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印着“清华大学”四个烫金大字的录取通知书,像一团火,灼烧着我的眼睛。我叫林晚,
十八年来,我的人生就是一本教科书式的“别人家的孩子”。我以为,这封信,
是我通往光明未来的门票。可我没想到,它也是我通往地狱的请柬。“姐,给我看看。
”妹妹林瑶笑着从我手中抽走通知书,眼中闪烁着我看不懂的贪婪。林瑶只比我小一岁,
却是全家人的心头肉、掌上珠。因为她嘴甜,会撒娇,而我,只会埋头学习。“一张纸而已,
有什么好看的。”我伸手去拿,她却猛地后退一步,脸上的笑容变得诡异。“姐,你说,
如果拥有它的人是我,那该多好?”我的心猛地一沉。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她就当着我的面,
划燃了打火机。那橘红色的火焰,舔上了通知书的一角,瞬间将我的未来,
烧成了卷曲的黑灰。“你疯了!”我尖叫着扑过去,可一切都晚了。灰烬,从她指尖飘落,
像一场绝望的黑雪。“啪!”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甩在我的脸上。不是林瑶,是我的母亲。
“你对你妹妹大吼大叫什么!不就是一张通知书吗!烧了就烧了,你妹妹喜欢,
你就该让给她!”她指着我的鼻子,眼神冰冷得像淬了毒的冰。我捂着脸,
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妈,那是我拼了命才考上的清华!是保送!你说让就让?
”“让又怎么了?”我的父亲从房间里走出来,手里解着皮带,“林瑶是女孩子,心思敏感,
她也想上好大学,你当姐姐的,就该多为她着想!为了这点小事就跟你妹妹急眼,
我今天非得教训教训你!”那根泛着黑光的皮带,带着风声,一下下地抽在我的身上。
我没有哭,只是死死地盯着他们。这对口口声声说爱我的父母,此刻的嘴脸,
比魔鬼还要狰狞。林瑶躲在母亲身后,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的***。“爸,妈,
别打了……”她假惺惺地劝着,却火上浇油,“都是我的错,
我不该跟姐姐抢……可我真的好喜欢清华啊……听说,只要有这封信,再加上学籍档案,
就能去……”她的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父母心中那扇名为“偏爱”的、最黑暗的闸门。
父亲停了手,他和我母亲对视了一眼,一个恶毒的计划,在他们眼中迅速成型。“晚晚,
你妹妹说的对,她还小,不懂事,你就让让她吧。”母亲换上了一副慈悲的面孔,
走过来拉我的手,“你就装病,休学一年,明年再考。你成绩这么好,肯定没问题的。
”“不可能!”我用尽全身力气甩开她的手,“那是我的大学,谁也抢不走!
我现在就去教育局,去揭发你们!”我说着,就要往外冲。“拦住她!”父亲怒吼一声。
我还没跑到门口,就被他一把抓住头发,狠狠地拖了回来。“反了你了!还想去告我们?
”他双眼赤红,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我告诉你,只要我还是你爹,这个家,就我说了算!
”他将我死死按在地上,林瑶不知道从哪里,搬来了一根粗重的木棍。“爸,
”她把木棍递过去,声音甜得发腻,“姐姐跑太快了,万一她想不开,从楼上跳下去怎么办?
