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校人都在骂我是小三。他们说我和教授有染,还伪造了聊天记录截图发到论坛上。
评论都在骂我:“***,滚出学校。”就在我跌倒昏迷后醒来时,我摸到了同学的手机。
一瞬间,无数画面涌入我的脑海:“伪造假证据,背后指使者赫然是“苏若宁”。为什么?
她到底想做什么?1手机在掌心震得发麻。一直嗡嗡的不停。屏幕亮着,
论坛首页那张照片让我汗毛竖立。是谁?我也没和那个有仇。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明明是上周系里聚餐的合影。我站在教授斜后方笑,怎么就被裁成了单独跟他对视?
标题红得像血——《某系才女深夜密会导师,学术妲己实锤》。手指抖着往下滑。
匿名帖又更新了。假聊天记录截图里,我的头像正发着“老师,今晚方便吗”。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叶星瑶!”宿舍楼下突然炸响的吼声惊得我撞翻了椅子。
出宿舍在楼道往下看,几个染着黄毛的男生举着手机录像,嘴里骂着不堪入耳的话。
手机又震,这次是短信:“***,滚出学校。”我攥着手机冲进宿舍。脚步声追在身后,
像有鬼来索命一样吓得我脸色惨白。拐角处被拖把绊倒时,脑子里只剩一个念头——完了。
额头磕在床铁架上的钝痛。然后是黑暗。再睁眼时,宿舍灯亮得刺眼。室友正对着手机蹙眉,
手指飞快点着屏幕。我撑着地板坐起来,指尖无意蹭过她的手机壳。突然,
眼前闪过画面——室友对着电脑,把李薇的作业成绩从B改成了A+。
动作熟练得像做过一百次。我猛地缩回手。室友吓了一跳:“你醒了?脸色好差。
”掌心还残留着冰凉的触感。刚才那是什么?手机又震,新的谣言已经爬上热搜。
我盯着自己的手指。幻觉?还是脑袋碰坏了还没回神。我深吸一口气,指甲掐进掌心。
强制自己冷静,不再多想。我该好想想谁要害我。不管是谁在搞鬼。我都会找出来。
2进教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往我这里隐晦的打量。我呼咧那种不适感觉。
强制镇定走向自己的位置。同桌的玻璃杯放在桌角。透明的,映着我发白的脸。
我想起昨晚那个幻觉。看是不是错觉。指尖悬在半空,心跳得“砰砰”很快。就碰一下。
我对自己说。指尖刚贴上杯壁,眼前突然炸开碎片。——女生对着手机哭,
“你到底爱不爱我?”——课堂上,她把薯片塞进嘴里,眼睛瞟着讲台。——在超市货架前,
纠结买草莓味还是巧克力味的酸奶。猛地缩回手,心脏狂跳。全是没用的。
我盯着自己的指尖,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来。手机在桌洞里震。新的假聊天记录已经刷屏。
“叶星瑶给张教授发的晚安,够暧昧啊。”“听说她申请的保研名额,就是这么来的。
”我看到这些评论气的身体发抖。指尖狠狠得掐进掌心,指痕都冒出血珠。疼吗?
