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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城西突然传来惊叫——前日被“大王”劫了仓库的盐商刘员外,竟带着一队官差堵在山脚下,扬言要“剿匪”。

刘员外手里攥着半块染血的玉佩,哭天抢地称那是“山大王”行凶时遗落的,要宸将军立刻发兵。

宸站在衙门前,看着那玉佩瞳孔微缩——那玉佩样式古朴,边缘刻着半枚龙纹,与他幼时在宫中见过的御赐之物极为相似。

他不动声色地接过玉佩,指尖触到边缘一处细微的刻痕,心头疑云更重。

“刘员外,”宸声音冷冽,“你说大王劫财害命,可有目击证人?”

刘员外眼神闪烁:“我……我家护院亲眼所见!

他……”“哦?”

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从人群后传来,熙不知何时混在百姓里,正啃着半颗山桃,“你家护院怕是昨夜喝多了,把我送还你克扣百姓的粮款,当成‘行凶’了?”

他扬了扬手里的布包,倒出白花花的银子,上面还沾着泥土:“你看,这银子底下刻着‘丰年局’的印,是你去年私吞的赈灾款吧?”

百姓哗然,刘员外脸色煞白。

宸目光如炬,盯着熙手里的布包,又看向他腰间若隐若现的玉佩绳结——那绳结的编法,正是当年宫中一位故人所教。

“够了。”

宸打断闹剧,命人将刘员外与证物一并带回衙门,又看向熙,“跟我来。”

两人走进僻静的巷弄,宸猛地抓住熙的手腕,掀开他袖口——那里果然有一道旧疤,形状像极了当年为救他而被刺客划伤的痕迹。

“你到底是谁?”

宸的声音带着压抑的颤抖,“这玉佩,这疤,还有你腰间的龙纹……”熙收起玩笑神色,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

他反手握住宸的手,掌心滚烫:“宸,你还记得十七年前,宫变那晚,抱着你从火海跳城墙的少年吗?”

宸浑身一震。

十七年前,前朝覆灭,年幼的他被侍卫拼死送出宫,途中遇刺,是一个与他年纪相仿的少年用身体挡下利刃,带他躲进深山。

那少年临走时说:“我叫‘珩’,等你长大,我会来找你。”

“珩……”宸喃喃出声,眼眶微热,“你是三皇子,赵珩?”

当年宫变后,关于三皇子赵珩的传闻只有两种:要么死于乱军,要么流落民间。

谁也没想到,他竟成了这山城的“山大王”。

赵珩苦笑一声,摘下腰间玉佩,与宸手中的半块拼合——完整的龙纹玉佩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当年我被老臣救下,藏身山野,后来听说你在山城落脚,便想着先来看看你……”他顿了顿,眼神温柔,“见你把这里守得很好,可又总绷着一张脸,就想逗逗你。”

宸看着他,万千情绪涌上心头。

当年的惊惶、失散的恐惧、重逢的震动,此刻都化作无声的凝视。

他以为自己早己将过去埋在心底,却不想眼前人从未离开。

“为何不早说?”

宸的声音有些沙哑。

“我怕……”赵珩低头,蹭了蹭鼻尖,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怕你怪我当年没保护好你,也怕你如今是宸将军,不愿再认我这个‘山大王’。”

宸沉默片刻,忽然抬手,轻轻拍了拍赵珩的肩膀,动作带着久违的熟稔:“过去的事,不必再提。”

他看着赵珩瞬间亮起来的眼睛,补充道,“只是以后不许再胡闹,擅闯城楼、戏弄官差,该罚。”

赵珩立刻咧嘴笑了,凑到宸身边:“罚什么都好,只要你不赶我走。”

他指了指远处的山城,“你看,这城叫‘严城’,不如以后我做你的‘王’,咱们一起守?”

宸看着他眼中倒映的自己,还有身后万家灯火,终于忍不住弯了弯嘴角:“胡闹。”

可语气里却没了半分严厉。

巷口的风吹过,带着山桃的甜香。

远处传来更夫敲梆子的声音,“咚——咚——”,惊起一片栖鸟。

宸转身走向衙门,赵珩立刻跟上去,像只尾巴似的贴着他:“宸,今晚吃什么?

我带了山鸡和菌子,你厨艺比我好……”“闭嘴。”

“那我不说话,看着你做也行~”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一个挺拔冷峻,一个张扬随性,却在岁月的尽头重逢,并肩走向那座他们共同守护的城。

而关于“宸将军”和“山大王”的传闻,从此便多了一句——“听说了吗?

那山大王啊,原是来给宸将军做‘压寨大王’的!”

以后我还是会写宸和熙感觉熙那个经典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