打断她的腿,她就跑不掉了,我们也能好好‘照顾’她。”我浑身冰冷。
我看着我的亲生父亲,接过了那根木棍。我看着我的亲生母亲,关上了房门,
堵住了我所有求救的希望。“不要……”我绝望地哀求。回应我的,是木棍落下时,
那一声清脆得令人牙酸的、骨头断裂的声音。剧痛,如同海啸,瞬间将我淹没。
在我昏过去前的最后一秒,我听见母亲温柔地对林瑶说:“瑶瑶,别怕,以后你就是林晚了。
家里的户口本和档案,妈妈会帮你搞定。你就安心地,去上你的清大家。”地狱,
原来是这个样子的。第二章:阁楼里的疯人,与手机屏幕里的K线图我没有死,
但比死更难受。他们把我关进了顶楼那间又小又暗的阁楼里。这里夏天像蒸笼,冬天像冰窖,
堆满了废弃的杂物,空气中永远飘荡着一股霉味和尘土味。我的腿被草草地用木板固定着,
钻心的疼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我已经是个废人了。
他们每天会从门缝里塞进来一点残羹冷炙,像喂狗一样。林瑶偶尔会来看我。
她穿着漂亮的新裙子,化着精致的妆,居高临下地,欣赏着我在泥泞里挣扎的样子。“姐,
你看,这是清华的校园卡,漂亮吧?”她晃了晃手里的卡片,上面的照片,是我的,名字,
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改成了“林瑶”。“爸妈已经帮我把学籍搞定了。他们对外说,
你得了很严重的精神病,在乡下静养。以后,我就是他们唯一的、骄傲的女儿了。
”她掩着嘴笑,那笑声,像淬毒的针,一根根扎进我的心里。我蜷缩在角落里,头发枯黄,
面容消瘦,身上散发着馊味。我不再哭喊,也不再咒骂。我只是用一双空洞的眼睛,
死死地盯着她。他们都以为,我疯了。疯了,也好。只有疯子,才能在这样的地狱里活下去。
只有疯子,才会被他们放下戒心。我开始装疯卖傻。他们送饭来,我就学狗叫。林瑶来看我,
我就冲她吐口水,撕扯自己的头发。渐渐地,他们来的次数越来越少。阁楼的门,
彻底成了我与世隔绝的屏障。在这个被遗忘的角落里,我开始了我真正的计划。一次,
林瑶为了炫耀,把她淘汰下来的一部旧智能手机,像丢垃圾一样丢给了我。“赏你的,疯子。
让你也看看外面的世界,看看我过得有多好。”她以为这会是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
可她不知道,这部手机,成了我爬出地狱的、第一根救命稻草。阁楼里有一个小小的窗户,
能勉强偷到邻居家的Wi-Fi信号。我用林瑶的生日,试出了开机密码。手机里,
全是她和朋友们吃喝玩乐的照片,每一张,都像刀子一样割着我的心。我面无表情地,
将它们一张张全部删除。然后,我打开了浏览器。我该做什么?报警?求救?不。没用的。
在一个父母可以只手遮天的城市里,一个被鉴定为“精神病”的废人,说的话,谁会信?
我要的,不是廉价的同情,不是迟来的正义。我要的,是复仇。我要他们,血债血偿。
我偶然间,点进了一个股票论坛。红红绿绿的K线图,像心电图一样,在我眼前跳动。
无数的代码,无数的术语,我一个也看不懂。但我知道,这里,
是一个没有人在乎你身份、只认钱和脑子的地方。
我那颗因为仇恨而变得冰冷、却也因此而前所未有的清醒的大脑,开始疯狂地运转。
我忘了疼痛,忘了饥饿,像一块干涸的海绵,拼命吸收着关于金融、关于股市的一切知识。
我白天装疯,晚上,就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的月光,死死地盯着那块小小的屏幕。
那跳动的K线图,在我眼中,不再是冰冷的数字。它们是人性的贪婪,是资本的博弈,
是血淋淋的战场。而我,要做这个战场上,最可怕的幽灵。第三章:代号“夜莺”,
我在地狱里赚到了第一桶金我的第一笔启动资金,来自于林瑶。她为了向新交的男朋友炫耀,
把一张存有两万块钱的银行卡,连同密码一起,
大大咧咧地发在了社交软件的“仅自己可见”里,配文是:“烦死了,
