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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荡山,地图上不起眼的一个褶皱,在现实中却是横亘百里的原始林莽。这里古木参天,

藤蔓如龙,终年云雾缭绕,人迹罕至。只有一条若有若无的采药人小径,像一条脆弱的蛛丝,

勉强维系着它与外界的联系。李默就是这条小径上唯一的常客,或者说,

是这片沉寂山林的守夜人——他是省林业局派驻云荡山的护林员。

他的小屋建在山腰一处相对平缓的平台上,背靠一面巨大的、爬满青苔的岩壁,

门前有一小片空地,可以俯瞰下方深邃、翻滚着墨绿色波浪的山谷。小屋简陋,但坚固,

能抵御山中的风雨和严寒。李默已经在这里待了三年,习惯了鸟鸣兽吼,

习惯了湿冷的雾气渗入骨髓,也习惯了那份深入骨髓的孤寂。他熟悉这里的每一种鸟叫,

每一阵风过林梢的声音,甚至能分辨出不同野兽留下的足迹。云荡山是他的领地,

也是他的囚笼。变故始于一个异常闷热的夏末午后。连续几天的暴雨刚停,

山谷里蒸腾起浓得化不开的白色雾气,像煮沸的牛奶,填满了每一道沟壑。

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油脂,一丝风也没有。往常这个时间,正是山雀和松鼠最活跃的时候,

但此刻,山林死寂一片。连最聒噪的蝉,也噤了声。李默坐在小屋门口,

擦拭着他那杆老旧的猎枪——更多是防身和威慑野兽,而非真正猎杀。

一股莫名的烦躁在他心底滋生,像有什么东西在看不见的地方蠢蠢欲动。

他抬头望向山谷深处,那片浓雾翻滚着,仿佛有生命在呼吸。就在这时,他听到了那个声音。

不是鸟叫,不是兽吼,也不是风声。那是一种极其细微、极其飘渺的声音,

像是从极遥远的地方传来,又像是就在耳边低语。它断断续续,不成调子,

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召唤感?诱惑感?李默皱紧眉头,侧耳倾听。

那声音像是用某种极其古老、极其生涩的语言在吟唱,音节破碎而扭曲,钻入耳膜,

直抵脑海深处。他试图捕捉那声音的来源,却发现它似乎来自四面八方,

又似乎来自脚下的土地。“幻听?”李默揉了揉太阳穴,连日阴雨和湿气让他有些头疼,

“还是雾太大,产生了错觉?”他站起身,走到平台边缘,向下望去。雾气浓得如同实质,

视线只能穿透几米。那诡异的低语声却更加清晰了,带着一种冰冷的湿意,缠绕着他。突然,

雾气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李默的心猛地一跳。他屏住呼吸,瞪大眼睛。

那是一个极其模糊的影子,像人,又不太像。它的动作很慢,带着一种难以形容的僵硬感,

仿佛关节生了锈。影子在浓雾中若隐若现,只持续了不到两秒,就彻底消失了,

仿佛从未存在过。冷汗瞬间浸湿了李默的后背。他在这里三年,见过熊瞎子,遇到过狼群,

甚至远远瞥见过罕见的云豹,但从未见过这种形态的东西。它没有野兽的野性气息,

反而透着一股……死气沉沉的诡异。低语声还在持续,像冰冷的蛇,钻进他的耳朵,

缠绕他的神经。李默感到一阵眩晕,胃里翻江倒海。他踉跄着退回小屋,

“砰”地一声关上门,后背紧紧抵住粗糙的木门板,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撞碎肋骨。

屋外的死寂和那持续不断的低语形成了诡异的对比。李默大口喘着气,努力平复心跳。

是山精?鬼魅?还是自己真的被这该死的湿气闷出了幻觉?

