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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的雨,缠缠绵绵,敲打着落地窗,像谁在细碎地呜咽。

屋里没开主灯,只留了餐厅角落一盏低垂的壁灯,昏黄的光晕可怜巴巴地拢着长桌上那支孤零零的红玫瑰,花瓣边缘已有些蔫了。

冰桶里的香槟,气泡早已死绝,徒留一汪冰冷的金液。

苏晚晴坐在光影交界处的阴影里,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冰凉的杯壁。

眼前精心布置的烛台、银质餐具、冷掉的牛排,都成了这场漫长等待里无声的讽刺。

墙上的古董钟,秒针每一次挪动都带着迟滞的粘稠感,像钝刀子割着神经,咔哒…咔哒…清晰地碾过七点,碾过八点,碾过九点……最终,沉重地敲响了十一下。

玄关处终于传来钥匙转动锁孔的细微声响,还有男人低沉模糊的、带着浓重酒意的说话声,似乎是在对着电话另一端低声安抚着什么。

门开了。

陆沉舟高大的身影裹挟着室外潮湿的雨气和一股浓烈到呛人的、全然陌生的甜腻花香走了进来。

他随手扯松了领带,昂贵的西装外套被随意搭在臂弯,脸上是显而易见的疲惫,还有一种心不在焉的疏离。

看见餐厅里凝固的一切和她,他似乎才猛地想起什么,脚步顿了一下,眉头习惯性地微蹙,声音带着一丝被酒精浸透的沙哑:“抱歉,晚晴,临时有个推不掉的大客户应酬。”

他径直走向客厅,将那件带着陌生香水味的外套随手扔在沙发扶手上,像丢弃一件无关紧要的垃圾。

接着,他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个巴掌大小、包装得极其敷衍的丝绒盒子,甚至没看一眼餐桌的方向,就那么随意地往茶几上一丢。

盒子在光滑的玻璃面上滑出一小段距离,发出一声轻响。

“纪念日礼物。”

他补充道,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好。

然后他解着衬衫袖口的纽扣,径直走向酒柜,给自己倒了小半杯威士忌,冰块撞击杯壁的脆响在过分安静的客厅里格外刺耳。

苏晚晴的目光,像被那件搭在沙发扶手上的外套钉住了。

那上面,靠近肩头的位置,蹭着一抹刺目的、娇艳欲滴的口红印迹。

在壁灯昏暗的光线下,那抹红艳得如同淬了毒的伤口,灼烧着她的视网膜。

空气里那股甜得发齁的香水味,如同无数细小的针,密密麻麻扎进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