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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弟弟养成了一头贪婪的白眼狼。掏空家底给他买车买房,老公气得跟我分居,

儿子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仇人。直到我倒在医院里。是丈夫和儿子拼命打工凑钱救我的命。

那个被我捧在手心的弟弟,却连夜偷走了我压在枕头下的救命钱,跑得无影无踪。

癌细胞蚕食身体时,我听见儿子哭着在走廊打电话:“二舅,那是我妈救命的钱啊!

”对方只冷笑:“你妈?她早该死了!钱留给我儿子上私立学校才是正经!”再睁眼,

我回到了弟弟订婚宴那天。他舔着脸伸手:“姐,姐夫那笔工程款下来了吧?

正好给我买个车当订婚礼!”老公沉默地攥紧存折,儿子紧张地看着我。我忽然笑了,

抽回老公的存折塞进儿子书包。“买什么车?你姐夫要拿这钱投资我摆地摊卖冰粉呢!

”“对了,顺便通知你,下个月房贷该还了,记得打钱给我,不然我让人收房。

”弟弟一家眼珠都快瞪裂了:“你疯了吗?!”重生回来我才知道,

疯的是前世那个把豺狼当亲人的自己。上一秒骨髓深处那要将灵魂都冻裂的剧痛还清晰无比,

下一秒,陈玉芬只觉得眼前一阵刺目的光晕旋转,

震耳欲聋的喧闹声浪便狠狠砸进了她的耳膜。“亲家!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来,满上满上!

”“小鹏出息啊!大学毕业才两年就定下来了,还找这么漂亮的媳妇儿!”“玉芬姐,

你是我们老苏家的功臣!培养出小鹏这么好的儿子!

”……油腻的菜香、廉价的香水味、呛人的烟酒气混杂着过分热情的恭维话语,

糊了陈玉芬一脸。她心口猛地一悸,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身体控制不住地晃了一下。

粗糙却温热的手掌及时扶住了她的胳膊肘。陈玉芬僵硬地侧过头,

撞进一双熟悉的、带着习惯性沉默和疲惫,此刻却盛满担忧的眼睛——是她的丈夫,苏建民。

他眼角深刻的皱纹里仿佛还嵌着昨夜在工地上搬运砂石留下的灰渍。再旁边,

是自己那刚上高中的儿子苏小凯。少年瘦削的肩背绷得死紧,嘴唇抿成一条毫无血色的线,

那双酷似自己的眼睛里,燃烧着清晰可见的怒火和屈辱,

死死盯着酒桌对面、那个被众人簇拥在中心油光满面大笑的年轻男人——她的弟弟,苏鹏。

目光扫过这间装修浮夸的大包厢,

正中央那面贴着俗气金色“囍”字拉花的背景墙上挂着的电子日历——2013年5月2日。

苏鹏和李珊珊的订婚宴。陈玉芬的血液在血管里瞬间凝滞成冰,

又在下一秒被沸腾的恨意和滔天的悔怒所点燃!她浑身剧颤,指甲狠狠抠进自己掌心的软肉,

用真实的尖锐痛楚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是这里!就是这一天!她前世悲剧的真正起点!

也是把她,连同她最珍视的丈夫、儿子,一起拖进地狱的第一个节点!“姐!姐夫!

”苏鹏那带着刻意拔高、充满志得意满的声音穿透了嘈杂,像一把钝刀子刮过陈玉芬的耳膜。

他端着酒杯,隔着桌子探过身来,那张年轻却过早被酒色侵蚀得有些浮肿的脸上,

堆满了理所当然的贪婪笑容,目光精准地落在陈玉芬脸上。

“姐夫那笔市医院住院部的工程款,前两天不就说搞定了吗?钱到位了吧?

”他舔了舔被酒水浸润得油亮的嘴唇,声音故意扬得更高,好让满桌子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正好!我跟珊珊看中了那款帕萨特,落地也就十六七万,不贵!

就当姐姐姐夫送我的订婚大礼了!嘿,开出去,倍儿有面子!”这话一出,

整个包厢安静了片刻,随即爆发出更大的、杂乱的奉承声。“哎哟!小鹏出息!

这么年轻就开上帕萨特了!”“玉芬姐,姐夫,你们对小鹏那是真好!”“就是啊,

外甥结婚姐姐姐夫买车天经地义嘛!”陈玉芬的嫂子,张春霞,

那张涂得惨白的胖脸上更是笑开了花,一边亲热地往苏鹏碗里夹了只大虾,

一边拿她那尖利的嗓子朝陈玉芬喊:“玉芬呐!我就说了,小鹏就是有福气!

