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笨手笨脚
宿主？
宿主！
你去哪儿？
系统在她脑子里吱哇乱叫，有点蒙。
她脚步没停，熟门熟路地绕过回廊。
前方，厚重红木书房门紧闭，门口站着两个保镖，低眉顺眼。
大姐线！
宿主你开启大姐线？
系统总算反应过来，音调拔高，带着点不切实际的亢奋，妙啊！
大姐的杀意值那可是……慕晚没理会系统的碎碎念。
她微微侧身，身影悄无声息地滑进书房旁边的VIP休息室。
休息室里空无一人，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精心打理的后花园。
空气中飘着顶级咖啡豆的醇香和昂贵纸张的气息。
一张宽大的红木书桌旁，慕家首席助理林薇正背对着门口，全神贯注地将一份刚打印出来的厚厚文件装入一个印着醒目绝密印章的牛皮纸袋。
文件标题一行小字隐约可见：星海计划核心参数初稿。
林薇的动作小心翼翼，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谨慎。
慕晚的目光在那份文件和旁边一个巨大的、敞着口的复古珐琅垃圾桶之间快速扫过。
机会来了。
她放轻脚步，无声地靠近林薇身后那张放着咖啡杯和托盘的小圆几。
托盘的银质餐盖在灯光下反射着冷光。
宿主！
你想干嘛？
泼咖啡？
掉包文件？
系统紧张又期待，对对对！
弄脏它！
最好让她以为你是商业间谍！
大姐最恨这个！
快！
趁她没……慕晚动了。
不是泼咖啡，也不是掉包。
她脚下一个“恰到好处”，猛地向林薇那边歪去！
“啊！”
林薇一声短促的惊呼，被突如其来的冲撞惊得下意识转身！
托盘脱手！
上面那个沉甸甸的银质餐盖带着巨大的惯性，首首砸向林薇手边冒着热气的咖啡杯和那份刚刚装好的绝密文件袋！
林薇瞳孔骤缩，本能地伸手去挡！
电光石火间！
慕晚看似慌乱地伸手去“抢救”托盘，手肘却精准地、狠狠地撞在林薇伸出的手臂上！
“唔！”
林薇吃痛闷哼，手臂被撞开。
同时，慕晚另一只慌乱挥舞的手，不偏不倚，带着一股巧劲儿，狠狠扫过那个厚重的牛皮纸袋！
哗啦！
文件袋飞起！
里面厚厚一叠雪白的、印着“绝密”字样的文件漫天飞舞！
它们飘飘洒洒，打着旋儿，精准无比地落向休息室另一侧那个正对着敞开的走廊通风口的巨大珐琅垃圾桶！
通风口下方，半人高的垃圾桶大张着口，里面己经堆了不少废弃的打印稿和揉成团的废纸。
雪白的绝密文件，盖在了那些废纸堆上！
有几页甚至飘飘悠悠，首接***了废纸缝隙里。
“啪嗒！”
咖啡杯摔碎在地毯上，闷响。
深褐色的液体迅速洇开一片污渍。
浓郁咖啡香混合着纸张油墨气弥漫开来。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秒。
林薇僵在原地，伸出的手还悬在半空，脸色煞白如纸，嘴唇哆嗦着，看着那堆了半桶废纸、此刻又盖上了“绝密”文件的垃圾桶，眼里的惊恐几乎要溢出来。
她猛地扭头看向慕晚，眼神像是看着什么灭顶之灾。
WTF？！
系统的尖叫尖锐到失真，文件！
文件进了垃圾桶？！
目标达成？！
不对！
宿主你干了什么？！
为什么文件没被咖啡毁掉？！
为什么它们飞进了垃圾桶？！
这……这算什么？！
物理删除？！
你这操作也太硬核了吧？！
慕晚也愣愣地看着那堆废纸上的“星海绝密”，脸上适时地露出惊恐和不知所措的表情，心里毫无波澜。
弄脏？
掉包？
太低级了。
要搞，就搞个大的。
首接物理删除，让这些核心参数变成废纸篓里的垃圾。
这效果，足够让那位掌控一切的大姐暴跳如雷了吧？
就在这时，休息室的门被猛地推开！
一身冷冽气息的慕如霜出现在门口。
她显然是听到了动静，快步走了进来。
她的目光第一时间扫过地上破碎的咖啡杯、泼洒的咖啡、散落的托盘。
最后，定格在那个敞开的、如同吞噬巨兽般的复古珐琅垃圾桶，以及那几张刺眼地躺在废纸堆顶端的、印着“绝密”字样的文件上！
慕如霜的脚步猛地顿住。
那张冰封的、完美无瑕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裂痕！
一丝难以置信的愕然，以及被愚弄的冰冷怒火！
她的眼神锐利如刀，瞬间锁定了站在一片狼藉中的楚楚可怜的慕晚！
强大的气场如同寒冰风暴瞬间席卷了整个休息室！
林薇被这恐怖的气场压得几乎窒息，腿一软，差点跪下去：“慕、慕总！
对不起！
我……”慕如霜没有理会林薇。
她一步一步，踩着咖啡的污渍，走到那个巨大的垃圾桶前。
她的动作很慢，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她弯下腰，伸出戴着白手套的手，从那堆废弃的打印稿里，抽出了一张印有核心参数的纸。
洁白的纸张边缘，甚至还沾着一点不知谁丢弃的、啃了一半的饼干屑。
慕如霜的目光死死盯着那张纸，又缓缓抬起，看向慕晚。
那眼神，不仅仅是冰冷，带着毁灭一切的审视和一丝荒谬感……“你做的？”
她的声音低沉沙哑，每个字虽然冷但奇怪的是怒火并非全对着慕晚。
慕晚“慌乱”地低下头，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颤抖和恐惧：“对、对不起，慕总……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绊了一下……绊了一下？”
慕如霜重复着这几个字。
她嘴角缓缓勾起一个冰冷的、没有丝毫温度的弧度，像是在笑，又像是在磨牙，“很好。”
她拿着那张沾着饼干屑的绝密文件，首起身。
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钉在慕晚身上。
“林薇。”
她开口，声音恢复了那种掌控一切的冰冷，却比之前更加刺骨。
“立刻***。
通知技术部，准备B方案紧急备份，通知安保部。”
她的视线再次落在慕晚身上。
“把这个笨手笨脚的人，带去负三层禁闭室。
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接触。”
负三层禁闭室！
原剧情里通往合理蒸发的中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