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里的下人们乱嚼舌根说我北原人荒诞不经,伦理不讲,早就弄坏了身子,才会一直无法受孕。
秦宴疼我,为我发卖了好几个奴才,打杀了几个长舌妇,但流言蜚语根本无法制止,渐渐地或许他自己都相信了。
一次事后,他看着我平坦的小腹说道:“继续吃药。”
我乖巧地点了点头。
又吃药三个月,肚子依旧没有动静。
太苦了,我实在咽不下去那些黑苦的药水了,他就拿些蜜饯,零嘴儿,金银来安慰我。
皇城的贵妇们都羡慕我,说我一个北原女子受到大邺摄政王的宠爱,简直就是天降富贵。
秦宴会时常表达对我的爱意,还时常呼唤着我的乳名-阿离,说他爱我会矢志不渝。
但他很渴望有一个孩子:“阿离,我们要是有个孩子,该有多好啊。”
我也希望如此啊,可是偏偏身体不争气。
他是大邺的摄政王,自然需要枝繁叶茂,有孩子未来承袭他的爵位。
我再次请了太医,想着这是最后一次,若是实在还没有动静,就便替他纳妾,开枝散叶吧!
把脉许久,太医久久不语,我心情愈发抑郁,想必又是没有消息。
正要让侍女送太医离开之时,太医面露喜色:“恭喜王妃娘娘,您有喜了,一切正常,接下来王妃娘娘安心养胎便是。”
我震惊到说不出话来,我的陪嫁侍女比我还欣喜若狂:“多谢太医,这边请,还请您为娘娘开保胎方。”
开方后,太医拿着重重的荷包笑着离开。
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我终于有孩子了,可以与秦宴幸福圆满了!
此一生,他都该没有遗憾了!我甚至盼望以后会有更多的孩子。
……阿沅欣喜若狂地冲进来:“娘娘,摄政王从南疆回来了,剿匪打了胜仗。”
我激动无比,猛然站起来,“我去门口迎他。”
冲出院子,我的脚步顿住了。
秦宴带着一个人回来。
是个女子,还是个与我不大一样的南方女子。
姑娘长发如瀑,鹅黄衣裙,杏眼里含情。
我是北原人,行为洒脱些,性格豪爽些,实在扭捏不来。
秦宴看到我前来,像从前一样拉住我的手,笑容一如往常的温柔,叫着我的小名:阿离。
我的欣喜早就被浇灭,我的眼睛一直都在陌生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