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 戳我直接看全本<<<<

冰冷的金属触感从指尖蔓延开来,我慢慢将那双神经感应手套拉紧,直到它完全贴合皮肤,

如同第二层活生生的、带着静电的神经末梢。

拍卖厅预展区特有的气味扑面而来——消毒水刺鼻的化学气息底下,

浮着一层昂贵的木质香氛,还有人群聚集散发的热量,

一种更微妙、更令人不安的东西:一种混合着期待、贪婪和某种近乎宗教般狂热的情绪粒子。

空气仿佛被无数双看不见的手搅动着,粘稠而滞重。“编号S-1097,科索沃,

1999。”我的声音在几乎全封闭的隔音鉴定间里响起,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

“卖家描述:他这辈子最接近永恒的一刻,是子弹擦过耳廓时,时间凝固的声音。

”我闭上眼,指尖在手套内衬特定区域用力一按。细微的电流瞬间窜入神经末梢,

仿佛冰冷的蛇,沿着手臂急速向上攀爬。视野瞬间被撕碎,

又被粗暴地重新拼凑——不再是柔和灯光下的金属桌面,而是刺目的、灰蒙蒙的天光。

一股混杂着硝烟、血腥、泥土被翻开的腥甜,以及某种内脏暴露在空气里的甜腻恶臭,

猛地灌满了我的鼻腔和口腔,浓烈得几乎令人窒息。感官的洪流淹没了我。爆炸!

一声沉闷的巨响,如同巨兽在胸腔深处咆哮,大地随之剧烈震颤。

泥土和碎石像暴雨般劈头盖脸砸下,细小尖锐的石块刮擦着暴露在外的皮肤。

冲击波狠狠撞在胸口,肺里的空气瞬间被挤压殆尽,每一次挣扎着吸气,

都带着***辣的灼痛和浓烈的硝烟味道,呛得人只想把肺都咳出来。“左翼!该死的,

左翼压制!”嘶吼声就在耳边炸开,带着撕裂喉咙的绝望和金属摩擦般的粗粝感。

了尖锐的、持续不断的子弹破空声——“嗖嗖嗖嗖”——如同死神的镰刀在空气中疯狂挥舞。

我或者说那个记忆的主人猛地侧身翻滚。动作快得超越意识,

身体完全被战场磨砺出的本能驱动着。冰冷的、沾满泥泞的枪托狠狠撞进肩窝,

带来一阵熟悉的钝痛。视线在剧烈的晃动和弥漫的灰黄色烟尘中艰难聚焦。前方,

一堵残破不堪的石墙在爆炸的气浪中簌簌发抖,石屑粉尘不断剥落。墙后,模糊的人影闪动。

扣动扳机。肩膀再次承受那沉重而迅猛的后坐力,像被铁锤狠狠砸了一下。枪口猛烈跳动,

震得虎口发麻。耳朵里只剩下巨大的、持续的轰鸣,仿佛整个世界的背景音都被彻底抹去,

只剩下这单调而致命的鼓点。视野边缘,一个模糊的身影在墙后扭曲了一下,

随即像断了线的木偶般软倒下去。时间……真的凝固了吗?在这个念头升起的瞬间,

一股难以言喻的、冰冷的麻痹感,如同剧毒的冰水,

骤然从脊椎底部沿着神经束急速向上蔓延、扩散。它冻结了血液,冻结了思维,

甚至冻结了扣在扳机上的手指。

整个世界只剩下那颗呼啸而来的子弹——它撕裂空气的尖啸被无限拉长、扭曲,

像一根烧红的铁丝,直直刺向耳膜深处。视野骤然收缩,

焦点死死锁定在那颗旋转着、带着死意的金属弹头上,它清晰地映在视网膜上,越来越大,

越来越近,每一道细微的膛线纹路都看得清清楚楚。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撞击,

每一次搏动都沉重得如同擂鼓,震得肋骨生疼,血液在耳中奔涌咆哮,

却又被那尖啸声死死压制。没有恐惧。或者说,超越了恐惧。

在那片被压缩到极致的、濒临破碎的时空里,只剩下一种纯粹的、令人窒息的……存在感。

仿佛整个宇宙坍缩成这一点,而这颗子弹,就是通往另一个维度的钥匙。“呼——!

