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影帝傅斯年隐婚三年,我成了他最完美的金丝雀。直到他白月光回国,
他一纸离婚协议甩在我脸上,冷漠至极:“别忘了你的本分,签了它,
资源和钱都不会少你的。”我看着协议上“净身出户”四个大字,笑了。我痛快地签了字,
在他错愕的眼神中,拨通了一个电话:“喂,爸,我玩够了,明天就回去继承公司。
”电话那头传来恭敬的声音:“好的,董事长。星耀传媒傅斯年所在的公司的收购案,
需要暂停吗?”1我挂断了电话。整个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傅斯年就站在我对面,
他那张被无数镜头追捧、被粉丝称为“神颜”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剧本之外的表情。
一种混杂着错愕与荒唐的空白。我没理会他,径直走向那张昂贵的意大利黑木长桌。然后,
我将无名指上那枚卡地亚定制款婚戒缓缓取下。动作优雅,像是在摘一朵不属于我的花。
戒指被我轻轻放在那份离婚协议上,与“苏皖”的签名并排。金属与纸张碰撞,
发出一声轻微但清晰的声响。“苏皖,你玩什么把戏?”傅斯年终于找回了他的台词,
还是他最熟悉的那一套,高高在上的警告。“别耍这些欲擒故纵的小聪明,
这只会让我更瞧不起你。”我抬起头,笑了。不是他熟悉的、模仿林微然的那种温婉笑容。
“傅先生,合作到期,产品下架,就这么简单。”“合作?”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苏皖,你别忘了,你的一切都是我给的。没有我,你什么都不是。”“是吗?”我反问,
“那可真要谢谢你这三年的‘投资’了。”我的平静彻底激怒了他。他一步上前,
想抓住我的手腕,那是他习惯性的控制动作。我后退一步,避开了。他抓了个空,
愣在了原地。三年前,也是在这间别墅里。傅斯年将一份协议推到我面前。“签了它。
”协议的内容很简单,我做他三年的隐婚妻子,扮演一个他需要的角色。他则动用他的人脉,
为我父亲联系全球最好的心脏病医疗团队。我问他为什么是我。他点开手机,
屏幕上是一个笑得明媚如光的女人,林微然。“因为你这张脸,有她七分像。
”“我要你学的不仅仅是脸。”“她的穿衣风格,她喜欢的电影,她惯用的香水,
她喝咖啡的口味,甚至她走路时左脚先迈还是右脚先迈,你都要给我学到骨子里。
”“我要一个完美的复制品,懂吗?”那一天,我签了字。我收起了自己所有的棱角和喜好,
成了一只被关在黄金鸟笼里的金丝-雀。我穿上林微然喜欢的白色连衣裙,
尽管我从前只爱黑色。我开始喝苦涩的美式咖啡,尽管我从前嗜甜如命。
我学会了做林微然最拿手的惠灵顿牛排,尽管我闻到黄油的味道就想吐。我做得很好,
好到傅斯年偶尔会有一瞬间的失神,会对着我,叫出“微然”的名字。每当这时,
我都会在心里对自己说:苏皖,这是你应得的。为了爸爸,忍下去。我以为我能一直忍下去。
直到一年前的那个私人派对。那是傅斯年第一次带我参加他核心的朋友圈聚会。我以为,
那或许是一种认可。我穿着他为我挑选的、林微然最喜欢的设计师品牌的高定礼服,
化着精致的妆容,像个完美的娃娃。派对上,他把我晾在一边,和他的发小们推杯换盏。
酒精上头,他拿出手机,炫耀地向朋友们展示着什么。我站得不远,听得一清二楚。“看,
这是微然,漂亮吧?全世界最好的女孩。”一个朋友喝高了,指着我这边,大着舌头问。
“年哥,那这位……不也挺像的吗?”我感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我身上,
像无数根细小的针。傅斯年笑了,那笑意里带着七分醉意和三分漫不经心的残忍。“她?