零花钱又用不完了~”我用那部旧手机,看到了这条动态。我的嘴角,第一次,
露出了一丝冰冷的笑意。我记下了卡号和密码。然后,通过一个极其复杂的操作,
我利用网上学到的知识,将这笔钱,神不知鬼-觉地,
转入了一个新开的、匿名的证券账户里。账户的开户人,是我虚构的。而操盘手,
只有一个代号——“夜莺”。夜莺,一种只在黑夜中啼哭的鸟。我用这两万块钱,
买下了我的第一支股票。那是一家濒临破产的医药公司。所有的分析师,都在唱衰它。
但我从一篇不起眼的、被淹没在海量信息里的学术论文中,
发现这家公司正在研发的一种新药,其核心技术,有打败整个行业的可能。这是一场豪赌。
赌赢了,我才有活下去的资本。赌输了,我将万劫不复。接下来的三天,我没有合眼。
我死死盯着屏幕上那根绿色的线,它每一次微小的波动,都牵动着我的心脏。
我的手心全是冷汗,断腿的痛楚,似乎也变得更加剧烈。我是在地狱里,与魔鬼交易。
第三天下午两点五十九分,收盘前的最后一分钟。那家医药公司,
突然发布公告:新药三期临床试验,取得重大突破!屏幕上,那根代表着我全部身家的绿线,
像坐上了火箭,“轰”的一声,直线拉升!封死在了涨停板上!我成功了!短短半个月,
两万块,变成了二十万。我没有收手。我用这二十万,撬动了更大的杠杆。
我像一个最冷静、最残忍的猎人,潜伏在股市这座黑暗森林里,寻找着下一个猎物。
我的操作风格,快、准、狠。我从不贪心,也从不恐惧。因为我已经一无所有,所以,
我无所畏惧。我的每一笔交易,都建立在海量的数据分析和对人性贪婪的精准预判之上。
我能从一家公司季度财报一个不起眼的注释里,嗅到危机的味道。
我也能从一条被众人忽略的政策新闻中,发现千载难逢的机遇。
那个被父母关在阁楼里的、残废的林晚,已经死了。活下来的,是“夜莺”。一个在股市里,
令人闻风丧胆的名字。短短半年,我的账户里,资金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一百万。
五百万。一千万。当账户余额的第一个数字,从“7”变成“8”的时候,我知道,
时机到了。我用一笔钱,通过网络,联系上了一个专门处理“特殊事务”的地下组织。
我的要求很简单:帮我离开这里,为我伪造一个全新的身份,并找到全世界最好的骨科医生,
治好我的腿。在我支付了一笔他们无法拒绝的佣金后,一切都变得简单起来。
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阁楼的锁,被无声地撬开。我被两个沉默的男人,像抬一件货物一样,
抬了出去。离开那个囚禁了我一年的地狱时,我回头看了一眼。客厅里,灯火通明。
我的父母,正和林瑶坐在一起,看着电视,其乐融融。他们对我的消失,一无所知。
我没有恨,也没有愤怒。我的心,平静得像一潭死水。因为我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游戏,
才刚刚拉开序幕。而我,已经拿到了,掀翻整个牌桌的筹码。第四章:妹妹成了校花,
我成了亿万富翁我消失了。就像一滴水,汇入了大海。林家对外宣称,
他们那个疯掉的大女儿,在乡下静养时,不慎失足坠崖,尸骨无存。他们甚至还像模像样地,
为我办了一场小小的葬礼。葬礼上,林瑶哭得梨花带雨,说她永远失去了最爱的姐姐。
那精湛的演技,骗取了所有亲戚朋友的同情。而我,在地球的另一端,
一间顶级的私人康复中心里,正经历着凤凰涅槃般的、炼狱般的重生。接骨,复健。
每一次拉伸,每一次站立,都伴随着撕心裂肺的疼痛。但我没有吭一声。因为这点痛,
比起我心里的恨,根本不值一提。我一边进行着康复训练,一边,继续以“夜莺”的身份,
在国际资本市场上,掀起一场又一场的腥风血雨。我的战场,不再是国内的小打小闹。
我开始做空华尔街的巨头,狙击欧洲的跨国公司,投资硅谷的新兴科技。我的操作,
依旧精准如手术刀。我的名声,在那个匿名的、顶级的资本圈子里,变得越来越响亮。