有你们这好姐姐、好姐夫在后面撑着,以后小日子指不定多红火呢!快点儿的,

姐夫把存折拿给小鹏呗?年轻人买个车可等不及!”满桌人戏谑、催促的目光像无数根针,

刺向坐在角落的苏建民和陈玉芬。苏建民本就沉默的脸颊肌肉抽动了一下,变得极其僵硬。

他不是个会说话的人,此刻只觉得一股巨大的难堪和愤怒堵在喉咙口。

他放在桌下的手下意识地攥紧,那被他塞在裤兜里几天、捏得都发烫的薄薄存折,

吃俭用这么多年才积攒下、预备给儿子小凯将来上大学甚至未来做点小买卖的十二万血汗钱!

每一次呼吸,都拉扯着他被现实和家庭关系压迫得苦不堪言的心脏。

儿子苏小凯的呼吸猛地变得粗重,身体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他猛地抬头,

一双泛红的眼睛狠狠剜向自己父亲,那眼神里既有少年人被当众索要财产的羞愤,

更有着对这个家、对父母一次次无底线妥协的、近乎绝望的质问。

他放在膝盖上的拳头捏得指节咯咯作响。

陈玉芬感受到了丈夫身体的僵硬和儿子那喷薄欲出的屈辱怒火。前世,正是在这里,

在丈夫的沉默和儿子的愤怒目光中,她自己开了口,

轻飘飘地接过了苏鹏递来的这柄宰割自家血肉的刀!亲手把存折递到了白眼狼弟弟手里!

心口的某个地方,被前世的自己和眼前这***裸的贪婪彻底撕烂了!

汹涌的恨意如同冰冷的岩浆,瞬间覆盖了所有的软弱和愚昧!

在全桌人带着各种意味的注视下,陈玉芬脸上那片因震惊和冰冷恨意褪去后的苍白,

忽然如同变脸一般,绽开了一个极其“惊喜”、极其“真诚”的笑容!她甚至抬起手,

亲热地拍了拍旁边丈夫苏建民因为极度压抑而紧绷僵硬的胳膊,力道不轻,

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道,清脆的拍打声在突然诡异地安静了一瞬的包厢里显得有些突兀。

“买车?买什么车?!”陈玉芬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刻意的响亮和浮夸的喜悦,

瞬间盖过了所有嘈杂。她动作快得像一阵风,在苏建民错愕、小凯呆滞的目光中,

一把从苏建民攥得死死的裤袋里掏出了那个存着十二万、颜色都有些发旧的深绿色存折!

她没有递给任何人!反而在众目睽睽之下,带着一种近乎炫技般的姿态,“啪”地一下,

将那个承载着苏鹏所有贪婪企盼的存折,

稳稳地、郑重其事地塞进了旁边儿子苏小凯面前半开的、那个印着奥特曼的旧书包里!

还顺手拍了拍书包,一副“放好了别弄丢”的架势!小凯的眼睛猛地瞪圆了,

死死盯着自己胸前突然变得沉甸甸的书包拉链口,仿佛那里塞的是一颗滴答作响的炸弹!

苏建民的嘴巴微微张开,脑子一片空白。整个包厢死寂一片。所有人,包括苏鹏和张春霞,

脸上的笑容都僵住了,如同拙劣的面具裂开了缝隙。

陈玉芬的声音清脆得如同大珠小珠落玉盘,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斩钉截铁的清晰,

砸向苏鹏那张因震惊和错愕而扭曲变形的脸:“小鹏啊,你姐夫这钱不能动!一分都不能动!

知道不?”她语气带着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责备,“我们两口子可指着这钱翻本呢!

你姐夫都答应好了,这钱拿给我做启动资金!就在市医院后门那条小吃街上,我早看准了,

就支个摊子卖冰粉!夏天快到了,那玩意儿利润高着呢!十块钱一碗,成本两块不到!

我们两口子起早贪黑,辛苦个几年,翻倍赚回来都不是问题!

总比砸在一个铁疙瘩上听个响强,对吧?”这话一出,不仅苏鹏和张春霞眼珠子快瞪裂了,

旁边几个亲戚也倒抽一口冷气,看向陈玉芬的眼神如同在看一个失心疯的病人!