”“她只是个很像的影子罢了。”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被活生生剥掉了皮肤,
只剩下血肉模糊的内里,暴露在所有人的恶意揣测中。原来,我所有的努力,所有的扮演,
在他和他朋友的眼里,不过是一场滑稽的模仿秀。我连拥有自己名字的资格都没有,
我只是一个“影子”。我端着香槟,一口气喝完,冰冷的液体顺着喉咙滑进胃里,
却浇不灭心口的灼烧感。我提前离席,回到了这个冰冷的家。从回忆里抽身,
我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依然用那种审视、评估的姿态看着我,
仿佛我还是那个可以被他随意定义和丢弃的物件。“苏皖,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现在,
把戒指戴回去,把那通莫名其妙的电话忘掉,我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微然回来了,
但只要你听话,傅太太的位置,我还可以让你多坐几天。”我看着他,忽然觉得很可笑。
“傅斯年,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什么?”“你这三年来提供的所有‘资源’,
我都用在了哪里?”我没等他回答,转身就走。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
发出清脆而决绝的声响,一步一步,走向大门。走向我的新生。2我刚坐进车里,
手机就震动起来。是傅斯年的母亲,傅夫人。一条言辞“恳切”的短信。“小皖,
今晚回家吃饭吧,一家人好久没聚了。微然也刚回国,我让她一起来,你们年轻人,
多认识一下也好。”我看着“一家人”三个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知道,这是鸿门宴。
是正主登堂入室,要我这个替代品滚蛋的宣告仪式。但我还是去了。有些羞辱,
必须亲身经历了,才能彻底死心。傅家老宅灯火通明。我一进门,
就看到了客厅里的“合家欢”场面。傅夫人亲热地拉着林微然的手,坐在主位上,
傅斯年就坐在林微然身边。一众亲戚,众星捧月般围着他们。
我像个闯入别人家庭聚会的不速之客。“哟,苏皖来了。
”一个平日里最会看眼色的表姑开了口,语气里的轻蔑藏都藏不住。
傅夫人这才像刚看到我一样,松开林微然的手,却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我。“小皖,过来坐。
站着干什么,一点规矩都没有。”她指了指最末尾的一个位置,那是平时家里保姆坐的地方。
林微然立刻站起来,一副善良懂事的模样。“阿姨,您别这样说,苏小姐刚来。斯年,
要不让苏小姐坐我这吧?”她嘴上说着客气话,身体却丝毫未动,
只是用一种胜利者的姿态看着我。傅斯年终于开了口,却是对着林微然。“你坐着就好,
别累着。”然后,他才看向我,仿佛在看一个不懂事的下人。“坐下吃饭。”一顿饭,
食不知味。所有的话题都围绕着林微然。“微然啊,你可算回来了,
斯年这孩子等你等得好苦啊。”“就是,这三年,家里冷清得跟什么似的,
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傅夫人更是直接拉踩。“有些人啊,就算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
占着位置有什么用?终究是上不了台面的替代品。”这话一出,满桌寂静。所有人都看向我,
等着看我的笑话。一个油腻的远房表叔端着酒杯走过来。“来,小皖,别光吃饭啊。
叔敬你一杯,感谢你这三年‘照顾’我们斯年。”他把“照顾”两个字咬得极重。我不想喝。
傅斯年就坐在我对面,他看到了,却把头转向了另一边,
体贴地为林微然夹了一筷子她爱吃的菜。仿佛这边发生的一切,与他无关。
林微然柔柔地开口。“王叔,您别为难苏小姐了,她可能不胜酒力。斯年,
你替苏小姐喝一杯吧?”她这是在提醒傅斯年,他该为谁挡酒。傅斯年果然端起酒杯,
却是对着那个王叔。“我替微然喝,她胃不好。”我的心,在那一刻,
被最后一点残存的温度也抽干了。我站起身。“我吃饱了,你们慢用。
”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那个令人作呕的地方。我回了那栋我和傅斯年住了三年的婚房。
推开门,我愣住了。玄关处,摆着一双不属于我的粉色高跟鞋。客厅里,我的所有私人物品,
都被打包成一个个纸箱,像垃圾一样堆在角落。沙发上,扔着林微然的外套。
这个曾经属于我的空间,已经被另一个女人鸠占鹊巢。林微然从主卧里走出来,身上穿着的,
是傅斯年送给我的那件真丝睡袍。“苏小姐,你回来啦?”她笑得天真又无辜。
“斯年让我先住进来,说你今天就会搬走。你的东西,我都让阿姨帮你收拾好了,你看,
一点都没少。”她指着角落里的那些纸箱,像是在展示自己的仁慈。看着那些纸箱,
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一年前的冬天,我急性阑尾炎发作,疼得在床上打滚。
我拨通了傅斯年的电话,那是凌晨三点。电话那头很嘈杂,我听到了机场的广播。
我的声音因为剧痛而颤抖。“傅斯年,我肚子好痛,你能不能……送我去医院?
