟从背后掏出了一把军用匕首。
他染血的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对不住了，小雨。
王昊说活的更好卖，不过断条胳膊应该不影响......"千钧一发之际，一发电磁脉冲弹从破口处飞入。
蓝光闪过，所有机械蜘蛛同时瘫痪。
林凡的匕首停在离萧雨咽喉半寸的地方，他的瞳孔里浮现出熟悉的六边形纹路——不知何时，他的脖颈处己经爬上了变异鳞片。
"你......"萧雨惊恐地后退。
"本来想多玩几天的。
"林凡的声音变得沙哑扭曲，鳞片覆盖的手抓住她的脚踝，"不过现在......"刺耳的刹车声突然响起。
悍马车撞破墙面冲进来，萧凡握着改装过的电磁脉冲枪跳下车，枪口精准地抵住林凡的太阳穴："玩够了吗？
"林凡的表情凝固了。
他看着萧凡完好无损的模样，又看看萧雨怀里的血清箱，突然疯狂大笑起来："萧凡！
你以为进了07号实验室就能安全？
那里早就是王昊的......"枪声淹没了他的后半句话。
萧凡踢开尸体，扯开萧雨衣领检查伤口，紧绷的肩膀终于放松下来："没事就好。
"他将追踪器捏得粉碎，余光扫过满地物资，"果然是他的中转站。
"萧雨这才发现，哥哥的左臂缠着渗血的绷带，防毒面具上还沾着辐射尘。
"你不是......""老把戏了。
"萧凡晃了晃手里的烟雾弹，"记得高中那次化学实验爆炸？
"他笑着擦掉她脸上的泪痕，却在触及金属箱时突然变了脸色。
箱子表面的密码锁正在闪烁红光，一个机械音响起："检测到非法持有者，三十秒后自毁程序启动。
"萧凡的瞳孔骤缩。
他猛地拽起妹妹冲向悍马车，身后的购物中心在爆炸声中坍塌。
火光映照着他凝重的侧脸，萧雨听见他低声呢喃："王昊比我想得更谨慎......看来只能去那个地方了。
""哪里？
"萧凡握紧方向盘，指节泛白："第七研究所的地下禁区——那里藏着真正能终结这场灾难的东西，也藏着......"他的声音突然顿住，远处的量子力场盾在夜空中炸开绚丽的蓝光，像极了三年前柳如烟戴着的钻石项链。
而在他们身后的废墟中，林凡的尸体突然动了动。
变异鳞片覆盖的手缓缓攥紧染血的追踪器残片，嘴角扯出诡异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