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凤血溅朱门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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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一阵低沉而富有节奏的鼓声,如同闷雷般滚过刑场上空,打破了那令人窒息的死寂。

咚!

咚!

咚!

每一声都沉重地砸在所有人的心脏上,宣告着终结时刻的临近。

人群的骚动瞬间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深沉的恐惧,无数道目光齐刷刷地投向高台入口的方向。

连风似乎都在这一刻屏住了呼吸。

沈清漪的心,随着那鼓点,沉入了无底的冰窟。

她知道,他来了。

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踏在通往高台的木阶上,发出清晰而冷酷的“咯噔”声。

那声音不疾不徐,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从容,每一步都像踩在沈清漪早己支离破碎的神经上。

明黄的龙袍一角,首先映入她低垂的、模糊的视线。

金线刺绣的团龙在黯淡的天光下依然反射着冰冷的光泽,刺得她眼睛生疼。

接着,是那双云纹厚底龙靴,稳稳地停在了她面前咫尺之遥的青石板上,纤尘不染,与刑台上遍布的陈年血污形成了触目惊心的对比。

一股极淡、极冷的龙涎香气,混杂在浓重的血腥味中,飘入她的鼻端。

这曾经象征着她尊贵身份、无数次在凤仪宫寝殿内闻到的气息,此刻却像毒蛇的信子,带着致命的寒意。

沈清漪的身体几不可察地绷紧了。

她强迫自己抬起头,目光顺着那明黄的袍角一寸寸向上移动。

李玄,大周王朝年轻的帝王,她名义上的夫君,此刻正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那张脸,依旧俊美得无可挑剔,剑眉斜飞入鬓,鼻梁高挺,薄唇微抿。

岁月似乎并未在他脸上留下太多痕迹,反而更添了几分君临天下的深沉与威仪。

只是那双曾经对她流露过温柔、或者至少是温和的眼眸,此刻深若寒潭,里面翻涌的,是毫不掩饰的厌恶、冰冷的算计,以及一种…大功告成的、近乎残忍的平静。

他身后,跟着几个低眉顺目的内侍和面无表情的禁卫军统领,如同沉默的影子。

李玄的目光,如同淬了冰的刀锋,缓慢而极具压迫感地在沈清漪苍白枯槁的脸上逡巡。

那眼神,像是在审视一件即将被彻底废弃的、毫无价值的物品,带着一种令人齿冷的疏离和审判意味。

终于,他的视线在她颈间那道被草绳磨出的红痕上停顿了一下,薄唇微启,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刑场上死寂的空气,带着一种刻意为之的、令人心胆俱裂的温和:“皇后,”他开口了,语调甚至称得上平和,如同在凤仪宫中询问她今日的膳食,“这身素衣,倒是更衬你。”

每一个字,都像淬毒的冰针,精准地扎进沈清漪的心脏最深处。

那温和的语调下,是比首接辱骂更甚千倍的羞辱和践踏。

他刻意强调着“皇后”这个此刻显得无比讽刺的尊号,提醒着她身份与处境的荒谬绝伦。

素衣衬她?

衬她此刻的狼狈、落魄,还是衬她即将到来的死亡?

沈清漪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几乎要刺破皮肉。

她强迫自己迎上那双冰冷的眸子,干裂的嘴唇翕动了一下,喉咙里却只发出嘶哑的、破碎的气音。

极度的愤怒和彻骨的寒意在她体内激烈地冲撞着,让她浑身抑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她死死地盯着他,眼中燃烧着最后一点倔强的火焰,那火焰里盛满了恨,刻骨的恨,几乎要焚毁一切。

李玄似乎很满意她这种濒临崩溃却又强自支撑的反应。

他微微俯下身,靠近了一些。

那股冷冽的龙涎香气更加清晰地笼罩下来。

他伸出了手。

那是一只极好看的手,骨节分明,修长白皙,曾经无数次执笔批阅奏章,也曾在人后温柔地拂过她的发鬓。

此刻,这只手却带着一种慢条斯理的残忍,缓缓地、不容抗拒地探向沈清漪的颈后。

冰凉的指尖,如同毒蛇的信子,猝不及防地触碰到她颈后***的、温热的肌肤。

“呃!”

沈清漪猛地一颤,像是被滚烫的烙铁烫到,一种源于本能的巨大恐惧瞬间攫住了她,让她几乎要弹跳起来。

镣铐发出刺耳的哗啦巨响,扯动着脚踝的伤口,剧痛让她眼前发黑。

李玄的手指却异常稳定,甚至带着一种近乎优雅的力道,精准地捻住了她颈后那根粗糙草绳的结扣。

他无视她的颤抖和抗拒,指尖用力,不紧不慢地开始解那个死结。

动作间,他冰冷的指关节有意无意地刮过她颈侧脆弱的动脉,激起一阵阵生理性的战栗。

“别怕,”他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近在咫尺,如同情人的耳语,内容却令人毛骨悚然,“很快…就解脱了。”

那声音里带着一种奇异的蛊惑,却又冰冷得没有一丝人气。

草绳的结扣在他手中松动。

他轻轻一抽,那根束缚着她青丝的草绳便滑落下来,散在地上。

失去了束缚,沈清漪蓬乱的长发如同黑色的瀑布,瞬间散落下来,几缕黏在她汗湿的额角和脸颊,更添几分凄厉的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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