很多人都想知道,“夜莺”到底是谁。但我的身份,在K的帮助下,被保护得天衣无缝。哦,
对了,K。在我赚到第一个千万时,一个代号为“K”的神秘人,通过加密渠道联系上了我。
他似乎对我的一切了如指掌。他没有问我的来历,只是说,他从我的交易手法里,
看到了一种熟悉的、名为“复仇”的味道。他成了我的导师,也成了我最坚实的盟友。
他教我如何建立复杂的金融模型,如何利用离岸公司避税,如何将金钱,
转化为真正的、无法被撼动的权力。时间,在痛苦的复仇与疯狂的资本积累中,飞速流逝。
三年。这三年里,林瑶过得风生水起。她顶着我的名字,用着我的身份,在清华大学里,
成了当之无愧的校花。她不再是那个需要讨好父母的小镇女孩,她学会了交际,
学会了利用自己的美貌和“清华才女”的光环,为自己铺路。她的社交媒体上,
每天都更新着光鲜亮丽的生活。在高级餐厅里和富二代约会,在奢侈品店里一掷千金,
在学术论坛上发表着剽窃来的、空洞的演讲。她以为,她偷走的人生,就是如此的璀璨夺目。
她不知道,在她看不见的、阴暗的角落里,我正冷冷地,注视着她的一切。
她每买一个名牌包的钱,都只是我账户里,一秒钟跳动的数字而已。
她引以为傲的富二代男友,他家的公司,只要我动一动手指,就能让它在二十四小时内,
灰飞烟灭。我看着她那些肤浅、虚荣的照片,心中毫无波澜。
一只在聚光灯下翩翩起舞的、无知的提线木偶而已。而我,
是那个手握着所有丝线的、黑暗中的神。我十八岁那年,他们夺走了我的一切。
我二十一岁这年,我的腿,彻底康复。我站在康复中心巨大的落地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
不再是那个瘦弱、枯槁的疯女。镜中的女人,身材高挑,眼神冷冽,
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令人不敢直视的、强大的气场。
我的私人管家,恭敬地递上一台平板电脑。上面显示着我的个人资产。一连串的“0”,
看得人眼花缭乱。而最前面的那个数字,是“9”。单位,是亿。美金。
管家低声问道:“林小姐,寰宇资本的专机已经准备好了。我们,是回国,
还是……”我关掉平板,看着镜中那个陌生的、却又无比熟悉的自己,淡淡地开口。声音,
因为太久没有和人正常交流,而显得有些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回国。
”“去江城。”是时候了。我亲手养大的猎物,已经足够肥美。狩猎游戏,该开始了。
第五章:神秘的K先生,
一份来自云端的复仇契约专机平稳地降落在江城国际机场的私人停机坪。我走出机舱,
刺眼的阳光让我微微眯起了眼。三年了,这座我出生、成长,也差点死去的城市,我,林晚,
又回来了。来接我的,不是车队,只有一辆低调但防弹的黑色宾利。车边,
站着一个戴着金丝眼镜、气质儒雅的中年男人。他是K在国内的全权代表,姓周。“林小姐,
欢迎回来。”周管家为我拉开车门,姿态恭敬,却不显谄媚。“K呢?”我坐进车里,
淡淡地问。三年来,我和K只通过加密网络联系。他是我最信任的盟友,
也是我心中最大的谜。他拥有着通天的能量,却甘愿隐于幕后,
帮助我这个一无所有的复告者。“K先生说,当您完成您想做的一切之后,
他自然会与您相见。”周管家微笑着回答,“在此之前,
他为您准备了一份小小的‘归国礼物’。”他递给我一个黑色的文件夹。我打开它。第一页,
是一家公司的资料——“寰宇资本亚太区”。创始人,赫然写着我的新名字。
它不再是我用于在海外市场搏杀的空壳公司,
而是一个注册资本高达百亿的、实体化的资本巨鳄。K,已经为我铺好了,
在国内登场的、最华丽的红毯。第二页,是一份名单。
上面罗列着江城所有排得上号的家族、企业、以及他们的掌舵人。每个名字后面,
都附有详尽的资料,包括他们的资产状况、人脉关系,甚至是一些见不得光的黑料。
这是一份,足以让整个江城商界,为之地震的“生死簿”。而最后一页,