苏建民用震惊又茫然的眼神看着身边判若两人的妻子,

他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之前太累出现了幻听,

陈玉芬前几天还在念叨存折到位了就赶紧给小鹏拿去买车的啊?冰粉摊?

当啷作响的破车怎么比得上稳当赚钱?她真疯了?“哦!还有一件重要事儿差点忘了!

”陈玉芬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拍脑门,

脸上那副为了“自家小生意”认真打算的表情更加夸张,

她目光犀利地转向表情已经从呆滞转为猪肝色的张春霞,

声音陡然带上了点公事公办的刻板:“春霞啊!下个月一号,咱爸妈那套老房子,

贷款该还了,两千块,一分不多一分不少。以前嘛,都是你拿我工资卡还,算是我孝敬爸妈。

这回可得变变了!”她笑容可掬,说出来的话却字字扎心,“我这个冰粉摊初期投入大着呢,

得攒钱!这样,你月底前记着把钱打到我工商银行那张卡上,卡号你应该还留着吧?

就是工资卡那张!钱到账了我立刻去银行还贷!记着是月底前啊!过了日子银行可不等你,

利息罚得厉害!回头房子让人收走了,你们一家三口可没地儿去了!

到时候别说我这个当姐姐的不近人情!”轰——!这番话如同沸油浇入了滚水,

整个订婚宴现场彻底炸了锅!“陈玉芬!你是不是烧糊涂了?!

”张春霞的尖叫第一个刺破空气,那张涂得惨白的胖脸瞬间涨成紫红色,活像快爆开的猪肝。

她拍案而起,油腻腻的汤汁溅了一桌子,指着陈玉芬的鼻子,

唾沫星子狂喷:“我们住那房子那是爸妈当年咬牙供下来的!你嫁出去的女泼出去的水!

那房子跟你有一毛钱关系?你还敢收我们房租?爸妈的棺材本都给你填进去了你还不满足?

还要把我们一家老小赶尽杀绝?!你要逼死我们才甘心?!

”亲戚们也开始七嘴八舌地指责:“玉芬,你这样不对啊!怎么说小鹏是你亲弟弟!

爸妈房子你们姐弟都有份,你张嘴就要赶人走算怎么回事?”“就是!建民啊,

你不管管你老婆?疯了吧这是!”“一家人说钱就见外了!小鹏结婚买车是大事,

你个做姐姐的帮衬帮衬怎么了?”苏鹏也从短暂的错愕中回过神来,

巨大的被背叛感和当众被羞辱的怒火烧得他眼睛赤红。他猛地将手里的酒杯往地上一掼!

刺耳的玻璃碎裂声让喧哗为之一静。他脸上那点伪装出来的志得意满荡然无存,

剩下的只有扭曲的愤怒和歇斯底里:“陈玉芬!***说胡话是吧?!

这钱我爸我妈说了多少次!那是给我们苏家的!是给我买房娶媳妇的钱!

我姐当初结婚家里花了多少?我都没说什么!现在轮到我了!你敢不给?!你凭什么?!

”他气势汹汹地冲过来,满身酒气混杂着汗臭味,就要去抢苏小凯紧紧抱在怀里的书包!

那里面是他以为唾手可得的十二万!“滚开!别碰我妈!”苏小凯像一头被激怒的小兽,

猛地站起,虽然身体还在微微发抖,却死死地用身体护住了胸前的书包!

父亲苏建民也在震惊中猛然清醒,看着那张写满贪婪和狰狞的、自己内弟的脸,

一股压抑了太久太久的怒火终于喷薄而出!他霍地起身,

高大壮实的身躯带着常年做粗活的厚实感,像一堵墙挡在了苏鹏和自己妻儿前面,

声音从未有过的低沉,带着震怒的嗡鸣:“苏鹏!你敢动手试试?!

”那铜铃大的眼睛死死瞪着苏鹏,拳头已经悄然紧握。

长期搬运水泥沙袋锻炼出的结实肌肉虬结贲张,充满压迫力地盯着比自己矮上一头的苏鹏。

那眼神像是被逼到绝境的猛兽,再不退让。

苏鹏被他姐夫骤然爆发的骇人气势震得脚步下意识一顿,

尤其是看到苏建民那双布满红血丝、被逼到绝境般的眼睛和紧握的拳头。

他毫不怀疑下一秒那拳头就会砸到自己脸上!酒醒了大半的苏鹏,

那点欺软怕硬的本性瞬间暴露,嚣张的气焰被硬生生压了下去,表情僵在脸上,

显得有些滑稽可笑。“反了!都反了天了!”张春霞看儿子被挡了回去,更是气急败坏,

嚎啕大哭起来,一***坐在地上,完全不顾形象,拍着大腿哀嚎:“老天爷啊!开开眼吧!

