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孤僻学霸的刻骨铭心02
阳光穿过他手里的试管，在课桌上投下一小片晃动的蓝光。
"早啊。
"苏糖把书包甩在桌上，惊飞了试管里正在观察的果蝇。
江宴的手悬在空中三秒，默默收起显微镜："实验室的样本。
""赔你十只？
"苏糖从兜里掏出颗草莓糖推过去，"暂时只有这个。
"江宴盯着糖纸看了会儿，突然拉开课桌暗格。
苏糖瞥见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三十七支同款草莓糖，生产日期从三年前开始，按月份排列。
"你......"苏糖的吐司掉在桌上。
"研究糖分对果蝇寿命的影响。
"江宴面不改色地合上暗格，耳尖却红了。
系统提示：他在撒谎，这是收集癖症状苏糖憋笑憋得肚子疼。
趁江宴去实验室还器材，她偷偷摸向课桌暗格——居然打不开。
锁眼处有新鲜划痕，显然是刚装的锁。
前排女生战战兢兢递来纸条：”别惹江宴，上周他把偷翻他课桌的人打进医院了“苏糖回了个笑脸，转头就在江宴的物理书上画了只戴眼镜的卡通果蝇。
上课铃响，江宴回到座位，看到书上的涂鸦时钢笔尖顿在纸上。
苏糖以为他要发火，却见他小心翼翼沿着涂鸦边缘包了层透明书皮。
好感度+5，当前40/100班主任宣布下周期中考试时，苏糖正把《五年高考三年模拟》竖起来当枕头。
突然感觉衣角被扯了下，江宴推来张纸条：”要补习吗？
“字迹工整得像印刷体，还画了张简易课表。
苏糖数了数，这人居然每天能挤出五小时给她补习。
"报酬呢？
"她压低声音。
江宴从书包里掏出盒牛奶，插好吸管推过来。
草莓味的，包装上印着”考试加油“——明显是定制款。
"成交。
"苏糖咬住吸管，舌尖尝到细微的甜味。
放学后的图书馆角落，江宴讲解电磁场定理的声音像大提琴独奏。
苏糖昏昏欲睡，脑袋一点一点往他肩上靠。
"专心。
"江宴用笔杆轻敲她额头，却在苏糖栽向桌面的瞬间伸手托住她脸颊。
掌心相触的刹那，他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手，撞翻了笔袋。
彩色荧光笔滚落一地，苏糖弯腰去捡，发现桌底贴着张便利贴：”6月17日，她转学第一天，带了草莓糖“字迹己经褪色。
苏糖愣神的功夫，江宴己经单膝跪在地上去捡笔，后颈泛着可疑的红晕。
"江宴。
"苏糖突然凑近，"你是不是早就——"图书管理员的咳嗽声打断了她。
江宴迅速起身，慌乱中把苏糖的橡皮擦塞进了自己口袋。
晚自习前，苏糖被堵在女厕所隔间。
"离江宴远点。
"为首的女生指尖戳着她肩膀，"他初中时可是......""杀过人？
"苏糖漫不经心地拧开水龙头，"知道吗？
你粉底液涂太厚了。
"女生愣住时，苏糖己经晃到门口。
突然被人拽回去，一盆冷水当头浇下！
"给你个教训——啊！
"尖叫声中，苏糖单手接住砸向她的拖把，反手扣住对方手腕。
没人看清她怎么动作的，三个女生己经跌坐在湿漉漉的地上。
"下次记得拧干拖把。
"苏糖甩甩头发上的水珠，"顺便，江宴喜欢头发柔顺的女生。
"她哼着歌往外走，迎面撞上个人形障碍物。
江宴攥着件外套站在走廊，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她们泼的？
"他声音里压着风暴。
苏糖还没回答，外套己经兜头罩下来。
江宴隔着布料轻揉她湿发的手在发抖，消毒水味混着他体温笼罩下来。
"不冷。
"苏糖从外套里钻出个脑袋，突然瞪大眼睛，"你手怎么了？
"江宴迅速把手背到身后，但苏糖己经抓住他手腕——关节处全是擦伤，还有指甲抓痕。
"你打人了？
"苏糖倒吸冷气。
江宴别过脸："她们先动手。
"医务室。
校医给苏糖吹头发时，江宴站在帘子外，影子投在布帘上像座雕塑。
"小伙子。
"校医突然说，"你女朋友头发真软。
""不是......"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闭嘴。
苏糖从帘子缝里看到江宴蹲在垃圾桶边，正用酒精棉擦手背的伤。
他疼得皱眉，却把沾血的棉球仔细包在纸巾里才扔掉。
***室路上，江宴始终落后半步。
苏糖突然转身："为什么打架？
""她们......"江宴喉结滚动，"说你坏话。
"路灯在他睫毛下投出扇形阴影，苏糖鬼使神差伸手碰了碰他眼角的泪痣。
江宴僵在原地，呼吸都停了。
"疼不疼？
"苏糖指他手背的伤。
江宴摇头，却在她指尖离开时下意识追了半寸。
这个微小动作让苏糖心脏像被草莓糖浆泡发了。
好感度+15，当前55/100晚自习结束，苏糖故意把素描本落在桌上。
走出百米远，果然听见身后传来奔跑的脚步声。
"你的。
"江宴气喘吁吁递来本子，头发被夜风吹得乱糟糟的。
苏糖翻开本子——她随手画的卡通果蝇旁边，多了个Q版自画像，连她发梢翘起的弧度都分毫不差。
"画得不错嘛。
"苏糖用本子轻拍他胸口，"什么时候偷看我素描本了？
"江宴耳尖通红："昨天你睡着时......"话没说完，苏糖己经拽着他校服领带迫使他低头，手机"咔嚓"拍了张***。
"扯平了。
"她把照片设成屏保，"明天开始，每天教我画画。
"江宴盯着她手机屏幕看了很久，突然从书包里掏出个牛皮纸袋："给你。
"袋子里是本精装素描集，扉页写着《苏糖观察日志·第一卷》，日期从三年前开始。
每页都贴着照片剪报，有些甚至是报纸上模糊的领奖小图，旁边配有工整的速写。
最新一页是昨天：她趴在课桌上睡觉的侧脸，睫毛在阳光下像透明的羽翼。
备注写着”喜欢她头发上的光“。
夜风吹起苏糖的刘海，她突然发现素描本边缘有磨损——这是被反复翻看过的痕迹。
"江宴。
"她轻声问，"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远处传来保安的手电光，江宴退后半步没入阴影，但苏糖分明看到他点头时，泪痣在月光下闪了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