是一份设计精美的请柬。“江城商业联合会年度晚宴”。“K先生说,
您需要一个正式的、足够震撼的舞台,来宣告您的回归。”周管家解释道,“这场晚宴,
江城所有有头有脸的人物,都会到场。”我合上文件夹,嘴角勾起一抹冷意。K,
总是这么懂我。他知道我需要的不是偷偷摸摸的报复。我要的,是在最耀眼的聚光灯下,
将我的仇人们,一个个地,钉上耻辱柱。“晚宴上,替我安排一个,最引人注目的位置。
”我吩咐道。“明白。”宾利无声地,驶入江城市中心最顶级的富人区,“一号院”。
K在这里,为我准备了一套可以俯瞰整个江城的顶层复式。当我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
看着脚下这座熟悉的城市时,三年前那一幕幕的绝望和痛苦,又重新浮现在眼前。那间阁楼,
那根木棍,那张被烧成灰烬的通知书,林瑶得意的笑,父母冰冷的脸……这些,
不再是我的噩梦。而是我复仇的燃料。我拨通了一个加密电话。“是我,夜莺。”电话那头,
传来K那经过处理的、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感觉怎么样?”“像回到了猎场。”我说。
“你的猎物们,对你的回归,一无所知。”K的声音里,似乎带着一丝笑意,
“他们还在为自己偷来的人生,沾沾自喜。”“很快,他们就会知道,偷来的东西,
迟早要用血,来偿还。”我的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需要我做什么?
”“帮我做一份契约。”我说,“一份,来自云端的复仇契约。我要让整个江城的人都知道,
从今以后,我林晚,就是这里的规则。”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如你所愿。”K说,
“女王陛下。”第六章:女王归来,江城所有大佬,为我叩门江城商业联合会的年度晚宴,
在市里最豪华的六星级酒店宴会厅举行。这里,是江城权力的缩影。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每一个微笑背后,可能都隐藏着数以亿计的商业算计。今晚,所有人的话题,
都围绕着一个神秘人物——寰宇资本的创始人。
这个突然空降江城、注册资本高达百亿的庞然大物,像一条深海巨鲨,搅动了所有人的神经。
他们都在猜测,这位神秘的创始人,究竟是何方神圣。当主持人用一种近乎朝圣的语气,
念出“下面,有请寰宇资本创始人,林晚女士”时,全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入口。
我,出场了。我穿着一身由意大利顶级设计师为我量身定制的、剪裁利落的白色西装。
长发在脑后挽成一个简单的髻,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修长的天鹅颈。我的脸上,
没有多余的妆容,只有一抹烈焰红唇,和一双冷得足以让任何人不敢直视的眼睛。我的身后,
只跟着周管家一人。我一步一步地,走在铺着昂贵波斯地毯的红毯上。
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清脆、规律,像死神的秒表,敲在在场每一个人的心上。全场,
一片死寂。他们想象过无数种可能,却唯独没有想到,这个搅动了整个江城风云的资本巨鳄,
会是这样一个年轻、美丽,却又气场强大到令人窒息的女人。我的座位,被安排在主桌,
最核心的位置。我平静地落座,对周围投来的、各种探究、震惊、仰慕的目光,视若无睹。
晚宴的主持者,江城商会的会长,本地最大的地产商,王德发,
一个脑满肠肥的油腻中年男人,立刻端着酒杯,满脸堆笑地走了过来。“哎呀,林总,
真是年轻有为,久仰久仰!”我没有起身,甚至没有看他,只是把玩着手中的高脚杯,
淡淡地开口:“王总,我听说,你上个月,刚从我父母手上,低价收购了一块地?
