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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代建盏匠人陈清婉一睁眼,成了星际虫族母舰上的“文明厨子”。

虫后痴迷吞噬古文明器物,吞一件便诞生千万新虫族。她藏起半块建窑残片,

在血肉窑炉中烧出暗藏磁暴陷阱的曜变天目盏。逃亡路上捡到失语机甲师幼童小七,

孩子却凭本能将茶盏碎片投入能量熔炉。釉面结晶重组为亿万纳米机械虫,

瞬间掌控整支虫族舰队。小七懵懂的眼睛映着星海:“盏盏……好看。

”陈清婉抱着孩子坐在虫后王座上微笑:“乖,让虫族舰队给地球送建盏去。

”第一章 血肉窑炉空气里弥漫着一种陈清婉从未闻过的气味。浓重、黏腻,

带着铁锈般的腥甜,还有一种若有若无的、仿佛什么东西在缓慢***的酸腐气息,

直直往她鼻腔深处钻去。这气味沉重得几乎有了实体,压在她的肺叶上,

每一次呼吸都变得艰难而滞涩。她猛地睁开眼。昏沉混沌的感觉如同潮水般退去,

留下尖锐的痛楚在太阳穴突突跳动。

眼前不再是熟悉的景象——没有她亲手搭建、用了几十年的龙窑那厚重温暖的窑壁,

没有窑火舔舐柴薪时发出的噼啪轻响,更没有空气中浮动的、带着草木灰独特气息的烟火味。

只有一片令人窒息的、蠕动着的暗红。她身下并非坚实的土地或窑砖,

而是一种难以形容的、带着湿滑温热的“地面”。它微微起伏着,

如同某种巨大生物沉睡时的胸膛。暗红色的、半透明的肉质构成了墙壁和穹顶,

粗大扭曲、如同巨大血管般的脉络在肉壁内里虬结盘绕,

里面流淌着发出幽绿荧光的粘稠液体。那荧绿的光,便是这庞大空间里唯一的光源,

将一切都涂抹上一种诡异、病态的色彩。陈清婉挣扎着想要坐起,

手指却陷入身下那层滑腻的、如同厚重苔藓般的组织里,带起一阵令人作呕的粘液。她低头,

发现自己身上那件穿了多年、早已洗得发白、袖口还沾着窑灰的粗布襦裙依旧完好,

只是沾满了暗红和荧绿的污渍。这身熟悉的衣物,

此刻成了她与那个早已远去的、属于宋代建阳水吉镇的世界之间,唯一脆弱的联系。

恐惧像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绕住心脏,让她几乎窒息。“这是何处……黄泉地府?

”她干裂的嘴唇翕动着,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陌生的环境,诡异到无法理解的一切,

