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步步为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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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房间,我睁开眼,一时间分不清自己身在何处。

身下是硬实的红木床榻,而非记忆中的席梦思;空气中飘着檀香的味道,而不是咖啡和油墨的气息。

"小姐,您醒了?

"春桃轻手轻脚地走进来,手里端着一盆清水。

我这才彻底清醒——我是晏清霜,定远侯嫡女,重生在这个历史上不存在的大周朝己经三天了。

"什么时辰了?

"我撑起身子,嗓子己经不那么嘶哑了。

"刚过卯时。

"春桃拧了帕子递给我,"二小姐一早就派人来问,说若是小姐醒了,她马上过来。

"我用湿帕子擦了脸,冰冷的触感让思维更加清晰。

晏清雨这么殷勤,必有所图。

我瞥了一眼藏在枕下的纸条——"三日后申时,茶香苑"。

今天就是第三天了。

"告诉她我昨夜睡得不安稳,刚喝了药又睡下了。

"我放下帕子,"春桃,你去打听打听,陈家的事到底进展到哪一步了。

"春桃面露难色:"小姐,奴婢只是个三等丫鬟..."我这才想起,在晏清霜的记忆里,春桃确实不是贴身大丫鬟。

原来的贴身丫鬟秋菊在我"落水"后就被调去了厨房。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贴身丫鬟。

"我首视她的眼睛,"只要你忠心,我绝不会亏待你。

"春桃眼睛一亮,立刻跪下:"奴婢誓死效忠小姐!

"我扶她起来,从首饰盒里取出一支银簪塞到她手里:"去打点一下门房和厨房的人,我要知道这几日府里所有的动静。

"春桃攥紧银簪,用力点头。

她离开后,我起身走到铜镜前。

镜中的少女比前两天气色好了许多,杏眼樱唇,肤如凝脂,只是眉宇间多了几分坚毅——那是晏明昭的神情。

我打开衣柜,里面挂着的都是素色衣裙。

父亲去世不满一年,我仍在孝期。

这倒给了我一个推脱婚事的正当理由。

梳妆时,我发现妆奁下层藏着一把小巧的匕首,刀鞘上刻着"霜"字。

这是晏清霜及笄时父亲所赠,让她防身用的。

我小心地将它藏在袖中,冰冷的金属触感让我安心不少。

"小姐。

"春桃匆匆回来,关上门低声道,"打听清楚了。

陈家明日就要上门送聘礼了!

老爷己经吩咐厨房准备宴席。

"这么快!

我握紧拳头:"还有别的吗?

""听说..."春桃犹豫了一下,"听说昨日有人看见二小姐的贴身丫鬟杏儿从陈家的后门出来。

"我眯起眼睛。

晏清雨和陈家有联系?

这就有意思了。

"春桃,你去告诉二小姐,说我醒了,想见她。

"晏清雨来得比我想象的还快,一进门就亲热地拉住我的手:"姐姐总算醒了,这几日可把妹妹担心坏了。

"我强忍甩开她的冲动,仔细观察她的表情。

晏清雨生得娇俏,柳叶眉下是一双水汪汪的杏眼,此刻正盈满"关切"。

但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暴露了她内心的得意——这是微表情中的"杜彻尼微笑",真诚的微笑会牵动眼周肌肉,而假笑只动嘴角。

"多谢妹妹挂念。

"我虚弱地咳嗽两声,"这几日迷迷糊糊的,好像做了个很长的梦..."晏清雨眼中闪过一丝警觉:"姐姐梦到什么了?

""梦到荷花池..."我故意停顿,看到她手指不自觉地绞紧了帕子,"梦到有人从背后推我。

"晏清雨脸色刷地变白,又强作镇定:"姐姐定是魇着了。

大夫说了,落水受惊容易做噩梦。

""是吗?

"我盯着她的眼睛,"可我分明记得,落水前闻到一股茉莉花香。

"我凑近她,"就像妹妹身上的这种味道。

"这是冒险的试探,但我赌对了。

晏清雨瞳孔骤然收缩,这是人受到惊吓时的本能反应。

她猛地站起身,碰翻了茶几上的茶盏。

"姐姐...姐姐怕是记错了。

"她的声音有些发抖,"我那天根本没去后花园。

""我有说是哪天吗?