他下意识地摸向胸前的护身符——一块光滑的黑色石头,是他父亲年轻时在这片山里捡到的,

据说能辟邪。石头冰凉,却无法驱散他心底那股不断蔓延的寒意。那一晚,

李默几乎没有合眼。低语声时断时续,有时清晰得如同有人在窗外呢喃,

有时又遥远得仿佛来自地底。他抱着猎枪,坐在床边,警惕地听着屋外的每一丝动静。

寂静的黑暗中,他的感官被无限放大,屋梁轻微的“嘎吱”声,老鼠在墙角窸窣的爬动声,

都让他心惊肉跳。窗外,浓雾依旧,月光无法穿透分毫,只有一片令人窒息的、翻滚的灰白。

第二天清晨,雾气稍微稀薄了一些。阳光艰难地穿透云层,在湿漉漉的林间投下斑驳的光影。

鸟鸣声重新响起,松鼠在树枝间跳跃,仿佛昨夜的一切真的只是一场噩梦。李默推开屋门,

带着劫后余生的疲惫和深深的疑虑,走到昨夜看到影子的地方。地面是湿软的泥地,

覆盖着厚厚的腐殖质和苔藓。他仔细搜寻,希望能找到一丝脚印或其他痕迹,

证明那不是幻觉。然而,除了几只小兽的爪印和一些新冒出来的、颜色格外艳丽的蘑菇外,

什么也没有。那些蘑菇形态奇特,伞盖呈现出一种近乎妖异的靛蓝色,菌柄则是刺眼的猩红,

在潮湿的空气中散发着一种甜腻到令人作呕的香气。李默从未见过这种蘑菇,

本能地觉得不对劲,他用树枝将它们远远拨开。他沿着平台边缘走了一圈,

目光锐利地扫视着下方的山谷和上方的密林。一切似乎都恢复了正常。

难道真的是自己压力太大,产生了幻觉?他揉了揉依旧有些胀痛的太阳穴。就在这时,

他眼角的余光瞥见小屋后面的岩壁上,似乎有些异样。他走过去,拨开垂挂的藤蔓。

在青苔覆盖的岩壁上,赫然出现了几道新鲜的划痕!那划痕很深,

像是用某种极其坚硬锐利的东西抓挠出来的,呈一种不规则的放射状。

划痕边缘的石屑还很新鲜,显然是不久前留下的。李默的心沉了下去。

这绝不是动物能留下的痕迹。熊的爪印他认识,狼的爪印更小,这些划痕杂乱无章,

力道极大,像是某种疯狂挣扎或试图攀爬留下的印记。他凑近细看,在划痕最深的凹槽里,

发现了一点极其微小的、暗红色的污渍。他用手指蘸了一点,

凑到鼻尖闻了闻——一股淡淡的、难以形容的腥气,混合着泥土和腐烂植物的味道,

绝非血液。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昨夜看到的影子,那诡异的低语,

加上这些新鲜而怪异的划痕……这一切都在告诉他,昨晚的经历绝非幻觉。有什么东西,

在他毫无察觉的时候,来到了他的小屋旁,甚至试图攀爬那面岩壁!它想干什么?它是什么?

李默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立无援。他环顾四周,莽莽群山如同沉默的巨兽将他包围。

这片他曾经熟悉的山林,此刻变得无比陌生,充满了未知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恶意。

他握紧了手中的猎枪,冰冷的金属触感给了他一丝微弱的安全感。他知道,

他必须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云荡山的寂静,已经被彻底打破了。而那浓雾深处,

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向他投来无声的注视。**第二章:消失的采药人**诡异划痕的发现,

像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了李默心头。他仔细检查了小屋周围,除了岩壁上的抓痕,

并未发现其他明显的入侵痕迹。门窗完好,屋内的东西也原封未动。

这反而让他更加不安——那个东西,或者说那些东西,目的似乎并非闯入,

更像是……一种标记?一种宣告?