”他很不耐烦。“我在机场,要去巴黎。微然情绪不稳,我得过去陪她。”“苏皖,
你不是小孩子了,自己叫救护车。”“手术费和住院费,我会让陈助理处理。
别再打电话给我,我不想让微然误会。”电话被挂断了。我一个人,在深夜的寒风里,
等着救护车。一个人,在冰冷的医院走廊里,办理手续。一个人,在手术同意书上,
签下自己的名字。医生问我家属呢?我说,我没有家属。那一刻,我的心,
就已经死在了那张冰冷的手术台上。而今天,在这里,我只是来为那颗已经死去的心,
办一场迟来的葬礼。我看着林微然,也看着那些被当成垃圾的我的过去。我什么都没拿,
转身,关上了门。把这一切,彻底留在了身后。3我没有回家。我去了城市的另一端,
CBD核心区,一栋名为“寰宇中心”的大厦。顶层,整整一层,都是我的秘密总部。
电梯门打开,我的首席助理兼运营官,林姐,已经等在了门口。她递给我一杯热咖啡。
“董事长,欢迎回来。”我接过咖啡,抿了一口,是我习惯的加两份糖的拿铁。
“星耀传媒的资料,都准备好了吗?”“全部在这里。”林姐引我走进一间巨大的作战室。
中央的全息投影上,正滚动着星耀传媒的所有公开信息。我脱下那身不合时宜的礼服,
换上干练的黑色西装套裙。镜子里的人,不再是那个温婉卑微的苏皖。她目光锐利,
气场全开。我走到投影前,拿起激光笔。“各位,下午好。长话短说,我们的‘捕蝉’计划,
现在正式启动。”会议室里,是我一手组建的核心团队,华尔街挖来的金融分析师,
业内顶尖的律师,还有最敏锐的公关专家。他们看着我,目光里是全然的信任。“星耀传媒,
傅斯年的娱乐帝国,看起来固若金汤。但它的根基,早已被蛀空了。
”我指向投影上的一个点。“这是他们近三年的财报。表面上看,盈利逐年增长。
但如果剥离掉几个关键的影视投资项目,你们会发现,它的主营业务,艺人经纪,
已经连续十二个季度亏损。”“傅斯年用一部部爆款电影的票房,
掩盖了公司内部管理的混乱和现金流的巨大漏洞。”“而这些漏洞,就是我们的突破口。
”我冷静地下达一连串指令。“金融组,从现在开始,在二级市场,
不计成本地吸纳星耀的流通股。我要在三天内,拿到超过百分之五的股份。”“法务组,
准备好所有的收购文件,重点是那份‘白月光基金’的材料,确保每一个数字都无可指摘。
”“公关组,联系我们所有的媒体渠道,准备好通稿。我要在明天上午九点整,
让‘寰宇资本’这个名字,出现在所有财经和娱乐版的头条。”所有人都动了起来,
整个作战室像一台精密的仪器,开始高速运转。林姐留了下来,她有些担忧。“董事长,
这么快就动手,会不会太仓促?傅家在圈内的势力不小。”我看着窗外城市的夜景。“林姐,
你以为我这三年,真的只是在学插花和烹饪吗?”傅斯年以为他给了我一个黄金鸟笼,
给了我一张无限额的黑卡,让我沉浸在奢华的消费主义里,磨掉我所有的意志。他错了。
他给我的每一分钱,他让我接触的每一个“资源”,都被我悄悄转化成了对抗他的资本。
他让我学林微然的穿衣品味,我就借着“买买买”的名义,飞遍全球,
见了无数他意想不到的人,拿下了寰-宇资本的第一笔启动资金。
他让我学林微然的社交礼仪,我就利用他带我参加的那些名流宴会,
不动声色地编织我自己的人脉网络。他以为他在驯养一只金丝雀。却不知道,
他亲手喂大了一只准备反噬他的雄鹰。我这三年,不是在演戏。我是在卧薪尝胆。
“他以为我是他的影子,”我轻声说,“他很快就会知道,影子,也能吞噬光明。”第二天,
上午九点整。一枚重磅炸弹,引爆了整个财经圈和娱乐圈。神秘巨头“寰宇资本”宣布,
将对上市娱乐公司“星耀传媒”发起恶意收购要约!寰宇资本董事长身份曝光!