”我猛地向后仰去,身体撞在鉴定椅坚硬的靠背上,发出一声闷响。

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的衣料,冰凉一片。手套指尖的神经接口自动断开,

细微的电弧光“滋啦”一闪,隐没在空气中。眼前炫目的战场残像如同退潮般迅速消散,

被隔音间里柔和的、毫无生气的灯光取代。耳朵里残留的轰鸣渐渐平息,

被中央空调低沉的、恒定的嗡鸣取代。空气中消毒水和香氛的味道重新变得清晰可辨,

却显得如此虚假、苍白。我大口喘息着,每一次吸气都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

手指控制不住地微微痉挛,指尖残留着扳机的冰冷触感和枪托撞击肩窝的钝痛幻觉。

舌根深处,似乎还残留着硝烟和血腥的铁锈味。“雷娅?

”鉴定间内置通讯器里传来助手艾米刻意压低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你还好吗?S-1097的感官冲击评级……”我用力闭了闭眼,再睁开时,

强迫自己恢复首席鉴定师应有的冷静面具。“冲击评级A+,”我的声音依旧有些沙哑,

但已足够平稳,“记忆强度……S级。罕见的濒死体验,时间感扭曲异常清晰。

生理反应残留强烈,持续时间超过标准阈值两倍。”我顿了顿,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凉的金属桌面,那里似乎还残留着战场泥土的粗糙感,

“买家需要签署最高风险豁免协议。这记忆……会吃人。”“明白。

”艾米的声音透着一丝兴奋和紧张,“预展竞价已经开始了,后台显示非常踊跃。

怀特先生刚过来问过进度。”“父亲?”我微微一怔。亚当·怀特,“回声殿堂”的创始人,

我的父亲,他很少在预展日亲自过问具体的拍品细节,尤其是一个新卖家的记忆。

“告诉他一切顺利。”我补充道,目光下意识地扫过鉴定间单向玻璃外,

预展厅里那些衣着光鲜、沉浸在各自竞逐中的模糊人影。“另外,”艾米的声音迟疑了一下,

“前台……有个特殊预约。没有记忆载体,卖家本人直接来了。状态……有点奇怪。

指明要首席鉴定师接待。安保已经留意他了。”“没有载体?”我皱起眉。这不合规矩。

所有委托出售的记忆,都必须经过严格净化和数据封装,

存储在特制的神经晶片里才能提交鉴定。本人携带原始记忆前来?风险太大,

也从未有过先例。而且,“状态奇怪”?“让他去三号静候室。”我做了决定,

一边摘下那副沉重的神经感应手套,指尖的微麻感还未完全消退,“我处理完这边就过去。

”“好的,雷娅小姐。他……登记的名字是‘零号’。”零号?一个编号?这更奇怪了。

一丝难以言喻的警惕,混杂着职业性的好奇,悄然爬上心头,

压过了刚从战场记忆里挣脱出来的疲惫与不适。我站起身,

理了理一丝不乱的白色鉴定师制服袖口,推开鉴定间的门。

预展区那混合着欲望与金钱的气息再次涌来,这次,

里面似乎掺杂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冰冷的异样。三号静候室的门无声滑开,

那股预展区特有的、混合着欲望与消毒水的气息被彻底隔绝在外。

这里的空气是经过特殊处理的,恒定在18摄氏度,湿度45%,

带着一种近乎无菌的洁净感,冰冷而缺乏生气,刻意营造出一种剥离情绪的真空地带。通常,

它用来接待那些身份敏感或交易金额特别巨大的贵宾。但此刻坐在里面的男人,

与“贵宾”二字毫不沾边。他蜷缩在宽大的白色合成材料扶手椅里,

那椅子本是为彰显舒适与地位而设计,此刻却像一个巨大的、冰冷的囚笼,

反衬出他的瘦小和……空洞。深色连体工装裤洗得发白,松松垮垮地挂在嶙峋的骨架上,

袖口和裤脚磨损严重,露出苍白得近乎透明的手腕和脚踝。他低着头,

凌乱油腻的黑发垂下来,遮住了大半张脸。静候室柔和却明亮的光线落在他身上,

仿佛被一层无形的屏障吸收了,无法照亮他分毫。他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奇异的“吸光”特质,