他尝试着将昨夜的低语声、雾中的影子和岩壁抓痕联系起来,却找不到任何合理的解释。

科学无法解释,经验也无法判断。这超出了他作为护林员的认知范畴,

更触及了人类对未知最原始的恐惧。两天后,山下的老张头没有按时出现。

老张头是山下青石坳村的采药人,也是李默在这片深山里唯一能定期见到的人。

每个月月中和月末,老张头都会沿着那条采药小径上山,

去固定的几个点采集一些比较珍贵的草药,顺道给李默送些山下的新鲜蔬菜、盐巴,

有时还有一小瓶自酿的烧酒,换取李默帮他留意一些稀有药材的线索。

老张头守时得像山里的节气,从未失约过。李默在小屋前等了一整天,

从晨雾弥漫等到夕阳西沉,那条蜿蜒的小径始终空无一人。山风穿过林隙,发出呜呜的声响,

像是不祥的预兆。他心中的不安如同滚雪球般越滚越大。老张头虽然年纪大了,但身体硬朗,

对这片山熟得如同自家后院,迷路或者失足的可能性极小。而且,

他下山前通常会提前一天来打个招呼,约定好下次见面的时间。

一种强烈的、不祥的预感攫住了李默。他决定下山去青石坳看看。

这不仅是因为对老张头的担忧,更因为他迫切需要从外界获取信息,

确认自己是否真的在经历某种可怕的、超常的事件,

还是仅仅因为长期的孤独导致了精神异常。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李默就背上猎枪,

带上必要的干粮和水,锁好小屋,踏上了通往青石坳的小径。这条他走过无数次的路,

此刻却显得格外漫长而阴森。浓雾虽然不如前几日那般厚重,但依旧在林间缭绕,

湿冷的空气钻进衣领。他走得很快,警惕地留意着四周的动静。风吹草动,鸟雀惊飞,

都让他心头一紧,手指不由自主地扣住冰冷的扳机。经过一片长满青苔的乱石坡时,

他猛地停住了脚步。在几块巨石间的泥地上,他看到了几个脚印。脚印很清晰,是人留下的,

穿着常见的胶底解放鞋。但脚印的朝向很奇怪——不是沿着小径,

而是从路边的密林中斜插出来,然后又踉踉跄跄地折返回密林深处。

脚印周围的草叶被踩踏得乱七八糟,显示出脚步的慌乱和不稳。李默的心沉了下去。

这脚印的大小和鞋底花纹,他认得,是老张头的!他立刻蹲下身,仔细观察。

脚印的深浅不一,间距忽大忽小,中间甚至有几次明显的停顿和拖拽的痕迹。

老张头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或者身体突然不适,在这里慌不择路地奔跑过。

更让李默头皮发麻的是,在几个较深的脚印旁边,

他发现了几滴深褐色的、已经干涸凝固的污渍——是血!血迹一路断断续续,指向密林深处。

李默毫不犹豫地偏离了小径,顺着血迹和混乱的脚印追踪进去。密林里光线昏暗,藤蔓交错,

行进异常艰难。血迹时有时无,脚印也越来越模糊。追踪了大约半个小时,

李默来到一处陡峭的山崖边。血迹和脚印,在这里彻底消失了。崖壁近乎垂直,

下方是深不见底的浓雾。崖边有几丛灌木被压得东倒西歪,几根细小的树枝被折断。

李默趴在崖边,探头向下望去,只能看到翻滚的白色雾气,深不见底。

一股冰冷的绝望攫住了他。老张头……掉下去了?他对着深谷大声呼喊老张头的名字,

声音在山谷间回荡,很快就被无边的寂静吞噬,没有任何回应。只有山风呼啸着掠过崖壁,

发出凄厉的呜咽。李默在崖边呆立了许久,心情沉重得像灌了铅。老张头的失踪,

几乎可以肯定与山里的诡异事件有关。

那混乱的脚印、血迹、指向悬崖的痕迹……是遭遇了野兽?

还是……遇到了他昨夜看到的那个东西?带着沉重的心情和更多的疑问,

李默继续向青石坳走去。他必须把老张头失踪的消息告诉村里人,也必须打听一下,

最近山里是否还发生过其他怪事。青石坳是一个只有二十几户人家的小山村,依山而建,

房屋低矮破旧,大多是用石头和木头垒砌而成。村子显得异常安静,时值中午,却少见炊烟,

路上也几乎看不到人影。偶尔看到一两个村民,也都行色匆匆,眼神躲闪,

看到背着猎枪的李默,更是像见了鬼一样,迅速躲进屋里,“砰”地关上门。

李默皱紧了眉头。这气氛不对。他径直走向村长王德贵的家。

王德贵是个五十多岁的干瘦老头,脸上刻满了风霜的痕迹。“王村长!

”李默敲了敲虚掩的院门。王德贵从屋里探出头,看到是李默,脸上掠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有惊讶,有担忧,似乎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李默让进了屋。

屋里光线昏暗,弥漫着一股草药和烟叶混合的味道。李默顾不上寒暄,

直接说明了来意和老张头失踪的情况,

重点描述了在乱石坡发现的脚印、血迹和指向悬崖的痕迹。王德贵听着,脸色越来越白,

握着旱烟杆的手微微发抖。他沉默了很久,才重重叹了口气,

声音干涩:“唉……老张头……怕是……回不来了。”“村长,您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李默紧紧盯着他,“老张头出事前,有没有跟您说过什么?或者,

村里最近是不是出了什么怪事?”王德贵眼神闪烁,避开了李默的目光,

只是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烟雾缭绕中,他的脸显得更加愁苦。在李默再三追问下,

他才压低声音,带着难以言喻的恐惧说道:“李护林员……不是俺们不想说,

是……是说了也没用,反而……反而会招祸啊!”“招祸?招什么祸?”李默追问。

“山……山神爷……发怒了……”王德贵的声音抖得厉害,

“从……从半个月前那场大雨过后,山里就不太平了。先是村东头的赵老四,半夜起来解手,

看见……看见他家柴火垛旁边站着个‘人’,黑乎乎的,看不清脸,就直挺挺地杵在那儿。

赵老四吓坏了,吼了一嗓子,那东西‘嗖’一下就不见了,快得跟鬼似的!第二天,

赵老四就发起高烧,满嘴胡话,说些谁也听不懂的词儿,

什么‘雾里有脸’‘地下在唱歌’……没两天,

人……人就没了……”李默听得脊背发凉:“没了?怎么没的?”“不知道啊!