亲姐姐要逼死亲弟弟一家啊!我不活了啊!这日子没法过了啊!”整个宴会厅鸡飞狗跳,

乱成一锅沸腾的粥。精心筹备的喜宴彻底沦为一场闹剧。其他宾客面面相觑,有看热闹的,

有嫌丢脸想走的,还有几个长辈试图劝和的,

声音都被淹没在张春霞凄厉的哭嚎和苏鹏色厉内荏的谩骂声中。

陈玉芬站在这混乱的风暴中心,脸上那种浮夸的笑容早已消失,只余下冰冷的平静。

她冷眼看着眼前这前世习以为常、今生只觉得无比恶心的混乱闹剧,张春霞的撒泼打滚,

苏鹏的指桑骂槐,

亲戚们的指指点点……这一切前世她只觉得是“鸡毛蒜皮”、“忍忍就过去了”,如今看来,

简直像一场精心排练、反复上演的、逼人让渡血肉的丑剧!“呵。

”一声清晰的、带着浓浓嘲讽的冷笑,突兀地插入了这嘈杂的混乱中。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到陈玉芬身上。只见她理了理刚才被混乱拉扯得有些凌乱的衣角,

动作从容淡定,仿佛刚才那场闹剧主角不是她。她目光平静得吓人,越过地上撒泼的张春霞,

直视着眼神躲闪、怨毒地看着自己的苏鹏,清晰地说道:“闹?哭?有用吗?”“苏鹏,

你给我听清楚。”她的声音不高,却在混乱的背景音中被每个人听得清清楚楚,

“爸妈的老房子,房产证上的名字,是我和陈玉芳陈玉芬姐姐,没有你苏鹏的名字!

当年爸妈单位分房有补贴,但按政策只分给已婚在单位女职工家庭使用,

大姐已婚、我正谈婚论嫁,都有名额,爸妈用我们俩的名额,

花光他们积蓄加上我和大姐婚前的工资和贷款买的!贷款合同是我和陈玉芳共同签字!

只不过大姐离婚后去了外省,爸妈怕我吃亏,才商量着用大姐应得的那份租金补贴他们养老,

而我那份则拿去帮补你这个家!”她环视着全场,

看着那些曾以为自己深明大义、实则被她蒙在鼓里的亲戚们震惊的表情,

继续揭开那早已被她故意模糊掉的血淋淋事实:“爸妈过世后,按法律和当年的约定,

那套房子我和大姐各占一半!我大姐明事理,念着你们孤儿寡母住着不容易,签了委托协议,

将她的份额权责全权托付给我处理!只要求按月付给她该得份额的租金,

剩下的我让她不必操心!这些年,我念在你是亲弟弟,你们住在里面,我睁只眼闭只眼,

象征性地只让你把爸妈的退休金里养老的部分算进去抵扣一些开销!我那份?

我一分钱没收你的!全当喂了狗!”她的目光如刀,剜在苏鹏脸上:“怎么?

这些年把你养得五谷不分,四肢不勤,真以为那是你自己的地盘了?”“拿钱买车?行!

先把这十年房租连本带利给我吐出来!十二万?连零头都不够!”死寂。

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彻底的死寂。张春霞的哭嚎戛然而止,张着嘴,

活像一只被掐住脖子的老母鸡。苏鹏的脸色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嘴唇哆嗦着,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那些之前还义愤填膺指责陈玉芬的亲戚,表情更是精彩纷呈,有震惊,

有恍然大悟,也有被愚弄后的窘迫和讪讪。原来!这些年苏鹏能顺风顺水、结婚买房买车,

根子在这里!陈玉芬这个姐姐才是房主!而且是大公无私、倒贴钱养弟的房主!

他苏鹏才是真正霸占房产不给钱的白眼狼!苏小凯紧紧抱着书包,

愣愣地看着挡在他身前的母亲,那挺直的脊背,那冷静剖开现实的话语,像一道光,

劈开了他心头长久以来对母亲懦弱和偏心的失望与愤懑,

一种陌生却又让他鼻尖发酸的暖意悄然升腾。苏建民更是心潮澎湃,

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看明白!他那“傻媳妇”这些年究竟背负了什么!