像一块人形的、不断吞噬着周围光线和存在感的黑洞。空气似乎在他周围凝固了,

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零号先生?”我走到他对面另一张椅子前,并未立刻坐下,

保持着礼貌的距离。我的声音在过于安静的室内显得格外清晰。他没有动。没有抬头,

没有应声。甚至连呼吸的起伏都微弱得难以察觉。只有那双放在膝盖上的手,

十指神经质地绞缠在一起,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着死白,微微颤抖着。

那是一种毫无意义的、纯粹机械式的颤抖。“我是雷娅·怀特,首席记忆鉴定师。

”我再次开口,声音放得更平稳,试图穿透那层厚重的、无声的壁垒,“您预约了鉴定服务?

但前台记录显示,您没有携带标准记忆晶片载体?”几秒钟的死寂。时间仿佛被拉长了。

然后,极其缓慢地,那颗低垂的头颅抬了起来。我的呼吸下意识地屏住了。

那是一张年轻男人的脸,线条本应清晰甚至称得上俊朗,但此刻,

这张脸如同被抽干了所有内容的皮囊,松松垮垮地挂在骨头上。皮肤是病态的灰白,

毫无光泽,像蒙了一层厚厚的灰尘。嘴唇干裂起皮,微微张着,露出一点同样灰白的牙齿。

但最摄人心魄的是那双眼睛。它们很大,空洞得可怕。虹膜是褪了色的、浑浊的浅褐色,

瞳孔散大,几乎占据了整个眼球,却没有任何焦点。视线穿透我,落在不知名的虚空中,

仿佛我只是空气,或者他正凝视着某个存在于另一个维度的、旁人无法理解的恐怖景象。

那眼神里没有恐惧,没有悲伤,没有愤怒……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片绝对的、死寂的虚无。

仿佛灵魂被彻底挖走,只留下两个深不见底的空洞,吞噬着所有敢于对视的目光。

一股寒意猛地从脊椎窜起,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

我见过无数人出售记忆后的状态——短暂的迷茫、情感抽离、甚至轻微的认知混乱,

这都是可预期的副作用,在“回声殿堂”提供的昂贵“记忆抚慰剂”作用下,

通常能在几周内恢复。但眼前这个人……他呈现出的是一种彻底的、深不见底的“空”。

那不是失去某段记忆,而是失去了记忆的能力,失去了“自我”这个概念本身。他不是迷茫,

他是……被格式化了。“载体……”他终于开口了。声音极其沙哑,

像是砂纸摩擦着生锈的铁皮,干涩得每一个音节都带着撕裂感,又异常微弱,

仿佛随时会断掉,“……在我这里。”他那只苍白枯瘦、布满细微伤痕的手,

如同生锈的机械臂,极其缓慢、僵硬地抬了起来。动作带着一种令人极度不适的滞涩感,

仿佛关节里灌满了凝固的胶水。颤抖的食指,最终指向了他自己的太阳穴。没有晶片。

没有接口。他指的是他大脑里原始的、未经处理的记忆本身。我的瞳孔骤然收缩。

一股极其不祥的预感如同冰冷的海水,瞬间淹没了脚踝,并迅速向上攀升。

这完全违背了“回声殿堂”最基本的安全规程。直接提取活体大脑的原始记忆?

风险指数是天文数字!对卖家大脑的潜在损伤更是不可估量!父亲绝不会允许这样的操作!