”王德发脸上的笑容一僵。我的父母,在我“死”后,怕惹上麻烦,便变卖了所有家产,
搬到了另一个城市。那块地,是他们最后的资产。“这个……商业合作而已。
”王德-发额头开始冒汗。“那块地,三年前的估值,是八千万。你五百万就拿下了。
”我的声音依旧平淡,却让周围的空气,都冷了几分,“你这生意,做得不错。
”王德发“噗通”一声,冷汗就下来了。他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但他知道,
眼前这个女人,绝对不好惹。“林总,您听我解释……”“不用解释。”我抬起眼,
第一次正眼看他,“三天之内,把那块地,连同这三年的利息,一起,送到我父母的新住址。
不然,明天一早,我不想再在江城,看到‘德发地产’这四个字。”我的声音不大,
却像一颗炸雷,在所有人的耳边炸响。所有人都被我的狂妄和霸道,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王德发,在江城作威作福了半辈子,何曾受过这种威胁?他脸色涨成了猪肝色,刚想发作,
他身边的秘书,就凑到他耳边,用蚊子般的声音,急促地说了几句。王德发的脸,瞬间,
从猪肝色,变成了死灰色。秘书告诉他,就在刚才,寰-宇资本,已经开始在二级市场上,
全面狙击德发地产的股票。短短五分钟,股价已经跌停。王德发毫不怀疑,
只要他敢说一个“不”字,明天,他就会从一个亿万富翁,变成一个负债累累的穷光蛋。
他颤抖着,举起酒杯,用尽全身力气,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林总……您说得是……是我……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我……我自罚三杯!”他说着,
就将杯中昂贵的红酒,像喝水一样,一杯接一杯地灌了下去。周围的大佬们,看着这一幕,
都噤若寒蝉。他们看向我的眼神,再也没有了探究和轻视,只剩下了,最纯粹的,恐惧。
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江城的天,变了。我,林晚,回来了。如女王,君临。
第七章:爸妈上门,让我给妹妹买千万婚房我高调回归的消息,像长了翅ões,一夜之间,
传遍了江城的大街小巷。自然,也传到了我那对“亲生父母”的耳朵里。
王德发果然没让我失望。他不仅把地契和一张一亿的支票,毕恭毕敬地送到了我父母面前,
还添油加醋地,描述了我在晚宴上,是如何的“威风八面”。于是,在我回国的第五天,
我的门铃,被按响了。监控屏幕上,出现两张又贪婪、又谄媚的脸。我坐在沙发上,没有动,
只是通过对讲机,冷冷地问:“哪位?”“晚晚!是妈妈啊!”母亲那让我恶心的声音,
从听筒里传来,带着刻意的、虚伪的激动,“我的好女儿,你没死,真是太好了!
快开门让妈妈看看你!”“我妈,三年前,已经死了。”我说。门外的两人,脸色一僵。
父亲抢过话头,陪着笑脸:“晚晚,别说气话。以前是爸妈不对,爸妈跟你道歉。
我们也是没办法,你妹妹她……总之,我们知道错了。你就让我们进去,我们一家人,
好好说说话,行吗?”一家人?我冷笑一声。我按下开门键。不是因为心软,而是因为,
我想亲眼看看,这两个人,能***到什么地步。他们一进门,就被我这间顶层复式,
堪比皇宫的奢华,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他们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眼睛都不够用了。
“我的天……晚晚,你……你这是发了多大的财啊?”母亲抚摸着昂贵的真皮沙发,
口水都快流下来了。“有事说事。”我靠在沙发上,懒得看他们一眼。他们对视了一眼,
还是母亲先开了口。她搓着手,一脸讨好地说:“晚晚啊,你看,你现在这么有钱,
住这么大的房子,一个人也冷清。你妹妹,林瑶,她也毕业了,在江城找工作呢。要不,
让她搬过来跟你一起住,姐妹俩,也好有个照应?”我抬起眼,看着她:“林瑶?那是谁?
我不认识。”“你……你怎么能不认你妹妹呢!”父亲急了,“晚晚,我知道你心里有气。
可我们终究是你的亲生父母,血浓于水啊!你妹妹她,最近交了个男朋友,
是城南张家的公子,两人都准备谈婚论嫁了。”“哦?那恭喜啊。”我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