又被这所谓的“亲情”坑害得有多深!他看着陈玉芬此刻孤傲冷静的侧脸,

眼中竟微微泛起酸涩的光。他不再是挡在前面的那堵墙,

而是默默地、坚定地往妻子身边站得更近一些,用行动表明:这次,我们是一起的!

“月底前,两千块。按时打到卡里。”陈玉芬无视所有人或震惊或羞愧的目光,

目光再次锁定苏鹏,语气冰冷得不带一丝起伏,“逾期一天,我立刻给中介打电话。

我的房子,我不点头,天王老子也别想白住!”她说完,

根本不再看脸色惨白如纸、几乎摇摇欲坠的苏鹏和张春霞一眼。

伸手牵起儿子苏小凯紧抱书包微微汗湿的手,

另一只手自然而然地挽住了旁边丈夫苏建民的手臂。那臂膀坚实、温热。“建民,小凯,

我们走。”她挺直腰背,在一众或呆滞、或恍然、或复杂至极的目光注视下,

如同一个刚刚清算了旧债、斩断所有污浊丝线的女王,挽着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

在满地狼藉和死一般的寂静中,

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间被抽空了所有喜气、只剩下尴尬和贪婪余臭的华丽包厢。

沉重的雕花木门在身后缓缓闭合,彻底隔绝了里面凝固的空气和外面属于五月傍晚微醺的风。

门轴摩擦发出轻微而悠长的***,仿佛一个时代终于沉重落幕。

走出那座金碧辉煌却令人作呕的酒店大堂,喧嚣的城市热浪扑面而来。街灯尚未亮起,

天边残留着一抹浑浊的紫红色晚霞。苏建民紧紧握着陈玉芬略显冰凉的手,

粗糙的掌心传递着无声的温度和力量。小凯则有些雀跃地紧紧护着胸前装存折的书包,

那书包仿佛不是普通的布包,而是装着拯救全家的希望宝匣。陈玉芬的脑子转得飞快,

高速运转着前世那些或模糊、或清晰的记忆碎片。彩票?短期暴富最直接的途径,

但她清楚地记得几个关键的大奖爆冷时间点都在几个月后,短期内指望不上。股票?

她一个家庭妇女连开户都不会,更别提精准到哪只股票哪天暴涨了。

她的目光落在路边一个推着三轮车卖冷饮的小贩身上,车上的招牌赫然写着:“秘制冰粉,

清凉一夏!”念头如电光石火般闪过脑海!对!冰粉!这个看似不起眼的小生意!

前世记忆里,就在市医院后门那小吃街转角,后来崛起的那家名为“解忧冰铺”的网红店!

它第一桶金就来自于一个不起眼的冰粉摊,只因老板娘碰巧在医院对面摆摊,

照顾了一个口味刁钻但影响力巨大的老饕食客,被对方在美食论坛上一顿猛夸,才一炮而红!

而她恰好记得那个美食评论家得病的消息被报纸报道是在两个月后!时间足够她布局!

“建民,”陈玉芬停住脚步,侧头看向丈夫,眼睛里重新燃起了光,

不再是前世那被生活磨平了棱角的麻木,而是一种笃定的、充满生机的锐利,

她晃了晃被丈夫紧紧包裹住的手,“市医院后门那条街,明天我们就去看看摊位!冰粉摊!

真干!”苏建民看着妻子眼中那陌生又熟悉的光芒,

那光芒驱散了她脸上常年笼罩的愁苦阴霾,让她整个人都焕发出一种活力。

这光芒让他心头积压的苦涩和担忧奇异地消融了大半。他不是个有主见的人,

向来就是埋头拉车。以前只觉得玉芬太老实太顾娘家,如今见她终于“醒”了,

要为自己这个家打算了,哪怕这“打算”听上去有点不着边际,他也愿意跟!“好!

”苏建民重重点头,声音里透着一股难得的爽利,“你说干,咱就干!工地的活我白天照上,

早晚给你搭把手!”他常年做体力活,有的是力气。小凯眼睛一亮:“妈!我也能帮忙!

我放假!”陈玉芬看着这一大一小两个男人眼中不容错辨的信任和支持,

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撞了一下,酸涩温暖交织。她用力回握了一下丈夫的手,

又揉了揉儿子的头发:“好!我们一家三口一起干!”没有想象中的犹豫观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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