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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楔子冰冷的枪口抵住太阳穴时,我正盯着尸体鞋底的蓝紫色碎屑发愣。“谁派你来的?

”男人的声音像淬了冰,警徽在惨白灯光下晃得人眼晕。三秒钟前,

我还在直播间给“草莓软糖”解牌,死神正位刚落桌,手机就弹出一行字:穿书成功,

炮灰梁小小,72小时后死于反派刀下。现在,我站在停尸房中央,

脚边是“亲姐姐”梁雨桐的尸体,腕骨上“说谎者该死”的血字还没干透。

原主记忆碎片扎进脑海:三天后,我会被心理医生林砚青灭口,死法和地上这位一模一样。

“塔罗牌说的。”我扯出笑,指尖却死死抠住牌盒——那撮蓝紫色花粉是原书没写的细节,

林砚青的心理康复中心后院就种这种花,姐姐上周去过那里。顾昭遥的枪口没移开,

眼神却扫过我紧盯尸体鞋底的目光。我听见自己的心跳撞得肋骨生疼。72小时倒计时,

已经开始了。2 死神牌落地,我成了待宰炮灰?直播间“求复合”的弹幕还在飞,

我指尖摸到最上面那张牌的轮廓——死神正位,边缘磨得发毛。“草莓软糖,”我敲下键盘,

“你最近总被说‘太敏感’吧?”“神了!他昨天刚骂我疑心病重!”女生秒回,

背景音里摔门声震得耳机发颤。她头像里的青黑眼下,藏着和我穿书后“姐姐”同款的疲惫。

“抽张牌吧。”我洗牌的手顿了顿,将死神正位推出去,“牌面说,这段关系早该埋了。

”“叮——”手机突然弹窗:《血色回廊》世界绑定成功,炮灰梁小小,

死亡倒计时:72小时。塔罗牌撒了满桌,暖光瞬间变成停尸房的惨白。

消毒水味呛得我咳嗽,手里的牌沾着黏腻的血——不是我的。推床上的女人腕骨间,

“说谎者该死”五个字刻得太深,血珠正顺着指缝往下滴。原主记忆涌来:这是我姐梁雨桐,

三天后我会因“乱猜凶手”被林砚青灭口。“塔罗牌喊我来的,

我也没办法~”我学着原主的语气发颤,

余光却锁定尸体鞋底的蓝紫色花粉——林砚青后院的花,原书提都没提过。

“神棍敢闯案发现场?”顾昭遥的枪还指着我,语气淬了冰,可目光扫过我时顿了顿。

我猜他看见我盯着花粉的眼神了。被拖进警局时,我把原主手机藏进袖子。

审讯室的灯刺得人睁不开眼,顾昭遥把笔录本摔得巨响:“说,怎么混进停尸房的?

”“我姐托梦说她不是***。”我摸出塔罗牌,“这牌能找凶手,

比如……”袖子里的手机突然震动,我假装掏牌按亮屏幕——未知号码:“72小时后,

你腕骨也会刻字。”塔罗牌摔在地上,顾昭遥弯腰捡牌时,

我盯着他警服第二颗纽扣:“你不信?但你钱包里那张女孩照片,她病历卡上的主治医生,

就是林砚青。”他捡牌的手猛地一顿,指尖泛白。

系统提示音突然响起:解锁关键人物关联,倒计时暂停2小时。3 塔罗说,

这风衣藏着他的名字顾昭遥捏着断成两截的钢笔,蓝墨水在“梁雨桐”三个字上晕成血团。

“不是要去公寓?”他声音像砂纸磨玻璃,“现在又要翻遗物?”“塔罗要‘能量共鸣’。

”我缩着脖子指物证架,“就那件风衣,我姐最后一次见我时穿的。”物证室铁门吱呀开了,

密封袋里的米色风衣泛着旧痕。我蹲下去假装感应,

指尖顺着衣缝摸到内衣夹层——硬纸片硌得手心发疼。半张烧焦的病历卡,

末尾“QY-7”的刻痕眼熟得很——林砚青诊疗系统登录界面,尾号就是这个。

“能量好乱……”我嘀咕着掀衣领,浅灰布料上缠着根金属纤维,

在灯光下泛冷光——和林砚青诊室那把深棕轮椅的扶手材质,分毫不差。“小吴!

”我喊住路过的技术科新人,“十年前精神病院档案,有编号L-09的女病人吗?

