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三年,老公说去外地出差。闺蜜发来会所头牌照片:“你看这人像不像你老公?
”我冷笑点开最高价套餐。包房门开,穿着透视装的“头牌”跪着爬进来。
他抬头瞬间瞳孔地震:“老...老板好?”我翘起腿甩出黑卡:“服务不满意能退货吗?
”当晚他跪着解释是卧底任务。第二天警察却上门带走他:“你丈夫涉嫌组织卖淫。
”更讽刺的是,那位点他当牛郎的富婆,竟是我素未谋面的亲妈。
1.“您点的‘夜之魅影’到了。”领班的声音隔着厚重的包房门,裹着一层黏腻的谄媚。
我窝在丝绒沙发里,指尖无意识地捻着冰凉的杯壁。
包厢里弥漫着甜腻的香薰和金钱堆砌出的暧昧,水晶吊灯的光线太足,刺得我眼睛发胀。
耳朵里嗡嗡的,像隔着一层水,只有心脏在胸腔里一下下砸着肋骨,沉闷而钝痛。
那张照片又在眼前晃——闺蜜半小时前发来的,
带着某种小心翼翼的、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试探:“宝,你看这新出的头牌,像不像你家陈默?
就…侧脸绝了!”像?何止是像。那分明就是他。照片上的男人,侧脸线条凌厉得像刀锋,
嘴角勾着一抹若有似无、我从未见过的、带着邪气的笑。他穿着件几乎透明的黑色薄纱衬衫,
领口敞开,露出精心锻炼过的胸肌轮廓,灯光下泛着蜜色的光泽。背景是迷离的紫色光晕,
硕大的“魅影会所”招牌霓虹灯,嚣张地切割着夜色。陈默。我结婚三年的丈夫。三天前,
他温柔地吻着我的额头,说公司有个重要项目,要去邻市出差一周。
行李箱轮子滚动的声音仿佛还在玄关处回响。“呵。
”一声冷笑不受控制地从我齿缝里挤出来,冰冷地砸在昂贵的波斯地毯上,
瞬间被吸走所有声响。我点开会所的电子菜单,指尖带着一种毁灭一切的麻木,
狠狠戳在标价最高的那个套餐——“暗夜帝王”。就点他。我要亲眼看看,
我这位“出差”的丈夫,是怎么在另一个城市“兢兢业业”地为这个家“奋斗”的!“请进。
”我的声音出奇地平静,像结了冰的湖面。沉重的包房门被无声推开一条缝,
光线争先恐后地涌进来。一个人影,几乎是匍匐着,以一种极度卑微驯服的姿态,
从门缝里爬了进来。姿态低到了尘埃里,像某种被驯化的宠物。
他身上那件所谓的“帝王装束”,不过是更大胆的黑色薄纱,在迷幻的灯光下几乎形同虚设,
清晰地勾勒出每一块紧绷的肌肉线条。薄纱下,
是精心设计的、仅能遮住关键部位的黑色皮饰,闪烁着冷酷的光泽。他低垂着头,
精心打理过的额发遮住了眼睛,只能看到一个线条紧绷的下颌。他爬得很慢,
膝盖摩擦着地毯,发出细微的沙沙声。空气凝固了,香薰的味道变得令人窒息。
他一点一点挪到离我脚尖不足半米的地方,停下。然后,
以一种极其标准的、取悦客人的姿势,缓缓抬起了头。
水晶吊灯的光毫无保留地泼洒在他脸上。时间在那一刹那被冻结、碾碎。陈默。
那张我亲吻过无数次、在晨光中看过无数次、曾以为刻进了骨血里的脸。此刻,
被浓重的眼线和刻意强调的阴影勾勒得无比陌生。精心修饰过的眉峰挑起一个诱人的弧度,
唇色是冷冽的莓果红。他的眼睛,那双曾盛满温柔笑意、发誓要守护我一生的眼睛,
此刻瞳孔骤然紧缩,像遭遇了最猛烈的撞击,所有的伪装、谄媚、职业化的风情,
瞬间被一种巨大到无法形容的惊骇和恐惧炸得粉碎。“老…老板…好?