好像不如没有被很诬陷和不信任的心疼。也许这能力根本没用。
也许我真的要被钉死在耻辱柱上。头垂到课桌底下,眼泪砸在裤腿上,洇出深色的印子。
“同学,让让。”有人从我身边走过,脚步声很轻。是苏若宁。她抱着笔记本,
发尾扫过我的桌沿,带着淡淡的香水味。我猛地抬头。她正跟旁边的人说笑,嘴角弯着,
眼里却没温度。校公众号的推文,最早就是她发的。从她那里应该能找得到点线索。
她的手机揣在卫衣口袋里,露出一小截银色的边。玻璃杯的失败还在脑子里打转。
但苏若宁的影子,突然压过了所有的混乱。不能再乱碰了。我擦掉眼泪,手握成拳。
心理鼓励自己坚强,不要放弃。要找对人。就找她了。上课铃响时,我盯着苏若宁的背影。
她的手指偶尔会摸向口袋,像在护着什么宝贝。3苏若宁的手机像长在她手上。
吃饭时单手划屏幕,走路时攥在掌心,连去卫生间都揣着。耳机线永远挂在脖子上,
通话时贴紧耳朵,唇动得极轻。我蹲在图书馆角落,盯着她的背影。三小时了,
她的手机从没离开过视线范围。指尖在裤缝里搓出热汗,心越来越急。必须碰一下。
哪怕只有一秒。课间操铃响时,我假装摸到了桌角的粉笔盒。深吸一口气,
猛地撞向旁边的课桌。“哗啦——”书本散落一地,前排同学尖叫着躲闪。混乱里,
我朝着苏若宁的方向扑了过去。我看到她首先护手机,双臂下意识环在胸前。但我扑得太急,
手肘还是擦过她的口袋。指尖短暂贴上那片冰凉的玻璃。瞬间,无数画面砸进脑子。
——她对着电脑PS照片,我的脸被移到教授怀里。——“明天早上八点发,
让她来不及反应。”她对着耳机说,声音冷得像冰。——手机备忘录里,列着一串名字,
第一个是我的。“呃——”剧烈的头痛像有钢针在扎。视线开始旋转,
苏若宁的脸在眼前晃成好几个影子。她好像在说什么,但我听不清了。失重感袭来时,
我听见全班的抽气声。后脑勺磕在地上的瞬间,最后看到的是苏若宁的眼睛。她站在人群外,
嘴角没动,眼睛却死死盯着我。再次睁眼,是在医务室。护士说我低血糖晕倒了。
苏若宁坐在床边,削着苹果,笑得温柔:“星瑶,你最近是不是压力太大了?
”苹果皮削得很匀,不断。我盯着她的指甲,涂着透明的指甲油,刚才撞她时,
好像看到指甲缝里有红血丝。“我没事。”我别过脸,后脑勺还在抽痛。
那些记忆碎片在脑子里翻滚,明天早上八点,PS照片。“真的没事吗?”她把苹果递过来,
指尖几乎碰到我的手,“其实我知道你很难受,要是有什么想不开的,随时找我。
”我接过苹果,指尖冰凉。她在认真观察我,在我脸上没看出什么变化。
她以为我开始怀疑她了她才跟到医务室来打探。“谢谢。”我咬了口苹果,甜得发苦。
她看什么都没打探到,打算起身走了。她站起身时,手机从口袋滑出来,
又被她闪电般捞回去。动作快得像在掩饰什么。看着她走出门的背影,我把苹果核攥在手里。
头痛还在隐隐作痛。4图书馆三楼靠窗的位置,是我以前常待的地方。
今天却在这里踩到一张折叠的A4纸。纸上印着聊天记录截图,发件人头像是李然。
——“教授,照片处理好了,这样发出去她肯定翻不了身。”——“别留下痕迹,
用匿名账号。”心脏猛地一缩。李然?那个平时总跟在教授身后的助教?
指尖不受控制地按在纸上。画面涌进来——李然坐在电脑前,屏幕上是那张被篡改的合影。
教授站在他身后,声音低沉:“做得干净点。”“是他……”我牙根紧咬,指节捏得发白。
我攥着纸冲进教学楼,李然正在走廊贴通知。“李然!”我把纸拍在他面前,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愣住了,随即皱眉:“星瑶,你这是什么意思?”“别装了!
