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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冰冷的泥水呛进喉咙,沈青梧猛地睁开眼,刺骨的寒意顺着单薄的囚衣往骨头缝里钻。

眼前是冷宫破败的门槛,蛛网蒙尘,墙根爬满了青苔。而她自己,正半跪在结冰的地面上,双手被粗糙的麻绳捆着,手腕早已磨得血肉模糊。

“沈氏,皇后娘娘仁慈,赐你个体面,这杯鹤顶红,你就乖乖饮下吧。”

尖细的声音像淬了毒的针,扎得沈青梧耳膜生疼。她缓缓抬头,对上一张熟悉的脸——皇后身边的掌事太监,李德全。

而他手中那盏描金托盘上,盛着的暗红色液体,正泛着诡异的光。

鹤顶红……

沈青梧的心脏骤然缩紧,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滔天的恨意。

她想起来了。

上一世,她就是在这里,被李德全捏住下巴,强行灌下了这杯毒药。临死前,她亲眼看到那个平日里对她“姐妹情深”的皇后,依偎在皇帝怀里,隔着窗棂冷冷地看着她挣扎,嘴角噙着胜利者的微笑。

“为什么……”她当时气若游丝,只能发出破碎的气音。

皇后的声音隔着寒风飘进来,温柔得像情人间的呢喃,却字字诛心:“姐姐,你挡了我的路啊。你那手握兵权的父亲,还有你肚子里那个孽种,都该死。”

父亲……

沈青梧猛地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她的父亲,镇国大将军沈从安,一生忠君报国,最后却被冠以“通敌叛国”的罪名,满门抄斩!而她腹中刚满三月的孩儿,甚至没能睁眼看看这个世界,就随着她一起,葬身于这冷宫之中!

还有皇帝。

那个曾对她许下山盟海誓的男人,在她家族蒙难时,不仅没有半分怜悯,反而为了给皇后的家族铺路,亲手将她推入深渊。他所谓的“恩宠”,不过是权衡利弊的棋子!

恨!

蚀骨的恨意几乎要将沈青梧的理智焚烧殆尽。

她记得毒药发作时的剧痛,五脏六腑像被万千虫蚁啃噬,意识模糊的最后一刻,她用尽全身力气诅咒:“若有来生,我沈青梧定要你们——血!债!血!偿!”

“沈氏,发什么呆?快喝!”李德全不耐烦了,伸手就要来捏她的下巴。

就在他的手即将碰到沈青梧的瞬间,她猛地抬起头,那双原本因绝望而黯淡的眸子,此刻竟亮得惊人,像淬了冰的刀锋,直直刺向李德全!

李德全被这眼神看得一怔,竟莫名地打了个寒颤。

这眼神……太吓人了,哪里还有半分往日里那个温顺怯懦的沈答应的影子?

“公公急什么?”沈青梧的声音沙哑,却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冷冽,“皇后娘娘赐的‘恩典’,我自然要好好‘领受’。只是……”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那杯鹤顶红,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这毒药,是不是太便宜我了?”

李德全皱眉:“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沈青梧缓缓站起身,尽管双腿因长时间跪立而发麻,身形却挺得笔直,“只是觉得,就这么死了,有些事,怕是没人告诉皇上了。”

“你想说什么?”李德全心里咯噔一下,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沈青梧没有回答,反而扬高了声音,穿透冷宫的寂静,朝着外面喊道:“陛下!臣妾有要事启奏!关乎皇后娘娘清誉,关乎沈家冤案啊——!”

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穿透力,在空旷的冷宫里回荡。

李德全脸色大变:“你疯了!陛下怎么可能在这里!”

皇后特意选了今日动手,就是算准了皇帝在御书房处理政务,绝不会来这晦气的冷宫!

“是吗?”沈青梧冷笑,眼神锐利如鹰,“可我怎么听见……有龙辇的声音呢?”

李德全猛地回头,顺着她的目光望向冷宫门口——

只见远处的宫道尽头,明黄色的仪仗正缓缓驶来,龙辇的轮廓在晨光中越来越清晰。

李德全的脸,“唰”地一下白了。

沈青梧看着他惊慌失措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冷嘲。

李德全,皇后,还有那个薄情寡义的皇帝……

上一世你们欠我的,从今天起,我会一点一点,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她轻轻拂去囚衣上的尘土,挺直脊背,望向那越来越近的龙辇,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

游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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