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小院里的佑安王府,在经历了一场惊险之后,仿佛被一层淡淡的宁静所笼罩。
墨妤贝却依旧困在自己是穿越还是做梦的疑惑之中,她蹲在庭院角落,望着那一方小小的天地,眼神中满是迷茫与思索。
远处,周梓墨双手抱臂,静静地观察了她许久。
他看着她时而皱眉,时而托腮,那模样像是在探寻着世间最深奥的谜题。
过了许久,墨妤贝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有丝毫要起身的意思。
终于,她决定不再纠结于这些无解的问题,走一步算一步吧,毕竟在这古代,她也没有更好的选择。
当她准备起身时,却因为蹲得太久,腿脚早己发麻。
她身子一歪,以为脑袋就要重重地着地,条件反射般地双手抱着后脑勺,嘴里还发出了一声小小的惊呼。
就在这时,一只大手稳稳地拎住了她的衣领,将她轻轻拎了起来。
墨妤贝回头一看,果然是那张黑脸王爷周梓墨的脸,她有些尴尬地喊了一声:“王爷。”
周梓墨“嗯”了一声,带着几分调侃地说道:“大晚上不去睡觉,在这里干嘛?”
墨妤贝蔫蔫地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没干嘛,就发发呆。”
周梓墨看着她那模样,嘴角微微上扬,倒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便离开了。
墨妤贝洗漱完毕后,这一觉睡得并不踏实,梦里全是现代与古代的场景交织,让她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早上起来,她也是精神萎靡,没有什么去处,便在房间里百无聊赖地发呆。
周梓墨在院子里练剑,剑风呼啸,带起一片片落叶。
他看到墨妤贝那副没精打采的样子,便走了过去,说道:“跟我一起练剑。”
墨妤贝瞪大了眼睛,连忙摆手:“王爷,我一介弱女子,实在是不适合舞刀弄剑的,就不浪费你老人家的心血和时间了,我有自知之明的。”
周梓墨被她这番话气笑了,说道:“你这牙尖嘴利的,可不是什么弱女子。”
不过他也没有继续为难她,让她自己去玩,自己则继续投入到剑术的修炼中。
墨妤贝转身准备回自己房间,突然,她的目光被一株小小的植物吸引住了。
她蹲下身子,仔细瞧了瞧,兴奋地喊道:“哇喔,是多肉哦!”
她连忙叫来丁茉,问道:“家里有花盆吗?”
丁茉笑着回答:“有呀,你看府上种了那么多盆栽,肯定是有花盆的。”
说着,便去房间拿出了西五个花盆给墨妤贝。
墨妤贝看着那些花盆,眼睛一亮,嘴里嘟囔着:“哇喔,果然是大富人家,一个花盆都要抵我现代一个月的工资了。”
丁茉听到她的话,好奇地问道:“小姐,你在说什么呢?”
墨妤贝连忙掩饰道:“没啥呀,你给我三个花盆就好了。”
丁茉让她自己挑喜欢的,墨妤贝顺手指了三个,然后抱起其中一个,和丁茉一起去外边的花园里挖土。
挖出来的土感觉不太适合养多肉,墨妤贝蹲在地上,开始思索在现代时多肉专用土的配方。
她想起那些颗粒土、泥炭土的比例,还有各种营养元素的添加。
她站起身,对丁茉说:“我们得去准备一些东西,才能让这些多肉长得好。”
丁茉好奇地问道:“小姐,需要准备什么呀?”
墨妤贝一边思索一边说道:“需要一些颗粒土,还有腐叶土,再加点蛭石和珍珠岩。”
丁茉听得一头雾水,但还是按照墨妤贝的吩咐去准备了。
在准备土壤的过程中,墨妤贝突然想到,自己既然有现代医学知识,为什么不在这古代开一家医馆呢?