竟是影帝傅斯年隐婚妻子苏皖!新闻像病毒一样扩散。傅斯年看到新闻的时候,
正在和林微然共进早餐。我能想象到他看到“寰宇资本董事长苏皖”这几个字时,
脸上会是怎样精彩的表情。他终于明白了昨天我那通电话的真正含义。他终于意识到,
我说的“合作结束”,不是在闹脾气。他的手机疯狂地拨打我的号码。
“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他切换到微信。一个红色的感叹号。你还不是他她朋友,
请先发送朋友验证请求。他所有的联系方式,都被我切断了。这是三年来,我第一次,
没有按照他的剧本走。也是第一次,让他感到了彻底的失控和恐慌。我知道,
他现在一定暴跳如雷,像一头被挑衅的雄狮。可惜,
我已经不是那个会被他一声怒吼就吓得瑟瑟发抖的饲养员了。我是猎人。而他,是我的猎物。
4傅斯年的反击比我想象的要快,也要更……没有底线。他动用了他所有的人脉,
开始疯狂调查寰宇资本,调查我。很快,一份加密文件送到了他的办公桌上。
他看到了我背后那个庞大的商业帝国,看到了我父亲的名字。
也看到了他认为可以一击致命的那个软肋。——我父亲苏振华,寰宇集团的创始人,
患有严重的主动脉夹层动脉瘤,多年来一直在瑞士秘密治疗。
这才是当初我愿意签下那份屈辱协议的根本原因。我需要傅斯年的人脉网,
去接触那个世界上唯一能做这种手术的顶尖医疗团队。我为了救我父亲的命,卖了自己三年。
傅斯年知道了。他联系不上我父亲,因为我早已将父亲保护了起来。于是,
他选择了一种我从未想过的,最恶毒,最卑劣的手段。一场精心策划的风暴,
在网上悄然酝酿。一些匿名的“知情人士”开始在各大论坛和社交媒体上爆料。惊天大瓜!
寰宇资本女魔头苏皖,竟是靠隐瞒家族遗传病史骗婚上位!深扒影帝傅斯年被骗婚内幕,
白月光竟是挡箭牌?一开始,这些帖子还只是捕风捉影。
直到一份所谓的“内部医疗记录”被泄露出来。那上面,赫然是我父亲的名字,
但病情却被恶意扭曲了。原本的心脏病,
被捏造成了一种极其罕见的、会影响后代心智的遗传性神经系统疾病。爆料里,
甚至煞有介事地“考证”出,我已故的母亲,也是因此病早逝。一夜之间,
我从一个强势反击的复仇女王,变成了一个为了商业利益,刻意隐瞒家族“缺陷基因”,
欺骗影帝感情的恶毒女人。这场商业战争,
被他巧妙地扭曲成了一场关于“骗婚”和“道德瑕疵”的审判。
我看着网上那些不堪入目的言论,只觉得一阵阵发冷。我知道,这只是前菜。真正的主菜,
还在后面。果然,第二天下午,傅斯年召开了记者会。他没有在他的公司,
而是选在了一家医院的会议厅。他穿着一身朴素的黑西装,没有化妆,头发也有些凌乱,
脸上是恰到好处的憔悴和悲伤。他一出场,就对着所有的镜头,深深鞠了一躬。
闪光灯像疯了一样亮起。“今天请大家来,不是为了谈收购案。”“那只是一场生意,
生意有输有赢,我傅斯年输得起。”“我今天站在这里,是作为一个被欺骗的丈夫,
一个被愚弄的男人,来向大家,也向苏皖,讨一个公道。”他开始了声情并茂的表演。
他没有提一个“恨”字,满口都是“爱”与“痛心”。“我和苏皖结婚三年,我以为,
我们之间就算没有轰轰烈烈的爱情,也至少有相濡以沫的亲情。”“我尽我所能地对她好,
给她最好的生活,我以为她能感受到我的真心。”“直到昨天,我才知道,这一切,
都建立在一个谎言之上。”他停顿了一下,眼眶红了,像是要哭出来。“我今天才知道,
她的家族,有遗传病史。一种……很可怕的病。”“我不是歧视病人,我只是心痛,
心痛她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要把我蒙在鼓里?”“她是不是觉得,告诉了我,
我就会嫌弃她,抛弃她?难道我在她心里,就是这么一个不堪的人吗?”他捶着自己的胸口,
一副被伤透了心的样子。“她用三年的时间,利用我的资源,为她的寰宇资本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