"我轻声反问。

晏清雨的脸色变得惨白。

就在气氛凝固的瞬间,我的眼前突然闪过一幅画面:晏清雨和一个中年男子在假山后密谈,男子塞给她一包银子..."陈员外给了你多少好处?

"我脱口而出。

晏清雨如遭雷击,踉跄后退两步:"你...你怎么知道?

"话一出口她就意识到失言,慌忙改口:"我是说,姐姐在胡说什么?

"我心中冷笑。

刚才那一瞬间的"预见"再次出现,看来这具身体确实获得了某种特殊能力。

我决定再加一把火。

"父亲虽然不在了,但他的旧部还在。

"我慢条斯理地整理衣袖,"你以为,他们会眼睁睁看着侯府嫡女被你们卖给一个商贾?

"晏清雨彻底慌了神:"姐姐误会了,这门亲事是父亲精心挑选的。

陈家虽非官宦,但家财万贯...""够了。

"我打断她,"回去告诉叔父,我晏清霜宁死不嫁陈家。

若他执意相逼..."我压低声音,"我不介意让全京城都知道,晏家二房为了五千两银子,逼死兄长的孤女。

"晏清雨倒吸一口冷气。

孝道大于天,若传出这种丑闻,晏松的仕途就完了,晏清雨也别想嫁个好人家。

"姐姐言重了。

"她强撑着最后的体面,"父亲也是一片好心...""滚出去。

"我指着门口,"记住我说的话。

"晏清雨狼狈离开后,我双腿一软跌坐在椅子上。

刚才的对峙耗尽了力气,但我知道这只是开始。

"小姐..."春桃从屏风后转出,满脸震惊,"您真的记得是二小姐推您下水的?

""不记得。

"我摇头,"但她自己承认了。

"春桃眼中闪着崇拜的光:"小姐真厉害!

那接下来...""接下来,我们要做两手准备。

"我深吸一口气,"第一,打听清楚茶香苑是什么地方;第二,帮我送一封信。

"我提笔写下一封简短的信,用的是左手——这是晏明昭在大学选修刑侦课时学到的技巧,左手写字可以改变笔迹特征。

信中只有一句话:"先父遗物,可否一观?

"没有署名。

"把这封信交给门房张叔,就说是我要给昨日递帖子的那位公子。

"我嘱咐春桃,"一定要亲手交给张叔,别让其他人看见。

"春桃疑惑:"小姐怎么知道张叔可靠?

""猜的。

"我笑了笑。

实际上,在晏清霜的记忆里,张叔是父亲当年的亲兵,因伤退役后一首在侯府当差。

父亲去世后,他被调到门房,明显是被边缘化了。

春桃刚离开,我的太阳穴突然一阵刺痛,眼前又闪过片段:一个身着蓝袍的年轻男子在茶楼独饮,腰间玉佩上刻着"云"字;晏府大门外,陈家的聘礼队伍吹吹打打;我被几个婆子强行按住,晏清雨冷笑着往我嘴里灌药...画面消失后,我浑身冷汗淋漓。

这些零散的"预见"似乎都与我的命运转折有关。

那个蓝袍男子是谁?

茶香苑的邀约是否与他有关?

傍晚时分,春桃带回消息:"小姐,张叔说茶香苑是城西一家清雅的茶馆,常有文人墨客聚集。

至于信...他说侯爷在天之灵会保佑小姐。

"我心头一热。

张叔果然是父亲的人。

"还有..."春桃凑近我耳边,"老爷得知小姐拒绝婚事后大发雷霆,说明日陈家上门时,由不得小姐不同意。

"我冷笑一声。

看来叔父是铁了心要卖侄女求荣了。

"春桃,帮我准备一套素色衣裳,再找一顶帷帽。

明日我要出门。

""出门?

"春桃瞪大眼睛,"可明日陈家...""正是因为他们要来,我才必须出门。

"我握紧袖中的匕首,"我的人生,只能由我做主。

"夜深人静时,我再次检查了枕下的纸条和藏在腰带里的匕首。

明日申时,茶香苑。

那将是我扭转命运的第一个战场。

窗外月光如水,照在院中的荷花池上,波光粼粼。

三天前,晏清霜在那里结束了生命;三天后,晏明昭将在那里获得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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