”他喉咙里挤出几个破碎的音节,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带着无法掩饰的颤抖。
世界在我眼前旋转、坍塌。胃里翻江倒海,一股腥甜猛地涌上喉头。我死死咬住牙关,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尖锐的疼痛勉强拉回一丝摇摇欲坠的理智。不能吐。不能晕。
不能在这里,在这个男人面前,在这个穿着廉价薄纱、跪在我脚下的丈夫面前,彻底崩溃。
我猛地吸了一口气,冰冷的空气像刀子一样刮过喉咙。身体里某个角落,
最后一点支撑着我的东西轰然碎裂,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异的、冰冷的清醒。
我甚至扯动了一下嘴角,那大概是一个极其扭曲的、算不上笑容的表情。身体向后,
慵懒地陷进沙发更深处昂贵的靠垫里。我缓缓地,翘起了二郎腿。细高跟的鞋尖,
在迷离的光线下反射着一点寒芒,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正对着他那张写满惊惶的脸。然后,
我手腕一翻,那张质感冰冷坚硬的黑卡,带着破空的风声,“啪”地一声,
精准地甩在他面前的地毯上,距离他跪着的膝盖不过几寸。“服务不满意,
”我的声音终于响起,像裹着冰碴子,每一个字都淬着寒意,“能退货吗?
”黑卡的金属边角磕在厚厚的地毯上,发出沉闷而突兀的一声响。陈默的身体猛地一抖,
像被无形的鞭子狠狠抽中。他脸上的血色“唰”地褪得干干净净,
连那精心涂抹的冷调粉底都盖不住的惨白。瞳孔里的地震还在持续,
震源深处翻涌着巨大的恐慌和难以置信。他下意识地伸出手,似乎想去碰那张卡,
指尖却在离卡片几厘米的地方剧烈地颤抖起来,最终蜷缩着收回,死死抠进了身下的地毯里。
包厢里死寂无声,只有中央空调出风口发出单调的嘶嘶声,像毒蛇吐信。他张了张嘴,
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抽气声,像是溺水的人在徒劳挣扎。几秒钟后,
那破碎的声音才勉强拼凑成词句:“我…我…”他猛地低下头,
额头几乎要触到地毯上冰冷的绒毛,“对不起!老婆!你听我解释!这…这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是有苦衷的!真的!”“苦衷?”我重复着这两个字,舌尖尝到一种浓烈的铁锈味。
翘起的脚尖轻轻晃了晃,鞋尖离他的脸颊更近了,几乎能感受到他紊乱呼吸带来的微弱气流。
“陈默,我点的是‘暗夜帝王’,不是‘苦情剧男主角’。你的职业素养呢?还是说,
对着你老婆这张脸,演不下去了?”我的声音不高,甚至带着一丝奇异的平静,
但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精准地扎向他。香薰的甜腻此刻闻起来令人作呕,
混合着他身上某种廉价的、充满暗示的男香味道。水晶灯的光线刺眼得像是要灼伤视网膜。
“不是演戏!老婆!你信我!”他猛地抬起头,额发被汗水浸湿黏在鬓角,
那双曾让我沉溺的眼睛里此刻充满了血丝和一种近乎绝望的哀求。“我是…我是警察!
我在执行卧底任务!任务!你懂吗?这个会所背后牵扯着大案子!我必须取得他们的信任!
我…我没办法!我不能暴露!”“警察?”我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底下最荒谬的笑话,
短促地笑了一声,声音尖锐得连自己都觉得陌生。“陈默,需要我提醒你吗?
你上个月才因为公司裁员,在家唉声叹气了整整一个星期。怎么?
警察局现在也搞***绩效了?卧底任务?呵…”我倾身向前,
冰冷的目光像手术刀一样剐着他那张浓妆艳抹的脸,“那你告诉我,你这身‘工作服’,
是警局统一配发的?还是…你个人为了‘深入敌后’,特别定制的‘情趣’?
”他的脸瞬间涨得通红,脖子上的青筋都暴突起来,羞愤和急切扭曲了他的表情。“是真的!
老婆!你信我!任务高度机密!我签了保密协议的!我不能跟任何人说,包括你!
我知道这很难接受,但我发誓,我从来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我…我这是逢场作戏!
