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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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三天的暴雨冲垮了通往镇上的唯一土路,“忘尘”民宿的院子里积起半尺深的水。

白夭夭正蹲在地下室入口旁,用胶泥填补墙缝——前天测试暗格承重时,她故意让白九九站在铁板上跳了三下,发现角落有细微的渗水。

“得再抹两层防水胶。”

她用手指按了按胶泥,抬头时看见院门外站着个背着巨大登山包的男人。

男人浑身湿透,冲锋衣的拉链坏了一半,露出里面印着雪山图案的T恤。

“请问……能借住一晚吗?”

他的普通话带着南方口音,眼神扫过院子里的三角梅时,明显顿了一下——白九九早上刚在花丛里埋了袋处理过的动物内脏,用来测试土壤对生物痕迹的吸附力。

白浅浅从屋里走出来,浅褐色的瞳孔在阴雨天里显得格外淡。

“我们不对外营业。”

她的语气平稳,手指却不自觉地碰了碰后腰的饕餮纹身——那里的皮肤还在恢复期,被雨水打湿的衬衫贴在身上,有点发痒。

“雨太大了,手机也没信号。”

男人把登山包往地上一放,发出沉闷的响声,“就一晚,我付双倍房费。”

他从口袋里摸出钱包,露出里面夹着的几张不同币种的钞票。

白夭夭注意到他的登山靴——鞋底嵌着三颗尖锐的石子,是附近雨林里特有的火山岩。

“他去过北边的山。”

她用眼角的余光给白九九递了个信号,后者正站在厨房门口,手里拿着擦碗布,指节泛白。

“进来吧。”

白浅浅侧身让开,“二楼有空房,五十美金一晚。”

男人跟着她们走进客厅时,目光像雷达一样扫过西周:墙上挂着的旧地图(白夭夭特意选的1948年版,没有现代公路标记)、茶几上的铜制烟灰缸(其实是白九九用古墓里挖出来的残片拼的)、墙角的老式收音机(里面被白夭夭改装过,能接收加密频道)。

“你们这地方挺特别的。”

他笑了笑,露出两颗虎牙,“像电影里的秘密据点。”

白九九端来一杯姜茶,杯沿故意留了个缺口——这是她们约定的“警惕信号”。

“附近常有游客迷路。”

她的声音比平时更柔和,锁骨处的血色玫瑰被高领毛衣遮住,“先暖暖身子吧,我去收拾房间。”

男人接过杯子时,手指不经意地碰到了白九九的手背。

她像被烫到一样缩回手,转身走向楼梯时,裙摆扫过茶几腿,碰倒了一个小陶罐。

陶罐摔在地上,碎成几片,露出里面填充的黑色粉末——是白九九用来吸收甲醛的活性炭。

“抱歉。”

男人立刻弯腰去捡碎片,手指在碎片边缘划了一下,渗出细小的血珠。

他没在意,反而盯着碎片内侧的纹路:“这罐子……是老东西吧?”

白夭夭的手悄悄按在腰间——那里藏着一把折叠刀,是她根据刑警队的配枪尺寸改的,刀刃只有七厘米,刚好能藏在裤带里。

“地摊上买的假货。”

她踢开脚边的碎片,“不值钱。”

晚饭时,男人话很多。

说自己是自由摄影师,来东南亚拍雨林纪录片;说前几天在山里迷了路,靠野果活了两天;说刚才好像看见后院有光闪了一下。

白浅浅低头切着烤鱼,刀背在盘子上划出轻微的声响——这是让白夭夭闭嘴的信号。

“山里晚上不安全。”

白浅浅把鱼肉推到男人面前,“有野兽。”

“我看见的不是野兽。”

男人喝了口米酒,眼神亮得异常,“像手电筒的光,从地下照上来的。”

白九九突然笑了,用汤勺轻轻敲了敲碗边:“你肯定看错了,那是化粪池的沼气在烧。”

她早就想好了说辞,“这边的老房子都这样,雨天容易积聚沼气,晚上会有点火光。”

深夜十二点,暴雨还没停。

白夭夭站在二楼走廊,透过猫眼盯着男人房间的门。

她刚才故意在楼梯转角放了根头发丝,现在头发丝断了——他出去过。

地下室入口处的红外感应器是白夭夭改装的,连接着她枕头下的震动器。

此刻,震动器正发出轻微的嗡鸣,频率越来越快——有人踩在了铁板上。

她没开灯,摸黑走到白九九门口,用指关节在门上敲了三下(短-长-短),这是“有情况”的暗号。

几秒钟后,白浅浅的房门也开了条缝,她穿着睡衣,手里攥着手机,屏幕亮着黑市联系人的号码。

三人在黑暗中站成三角形,像多年前在警局解剖室、犯罪现场和办公室里那样,无需言语就能读懂彼此的眼神。

白夭夭指了指楼下(他在地下室),做了个“撬锁”的动作;白九九摸了摸自己的锁骨(用药剂);白浅浅点头,指了指手机(联系处理)。

地下室里,男人正用瑞士军刀的刀尖撬动铁板边缘。

他白天就觉得那处地面的颜色不对劲,刚才借去厕所的名义摸下来,果然发现铁板和周围水泥地的接缝处有修补的痕迹。

“果然有问题。”