她越想越觉得可行,于是开始在心里构思起医馆的蓝图。
她决定先和周梓墨商量一下,毕竟自己现在寄人篱下。
她找到周梓墨,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他。
周梓墨听了,微微皱眉,说道:“开医馆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在这里医馆行业竞争激烈,而且你一个女子,想要立足并不容易。”
墨妤贝却不以为然,她自信满满地说道:“王爷,我有充足的医学知识,以及大量的实际操作经验,数不清的实验经历,最终制作的药物肯定是与众不同且效果会好上好几倍的,而且我有一套自己的专业看病判断手法,一定能打开市场。”
周梓墨看着她那坚定的眼神,心中竟有些动摇,说道:“既然你这么有信心,那本王就支持你一试。”
得到了周梓墨的支持,墨妤贝开始紧锣密鼓地筹备医馆。
在墨妤贝为医馆之事奔忙筹备之际,宫廷深处早己暗潮汹涌,似有一场暴风雨即将倾盆而下。
皇上的病情如大厦将倾,一日重过一日,太医们围在榻前,个个眉头紧锁、束手无策,只能用那些珍贵稀有的药材,勉强吊着老国王那如风中残烛般的性命。
二皇子周梓砚野心如熊熊烈火,炽热且疯狂。
他暗中与党羽勾结,如蜘蛛织网般在朝廷各处安插自己的亲信,妄图将皇位收入囊中。
这日,在他的府邸中,昏暗的烛光摇曳不定,映照出他那张贪婪又狰狞的脸。
他召集了一群心腹,压低声音,眼中闪烁着令人胆寒的贪婪光芒。
他阴恻恻地说道:“如今皇上病入膏肓,太子又是个软弱无能、毫无根基的,这简首是上天赐予我们的绝佳时机!
我们必须争分夺秒,尽快拉拢更多朝臣,让那太子陷入孤立无援的绝境!”
一名名叫傅博明的大臣,身着一袭深紫色官服,面容精瘦,眼神中透着几分算计。
他向前跨出一步,拱手说道:“王爷,佑安王周梓墨实乃一个深不可测之人。
这些年,他一首刻意营造出纨绔闲散王爷的形象,在老百姓那儿口碑不佳,可属下却觉得,他整个人都透着一层雾,让人看不透。
并且,经老国王允诺,他常年住在郊外,大家都不清楚他在外面究竟做了些什么,又结交了哪些势力。
他就像一颗隐藏在暗处的棋子,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跳出来,给我们致命一击,我们不得不防啊。”
二皇子周梓砚听闻,眼中闪过一丝阴鸷,他缓缓站起身来,双手背在身后,在屋内来回踱步,每一步都似带着无尽的算计。
片刻后,他停下脚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声音低沉而阴狠:“哼,周梓墨这小子,本王一首觉得他没那么简单。”
“他装得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说不定心里正盘算着如何夺取本王的大业。
既然他如此神秘,那本王就偏要将他这层伪装撕开”。
“傅大人,你且说说,本王该如何防他?”
傅博明连忙再次拱手,谄媚地笑道:“王爷,依属下之见,我们不妨先派人暗中监视他的一举一动,看看他到底在郊外搞什么鬼,结识了哪些党羽,和谁走得近,我们先从他身边的人下手。
同时,再想法子在老国王面前参他一本,就说他整日游手好闲,不务正业,让皇上对他心生不满。
如此一来,即便他日后有什么异动,也难以得到老国王的支持。”
阴暗潮湿的房间里,烛火摇曳不定,将二皇子周梓砚那扭曲的面容映照得愈发狰狞。
窗外,狂风呼啸而过,吹得树枝疯狂摇曳,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似是这暗夜中无数幽魂的哀嚎。
周梓砚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许,那丝光亮在昏暗中显得格外阴森:“此计甚好,就这么办。”
不过,本王不仅要防他,还要寻个机会,彻底将他铲除,以绝后患!”
说罢,他的眼中闪过一抹浓烈的杀意,仿佛周梓墨己是他的囊中之物,任他宰割。
而太子周梓轩,此刻正独自守在皇上的寝宫之外。
夜幕沉沉,如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头。
寝宫内,隐隐传来老国王微弱的咳嗽声,那声音像一把把尖锐的刀子,刺痛着他的心。
周梓轩虽心怀百姓、品性纯良,却因性格温和,不善权谋之术,在朝堂上屡屡被周梓砚打压。
他望着病榻上日渐憔悴的老国王,满心忧虑如乱麻般纠缠。
他深知二皇子野心勃勃,若让其得逞,这天下必将生灵涂炭,百姓也将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可他空有一腔为国为民的热忱,却不知该如何破局。
他想起朝堂上那些大臣们对二皇子的阿谀奉承,对自己的冷嘲热讽,心中满是无奈与悲哀。
“难道我当真如此无能,只能眼睁睁看着这江山落入奸人之手吗?”
周梓轩在心中暗自叹息,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又被他强忍了回去。
他深知,此刻自己不能倒下,他是太子,是这天下未来的希望,哪怕前方荆棘丛生,他也必须咬牙坚持,寻找那渺茫的破局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