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昔日欲擒故纵的把戏不同,这次是真被绑架了。
刀尖上渗出猩红的血珠,耳边才响起谢深漫不经意的嗓音。
又玩被绑架那一套?这次装得还挺像的。
不过我可没时间陪你闹。
今天然然刚生日,闹够了记得来,我让司机回去接你。
对了,然然才回国过生日,我们纪念日还有很多次。
明年我给你补回来,乖一点,不要对然然生气好吗?血珠顺着刀刃滴在地面,谢深只是盯了一眼匆匆挂断了电话。
我闭了眼心如死灰,他不知道我们不会有以后,更不会有结婚结婚纪念日。
鼻腔被咸涩的海水涌入,在我以为快要死掉时,却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搂入。
再次醒来,医生站在我身边摇了摇头。
她患上了创伤后失忆症……1.保镖松开我的胳膊,将我扔在在谢堔前面。
谢总,夫人是在医院找到的。
我盯着眼前这个矜奢的男人看了许久,始终没有关于他的半分记忆。
谢堔揉了揉我的头发,眼神却停在我额头上的纱布。
这次演得还挺像的,还是在医院招到的。
和医生串通好了吧?谢堔赤裸的讥笑如同在额头上的伤口撒了一把盐,我退后半步,拧着眉。
尽管我对前面这个男人毫无记忆,但是仍然有股熟悉的记忆。
我没演。
谢堔轻声嗯了一声,眼底是还未褪去的笑意。
他弯下腰,将一枚做工精致的戒指戴上我的无名指。
真好看,不过然然戴上肯定更很好看。
闻言,我的耳尖又红又烫,心底泛起一阵酸涩。
连忙伸手取下那枚戒指,谢深的嗓音带着笑。
然然只是一时兴起,等她戒指戴腻了我就拿回来送你。
话音刚落,谢堔就拎着礼盒出了门。
神情眷恋,宛如热恋中情侣。
身后的女佣投来怜悯的目光,小声议论着。
夫人也真是够可怜的,三年来替谢总打理家里大小事,事事亲力亲为。
别说婚礼,婚戒都没有…别提了,之前谢总和安小姐吵架。
在酒吧彻夜不归,第二天被老爷子知道了,还是夫人替他抗下家法的呢。
隐约间感到后背传来一阵拐杖责打的痛感,我脱下衣服,肩上一道狼狈的疤痕。
我扯唇讥笑,嘲笑从前的何漫漫却如此懦弱。
此时,谢深的秘书站在我身边,将一叠厚厚的文件扔给我。
谢总说从今天开始,你不用去公司了。
以后安小姐会替你接手。
我点了点头,接过文件利索的签字。
秘书低头看着我签下的名字,忍不住开口质问。
夫人,你就没有别的疑问吗?若是换做以前,早就又哭又闹了……有用吗?陈秘书一下愣住,我轻笑出了声。
那不就对了,况且你不是说了那是以前。
对了还得麻烦陈秘书,告诉谢深有空出来离个婚。
陈秘书瞪大双眼,许久才缓过神来答应。
好。
我上了陈秘书的车,回公司收拾东西。
下车前,陈秘书还打算劝我。
我踩着高跟鞋头也不回的离开。
推开我曾经办公室的门,屋内的陈设早就大变样。
陈秘书跟在身后,姗姗来迟解释着。
谢总说你办公室的东西都不重要,就让人全扔了。
按照安小姐喜欢的风格布置了。
谢总还说如果缺什么,告诉他……他买。
我摇了摇头,也记不清了。
唯独窗口边那束早就枯萎的白玫瑰,是谢深亲手送的。
而我放在花瓶里细心呵护,视若珍宝。
到头来还是凋零枯萎。
我转身正要出门,却听见陈秘书恭敬的开口。
安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