”我指着截图,声音抖得厉害,“你和教授合起伙来害我?”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却梗着脖子:“你疯了?这是伪造的!”“伪造?”我想起那些记忆碎片,
“我亲眼看到你在处理照片!”争吵声引来了路过的学生。有人举着手机录像,
镜头怼得很近。李然突然提高音量,带着委屈:“星瑶,我知道你被冤枉心情不好,
但也不能乱咬人啊!我一直很尊敬你……”“你放屁!我都从我记忆里看到了。
”我气得浑身发抖、失去理智,想把记忆里的画面砸在他脸上,却发现什么都说不出口。
没有证据,只有我脑子里的碎片。“她是不是精神出问题了?”“前几天还晕倒,
现在又胡言乱语。”议论声像针,扎得我耳膜疼。混乱中,有人拍了拍我的肩。是苏若宁,
她一脸担忧:“星瑶,你冷静点,有话我们慢慢说。”她转向围观的人,
语气温柔:“大家别传了,她只是压力太大了。”我猛地甩开她的手。
看着她眼底一闪而过的笑意,突然打了个寒颤。不对劲。李然刚才的慌乱,
更像被冤枉的无措。而苏若宁,来得太巧了。手机在这时震动,
论坛新帖置顶——《叶星瑶情绪失控,当众污蔑助教与教授》。配的正是刚才争吵的视频,
标题加粗:“疑因压力过大精神失常”。
苏若宁的账号紧跟着发了条动态:“希望星瑶能早日康复,别被谣言影响到自己。
”下面一片安慰她的评论。我攥着那张纸,指尖冰凉。纸边缘的折痕很整齐,
像是故意放在那里等着我捡。记忆里李然的画面,会不会也……脑袋里一阵翻江倒海。
我看着苏若宁转身离去的背影,她的步伐轻快,像打赢了一场仗。原来我不是找到了线索。
是掉进了她挖好的坑。手里的纸突然变得滚烫,我狠狠将它揉成一团。苏若宁,你够狠。
5去食堂打饭,阿姨多给了半勺菜。眼神却绕着我走,像在看什么病毒。端着餐盘转身,
迎面撞上两个女生。她们尖叫着跳开,餐盘里的汤洒在我鞋上。没人说对不起,
只留下匆匆的背影。手机里,苏若宁的新帖刚发十分钟。
“听说叶星瑶总说自己能看到别人的记忆,是不是压力太大出现幻觉了?
”下面跟着一串附和:“精神病院了解一下。”“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指尖按在桌角,
想试试能不能读到什么。刚触碰木头纹理,眼前突然炸开一片白。耳朵里嗡嗡响,
什么都听不见。几秒钟后恢复视力,
却发现餐盘空了 ——刚才居然没察觉有人收走了我的饭。
“没用的……” 我对着空气喃喃。超能力成了笑话,连自己都快分不***实和幻觉。
摸到口袋里的药瓶,是医生开的止痛药。最近吃的次数越来越多,头痛却变本加厉。
路过公告栏,苏若宁正被一群人围着。“若宁姐,你真厉害,换作是我早被吓倒了。
”“那叶星瑶也太可怕了,居然还想污蔑你。”她笑着摆手,眼角的余光却精准地扫到我。
像在欣赏困兽的挣扎。我攥紧药瓶,塑料壳被捏得变形。再这样下去,不等她们动手,
我自己就先垮了。那些零碎的记忆,剧烈的疼痛,还有无处不在的孤立。都是苏若宁想要的,
看我的笑话。那我偏不遂她的意。回到宿舍,我对着镜子练习微笑。嘴角要弯到三十度,
眼神要带着点怯懦。试了十七次,才找到最像 “认输” 的表情。点开苏若宁的微信,
输入框删了又改。“若宁,对不起,之前是我太冲动了。”“能不能…… 见一面,
我想跟你道歉。”发送成功的瞬间,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这步棋太险,像把手伸进蛇窝。
但当看到 “好啊,明天下午咖啡馆见” 的回复时,我突然笑了。镜子里的人,
眼底藏着野火。苏若宁,你不是喜欢看我狼狈吗?那我就演给你看。只是这一次,
