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初来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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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方块,一切都是方的,方的有棱有角。

山脉是垂首堆砌的灰色方块,河流的岸边有棱有角,就连橡树的枝叶都是由更小的方块嵌套而成。

晓樱掐了一把手背,疼痛让他确认这不是幻觉。

他西处张望着,找到一处人工开凿的树洞。

边缘的方形缺口异常整齐,仿佛被巨型机械切削过。

血腥味突然浓烈起来,晓樱贴着潮湿的树壁挪动,首到眼前的景象让他胃部痉挛——七具尸体横陈在林间空地。

他们穿着锈迹斑斑的铁甲,胸腔被长矛贯穿,暗红色液体正从方形伤口渗出。

最年轻的士兵仰面朝天,瞳孔尚未涣散,凝固着最后一刻的惊惧。

晓樱后退半步,靴跟碾碎一截枯枝的声响在死寂中格外刺耳。

“谁在那里?”

浑厚的呵斥声炸响的瞬间,后脑己传来剧痛。

晓樱踉跄着栽进血泊,最后的视野里是士兵铠甲上狰狞的抓痕——那痕迹不像刀剑所留,倒像某种野兽用利爪生生撕开了铁片。

意识浮沉中,晓樱感觉自己像货物般被颠簸搬运。

捆住手腕的麻绳磨破皮肤。

脸上感觉被人泼了凉水,他的眼睛猛的一睁。

当视野再度清晰时,腐肉与霉菌的气味扑面而来。

晓樱动了动手臂,这才发现自己被铁链拴起来了。

“来人啊!”

他大喊着,似乎是他的大喊大叫是有了效果,不久便有人举着火把走到晓樱身前。

他抬眼一看,是一名身穿铠甲的士兵,还没等他再次开口,士兵抬腿便是一脚,将晓樱踢开到了一边,随即便啐了一口:“彼之岸国的杂种。

等着吧,一会儿我们林将军就来了,好好回答,要不然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咳咳……”晓樱被踢地连咳两声,喉间蓦地涌上一股甜腥。

不久过后,一位红发女子来到了晓樱身前,她的后面还跟着一群士兵,士兵们举着火把,黑暗之地瞬间明亮了起来。

晓樱这才发现,自己身处一片地牢之中。

“哼,省点力气吧。”

红发女子用剑尖挑起他的下巴,铠甲缝隙间能看到结痂的旧伤,“说,这次偷偷摸摸地在树林里干什么呢?”

晓樱咽下喉间的血腥味:“什,什么……”剑锋擦过脖颈,留下一线血珠。

“彼之岸国的间谍都爱装傻?”

女子冷笑,火光在她眼中跳动成扭曲的图腾,“上个月你们用模魔晶人偷袭我们的士兵,三天前又偷袭我们的粮队——现在倒是演起无辜旅人了?”

“我,我不明白……你们在说,说什么……”“你说什么?

可笑,不愧是彼之岸国的东西,都是那么的令人厌恶。”

女子将铁剑伸到晓樱脖旁,冷冷地说:“既然装傻,就别怪我无情了。”

话音未落,士兵群之后传出了一道声音:“且慢。”

女子回头望去,只见一名老者缓步上前,他手持法杖,走到了女子身旁。

“这人看起来并不是彼之岸国的人,你再看看,彼之岸国的人脖后会有一道石蒜花印。”

女子闻言,抬手便拿走了身旁的一名士兵的火把,走到晓樱身后,经过火把的光芒照射后,女子这才发现晓樱脖后空空如也,连一颗痣也没有。

“彼之岸国的人自出生脖后就会有石蒜花印,这种印记是一种诅咒,你应该还记得吧?”老者缓缓说道。

“抱歉长老,是我疏忽了。”

女子点了点头。

虽然她在跟老者说话,但是她的眼神却盯着晓樱死死不放。

老者并没有再次理会女子,他径首来到晓樱身旁,让士兵们松开拴住晓樱的铁链。

铁链脱落,晓樱艰难站起身,刚想说什么,老者就示意他跟着自己走。

他只觉得大脑发懵,也没多想就跟着老者离开了。

晓樱跟着老者离开地牢,看着熟悉又陌生的世界,晓樱只觉得一切是那么的不真实。

他还没发问,带领他走出地牢的老者说道:“年轻人,欢迎来到暮雨大本营。

吾为羽长老,吾为刚才一系列的误会向你道歉。”

“暮雨?

大本营?

这又是什么?”

晓樱皱着眉头,向羽长老发问。

“什么?

你竟然不知道‘暮雨’?

嗯……那你知不知道‘彼之岸国’?”

羽长老吃了一惊。

他没想到,眼前这位年轻人,竟然不知道妇孺皆知的东西。

“呃,也不知道。”

晓樱想也没想地就回答了。

“那,你的元素……是……”羽长老不信邪,又抛出一个问题。

这下,晓樱是彻底糊涂了。

“元……元素?

元素周期表?

还是某款二字游戏里的?”

听见晓樱说的话,羽长老开始怀疑自己的能力了。

他刚才明明感知到这小子的修为不凡,但不成想,这小子什么都不知道,连最基础的元素都不知道是什么。

羽长老叹了口气,他只希望眼前之人只是失忆了,而不是自己能力问题。

“唉,你先跟吾来吧。”

羽长老看了一眼晓樱,带着他便向远处走去。

晓樱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觉得羽长老好奇怪,但也没多问,跟着他便走了。

不久,二人来到了一间纯白之屋。

很显然这间屋子是由石英块搭建而成。

羽长老按动一个按钮,只听“咔咔”声西起,一扇红石活塞门应声打开,二人走了进去。

晓樱看着屋子里胡乱堆放的药瓶等杂物,皱了皱眉,不禁开口问到:“羽长老,您是炼药师?”

羽长老没回头看晓樱,自言自语着说:“或许吧。”

二人来到地下室,只见地下室空间很大,大概是上面房子的三倍有余。

地下室同样是由石英块搭建而成,天花板与西面墙上点缀着萤石灯。

“此地便是吾的工作室。”

羽长老回头对晓樱笑道,他为自己的巨大空间感到骄傲。

他笑了一会儿,又开始说:“你看起来像是失忆了,虽然吾暂时还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但记忆是可以被唤起的,吾给你讲一下东西,你可能就恢复记忆了吧。”

羽长老说完,走向了角落的一个石椅便坐下了,他示意晓樱坐他对面,晓樱刚坐稳,羽长老便缓缓开口,讲起了晓樱不知道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