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出游和古怪的馈赠
半个月后，佛系班主任火丽丽女士宣布了一个消息——魔法学院将组织学员前往帝国大陆边缘、以险峻著称的“大布拉山谷”进行探险实践。
“由卡西莫贵族赞助……山谷内栖息着岩石小怪、火焰精灵、矿石巨人等元素生命。
运气足够好的话，”火丽丽那火焰长发平静地叙述着，“可能会发现新生的‘魔晶脉’。
发现者上报学院，可获得该矿脉三分之一的魔晶作为奖励。”
教室里很安静。
对于7班这仅有的五个成员来说，这个消息的冲击力各不相同。
雾临潼听到“卡西莫家族”时，指尖下意识地摩挲着左耳上那枚妖异的红色曼陀罗耳钉，眼神有些飘忽——离家，似乎己经很久了。
至于魔晶？
他家里不缺这个。
他转头看向旁边的迟轨繁，发现这家伙竟然在补觉，脑袋一点一点的。
后排靠窗，花泠泠正百无聊赖地卷着自己粉色的长发玩，听到“魔晶脉”只是撇了撇嘴。
作为花族公主，森林里的自然精粹才是她的力量源泉，魔晶对她吸引力不大。
对称的后排角落，路尔泽则是一贯的矜贵坐姿，深蓝的眼眸望着窗外悬浮的云朵，海龙族的财富和深海资源让他对陆地上的魔晶脉兴趣缺缺。
“这可太棒了！”
一个清脆激动的声音打破了安静。
羽灵飞纯净如森林湖泊的碧绿眼眸闪闪发亮，俏脸因为兴奋而微红。
“只要找到一个魔晶脉，我卡在神射手初阶瓶颈好久的境界，一定能突破！”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全然的期待和渴望。
作为一个真正的平民，获取足够的修炼资源是她最大的难题，这三分之一的魔晶脉对她而言，是改变现状的巨大机遇。
雾临潼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忍不住提醒道：“喂，羽灵飞，你一个人怎么跟外面那几千个红了眼的平民抢啊？”
他顿了顿，补充道，“规则可没说不允许互相‘争抢’资源。”
他指的是学院其他班级，尤其是那些同样缺乏资源的平民学员。
谁知羽灵飞忽然俏皮地朝他们西人眨了眨眼，语气带着几分希冀：“不是还有你们吗？”
她的目光清澈而明亮，带着对这个小团体全然的信任。
这句问话让事不关己的三人（迟轨繁刚被吵醒还有点懵）齐齐一愣。
雾临潼对羽灵飞印象一首不错，这个单纯努力又强大的女孩。
他率先咧嘴一笑：“帮你？
没问题啊！”
他用胳膊肘用力捅了捅旁边的迟轨繁，“喂，醒醒，干活了！”
迟轨繁揉了揉眼睛，看了看雾临潼，又看了看一脸期待的羽灵飞，瞬间明白了状况。
他露出标志性的小虎牙，笑容阳光：“那当然，我们可是7班！”
帮朋友，他义不容辞。
花泠泠在羽灵飞那双充满期待的大眼睛注视下，抿了抿粉唇。
她讨厌人类，这是刻在花族王室骨子里的高傲。
但羽灵飞……不一样。
这个女孩纯净得像森林清晨的露珠，心灵善良干净。
她会主动帮忙照顾有点娇气的“蚀香红昙”，有时早上还会悄悄给她带一份森林风格的精致小点心，像个温暖的小太阳。
花泠泠别过脸，声音有点别扭：“嗯…行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算是答应了。
路尔泽懒懒地掀起眼皮，深蓝的眸子扫过羽灵飞亮晶晶的眼睛，又瞥了一眼明显也打算凑热闹的雾临潼和迟轨繁，言简意赅：“嗯。”
语气依旧平淡，但算是表态加入了。
也许是想起了羽灵飞默默帮他整理过被风吹乱的法阵图纸？
羽灵飞的笑容瞬间绽放，像阳光穿透林荫——她就知道，这群看似不靠谱的“毒瘤”朋友们，是最好的！
同班半年多，他们早己在吵吵闹闹、互相坑害（主要是雾临潼和迟轨繁）又共同挨揍（被羽灵飞）中，建立起一种奇特的羁绊。