都是为了任务!为了能抓住后面的大鱼!”他语速飞快,带着一种溺水者抓住浮木般的急切,
试图用更多的“机密”来填补这个荒诞的窟窿,“这个会所…它不仅仅是表面上的皮肉生意!
它背后…背后是巨大的洗钱网络!还有…还有更可怕的!我必须潜伏下去!”“逢场作戏?
”我轻轻重复着,目光扫过他薄纱下清晰可见的胸肌线条,扫过他刻意描画的眉眼,
最后落在他因为激动而微微张开的、涂着莓红色唇膏的嘴唇上。
胃里那股翻腾的东西再次涌上来,我强行压下。“演得真投入啊,陈先生。
那刚才跪着爬进来,也是任务要求?对着我喊‘老板’,也是任务需要?你这份‘工作’,
真是…别开生面。”我猛地站起身,细高跟踩在地毯上,悄无声息,却带着千钧的重量。
巨大的阴影瞬间笼罩住跪在地上的他。陈默的身体明显瑟缩了一下,
下意识地向后缩了缩脖子。“任务?”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冰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冻土,
“好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行,你的‘任务’结束了。”我弯下腰,不是看他,
而是伸出两根手指,极其嫌恶地捏起那张掉落在地毯上的黑卡一角,
仿佛在捡起什么肮脏的垃圾。薄薄的卡片边缘在我指尖留下冰冷的触感。“陈默,
”我直起身,再没看他一眼,目光投向包厢那扇紧闭的、隔绝了外面所有喧嚣和罪恶的门,
“我们之间,也结束了。”每一个字都像是冰锥,凿在我自己的心上,
也凿在他瞬间灰败下去的脸上。说完,我不再停留。高跟鞋踩在厚实的地毯上,
像踩在棉花里,深一脚浅一脚,却带着一种近乎决绝的力道,朝着门口走去。身后,
是令人窒息的死寂。我能感觉到他那道黏在我背上的目光,充满了绝望、恐惧,
或许还有一丝被戳穿的难堪。就在我的手即将触碰到冰凉的门把手时,
身后传来他嘶哑的、如同困兽濒死般的低吼:“老婆!你不能走!你听我说完!我…”“砰!
”沉重的包房门被我用力甩上,
将他未完的嘶喊、那间充斥着谎言和污浊气息的包厢、连同我过去三年自以为是的婚姻,
彻底隔绝在身后。门板撞击门框的巨大声响在空寂的走廊里回荡,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
走廊里迷离的灯光比包厢里柔和许多,空气似乎也清新了些。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
后背一片濡湿,不知道是冷汗,还是刚才强撑的力气耗尽后涌出的虚汗。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撞得肋骨生疼。眼前阵阵发黑,
走廊尽头那盏华丽的壁灯在我视线里旋转、分裂成模糊的光晕。结束了吗?就这样结束了?
那个跪在别的女人脚下、穿着透视装的“暗夜帝王”,
真的是那个每天清晨会为我热好牛奶、笨拙地煎一个爱心鸡蛋的陈默?警察?卧底?
荒谬得像个三流剧本!大脑一片混乱,
愤怒、屈辱、被欺骗的剧痛、还有一丝丝被他那绝望眼神勾起的、可悲的心软,
像无数条毒蛇在啃噬着我的神经。我扶着墙,一步,又一步,朝着电梯的方向挪动。
每一步都沉重无比,踩在自己破碎的心上。就在这时,手机在包里突兀地震动起来,
嗡嗡嗡……执着得让人心烦。我掏出来,屏幕的冷光照亮我毫无血色的脸。
屏幕上跳动着两个字:陈默。他还想说什么?继续编造他那漏洞百出的卧底故事?还是求饶?