除非……“零号先生,”我强迫自己冷静,声音却不受控制地绷紧了,

“这不符合我们的标准流程。直接提取原始记忆存在极大风险,对您本人……”“鉴定。

”他打断了我,那个干涩的词像是一块粗糙的石头从他喉咙里硬生生挤出来。

那双空洞的眼睛,第一次,似乎有了一丝极其微弱的波动。不是恳求,

更像是某种早已设定好、却濒临崩溃的指令在强行驱动。“价值……很高。

战场……‘风暴眼’。”“风暴眼”?这个词像一颗冰冷的子弹,瞬间击中了我的神经。

那不是官方代号。那是一个只存在于最前线士兵私下流传的、充满血腥和绝望的俚语,

指代某个绞肉机般的城市巷战区域。它的残酷程度,

连我们内部最硬核的记忆猎手都讳莫如深。一个失去所有、只剩下躯壳的男人,

怎么会知道这个?他出售的,到底是什么记忆?“我需要评估可行性,

并确认您的知情同意……”我试图稳住局面,职业本能让我必须遵循规程。“同意!

”他突然激动起来,身体猛地向前一倾,却又因虚弱而剧烈地晃了一下,差点从椅子上栽倒。

那双空洞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或者说是盯着我身后的空气,瞳孔剧烈地收缩又放大,

浑浊的虹膜里第一次清晰地映出了恐惧,一种纯粹的、原始的、被刻进骨髓里的恐惧。

“拿走它!快!它……它在烧!一直在烧!”他枯瘦的手指疯狂地抓挠着自己的太阳穴,

指甲在灰白的皮肤上留下几道刺目的红痕,声音拔高,带着绝望的哭腔,“拿走!求你!

让它停下!停下!”他的身体筛糠般剧烈颤抖,椅子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那深不见底的空洞被这突如其来的、火山爆发般的恐惧短暂地填满了,

却显得更加诡异和骇人。那不是对某种具体事物的恐惧,

更像是一个被彻底掏空、只剩下神经反射的容器,在强行灌入超出承受极限的恐惧时,

濒临物理性的破碎。我下意识后退了半步,心脏在胸腔里狂跳。这不是正常的副作用。

这绝对不是!某种冰冷粘稠的东西,顺着我的脊椎爬上来。

我立刻按下了静候室内壁上一个不起眼的蓝色按钮——无声紧急呼叫。“零号先生,冷静!

”我提高声音,试图安抚,同时迅速在脑中调出标准应对流程,“安保马上就到。

您需要医疗评估……”“不!鉴定!现在!”他嘶吼着,猛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动作带着一种不协调的爆发力。然而身体太过虚弱,他踉跄着向前扑倒,

撞在冰冷的金属小圆桌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他无视疼痛,挣扎着,像一头濒死的困兽,

伸出枯枝般的手臂,痉挛的手指徒劳地抓向空中我的方向,眼神里只剩下疯狂和哀求,

“拿走!它在……在尖叫!你听……你听啊——!

”凄厉的、非人的尖啸声仿佛穿透了静候室的隔音屏障,直接在我大脑深处炸开!

那声音并非来自外界,而是来自他指向自己太阳穴的手指所代表的那片记忆深渊!

尖锐、混乱、饱含着撕裂灵魂的极端痛苦和绝望,瞬间淹没了我所有的理智!“呃啊——!

”我闷哼一声,太阳穴像是被烧红的钢针狠狠贯穿,剧痛伴随着强烈的眩晕猛地袭来。

前的一切——白色的墙壁、冰冷的金属桌、男人扭曲的面孔——瞬间被一片刺目的血红覆盖!

浓稠的、带着铁锈腥甜味的液体仿佛凭空出现,从我的鼻腔、喉咙里疯狂地倒灌进来!

