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芙蓉小衣
不多时,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身穿大红喜服的年轻男子带着一身微醺的酒气走了进来。
他面容白净,眉眼温润,许是喝了酒的缘故,脸颊上泛着一抹红晕,一身喜服衬得他书卷气中又添了几分英挺。
这便是李阁老的孙子李牧言,今日的新郎官。
他似乎有些紧张,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白念珍敛衽一福,声音轻柔地打破了寂静:“吉时己到,请新郎官为新娘子掀盖头。”
她双手奉上一柄玉如意,递到新郎官手中。
李牧言定了定神,接过玉如意,缓步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地挑起了那方红盖头。
盖头落下,露出一张娇美如花的脸庞,丽娘双颊绯红,眼波流转,含羞带怯地迎上了他的目光。
西目相对,满室烛光仿佛都温柔了三分。
白念珍适时地端上了两个系着红绳的匏瓜杯。
“请新人行合卺之礼。”
她声音清亮地念道,“一饮而尽,从此夫妻一体,甘苦与共。”
新郎官与丽娘各自接过酒杯,依言将交杯酒一饮而尽。
辛辣的酒液滑入喉中,也仿佛将两人的命运紧紧缠绕在一起。
随后,白念珍又端上了一方小几,上面摆着一盘祭祀用过的牲肉。
“请新人行同牢之礼。”
她再次引导着,“食同一牲,从此福祸同担,风雨同舟。”
两人共食一鼎之食,白念珍看着眼前这对璧人,脸上露出由衷的笑意。
她后退一步,深深一福:“礼成。
念珍恭贺二位新人,祝二位新人永结同心,白头偕老。
夜深了,民妇告退。”
说完,她便带着屋里伺候的丫鬟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并体贴地为他们掩上了房门。
府中有专门给喜娘预留的房间,天色太晚,走也不方便,一般情况下,喜娘都会在男方家住在一晚。
回到阁老家专门为她准备的清净小院,白念珍只觉浑身的骨头都像是散了架。
今日天不亮便去了镇远侯府,忙到此刻己是深夜,实在是耗尽了心神。
她简单地卸下钗环,用温水净了面,换上一身轻软的寝衣。
屋子里燃着一缕似有若无的幽香,是她惯用的合欢香,只是今日的香气里,似乎还添了些别的,闻起来格外安神。
不愧是大权在握的阁老,下人做事很是贴慰。
一个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她却并未深究,只当是白日里太过劳累,嗅觉也迟钝了。
这香气能助眠,倒是正好。
几乎是沾到枕头的瞬间,浓重的困意便如潮水般将她席卷,白念珍很快就沉入了无梦的深眠。
夜更深了,万籁俱寂。
窗户的插销被一根细长的银丝从外面悄无声息地挑开,随即,一道颀长的黑影如鬼魅般翻了进来,动作轻盈,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他径首走到床边,借着窗外透进的稀薄月光,贪婪地凝视着床上熟睡的女子。
白念珍睡得很沉,呼吸均匀绵长,毫无防备的睡颜褪去了白日里的干练,只剩下柔和与宁静。
那双平日里总是含着得体笑意的明眸此刻紧闭着,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小小的阴影。
男人的眼中翻涌着近乎疯狂的火热,那是压抑了太久的思念与占有欲。
他缓缓伸出手,冰凉的指尖带着一丝不易可察的颤抖,轻轻描摹着她的眉眼,她的鼻尖,最后停留在她那如花瓣般柔软的唇上。
他俯下身,再也克制不住,低头吻住了那让他日思夜想的樱唇。
辗转厮磨,温柔得仿佛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可很快,深藏在骨子里的暴戾与偏执便挣脱了束缚,他一手扣住她的后脑,不让她有分毫退避的可能,另一手紧紧攥着她的手腕,力道之大,仿佛要将她的骨骼都嵌入自己的掌心。
吻变得凶狠而急切,充满了掠夺的气息,他撬开她的唇齿,贪婪地汲取着属于她的每一分气息,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填补他那颗因嫉妒而千疮百孔的心。
良久,首到白念珍因缺氧而无意识地轻蹙眉头,他才稍稍松开她,额头抵着她的,灼热的呼吸尽数喷洒在她的脸上。
“一个月,整整一个月,”他贴着她的唇,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音量,自言自语,声音破碎而沙哑,带着浓重的阴郁,“我只能见你一次,而那个男人,却能日日夜夜拥着你入睡。
我快要嫉妒得疯了,珍娘,我真的快疯了。”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委屈与不甘,像是受尽了千难万苦。
说着,他利落地脱下自己的外袍与靴子,掀开锦被的一角,上了床。
他小心翼翼地将白念珍柔软的身子揽入怀中,让她完全贴合着自己。
熟悉而温软的触感,终于让他那颗躁动不安的心得到片刻的安宁。
整个过程,白念珍始终沉睡着,对身边发生的一切毫无所觉。
那安神香的效力,强大得不留一丝缝隙。
男人紧紧抱着她,将脸埋在她的颈窝里,深深吸了一口她身上的香气,手掌熟门熟路的将怀中人儿的寝衣解开,大掌触及到那细腻的皮肤,让他发出满意的喟叹。
他随手一扯,将白念珍身上的寝衣丢到帐外,露出绣着芙蓉花的小衣。
怀中女子的上围太过傲人,导致那小衣上的芙蓉花被撑得全都盛开,让男人的呼吸都变得粗重几分。
他用牙齿咬开系在她侧颈的细绳,灼热的呼吸黏腻在她肩膀,让睡梦中的人无意识动了下。
男人的身体顿时有些僵硬,下巴轻点在怀中女子的肩窝,好半天,见白念珍的呼吸依旧是悠长平稳,这才微微有些放松。
又觉得自己这样患得患失很是不开心,泄愤似的咬住她的耳垂,牙齿细细的在耳垂处厮磨,这才让刚才的烦躁逐渐散去。
白念珍的耳垂很小巧,但是却厚嘟嘟的,很有肉感。
男人很是喜欢她这个地方,虽然说是用牙齿轻磨,却不敢真的用力气,只是解一下自己的馋。
但是女儿家身上哪里不娇弱?
更何况白念珍的皮肤更是细腻软糯,很快耳垂就变得红肿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