让这位一辈子与泥土、窑火打交道的匠人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

她记得最后的画面——窑火正烈,她全神贯注地盯着窑口观察火候,

试图捕捉那转瞬即逝、能让釉面析出曜变毫芒的“窑宝”时刻。

一道刺得人睁不开眼的白光毫无征兆地吞噬了整个世界,

紧接着便是无边无际的黑暗和撕裂般的剧痛。然后……就在这里了。她强忍着眩晕和恶心,

扶着那滑腻温热的肉壁试图站起来。肉壁在她手下微微搏动,像一颗缓慢跳动的心脏。

这触感让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就在此时,

一阵沉闷的、如同擂动巨鼓般的震动由远及近传来。肉质的通道尽头,

那片蠕动的暗红色帷幕猛地向两侧分开,露出一个幽深的洞口。阴影笼罩下来。

那东西无法用陈清婉认知中的任何生物来形容。它庞大得几乎塞满了整个通道口,

整个躯体覆盖着厚重的、闪烁着金属冷光的几丁质甲壳,关节处生着狰狞的骨刺。

最令人胆寒的是它的头部,没有眼睛,只有一张如同深渊般的巨口,

口器如同巨大的、不断旋转绞磨的钢铁磨盘,边缘布满锯齿。它没有腿,

庞大的腹部在黏液中拖行,发出湿滑黏腻的摩擦声。

一只巨大的、覆盖着硬壳的前肢伸了过来,钳子般的末端精准地钳住了陈清婉的腰肢。

冰冷、坚硬,带着无法抗拒的力量。“啊——!”陈清婉的惊叫被堵在喉咙里,

只剩下破碎的呜咽。巨大的恐惧攥紧了她的全身,让她无法思考,无法挣扎,

只能像个破布娃娃一样被那恐怖的巨虫拖拽着,在滑腻的肉质通道中飞速穿行。

通道壁上的荧绿脉络在她眼前急速倒退,形成一道道令人眩晕的光带。腥臭的风扑面而来,

刮得她脸颊生疼。不知过了多久,或许只是几个呼吸,或许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她被猛地一甩,重重地摔在一片更加宽阔、但同样由蠕动血肉构成的“地面”上。

痛楚让她蜷缩起来,眼前金星乱冒。

一个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庞大到占据了她整个视野的存在,正俯视着她。虫后。

它盘踞在空间中央一个由无数粗壮肉质管道汇聚而成的“王座”之上。

它的形态比刚才拖拽她的巨虫更加扭曲、更加亵渎。臃肿庞大的身躯如同***的山峦,

覆盖着层层叠叠、颜色驳杂的几丁质甲壳,

扭曲的金属片、半融化的晶体、无法辨认材质的残骸……像是它吞噬后未能完全消化的勋章。

它的头部结构更加诡异,没有明显的五官,

只有一张占据了大半个头部的、不断蠕动开合的巨口。

巨口边缘垂落着无数闪烁着幽光的、如同金属丝线般的触须。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

在它庞大身躯的表面,在那些甲壳的缝隙间,密密麻麻地镶嵌着、生长着数不清的“眼睛”。

那些眼睛形态各异,大小不一,有的像浑浊的晶体球,有的如同昆虫的复眼,

有的则闪烁着纯粹的能量光芒。

睛都散发着不同的情绪和意志——贪婪、暴戾、混乱、还有对某种东西近乎病态的……渴求。

无数双眼睛聚焦在摔在地上的陈清婉身上。那目光如同实质,

带着冰冷的审视和一种令人灵魂冻结的饥饿感。陈清婉感觉自己像砧板上待宰的鱼肉,

在这超越认知的存在面前,渺小得如同尘埃。虫后巨口周围的金属丝线触须猛地伸长、绷直,

指向陈清婉身后某个方向。没有声音,但一股冰冷、直接、充满命令意味的意念,

狠狠刺入陈清婉的脑海:**“器物……烧制……文明……献上……”**伴随着这意念的,

是一股强行灌入的、破碎混乱的信息流。

形态各异、奇诡绝伦的器物在炽热的能量流中熔化、扭曲、变形……那些器物有的精美绝伦,

有的粗犷原始,有的闪烁着科技的冷光……它们最终都被送入虫后那张无底的巨口。

每一次吞噬,虫后庞大的身躯都会兴奋地颤抖,

它周围那些如同巨大卵巢般的肉质结构便会剧烈蠕动,接着,

一只只形态各异、但同样狰狞可怖的虫族便破开粘稠的膜壁,嘶鸣着诞生,

汇入那无边无际的虫群洪流!

信息流中还夹杂着一些模糊的、属于其他智慧生命的绝望哀嚎与悲鸣,如同背景噪音,

却又无比清晰。陈清婉全身冰冷,如同坠入万丈冰窟。

她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一个“厨子”。一个被这些恐怖的外星怪物捕获,

专门为它们那吞噬文明造物的“虫后”制造“食物”的奴隶!她毕生引以为傲的建盏技艺,

在这里,成了一种延续虫族恐怖力量的工具!