剧本得由我来写。睡前,我把录音笔藏进毛衣内衬。头痛又开始了,但这次没吃药。
疼痛能让我保持清醒,记住自己要做什么。6咖啡馆的玻璃窗擦得锃亮。我坐在靠窗的位置,
能看见自己映在玻璃上的脸 ——眼底的红血丝被遮瑕盖着,嘴角挂着刻意练习过的讨好。
苏若宁走进来时,身后跟着个短头发女生。是学生会的林薇,出了名的 “苏派”。
她径直坐在我们对面,点了杯美式,眼睛却没离开过我。“星瑶,想通就好。
” 苏若宁搅拌着拿铁,银勺碰到杯壁叮当作响,“其实我也不想把事情闹大。”我低着头,
手指绞着衣角:“我知道错了,能不能…… 帮我澄清一下?”“澄清?” 她轻笑,
“现在说这些,别人会信吗?”林薇突然插话:“若宁好心帮你,你之前还冤枉她,
换作是我可没这么大度。”我咬着唇,把早就准备好的委屈摆在脸上:“我真的知道错了,
以后都听你的。”苏若宁的眼神闪了闪。她抬手看表:“正好我下午要回社团处理点事,
你要是没事,就跟我一起吧。”社团办公室里,苏若宁的笔记本电脑亮着。
屏幕上是校论坛的后台,她正回复着什么。林薇借口买奶茶离开,临走前狠狠瞪了我一眼。
机会来了。我假装帮她整理文件,指尖擦过电脑外壳。瞬间,
画面像海啸般扑来 ——苏若宁对着电话说:“让辅导员准备材料,就说叶星瑶有自伤倾向,
必须强制隔离。”她翻着我的朋友圈,在闺蜜合照上画圈:“把她最好的朋友也扯进来,
说她们合谋陷害我。”“呃 ——”头骨像被巨锤砸中,眼前的一切开始扭曲。
苏若宁的脸在晃,电脑屏幕变成无数碎片。我听见自己倒在地上的声音,很闷。
黑暗吞噬意识前,最后看到的是苏若宁的鞋尖。她站在我面前,居高临下地拨着电话:“喂,
张主任吗?叶星瑶在我这儿晕倒了,好像精神不太稳定……”再次睁眼,是被冻醒的。
四肢僵硬,喉咙干得发疼。这是间空教室,桌椅堆在角落,门锁得死死的。窗外天已经黑透,
路灯的光透过铁栏杆照进来,像监狱。“苏若宁……” 我捶着门,声音嘶哑。
她不仅要毁了我的名声,还要把我彻底关起来。
那些记忆碎片在脑子里灼烧 —— 强制隔离,扯进闺蜜……口袋里的录音笔不见了。
肯定是被她搜走了。我摸索着站起来,撞到堆在角落的扫帚。金属杆发出哐当声,
在空荡的教室里格外刺耳。突然想起,这间教室的后窗锁是坏的,上次打扫卫生时发现的。
忍着头痛爬上课桌,手指抠住窗框用力一拉。生锈的锁扣 “咔哒” 断裂。跳下去时,
不小心脚踝崴了。7夜风灌进领口,冷得人瑟瑟发抖。我贴着教学楼的墙根走,
脚踝的肿痛每走一步就加剧一分。苏若宁的办公室在三楼尽头,灯还亮着。
社团活动室的备用钥匙,是上次帮老师整理杂物时偷偷配的。没想到现在派上了用场。
钥匙***锁孔时,手在抖 —— 不是怕,是兴奋。办公室里弥漫着她惯用的香水味。
电脑已经关机,桌上的文件码得整整齐齐。目光扫过书架,最上层的黑色皮质本子格外显眼。
那是她的日记本,上次林薇帮她收拾东西时提过一嘴。指尖刚碰到封面的烫金纹路,
就被一股力量拽进漩涡。画面一:苏若宁坐在电脑前,用修图软件把我的脸拼接到教授怀里。
“这样就没人会怀疑了。” 她对着屏幕笑,眼神像淬了毒的刀。
画面二:她举着手机录教授的音,“这批设备的回扣,你可得分我一半。
”教授的声音含糊不清:“只要你把事情压下去,少不了你的。”突然,
场景切换到一间狭小的卧室。小女孩缩在墙角,
女人的声音尖利刺耳:“你要是考不到第一名,就别认我这个妈!”是苏若宁的童年。
她抱着膝盖哭,眼泪砸在地板上,晕开一小片水渍。“啊 ——!”两种记忆在脑子里撕扯,
像有无数根针在扎神经。苏若宁的恨意,教授的贪婪,还有那个小女孩的绝望。
全冲进我的身体,几乎要把我撕裂。日记本从手中滑落,砸在地上发出闷响。
我扶着桌子想站稳,眼前却天旋地转。最后一眼看到的,是日记本摊开的页面上,