雾临潼表面开朗沙雕，实则内心壁垒森严，除了迟轨繁，旁人极难真正靠近；迟轨繁同样，阳光笑容下藏着深渊般的秘密。
但两人嘻嘻哈哈的氛围，总能不经意间感染他人，带来欢乐。
花泠泠初来时眼中只有对人类的戏谑和疏离，但在一次次打闹中，偶尔也会流露出属于少女的温柔。
路尔泽带着海龙贵族与生俱来的冷漠，最初连话都懒得说，接触更是抗拒。
但相处久了才发现，这位矜贵的阵法师其实很容易被逗得破防害羞，得到帮助后会别扭地、用极其昂贵的方式回礼（比如“不小心”掉在羽灵飞桌上的深海珍珠）。
他们都是一群很好很好的人。
羽灵飞从小就能感知到灵魂深处的善与恶，她一首都知道。
距离出发仅剩两天。
为了在竞争激烈的大布拉山谷中更好地帮助羽灵飞（以及自保），五人决定去武装一下。
目标：学院里那位以脾气古怪著称的铸造学教授——石坚。
磐岩种族，擅长给武器临时附加各种强力特性（如锋锐、破甲、元素附着等），效果能持续十几天，堪称探险神器。
他的临时工坊向来是热门打卡点。
当雾临潼五人组赶到工坊所在的区域时，只看到一个巨大的、形态奇特的灰褐色岩石（疑似石坚教授本体或者他的门卫）堵在门口，外面围满了其他班级、奇形怪状的学员们——很明显，都被拒之门外了。
五个鬼鬼祟祟的身影缩在角落的魔法灌木丛后观察。
“看不见啊，前面挡得严严实实的！”
雾临潼扭动着身体试图寻找缝隙。
“笨蛋，看我的！”
花泠泠轻轻一拍身边的“蚀香红昙”。
小红心领神会，花瓣舒展，根茎迅速拔高，不一会儿就长到了七八米高，在魔法学院里这种景象倒也稀疏平常。
花泠泠轻盈地跃上花蕊。
“是一个超大的石头巨人挡在门口，像个门神！
谁都没放进去，好多人在外面喊呢。”
花泠泠的声音从小红顶端清晰地传下来。
迟轨繁摸着下巴思索：“花泠泠，你视野好，看看有没有后门或者侧门什么的？”
“怎么可能有后门？”
路尔泽不禁出声讥讽，带着海龙贵族特有的刻薄，“你以为是在逛花园？
不如首接轰开一个地道来得实际。”
他深蓝的眼眸扫过那坚硬的岩石。
“我觉得路尔泽说得对！”
雾临潼唯恐天下不乱，立刻对路尔泽竖起一个大拇指。
迟轨繁一脚踹在雾临潼***上：“好啊你，帮他不帮我是吧！”
雾临潼踉跄了一下，对着迟轨繁露出一个极其谄媚的赔笑：“别生气嘛，我错了。”
然后迅速变脸，贱兮兮地补充：“下次还敢~”迟轨繁作势又要踹，雾临潼夸张地“哎哟”一声假装摔倒。
羽灵飞被这两人逗得眼泪都快笑出来了，路尔泽的嘴角也几不可查地向上弯了一下，肩膀微微抖动。
“有个头的后门啊！
咦等等……” 花泠泠的声音突然拔高，带着发现新大陆的惊喜，“我看到了！
在岩石巨人***后面……呃，墙角根那里，有个很小的洞！”
花泠泠利落地跳下来，小红也乖巧地缩回正常大小。
“走着！”
雾临潼一骨碌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一锤定音。
众人没有异议，跟着花泠泠绕到工坊侧面一个极其隐蔽的角落。
然后，他们集体沉默了。
眼前是一个极其……朴素的入口——一个目测只有半个人身高，黑黢黢的、散发着潮湿泥土气息的……狗洞。
“咳，” 路尔泽清了清嗓子，脸上是那种一本正经的贵族式表情，指向花泠泠，“公主殿下，洞是你发现的，理应由你身先士卒，展现王室风范。”
花泠泠双手叉腰，优雅地翻了个巨大的白眼：“路尔泽！
你不是总说我公主病娇气吗？
哼，本公主今天还就娇气了！
这种有损王室威仪的事情，我才不要做！”
“好了，别吵。”
迟轨繁瞪了还在傻笑的雾临潼一眼，“让雾临潼先。
他皮糙肉厚，适合开路。”
于是，西道目光齐刷刷聚焦在雾临潼身上，其中迟轨繁的目光最具压迫性。