我盯着那两个字,只觉得一阵恶心反胃。指尖悬在红色的挂断键上,微微颤抖。最终,
我按下了关机键。屏幕彻底暗了下去。世界清净了。也彻底…死寂了。
电梯“叮”的一声轻响,冰冷的金属门在我面前缓缓滑开。里面空无一人,四壁光滑如镜,
映照出我此刻狼狈的倒影——头发微乱,脸色惨白,眼神空洞,像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躯壳。
我踉跄着走进去,按下1楼的按钮。电梯门合拢的瞬间,
我仿佛又看到了陈默那张惨白惊恐、涂脂抹粉的脸在门外一闪而过。
身体顺着冰凉的电梯壁滑下去,最终蜷缩在角落里。光滑的金属壁面像一块巨大的寒冰,
透过薄薄的衣料,将刺骨的冷意源源不断地注入我的身体,冻得我牙齿都在打颤。
眼泪终于决堤,无声地汹涌而出,滚烫地滑过冰冷的脸颊,砸在膝盖上,瞬间变得冰凉。
我死死咬住下唇,不让一丝呜咽泄露出来。不能哭出声。至少在这里,
在这个充斥着虚假华丽和肮脏交易的地方,不能。唇齿间弥漫开浓重的血腥味,
和心底那股无法言说的绝望混杂在一起。电梯“叮”的一声轻响,
冰冷的金属门在我面前缓缓滑开。外面是灯火通明、衣香鬓影的会所大堂。
衣着光鲜的男男女女谈笑风生,空气里浮动着香槟、香水和金钱混合的奢靡气息。
这繁华的景象,此刻在我眼中却像一场荒诞的默剧,扭曲而失真。
我用手背狠狠抹去脸上的泪痕,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挺直脊背。
高跟鞋踩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而孤独的“哒、哒”声,
一下下敲打着死寂的内心。推开会所沉重的旋转玻璃门,
深夜湿冷的空气夹杂着汽车尾气的味道扑面而来,像一记耳光打在脸上,
带来一丝病态的清醒。我招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师傅,去枫林苑。”我的声音嘶哑得厉害。
司机从后视镜里瞥了我一眼,大概是我惨白的脸色和红肿的眼睛太过骇人,他没多问,
只是默默发动了车子。车窗外的城市霓虹飞速倒退,流光溢彩,
编织着一张巨大的、冰冷的网。回到家,打开门。
扑面而来的是熟悉的气息——我喜欢的白茶香薰,
沙发扶手上搭着他昨晚随手扔下的格子衬衫,玄关鞋柜里还并排摆着他的拖鞋。
三天前他拖着行李箱离开的画面清晰得刺眼。“老婆,就一周,项目一结束我就回来。
乖乖在家等我。”他温热的吻似乎还残留在额头。胃里一阵剧烈的翻搅。我冲进洗手间,
趴在冰冷的马桶上,剧烈地干呕起来。喉咙里火烧火燎,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只有酸涩的胆汁灼烧着食道。冰冷的水泼在脸上,刺骨的寒意让我打了个激灵。抬起头,
镜子里的人双眼红肿,眼神涣散,像个被遗弃的破布娃娃。我狠狠地拧开水龙头,
用冷水一遍遍冲刷着脸颊,试图洗掉那种深入骨髓的肮脏感,
洗掉他那张浓妆艳抹的脸在脑海中挥之不去的影像。卧底?警察?任务?
每一个字都像一个烧红的烙铁,烫在我的理智上。如果真是卧底,他那身打扮,
那跪爬的姿态,那声“老板好”里的谄媚…这演技,奥斯卡都欠他一座小金人!
还有他那份刚被裁员的工作…这一切,根本就是一个巨大的、拙劣的谎言!
愤怒像岩浆一样在血管里奔涌,烧掉了最后一丝软弱。我猛地直起身,
眼神变得异常冰冷锐利。不能就这么算了。我要知道真相!撕开他所有虚伪的假面!
我开始疯狂地翻找。卧室、书房、客厅…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像一头被激怒的母兽,
粗暴地拉开抽屉,掀开枕头,翻动书架上的每一本书。结婚三年,我一直信任他,
从未想过要窥探他的隐私。此刻,这种信任成了最可笑的讽刺。书房的书桌抽屉上了锁。
一个小小的密码锁。我盯着它,心脏狂跳。密码…会是什么?我的生日?结婚纪念日?
