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上的皮肉,到处是被人欺压的淤青和伤疤。
他们本三两日就会来送一次饭,可如今距上次已经过五日。
暗室里的野草野花已经被我啃完。
他们仍迟迟不来。
我一点点爬到门缝边上,往外看去,外面竟是一片猩红。
害怕逃走时,山匪却突然冲进来,扯住我的头发,横刀架在我脖子上。
她是通判温家之女,你们若敢靠近,我……呃
利箭从乌泱泱的人群中飞来,又狠又快。
擦过我的肩头,正中山匪的脖子,温热的血溅了我一身。
我腿软伏地,抬头看向拉弓之人。
有一瞬间,希望是谢明宣。
或者,父亲也行。
可来人玄衣肃穆,却是燕军指挥使陆昭。
那个人人可畏、手段狠绝的酷吏。
我被带回东阳府衙中受审。
出来时,其他和我一样被山匪绑来的人都被家人接了回去。
唯有我一人,在府衙外等至月上中天。
陆昭审完山匪出来时,身上的血腥之气还未散尽。
他越过我,牵来一匹马,转头道:
会骑马吗?
我将手拢进袖口里,窘迫地摇头。
他翻身上马,行至门前,朝我伸出了手。
上来。
两人一马在山道中奔驰,行至凌湖城时,已接近天明。
他下马牵我下来,手上的污血不知何时已处理干净。
剩下的路,你要自己走。
3.
我回到家中时,全家人都聚在正厅,其乐融融。
我儿得此佳婿,实乃有福之人。
父亲牵起继妹的手,耐心嘱咐。
你以后嫁过去,要温婉贤淑,以夫为天,不得违逆。
说罢又将身侧男子的手交叠在她上方。
我就温然这么一个可心的女儿,你定要好好待她,莫要忘了今日之诺。
我试探着走近,喊了声父亲。
温然身旁的男子率先转过头来,眼中却满是惊愕。
众人看清我后,脸色也都沉了下来。
他们的眼神仿佛在埋怨我。
怨我怎么还活着,来扰阖家欢乐?
父亲点点头,装模作样。
回来了就好,将大小姐带回房间里梳洗一番,快
三两下便冲出几个下人,像押送囚犯一般把我带下去。
只是没想到,他们竟然将我彻底关了起来。
三天里,几次晕倒又醒来。
我总觉得自己还被关在山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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