**“烧制……否则……分解……”**冰冷的意念再次刺入脑海,

带着不容置疑的死亡威胁。同时,虫后庞大身躯上那些镶嵌的眼睛,齐齐闪烁起暴戾的红光。

陈清婉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她毫不怀疑这威胁的真实性。她艰难地转动僵硬的脖颈,

顺着虫后触须所指的方向看去。在虫后“王座”侧后方,一个巨大、扭曲的凹陷里,

赫然矗立着一座“窑炉”。那绝非她认知中的任何窑炉。它的基座和部分炉壁,

是某种巨大的、仍在微微搏动的暗红色生物组织构成,如同活生生的脏器。炉膛内部,

并非燃烧的木柴,而是几根粗壮的、不断脉动的肉质管道,

管口处喷涌出幽蓝色的、带着恐怖高温的等离子火焰!

火焰舔舐着炉膛上方一个由扭曲金属强行焊接而成的、布满锈迹和污垢的粗糙支架。

整个结构散发着一种生物与机械强行糅合而成的、令人作呕的亵渎感。这就是她的“工坊”。

一个用血肉和异星金属拼凑起来的、专门为虫后烧制“文明点心”的怪物熔炉。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陈清婉。她瘫坐在滑腻的地面上,大脑一片空白。窑火?

建盏?在这地狱般的地方,她毕生所学,竟成了取悦怪物的把戏?她颤抖着,

目光无意识地扫过身下这片粘稠的“地面”。一点微弱的、不起眼的温润感,

透过粗布裙子和湿滑粘液,轻轻硌了一下她的指尖。陈清婉的身体猛地一僵。

那触感……太熟悉了!她几乎是屏住呼吸,手指在粘液下小心翼翼地摸索。

指尖很快触碰到一个坚硬的、带着熟悉弧度的边缘。她心脏狂跳,用尽全身力气,

指甲狠狠抠住那东西的边缘,猛地将它从滑腻的组织和粘液中拔了出来!一块残片。

大约巴掌大小,边缘锋利,形状不规则。胎骨是深沉内敛的紫黑色铁胎,质地坚密。

最引人注目的是它断裂的釉面——在幽绿荧光下,

釉层深处隐约可见极其细微、如同星尘般散落的银色结晶斑点,

周围晕染开一圈难以言喻的、变幻不定的幽蓝光晕。尽管残破不堪,尽管沾满污秽,

但那独特的光泽和质感,如同黑暗中一道微弱却倔强的星光,

瞬间刺穿了陈清婉心中厚重的绝望阴霾。建窑!曜变天目盏的残片!这枚残片,

如同穿越时空的信物,带着故乡的气息,带着窑火的余温,滚烫地烙在她的掌心。

它怎么会在这里?是穿越时空时偶然带过来的?

还是……被虫族吞噬的某个地球造物上残留的一部分?不重要了。陈清婉死死攥紧这枚残片,

锋利的边缘刺破了她的掌心,带来一阵尖锐的痛楚。温热的血混着冰冷的粘液,

一起渗入紫黑色的铁胎中。这痛楚却像一道惊雷,劈开了她脑海中的混沌。虫后要“器物”,

要“文明造物”。它吞噬它们,以诞生更多的杀戮机器。它不懂欣赏,它只懂吞噬!