还是…某个我不知道的、属于另一个女人的日子?我颤抖着输入我的生日——0425。
咔哒。锁开了!心脏骤然缩紧。我猛地拉开抽屉。里面很空,
只有一个厚厚的、用黑色硬皮包裹着的笔记本。本子看起来很旧了,边角磨损得厉害。
我深吸一口气,拿起笔记本,指尖冰凉。翻开第一页。没有文字。只有一张照片。
一张用回形针别在扉页上的照片。照片上的人,是我。
背景是我们蜜月旅行时去的那个海边小镇。夕阳的金辉洒在海面上,我穿着白色的长裙,
赤脚踩在沙滩上,对着镜头笑得灿烂又毫无防备。那笑容,干净得刺痛了我的眼睛。
这算什么?保留一点仅存的温情?还是…变态的收藏?心头的怒火混杂着更深的寒意。
我颤抖着手指,翻过照片。照片背面,
用黑色钢笔写着一行字迹刚劲的小字:“她是我唯一的阳光。守住她,守住这个家。
不惜一切代价。”日期是…三个月前。三个月前?那正是他公司开始传出裁员风声的时候!
不惜一切代价?这个“代价”,就是去当牛郎?!这个念头荒谬得让我想笑,
却又带着一股尖锐的痛。我继续往后翻。笔记本里不再是照片,而是密密麻麻的文字记录。
一页页,一条条。“12月7日,晴。张总引荐。‘魅影’门槛极高。初步接触,
主管‘龙哥’疑心重。需投名状。”“1月15日,阴。第一次‘坐台’。
目标:李氏集团李董。老女人,手不规矩。忍住。套出关键信息:南区码头‘新货’月底到。
疑似与‘魅影’资金流向有关。”“2月3日,雨。接触核心财务‘阿丽’。难缠。
暗示可提供‘特殊服务’才松口。拿到部分账目碎片。洗钱路径初现端倪。代价…恶心。
”这一行字后面,墨迹明显被晕开过,像是滴上了水渍。“3月10日,多云。
接近‘龙哥’情妇‘红姐’。突破口。红姐暗示‘龙哥’上面还有‘老板’,极其神秘。
与海外账户关联。必须深挖。”“3月28日,雷雨。身份疑遭试探!
‘龙哥’突然查问‘出差’细节。险些露馅。用提前准备的假行程和假邮件圆了过去。好险。
但‘龙哥’眼神不对,必须加快速度。”日期…停留在他这次“出差”的前两天。
2.我的手抖得几乎拿不住笔记本。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每一次跳动都牵扯着剧痛。这些冰冷的文字,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子,
剖开了他过去几个月的生活。
那些“张总”、“李董”、“阿丽”、“红姐”、“龙哥”……一个个名字背后,
是觥筹交错间的虚与委蛇,是灯红酒绿下的刀光剑影,是无数次游走在暴露边缘的惊心动魄。
“恶心”…那晕开的墨迹…他写下这两个字时,是什么心情?“不惜一切代价”…代价,
就是忍受这些“恶心”,去换取那些能“守住我和这个家”的东西?荒谬!
巨大的荒谬感像冰冷的潮水将我淹没!为了钱?为了这个家?所以去出卖身体,去当牛郎?
这算什么狗屁逻辑!这算什么“守住”!“砰!”一声巨响。笔记本被我狠狠砸在书桌上。
巨大的愤怒和一种更深沉、更复杂的悲怆撕扯着我。眼泪再次不争气地涌上来。
就在这时——“咚咚咚!咚咚咚!”急促而沉重的敲门声,像密集的鼓点,
猛地砸碎了室内的死寂!那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官方力量,震得门板都在微微颤动。
我悚然一惊,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谁?这么晚了?难道是…陈默回来了?不!不对!
这敲门声太粗暴,太…公事公办!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像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绕住我的心脏。
我猛地看向被砸在桌上的笔记本,那些冰冷的文字仿佛在无声地尖叫!“谁?
”我强作镇定地问,声音却带着无法掩饰的颤抖。“警察!开门!
”门外传来一个冰冷、毫无情绪起伏的男声,穿透厚重的门板,带着一种金属般的质感。
警察?!陈默那张惨白的、涂着脂粉的脸和他嘶吼着“我是警察!我在执行卧底任务!
”的画面,猛地撞进脑海!难道…难道他说的是…真的?!这个念头像一道惊雷劈中了我!
我踉跄着后退一步,撞在书桌角上,一阵钝痛。笔记本还摊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