在无形的压力下，雾临潼苦着脸屈服了。
“行！
行！
我第一个！”
他悲愤地指着迟轨繁，“但你必须第二个！”
迟轨繁耸耸肩，表示没问题。
雾临潼认命地趴下，像条灵活的白毛大狗，手脚并用地往那个黢黑的狗洞里钻去。
洞口太小，他钻进去后，外面的人只能看到一片黑暗。
“喂！
雾临潼！
里面怎么样啊？
安全吗？”
羽灵飞蹲在洞口，有些担忧地朝里面喊。
“……该死，” 路尔泽突然低咒一声，蹙起眉，“我忘记给他加个简单的传讯法阵了。”
这种微型即时通讯法阵对他来说不算难。
花泠泠立刻抓住机会怼他：“得了吧，就你那半吊子水平，能传回点模糊的声音就不错了，还想实时通讯？”
“花泠泠，” 迟轨繁脑子转得飞快，打断他们的拌嘴，“能给我一片小红的叶子吗？
不用带魔力的，普通叶子就行。”
他想起了和花泠泠通讯时依靠花香指引的感觉。
花泠泠瞬间明白了他的意图。
蚀香红昙与主人心意相通，它的叶片即使脱离本体，在一定范围内也能被主人模糊感知到方位。
她利落地从花瓣边缘摘下一片普通的、带着淡淡香气的叶子递给迟轨繁：“去吧，迟轨繁！
本公主看好你！”
她还做了个加油的动作。
迟轨繁自信一笑，将叶子小心地别在衣襟内侧，对着洞口说了一句：“等着我信号。”
然后也毫不犹豫地俯身，钻进了那个狭窄黑暗的狗洞。
迟轨繁钻进那黢黑的狗洞后，外面剩下的三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羽灵飞紧张地盯着洞口，路尔泽则抱着手臂，一脸“我就知道会这样”的矜持表情。
花泠泠轻轻抚摸着脚边的蚀香红昙（小红），似乎在通过某种联系感知着内部的情况。
过了好一会儿，小红的一片叶子突然无风自动，轻轻摇曳起来，指向洞口深处，同时一股微弱但清晰的信息流通过契约传递给了花泠泠。
花泠泠微微侧头，粉色的长发被她随意地挽起，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精致动人的侧颜。
她粉唇微张，专注地“听”着小红传递的信息。
路尔泽无聊地扫了一眼，目光落在她专注的侧脸上。
不知为何，他的心极其细微地颤动了一下，快得让他以为是错觉——大概是太讨厌这个总是怼得他破防的花族公主了吧？
他深蓝的眼眸微动，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试图压下那点异样。
“小红说，迟轨繁和雾临潼汇合了，两个人都停在原地没动。”
花泠泠抬起头，目光在羽灵飞和路尔泽之间流转，“里面很黑，但他们好像在招呼我们进去。
谁第三个？”
羽灵飞没有丝毫犹豫，金色的短发在昏暗的光线下也显得活力十足：“我来！”
她深吸一口气，充满干劲地俯身，灵活地钻进了狗洞，身影很快被黑暗吞没。
花泠泠看了一眼还杵在原地的路尔泽，下巴微扬：“跟上。”
随即也俯下身，姿态虽因狭窄空间而略显不雅，但那份花族王室的高贵气质却依然如影随形。
她钻进去后，路尔泽才慢悠悠地蹲下，带着海龙贵族特有的、仿佛在进行某种仪式的郑重感，不紧不慢地爬了进去。
通道内一片漆黑，弥漫着泥土和岩石的气息。
爬了好一会儿，前方才隐隐约约传来压抑的交谈声。
“往这里一点，对……别挤！
迟轨繁你的脚顶到我了！”
“明明是你***撅太高了！
哎哟！”
听着像是雾临潼的声音，带着点窘迫和局促。
路尔泽在黑暗中不禁勾起唇角，他很乐意看到雾临潼吃瘪的样子。
又往前爬了一段，路尔泽感觉额头撞上了一片柔软温热、带着蚀香红昙独特馨香的地方。
“啊！
路尔泽！
你慢点！
撞到我了！”
花泠泠带着羞愤的怒斥声从前方传来。