”小吴翻登记本的手顿了:“有、有个妄想症患者,后来自缢了……”他偷瞄我发白的脸,

“你怎么知道?”“塔罗算的。”我拽住顾昭遥袖子,他甩开我的力道却松了半分。

暴雨砸窗时,我摸黑溜进档案室。手电筒光扫过墙角,陈阿婆缩成一团,

里的日志本泛着黄:“雨桐塞给我张纸……说林医生用催眠让人认罪……”走廊脚步声逼近,

我刚把日志塞进怀里,就撞进一堵硬胸膛。顾昭遥的手电筒照得我睁不开眼:“偷证据?

”“老周死前拍的照片,”我扯出日志里的夹页,血字在墙上刺目——“镜子后面有人”,

“林砚青诊室那面大镜子,后面是空的吧?

”他突然递来个加密文件袋:“老周死在审讯室那天,监控拍到林砚青去过大楼。

”系统提示音炸响:反派影响力上升,生存难度+1,剩余时间45小时。我捏紧日志,

指尖划过“催眠不是治疗,是种刀子”的字迹:“明天去他诊室,我要做‘场域净化’。

”顾昭遥没反驳,只是钢笔在“林砚青”三个字上,又戳出个洞。4 队长,

你裤兜里的糖在发烫赵队的老花镜滑到鼻尖:“老周死前也说要查催眠案,让她去。

”顾昭遥的下巴绷得像块铁,没说话。林砚青的诊室飘着柠檬香,

他正擦那面占满整面墙的镜子,白大褂袖口挽着,动作像摸情人的皮肤。“梁小姐要通灵?

”他转身时眼角带笑,“需要我回避吗?”“不用。”我把塔罗牌撒在桌上,趁他弯腰捡牌,

目光扫过书桌——抽屉边缘的划痕密得像虫爬,挂钟比手机慢七分钟,

地毯凹陷处刚好能放下个手环盒。“塔罗说,”我撞他手背时突然开口,“这房间关过人,

而且你怕水。”他捏牌的手指泛白,笑容却没掉:“有趣,你怎么知道?

”顾昭遥的耳机突然响了,他侧头听的瞬间,我看见他左裤兜鼓出个小硬块,

形状和草莓糖一模一样——原书说他妹妹小棠生前最爱吃这个,主治医生就是林砚青。

回程车上雨刮器乱响,顾昭遥没赶我下车,手指总蹭左裤兜。“塔罗说,你兜里的糖快化了。

”我突然笑,“草莓味的,你妹妹给的?”刹车声刺耳,我撞在前排椅背上,

就见他手死死按住裤兜,指节发白:“你怎么知道?”“你翻老周案卷时,左手三次摸这里,

和我姐藏重要东西时一个样。”我晃了晃塔罗牌,“而且你办公桌上的全家福,

小棠手里攥着同款糖纸。”他盯着我看了半分钟,突然扯松领带:“明天起当特别顾问。

”喉结滚了滚,“但别拿塔罗蒙我。”手机突然震得发烫,

林砚青的短信跳出来:“你姐姐临终前,也说过‘草莓糖’。”发送时间,

和我说出那句话分秒不差。顾昭遥的脸色瞬间沉了,伸手摸向枪套:“他在监听。

”系统提示:剩余时间36小时,反派已锁定你的突破口。我捏紧手机,

突然想起梁雨桐日志最后一页——“他能听见人心跳,尤其是说谎的时候”。5 这杯咖啡,

是给死人喝的“他在市心理协会开沙龙,讲‘记忆可塑性’。”李小夏的视频里,

林砚青举着奖杯笑,“主题够讽刺吧?”我盯着屏幕里他袖口的银链,

和梁雨桐风衣夹层的金属纤维光泽一致:“帮我报个名,民间通灵研究者。

”顾昭遥把烟盒捏扁:“陷阱。”“那就让他掉进来。”我晃了晃死神逆位,“塔罗说,

他怕水怕得要死。”沙龙厅水晶灯晃眼,林砚青站在台上,声音像浸了蜜:“疼痛会忘,

止疼药的甜却记得——记忆是可以改的。”他目光精准锁向我,“梁小姐懂‘真实’吗?

”包间门关上的瞬间,他递来黑咖啡:“你姐姐爱加三块糖,说甜能盖苦。

”我接杯子的手“突然”一抖,咖啡在桌布上炸开深褐的花。林砚青的右手瞬间缩进袖口,

指尖泛白——和陈阿婆说的“他见不得液体碰皮肤”对上了。“塔罗说,你妈死那天,

浑身是湿的。”我盯着他紧绷的袖口,“你给她端的不是牛奶,是你爸常喝的黑咖啡,

烫得她尖叫。”他指尖敲桌子的节奏变了,哒、哒、哒……《月光》变调,

和老周案卷里的凶器摩擦声重合。“你姐姐自己认了‘说谎罪’。”他突然凑近,

薄荷味呛人,“她说L-09是骗子。”“砰!”陈阿婆撞开包间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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