一个疯狂、冰冷、带着玉石俱焚般决绝的念头,如同黑暗中燃起的毒火,

骤然在她心底升腾而起。曜变天目……那是建盏技艺的巅峰,

是窑火、铁胎、釉水在临界点上的神秘共舞。它美丽绝伦,却也蕴含着难以掌控的暴烈力量。

那么,如果将这美丽,打造成一剂致命的毒药呢?在这血肉窑炉里,用这半块残片为引,

烧出一只真正的曜变天目盏!一只……在它那足以吞噬星辰的巨口闭合的瞬间,

能爆发出毁灭性力量的毒盏!虫后那无数双眼睛依旧冰冷地注视着她,催促着她开始工作。

陈清婉缓缓抬起头,脸上残留着泪痕和污迹,但那双原本充满恐惧和绝望的眼睛深处,

却燃起了一点幽暗、冰冷、如同即将炸裂的星辰般的光芒。她攥紧那枚染血的残片,

支撑着虚软的身体,摇摇晃晃地,朝着那座散发着亵渎气息的血肉窑炉走去。每一步,

都踏在滑腻冰冷的虫巢血肉之上。每一步,都更靠近那喷吐着幽蓝火焰的恐怖熔炉。

---第二章 曜变毒盏血肉窑炉喷吐着幽蓝色的火舌,每一次脉动都带起一阵灼热的气浪,

夹杂着生物组织烧焦的怪异腥臭。陈清婉站在这个亵渎的熔炉前,

汗水早已浸透了她的粗布襦裙,紧贴在皮肤上,又被热浪烤得半干,留下刺痒的盐粒。

她瘦削的身体微微摇晃,长时间的站立和精神的极度紧绷,让她的双腿如同灌了铅。“原料!

”她嘶哑着喉咙喊道,声音在沉闷、充满粘液搏动声的空间里显得微弱而破碎。

她必须开口索要。这血肉窑炉周围,除了那不断喷涌的等离子火焰管道,空无一物。

没有泥土,没有釉料,没有任何她所熟悉的制瓷工具。

虫后巨大的身躯在中央“王座”上微微起伏,无数只镶嵌的眼睛闪烁着冰冷而漠然的光。

没有回应。只有那庞大躯壳深处传来的、如同闷雷般的低沉咕噜声,

和周围肉质腔壁缓慢蠕动的粘稠声响。陈清婉咬紧牙关,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那块曜变残片锋利的边缘。疼痛让她保持着清醒。她再次提高声音,

带着一种豁出去的决绝:“原料!没有土石釉料!如何烧制‘器物’?!”这一次,

回应她的不再是沉默。“嘶嘎——!

”一声尖锐刺耳、如同金属摩擦的嘶鸣从侧面一个幽暗的肉质通道口传来。紧接着,

一个更加怪异的虫族个体爬了出来。它体型比之前拖拽她的巨虫小得多,只有半人高,

形态如同一个巨大的、覆盖着暗绿色几丁质甲壳的蜘蛛,

但它的背部却驮着一个不断蠕动、分泌着粘液的肉质囊袋。囊袋顶端裂开一个口子,

里面隐约可见各种形态诡异、无法辨认材质的“东西”在粘液中沉浮。这是一只“工虫”,

专门负责收集和运输“原材料”。工虫飞快地爬到陈清婉面前,

几丁质节肢在滑腻的地面上敲打出急促的哒哒声。它背部的囊袋猛地收缩,

一大团混杂着粘液和各种奇形怪状物体的“原料”被噗地一声喷射出来,

堆在陈清婉脚边的血肉地面上。一股难以形容的恶臭扑面而来。陈清婉强忍着呕吐的冲动,

蹲下身,手指颤抖着在那堆粘滑冰冷的“原料”中翻找。里面有碎裂的金属片,

边缘融化扭曲;有某种暗红色的矿石,布满蜂窝状孔洞,

散发着硫磺气息;有半透明的晶体碎块,

内部流淌着浑浊的液体;还有一些类似树脂的胶状物……所有东西都沾满了滑腻冰冷的粘液,

混杂在一起,散发出刺鼻的怪味。这就是她的“瓷土”?她的“釉料”?

绝望感再次试图攫住她。这根本不是制瓷,这是亵渎!

