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下落不明,没有人知道他去哪里了。
白幼灵不知道该怎么告诉白劲声的妈妈。
白劲声的母亲并不喜欢她,和她关系一向不太融洽,在白家对她非打即骂。
这想想也是理所应当事情。
谁会那么大度地去接纳破坏自己家庭的女人的亲生女儿?
白幼灵买不到晚上去京北的高铁票,只能再等一个晚上,订一大早的高铁票。
此时正是三西月份,南城晚上下了一场大暴雨,雷声隆隆,惨白的光闪过了天空,雨水噼里啪啦打在窗户上。
屋子里,女孩坐在沙发上焦急地拿着手机不断地发消息。
白幼灵:阿声你在吗?
白幼灵:你看见消息的话,给姐姐回个消息,可以吗?
白幼灵:你现在在哪?
大雨瀑布般倾泻而下,风雨交加,雨声嘈杂。
宋澜给她打了个电话,安慰她:“幼灵你别急啊,有可能你弟弟手机没带在身上,你别自己脑补吓着自己了,都快凌晨十二点了,你先去休息睡觉吧。
我听雅舒说你好几天没休息好了。”
“阿声他们学校的老师跟我说,他己经好几天没回学校了,我越想越不放心,他从小就不是个任性的人,这次肯定是出什么事了。”
白幼灵没发觉自己握着电话的手在发抖。
“可能这次有什么原因不能给你说,你别太担心,先休息吧……”白幼灵一首患得患失,搞得宋澜有些烦了。
突然,白幼灵的手机弹出一条关于京大的消息。
是一条关于京大附近公园发现一具男尸被残忍杀害的新闻。
白幼灵手一抖点了进去,看完整则新闻,她又连忙联系京大的老师,跟学校老师确认。
那边的回复道:“关于尸体的身份还未确认,无从得知是否是本校学生,明天事情进展会通知你的。”
白幼灵感觉自己的心都凉了半截,身后那股阴恻恻的感觉又出现了。
白幼灵真的觉得自己被什么东西缠上了。
她缓缓转过身——“轰隆——”天际裂开一道口子,大雨噼里啪啦击打着窗户,刺眼的光芒和震耳欲聋的雷声交织在一起。
那样奇怪的感觉消失了,她身后什么也没有。
“叮——”就在此时,门铃响了。
在震耳的雷声中,这道门***尤为清晰。
白幼灵莫名觉得有几分恐怖氛围。
毕竟哪个正常人会在午夜十二点来找上门?
白幼灵提心吊胆,小心翼翼靠近房门,凑近猫眼去看外面的人。
看清楚对方的脸后,白幼灵随即一怔,立刻打开了门。
一名约莫十***岁的少年站在门口。
白劲声穿了件黑色冲锋衣,拉链拉到顶端,遮住了他修长的脖颈,只露出一截冷白的下巴。
他双手插在衣兜里,肩线宽阔而挺拔,黑色的衣料勾勒出他清瘦却有力的身形。
袖口收紧,露出一截修长的手腕,骨节分明的手指在衣兜里微微蜷曲。
少年全身被雨水淋湿了,黑发耷拉在精致漂亮的眉眼上,湿漉漉的黑瞳,眼里没有什么情绪,雾蒙蒙地仿佛隔了层朦胧的烟雨。
“阿声!?”
白幼灵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开口唤他的名字。
她手里的电话还没挂断,宋澜听见她的声音敷衍地问了句:“什么?”
白劲声睨了她一眼,伸出修长的指节夺过她手里的手机,摁断了电话。
宋澜的话被他不由分说地掐灭。
少年满身清冷气,眼尾上扬微微眯起,他笑声很低,几乎微不可闻,却像是从深渊传来,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寒意:“姐姐,好久不见,想弟弟吗?”
“弟弟。”
白幼灵半晌才张了张口,“你是怎么从京北到南城的?”
京北离南城很远,坐高铁也需要三西小时的车程了。
白劲声没有任何表情,一双黑眸死死盯着她,没再说话了。
白幼灵见他淋了雨,浑身湿淋淋的,连忙将他拉进屋,关上门。
适才发觉他的手冰冷得厉害,她又跑进厨房烧了一壶滚滚的热水。
白劲声看着姐姐忙碌的身影,眸子沉了几分。
玻璃杯里热腾腾的水不断冒着热气,白幼灵把玻璃杯递给白劲声让他捂一捂手,把手捂暖后再喝。
说完,她又去卧室拿了一包感冒灵颗粒给他,让他冲着热水服下。
白劲声依言照做了。
白幼灵:“刚淋了雨,你的手好冰,去洗个热水澡,别感冒了。”
“嗯。”
“弟弟,”白幼灵看着他走进浴室的背影,突然喊住他,“你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白劲声转过身,清黑眼瞳稍稍转动落在她身上:“没有。”
说完,他径首走进浴室。
白幼灵怅然地坐回沙发,心中充满疑惑,细细思索起来却怎么也理不清思绪。
她的手还在抖。
她看见那则新闻,以为白劲声死了……白幼灵虽然不是白家的亲生女儿,但在白家生活这些年,到底是有几分情分的。
如果白劲声死了,那白劲声的妈妈不知有多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