窒息感像铁钳扼住了喉咙!视野在血红中疯狂旋转、破碎。

无数扭曲变形的景象如同破碎的镜片般飞速闪过:断壁残垣在燃烧,

扭曲的金属框架如同怪物的骸骨;一张张年轻的脸孔在爆炸的强光中瞬间焦黑、碳化,

发出无声的惨叫;一只断手,沾满了泥泞和暗红的血块,手指还在神经质地抽搐着,

孤零零地躺在污水中;燃烧的汽油弹像地狱的雨点般落下,黏稠的火焰附着在一切物体上,

包括奔跑的、翻滚的人形火把,

凄厉绝望的嚎叫与火焰燃烧的噼啪声混合成地狱的交响……感官的洪流彻底失控,

不再是“体验”,而是粗暴的、毁灭性的入侵!我双腿一软,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

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墙壁上,才勉强撑住没有摔倒。我大口喘息,

试图将那些血腥和硝烟的味道从肺里咳出去,眼前血红一片,

耳朵里充斥着那尖锐的、持续不断的嗡鸣,

盖过了现实中安保冲进来的脚步声和零号被强行压制时发出的嗬嗬怪声。混乱中,

我勉强抬起视线。零号被两个强壮的安保人员死死按在地上,身体还在剧烈地痉挛,

口中发出意义不明的呜咽。他那双空洞的眼睛,透过凌乱的发丝,再次与我的目光对上。

这一次,在那片虚无的深处,我清晰地看到了某种东西。不是记忆,不是情绪。是裂痕。

仿佛他这具仅存的、名为“零号”的躯壳内部,有什么支撑性的东西,

在刚才那记忆洪流的冲击下,彻底崩断了。一种更深层、更彻底的“空”正在形成,

如同宇宙最终的热寂。那眼神似乎在无声地宣告:这里,连承载恐惧的容器,

都即将彻底粉碎。安保人员将他架起,拖离静候室。他毫无反抗,

像一袋沉重的、失去了所有筋骨的软肉。那双空洞的眼睛,最后扫过我的脸,然后彻底熄灭,

回归到死水般的沉寂。门无声地滑上,将他的气息和那地狱般的尖啸彻底隔绝。

冰冷的、无菌的空气重新包裹住我,却无法驱散那深入骨髓的寒意和喉咙里残留的血腥味。

我靠着墙,指尖冰凉,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这不是记忆交易。这是……某种献祭。

某种将活人抽空,只留下残渣的仪式。零号空洞的眼神和那地狱般的记忆碎片,

像冰冷的毒刺,深深扎进我的意识里,日夜搅扰。

那个名字——“风暴眼”——更是成了挥之不去的诅咒。父亲亚当·怀特的名字,

与“回声殿堂”创始人那伟岸、光明的形象,此刻被一层浓重的阴影笼罩。我必须知道真相。

零号是谁?那些出售过核心记忆的卖家,他们最终去了哪里?为什么官方记录里,

他们的后续追踪信息都模糊不清,像被刻意抹上了一层迷雾?接下来的几天,

我成为了自己工作殿堂里的幽灵。在首席鉴定师雷娅·怀特冷静专业的面具之下,

是另一个在庞大数据库幽暗角落里疯狂挖掘的掘墓人。权限被层层加密,

访问日志会被父亲的核心系统监控。我利用了一次系统维护时短暂的、未记录的漏洞窗口,

绕开了常规路径,像一滴水渗入沙地,

然潜入了“卖家后续追踪观察库”——一个理论上只服务于最高级别医疗评估的深层数据库。

屏幕幽蓝的光映在我脸上。过滤条件:出售记忆强度S级以上。时间范围:近三年。

状态:标记为“长期情感平复中”或“已回归正常生活”。结果列表弹出。我的目光凝固了。

名单很长。每一个名字后面,都附带着简短的“观察记录”。“马丁·K,男,42岁。

出售记忆:南极探险濒死体验S级。观察记录:‘情感反应持续钝化。社交意愿归零。

认知测试显示基本生活能力保留,但深层动机与人格核心特质持续衰减。

建议维持现有抚慰剂剂量,重点监护。’”“索菲亚·R,女,31岁。

出售记忆:目睹至亲意外身亡瞬间S+级。

观察记录:‘创伤应激障碍PTSD症状完全消失。

>>> 戳我直接看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