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差点成功章
可哪那么容易。
路过奶茶店，排队的几个男生频频回头，手机镜头明晃晃对着他；进便利店买水，货架后的店员探着头看，连扫码时都手抖；最离谱的是在路口等红灯，旁边骑电动车的大叔差点撞上路牙子，嘴里还念叨“这姑娘长得真漂亮”。
少羽被看得浑身发毛，拽着酷某狗的胳膊想躲，却不小心踩到裙摆，踉跄着往前扑。
酷某狗眼疾手快扶住他，掌心碰到他的腰，指腹无意识摩挲着背带裙上磨出的毛边。
少羽挣扎着想骂他，却看见他耳尖红得厉害。
他仰头瞪过来，额前的碎发被风吹得乱翘，脸颊因为着急泛着粉，明明是要发火的样子，嘴角却微微撅着，像只被惹恼的小兔子。
“别动。”
他声音压得很低，带着点没理顺的呼吸声。
少羽刚要炸毛，就感觉额角被轻轻碰了一下，软得像羽毛扫过。
不是想象中恶作剧的用力一啄，只是极轻的、带着点试探的触碰，像怕碰碎什么似的。
旁边等红灯的几个路人“噗嗤”笑出声，还有人小声说：“甜死我了我去！！！！”
酷某狗被那笑声闹得耳根发烫，赶紧把他往人行道拉：“走啦走啦。”
就那么牵着她的手腕往店里走，力道不重，却攥得很稳。
奶茶店的老板娘笑着打趣：“小情侣吵架呢？”
少羽刚想反驳，酷某狗己经抢先开口：“她笨，怕她再摔了。”
晚风卷着街边的烤肠香飘过来，酷某狗的目光落在她泛红的耳垂上，忽然低声说：“其实……早上看你穿裙子出来，我差点把游戏机砸了。”
少羽挑眉：“因为我穿得丑？”
“因为……”他喉结滚了滚，声音轻得像叹息，“怕别人多看你一眼。”
后面回到了屋子里窗外的天色暗下来，酷某狗忽然起身打开衣柜，抱出件宽大的黑色卫衣：“换这个吧，比裙子方便。”
衣服上还带着阳光晒过的味道，少羽接过时，发现领口被细心地翻折过，没留一点磨人的线头。
她去浴室换衣服时，听见外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
出来才看见，酷某狗正蹲在地上，用纸巾擦她刚才踩脏的小白鞋，动作笨拙却认真，连鞋底的泥渍都在一点点抠。
“喂，不用……”他头也不抬，声音闷闷的，“明天还你个干净的。”
少羽蜷在沙发角落玩手机，酷某狗端着切好的草莓走过来，把果盘往她面前推了推。
她眼皮都没抬，指尖在屏幕上飞快滑动，像是在刻意避开他的目光。
“不吃？”
他声音里带着点试探，伸手想把一颗最大的草莓递到她嘴边，却被少羽偏头躲开。
那颗草莓滚落在地，红得刺眼。
“酷某狗，”少羽终于放下手机，语气冷得像结了冰，“你别这样。”
他捏着草莓蒂的手指僵住，指尖泛白：“哪样？”
“就你现在这样，”少羽站起身，刻意拉开距离，“又是倒水又是擦鞋的，好像我们关系多好一样。
我告诉你，我不喜欢你这套，也不喜欢你。”
她转身要开门时，手腕忽然被攥住。
酷某狗的力道很大，指尖几乎要嵌进她皮肤里，声音哑得厉害：“少羽，你看着我。”
少羽梗着脖子不回头，却听见他在身后低声说：“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我就是想对你好点，怎么就不行？”
那声音里的委屈像根针，轻轻扎了少羽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