是怪物在强迫她玩一场扭曲的、注定失败的游戏!她猛地攥紧掌心的曜变残片。

紫黑色的铁胎冰冷坚硬,残存的釉面上,

那细微的银色结晶斑点仿佛在幽绿荧光下无声地闪烁。故乡的窑火,建阳水吉镇的龙窑,

师傅粗糙手掌的温度……无数画面碎片般闪过脑海。不能放弃!她猛地低下头,

更加专注地在那堆恶心的“原料”中翻检。指甲刮过冰冷的金属和粗糙的矿石,

粘液沾满了她的手臂。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用建盏匠人的眼睛去观察,去分析。

那块暗红色的蜂窝矿石……灼烧后的气味,似乎有点像赤铁矿?虽然杂质多得可怕。

那些半透明的晶体碎块……碎裂的断面有贝壳状纹路,硬度似乎尚可?

还有那些胶状物……粘稠度很高……她开始凭着感觉,忍着恶心,

从这堆秽物中挑选出她认为可能用得上的部分。每一次触碰都让她胃里翻腾,

每一次辨认都像是在黑暗中摸索。她用一块相对平整的金属片当作刮板,

将挑选出的“原料”混合在一起,加入一些粘液作为“水”来调和。没有陶论,

她就用自己的双手,在冰冷滑腻的地面上,反复揉搓、捶打这团散发着恶臭的混合物。

汗水混合着粘液从额头滑落,滴入她正在揉搓的“泥团”中。她的双手沾满了污秽,

手背和手臂上被粗糙的矿石边缘划出了细小的伤口,血丝渗出,又被粘液覆盖。

时间在幽绿荧光和粘液搏动的背景音中缓慢流逝。

虫后巨大的身躯偶尔会传来一阵剧烈的蠕动,伴随着低沉的咕噜声,

每一次都让陈清婉的心脏骤然收紧,她必须更快!不知过了多久,

一块勉强成型的、散发着硫磺和金属腥气的深褐色“泥料”终于在她手中诞生。

它冰凉、粗糙、质地怪异,与她熟悉的建阳水吉镇那细腻柔润的瓷土天差地别。

陈清婉看着这团丑陋的东西,眼中没有欣喜,只有一片冰冷的麻木和一种近乎自虐的专注。

接下来是釉。她再次转向那堆恶心的原料。这一次,她的目光更加锐利。

她仔细分辨着那些晶体碎块的颜色、透光性,

冒险用舌尖尝了尝其中一块边缘的粉末——一股难以形容的苦涩和金属味瞬间在口腔中炸开,

让她干呕起来。她需要熔融温度较低的“釉料”。

她挑选出那些颜色较浅、相对纯净的晶体碎块,

又加入了一些类似树脂的胶状物和更多的粘液,在一个凹陷的金属片里,

用一块光滑的石头拼命研磨。刺耳的摩擦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

研磨好的“釉浆”呈现出一种浑浊的灰白色,悬浮着未能完全磨碎的颗粒,

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陈清婉看着它,眼神深处掠过一丝极深的厌恶,

但随即被更深的决绝取代。她拿起那块揉好的深褐色“泥料”,用指尖和手掌,

凭借记忆中最熟悉的器型,开始塑形。没有拉坯机,没有利坯刀,全凭一双手的触感和经验。

她需要一只盏。一只足以承载曜变之美的盏。更重要的是,一只足以藏下致命陷阱的盏。

她的动作很慢,很稳。每一次按压,每一次塑形,都像是在进行一场无声的仪式。

深褐色的泥料在她手中渐渐变成一个略显粗糙、但器型尚算规整的茶盏雏形。胎壁厚实,

这是为了……承受更多。完成雏形后,她停下了。汗水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滑落,

滴在冰冷的泥胎上。她摊开一直紧握的左手,那块染血的曜变天目残片静静地躺在掌心,

在幽绿荧光下,釉面深处那细碎的银星和幽蓝光晕仿佛有生命般微微流转。毒药的核心。