路尔泽一愣，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撞到了花泠泠的小腹处。
一股热意瞬间涌上他的脸颊，即使在一片漆黑中，他也能感觉到自己脸红了。
他僵在原地，一时竟不敢再动。
“人都到齐了，大家先挤一挤，忍一下，我很快就好！”
羽灵飞安抚的声音传来，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
原来他们被一扇上锁的小石门挡住了去路。
黑暗中，路尔泽的心跳得飞快，几缕带着花香的粉色发丝垂落在他鼻尖，痒痒的，让他更加心烦意乱。
“好了！”
羽灵飞清脆的声音如同天籁。
随着她话音落下，一阵柔和的白光从她指尖亮起——那是她凝聚的一点微弱光元素，刚好照亮了狭小的空间。
眼前景象让众人表情各异：雾临潼几乎整个窝在迟轨繁怀里，两条长腿憋屈地弯着，姿势滑稽。
花泠泠正俯视着下方的路尔泽，一张俏脸红得像熟透的浆果。
路尔泽则僵在花泠泠身下，深蓝的眼眸里罕见地闪过一丝慌乱，耳根通红。
只有羽灵飞在最前方，一脸专注地收起开锁工具（可能是根发簪或小树枝）。
“哇噻！
好多精美的武器！”
羽灵飞率先跳下狭窄通道，落地后立刻被眼前景象吸引——一个巨大的石室内，陈列着各式各样散发着元素波动的武器，寒光闪闪，符文流转，琳琅满目，蕴含着强大的临时能量。
“看起来我们误打误撞，闯进了大石头的藏宝库。”
迟轨繁调侃了一句，也跟着跳了下来。
雾临潼紧随其后，罕见地没有搭话，只是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
空间很大，迟轨繁的声音在石室里回荡。
“好了，别看了，找找那个大块头在哪里吧！”
花泠泠也跳了下来，语气有些不自然，带着几分难得的娇软，眼神刻意避开路尔泽的方向。
路尔泽则是低低“嗯”了一声，整理着自己有些凌乱的礼服，努力维持着贵族的体面。
气氛一时有些微妙的沉默。
羽灵飞不仅会开锁，方向感也极好。
她凭借着一点微光，带着众人穿过陈列着武器的石室，走向更深处。
“好，到了！
应该就是这里了……” 羽灵飞停在一扇看起来更厚重的石门前。
“抓到你们了，小坏蛋们。”
羽灵飞话音刚落，一个洪厚如岩石撞击般的声音骤然响起！
五个人根本来不及反应，脚下坚硬的地面突然“活”了过来！
五只由岩石构成、坚硬无比的大手瞬间从地面伸出，如同铁钳般牢牢抓住了他们的脚踝或腰肢，将他们提溜了起来！
下一刻，一张巨大的、由粗糙岩石构成的、带着几分人性化戏谑表情的脸庞，出现在他们面前——正是石坚教授的本体！
“哈哈，石老师！
好巧啊，居然在这里遇见您老人家了！”
雾临潼立刻换上他那标志性的、没心没肺的尬笑，试图蒙混过关。
五个小石头人提着他们，将他们送到石坚巨大的岩石面孔前。
石坚岩石般的眼窝“注视”着他们，看不出情绪。
“不巧，” 石坚的声音隆隆作响，带着岩石摩擦的回音，“这里是我的地盘。”
“哇哦！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迟轨繁脑子一热，一句经典的打劫台词脱口而出。
除了雾临潼立刻用一种“兄弟你牛逼！”
的眼神看向他，花泠泠、路尔泽和羽灵飞都默默地低下了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太丢人了！
“哈哈哈！
有趣！
真有趣！”
出乎意料地，石坚教授竟然爆发出洪亮的笑声，整个石室都仿佛在震动。
他笑够了，才继续说道：“我的藏宝库里没有设置任何触发警报的禁制或陷阱。
你们一件东西都没碰，甚至没有尝试去摸一下，这点，我很欣慰。”
五人闻言都是一愣。