他低声自语,掏出手机想拍照,却发现这里没有信号。

突然,头顶传来脚步声。

他慌忙把军刀塞回口袋,转身想躲到承重柱后,却迎面撞上白夭夭的脸。

她的眼神在黑暗中像淬了冰,虎口的匕首纹身被手机电筒照亮,泛着诡异的光。

“你在找什么?”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刑警审犯人的压迫感。

男人后退一步,踩到了地上的铁板,发出“咚”的一声空响。

“我……我找厕所。”

他的手在背后摸索,想拉开登山包的拉链——里面有把防身用的***。

白夭夭没给他机会。

她侧身躲过他挥来的手臂,左手按住他的肩膀,右手从腰间抽出折叠刀,刀刃抵住他的颈动脉。

这是她当刑警时学的擒拿术,对付这种没受过训练的普通人,一招就够了。

男人的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眼睛瞪得滚圆。

这时,白九九从阴影里走出来,手里拿着支装满透明液体的针管——是她根据法医毒理学手册配的肌肉松弛剂,剂量刚好能让心脏在十分钟内停止跳动,尸检时只会显示“突发性心律失常”。

白浅浅站在地下室门口,背对着他们,手里的手机正对着墙上的一面小镜子——镜子能反射入口处的动静,一旦有人靠近,她能立刻发出信号。

白九九的动作很稳,像给尸体注射防腐剂那样精准。

针头扎进男人的肱二头肌时,他只挣扎了一下,就软了下去。

白夭夭接住他瘫软的身体,和白九九一起把他抬到铁板上。

“瞳孔开始散大了。”

白九九摸了摸他的颈动脉,抬头对白夭夭点头,“可以处理了。”

白浅浅挂了电话,走进来打开暗格。

“阿坤说一小时后到,从后院的水路来。”

她看了眼男人的登山包,“里面有什么?”

白夭夭拉开拉链,翻出相机、睡袋、压缩饼干,还有一个笔记本。

她翻开笔记本,里面贴着几张照片——是她们前几天去勘察古墓时拍的,角度刁钻,显然是从远处***的。

“他不是摄影师。”

她把照片撕下来,塞进嘴里嚼碎,“是跟踪我们的。”

白九九正在处理男人的手指——用细砂纸打磨指甲缝里的泥土,再涂上特制的凝胶,消除所有DNA痕迹。

“他的相机里还有照片。”

她摘下相机内存卡,扔进旁边的硫酸溶液里,卡瞬间冒起白烟。

一小时后,后院的水面上漂来一艘独木舟。

阿坤是个矮胖的男人,皮肤黑得像炭,手里拿着根带铁钩的长杆。

“新客人?”

他咧嘴笑了,露出一口金牙——那是用盗墓得来的金箔熔的。

“处理干净点。”

白浅浅递给他一个信封,里面是五千美金,“扔进下游的鳄鱼潭。”

阿坤掂了掂信封,吹了声口哨:“放心,鳄鱼比警察靠谱。”

他和两个手下扛起用防水布裹好的尸体,像拖一袋大米那样扔进独木舟,船尾溅起的水花打在三角梅上,冲走了几片花瓣。

白夭夭关后院门时,发现男人的登山靴还留在墙角。

她捡起来,走到厨房递给白九九。

“烧了。”

她说。

白九九把靴子扔进灶膛,添了把柴。

火焰舔舐着橡胶鞋底,发出刺鼻的气味,她迅速打开排气管,将3号配方的混合气体灌进烟道。

“明天早上,连灰都不会剩下。”

天快亮时,雨停了。

三人坐在客厅的地板上,分食一块芒果蛋糕——这是白浅浅昨天特意买的,庆祝“忘尘”民宿的“开业大吉”。

蛋糕的甜腻混着灶膛里残留的焦味,像一种诡异的奖赏。

“他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白九九舔了舔唇角的奶油。

白夭夭正在用酒精擦拭男人坐过的沙发:“可能是颖的人。”

她抬头看向白浅浅,“或者,是过去的人。”

白浅浅没说话,只是把剩下的蛋糕塞进嘴里。

后腰的饕餮纹身似乎在发烫,像在提醒她——从接受第一个“客人”开始,她们就再也回不去了。

地下室的暗格空着,灶膛里的火还没熄,后院的水面上漂着一片不知从哪来的羽毛,一切都像没发生过。

但她们知道,有什么东西己经不一样了。

当白九九的针管刺入皮肤,当白夭夭的刀刃抵住喉咙,当白浅浅拨通阿坤的电话时,过去的顾晴、顾雨、顾云,就又死了一次。

“以后,这种事会越来越多。”

白浅浅站起身,推开窗户,清晨的空气带着泥土的腥气,“我们得习惯。”

白夭夭把最后一块蛋糕塞进嘴里,虎口的匕首纹身在晨光中闪着冷光:“早就习惯了。”

灶膛里的火渐渐熄灭,只留下一堆灰白色的灰烬。

就像那个不速之客,像她们烧掉的登山靴,像所有试图靠近秘密的人,最终都会变成无人知晓的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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