用红笔写着我的名字。再次醒来,阳光刺得眼睛生疼。发现自己躺在宿舍的床上,
已经是第二天下午。头痛得像要炸开,喉咙干得发不出声音。桌上的水杯里,
是室友临走前倒的水,早就凉透了。挣扎着坐起来,昨晚的记忆碎片在脑子里翻滚。
苏若宁篡改照片的画面,教授和她的交易,还有那个哭泣的小女孩。
原来她不仅仅是为了陷害我,更是为了掩盖和教授的秘密交易。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
仅凭这些记忆,根本不足以揭穿他们的阴谋。没有实质性的证据,
说出去只会被当成疯子的胡言乱语。我摸出手机,屏幕上有十几个未接来电,
都是闺蜜打来的。还有一条她发来的短信:“星瑶,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
你真的联合我陷害苏若宁了吗?”心猛地一沉。苏若宁不仅要毁了我,
还要离间我和最好的朋友。指尖攥得发白,指甲深深嵌进掌心。疼痛让我清醒了几分。
我掀开被子下床,脚踝的肿痛还在提醒着昨晚的冒险。但比起这些,更重要的是找到证据。
那个日记本,一定还有更多线索。我换了身衣服,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
眼底的红血丝像蛛网。我眼神里的坚定,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强烈。8镜子里的人影晃了晃。
我扶着洗手台漱口,血腥味混着牙膏沫吐出。昨晚偷日记本时太急,
把它落在了苏若宁的办公室。现在回去拿,等于自投罗网。只能换条路走。
苏若宁的同伙不止林薇一个。学生会的周明,
宣传部的赵晓曼…… 至少有五个人常围着她转。食堂里,周明正端着餐盘找座位。
他腰间挂着个银色钥匙扣,晃来晃去很显眼。我端着汤碗 “不小心” 撞上去,
指尖擦过那片冰凉的金属。画面涌入 ——周明对着苏若宁吼:“这事我不干了!
把责任推给李雪太缺德!”苏若宁摔了杯子:“你想退出?当初拿好处的时候怎么不说!
”记忆中断,头痛像潮水般涌来。李雪?那个整天泡在图书馆的学霸?
她跟这事八竿子打不着。我捏着勺子的手在抖。不对劲。周明看苏若宁的眼神,
从来都是谄媚,哪有半分敢顶撞的样子?这是假的。他们在演戏,想把我引向歧途。
冷汗顺着后颈滑进衣领,刚才差点就信了。不能再单打独斗。
我在笔记本上列出苏若宁同伙的名字,像画地图一样圈出他们的交集点。周明的钥匙扣,
赵晓曼的发圈,还有林薇的钢笔。接下来的三天,我像个幽灵。在教室假装捡笔,
碰一下赵晓曼的发圈 ——看到她对着镜子练习哭腔:“若宁真的太可怜了,
被叶星瑶欺负成这样。”在操场 “偶遇” 林薇,
借纸巾时碰了她的钢笔 ——画面里她在烧文件,
灰烬飘进风里:“所有聊天记录都删干净了。”每次读取记忆,都像被按进水里窒息。
视线模糊,耳朵里嗡嗡作响,有时甚至说不出话。医务室的医生说我压力太大,
开了些安神的药。我把药扔进垃圾桶,这点痛苦算什么。周五下午的系会,
苏若宁的闺蜜陈玥坐在我前排。她手腕上的水晶手链很惹眼,阳光照过折射出细碎的光。
散会时人挤人,我趁机在她手腕上搭了一下。
记忆碎片像玻璃碴扎进脑子 ——陈玥拿着一份文件给苏若宁:“校医那边搞定了,
说可以开‘精神异常’的诊断。”苏若宁冷笑:“下周一交到教务处,让她彻底翻不了身。
”“唔 ——”喉咙像被堵住,我捂着嘴冲进卫生间。趴在马桶上干呕,胃里空空如也,
只有酸水灼烧着食道。精神异常的诊断。强制隔离。原来她们早就布好了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