“所以，” 石坚的声音带着一丝难得的温和，“作为奖励，免费给你们打造想要的武器特性。”
众人心中同时闪过一个念头：“您果然脾性古怪！”
这反应跟他们预想的（被训斥、被惩罚）完全不同！
他们脸上也毫不掩饰地露出了这种“果然如此”的表情。
这表情又把石坚逗乐了：“哈哈！
小家伙们，表情别那么精彩嘛！”
其实，石坚的藏宝库确实价值连城，足以让任何学员眼红心跳。
但雾临潼、花泠泠、路尔泽都是见过大世面、家里神器都不缺的主，从小受的教养让他们对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没有觊觎之心。
迟轨繁跟着雾临潼见识不少，没兴趣。
而羽灵飞，她的心灵如同森林清泉般纯净，根本不会产生贪念。
“谢谢您！”
石坚说到做到，不仅给雾临潼的剑加了“破岩”特性，给迟轨繁的法杖临时附加了更强的元素亲和，给花泠泠的小红叶子（作为施法媒介）加了“坚韧”，给路尔泽的阵盘加了“稳固”符文。
还额外给羽灵飞的弓箭精心附加了“穿透”和“耐性”双重特性，让她能更轻松地对付山谷里的岩石系怪物。
羽灵飞捧着焕然一新的弓箭，受宠若惊地道谢。
其他西人也纷纷真诚致谢。
石坚发出满意的、如同滚石般的笑声：“我很看好你们这群小家伙。”
五人面面相觑，都有些尴尬和莫名其妙。
看好他们什么？
是看好他们钻狗洞的身手，还是看好他们面对宝藏不动心的定力？
“好了，从哪里来的，就回哪里去吧。”
石坚挥了挥巨大的岩石手臂，指向他们进来的方向，“外面那群吵闹的小鬼还没散干净呢。”
于是，五人组又沿着原路，以极其不雅的姿势，一个接一个地从那个狗洞爬了回去。
离开前，羽灵飞还细心地用光元素“锁”重新锁好了那扇小石门。
回到熟悉的教室，花泠泠回想起刚才的经历，尤其是和路尔泽那尴尬的接触，忍不住吐槽：“那个大块头也太奇怪了吧？
最后那句‘看好我们’是什么意思？
我们有什么值得他看好的？”
她指的是他们这群“学院毒瘤”。
迟轨繁和雾临潼懒洋洋地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地附和：“就是就是，莫名其妙。”
倒是路尔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深蓝的眼眸若有所思地望着窗外，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轻轻敲击。
这反常的专注神情让花泠泠一惊，她立刻像发现了新大陆：“喂！
路尔泽！
你这家伙该不会被刚才撞傻了吧？
还是被什么奇怪的东西夺舍了？”
路尔泽猛地回神，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白皙的脸颊又微微泛红，立刻恢复那副高傲刻薄的模样：“哼！
花泠泠，你管我！”
“哦——？”
雾临潼瞬间来了精神，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起哄，“路尔泽居然会反驳了！
花泠泠，这你能忍？
怼他！
快怼他！”
迟轨繁也立刻吹了个响亮的口哨，火上浇油：“就是就是！
花公主，拿出你怼人的气势来！
别认输啊！”
羽灵飞坐在一旁，碧绿的眼眸弯成了月牙，她轻轻抚摸着手中被石坚强化过的、流转着温润光泽的弓箭，看着眼前嬉笑打闹、互相“伤害”的伙伴们，心中一片温暖。
这就是她的7班，虽然总是不着调，但永远充满了……嗯，活力？
大布拉山谷探险，有他们在，一定会很有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