她小心地、极其隐蔽地,用指甲在泥胎内壁深处,靠近盏底的位置,

抠挖出一个小小的、不规则的凹槽。动作极其轻微,借着身体的遮挡。然后,

她将那块珍贵的曜变残片,釉面朝内,小心翼翼地嵌入了这个凹槽之中。

再用指尖挑起一点旁边的泥料,仔细地、不留痕迹地将凹槽封好、抹平。从外表看,

盏壁只是略微增厚了一点,没有任何异常。现在,这只粗糙的茶盏泥胎内部,

靠近心脏的位置,埋藏了一颗来自故乡的、等待着被窑火重新唤醒的“星核”。最后一步,

上釉。她拿起那个盛着浑浊灰白“釉浆”的金属片,用指尖蘸取粘稠的釉浆,

一层层、小心翼翼地涂抹在泥胎表面。釉浆覆盖了深褐色的胎体,掩盖了那个小小的秘密。

当最后一层釉浆覆盖完毕,一只看起来灰扑扑、毫不起眼的茶盏泥坯静静地躺在她的掌心。

粗糙,丑陋,散发着怪异的混合气味。但陈清婉看着它,

眼中却燃烧着一种近乎狂热的、孤注一掷的光芒。她深吸一口气,

那腥甜***的空气几乎让她窒息。她双手捧着这只寄托了她全部希望与毁灭的泥坯,

一步一步,走向那喷吐着幽蓝烈焰的血肉窑炉。炉膛支架上,

还残留着之前烧制失败留下的、奇形怪状的金属与晶体融合物,散发着焦糊味。

陈清婉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泥坯放在支架中央。幽蓝色的等离子火焰在下方脉动,

恐怖的高温扭曲着空气。烧制,开始了。没有测温锥,没有观火孔,没有任何可控的手段。

她所能做的,只有凭借一个顶尖建盏匠人浸淫窑火数十年的本能,

去感受那恐怖火焰的每一次脉动,去倾听那血肉管道喷涌时发出的嘶嘶声,

去观察支架上泥坯在高温下极其细微的变化。

时间在难以忍受的酷热和焦灼的等待中缓慢爬行。

泥坯表面的灰白釉浆在高温下开始发生变化,颜色逐渐加深,边缘开始出现熔融的迹象。

陈清婉全身紧绷,汗水如同小溪般流淌,她的眼睛死死盯住那只泥坯,一眨不眨。

她的全部心神都沉浸其中,感受着火焰的“呼吸”,捕捉着那微妙的临界点。

就在釉面即将彻底熔融、呈现玻璃质光泽的瞬间!陈清婉动了!

她猛地抓起旁边一块之前废弃的、边缘尖锐的金属碎片,

狠狠刺向支撑窑炉支架的、那根不断脉动的生物管道!“噗嗤!

”粘稠的、散发着荧光的绿色体液猛地喷溅出来!如同被激怒的巨兽,

那根被刺伤的管道剧烈地痉挛、抽搐!喷涌的等离子火焰瞬间变得狂暴而紊乱!

幽蓝色的火舌猛地向上窜起,颜色骤然加深,几乎变成了刺目的亮紫色!

一股远超之前的恐怖热浪轰然席卷开来!整个血肉窑炉都在剧烈震动!

支架发出不堪重负的***!陈清婉被这股狂暴的气浪狠狠掀翻在地,

后背重重撞在滑腻的肉壁上,眼前一黑,剧痛瞬间传遍全身。但她顾不上这些,

她的眼睛死死盯着支架上那只茶盏!在狂暴的、失控的亮紫色火焰疯狂舔舐下,

那只灰扑扑的茶盏泥坯,正发生着肉眼可见的惊人蜕变!灰白的釉层如同沸腾般翻滚、流淌!

深沉的底色迅速晕染开来——那是深邃如宇宙的幽蓝,如同最纯净的夜空!

在这片幽蓝的基底上,无数细小的、璀璨夺目的银白色星点骤然析出!它们并非静止,

而是在流淌的釉层中旋转、扩散、凝聚,形成一片片如同星云般绚烂的斑块!

更令人心醉神迷的是,在这些银色星云周围,

层层如同虹彩般变幻不定的光晕——紫红、金绿、靛蓝——随着角度的细微变化而流转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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