”王德贵拍着大腿,“就……就睡过去了,再也没醒。请了赤脚医生来看,也瞧不出啥毛病,

就说像是……像是魂儿被勾走了!”“还有呢?”李默感觉一股寒气顺着脊椎往上爬。

“还有村西头的王寡妇……”王德贵的声音更低了,“她家养的几只鸡,一夜之间全死了!

死状那个惨啊,脖子都被拧断了,血被吸干了似的,地上就一点点血印子……更邪门的是,

鸡圈旁边,留着几个……几个大脚印!不像人,也不像牲口,那脚趾头……脚趾头又细又长,

还带着钩!像是……像是……”他憋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脸上只剩下纯粹的恐惧。

“然后呢?王寡妇人呢?”李默急问。“吓疯了啊!”王德贵叹道,“整天缩在屋里,

又哭又笑,见人就喊‘别过来!别过来!雾里有东西抓人脚脖子!’……唉,

好好一个人……”“村里其他人呢?都这样?”“那倒没有,但都吓得够呛!

”王德贵吐出一口浓烟,“特别是这几天,一到晚上,尤其是起雾的时候,

好些人都说……听到了怪声!”“什么怪声?”李默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说不清……”王德贵摇摇头,“像唱歌,又像哭,又像……像好多人压低了嗓子在哼哼,

调子怪得很,听着让人心里发毛,浑身起鸡皮疙瘩!从山里传出来的……大家都不敢出门了,

天一黑就锁死门窗,生怕……生怕招惹了不该惹的东西。有人说,那是山神爷在招魂,

要拉人下去作伴……”山神爷招魂?李默想起了自己听到的低语。看来,

听到怪声的不止他一个!而且,赵老四临死前说的“雾里有脸”“地下在唱歌”,

不正和他看到的影子和听到的低语吻合吗?还有那鸡圈旁奇怪的脚印……“村长,

”李默沉声问,“您说的那个奇怪的脚印,是什么样子的?

有没有人画下来或者……”“谁敢画那个!”王德贵连忙摆手,一脸忌讳,

“用石灰大致盖掉了……那形状,我大概记得……像人的脚,但……但脚趾特别长,

尤其是大脚趾,像钩子一样弯着,脚掌很宽,

印子很深……不像活物能踩出来的……”长而弯曲的脚趾?

李默脑海中瞬间浮现出自己小屋后岩壁上那些深深的、不规则的抓痕!

难道……是同一种东西留下的?线索一点点串联起来,

指向一个令人不寒而栗的方向:云荡山深处,真的出现了某种未知的、极度危险的存在。

它伴随着浓雾而来,发出诡异的低语,留下怪异的痕迹,能让人高烧胡话而死,

能无声无息地杀死家禽,甚至……可能袭击了老张头,导致他坠崖!“那……报警了吗?

”李默问出最后一个问题。“报了!”王德贵苦笑,“镇上的派出所来了两个人,

看了看赵老四的尸体,又去王寡妇家和鸡圈转了转。尸体查不出死因,鸡圈旁的脚印被盖了,

王寡妇疯疯癫癫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他们说可能是野兽袭击了鸡,赵老四是急病死的,

王寡妇是受了惊吓。至于怪声……他们说可能是风声或者动物叫,

让我们别自己吓自己……待了一天就走了。”李默沉默了。他知道,这种情况,

没有确凿的证据,警方确实很难立案,更别说深入危险莫测的原始森林调查了。“李护林员,

”王德贵看着他,眼神里带着恳求,也带着深深的恐惧,“你……你住在山上,更得小心啊!

听老辈人说,这云荡山……邪性得很!有些东西,不能看,不能听,更不能去找!

老张头……唉……你……你赶紧回山上去吧,守好你的屋子,晚上千万别出来!

等……等山神爷息怒了,兴许就没事了……”他的话语里充满了无力感和听天由命的意味。

李默告别了沉浸在恐惧中的王德贵和死寂的村庄,踏上了回山的路。来时的不安,

此刻已经变成了沉甸甸的恐惧和一种莫名的愤怒。

恐惧于那未知的、潜藏在雾霭山林中的邪恶;愤怒于它的肆无忌惮,

夺走了老张头可能生还的机会,摧毁了赵老四和王寡妇的生活,

让整个村庄笼罩在绝望的阴影里。他不能像村民一样躲起来。他是护林员,

是这片山林的守望者。无论那是什么,他都必须面对。至少,他要找到老张头的下落,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握紧了猎枪,脚步变得坚定而沉重。回望山下如同惊弓之鸟的小村,

他感觉自己正一步步走向一个巨大而黑暗的漩涡中心。浓雾再次在山谷中升腾,

仿佛一张无声狞笑的巨口,等待着吞噬一切。**第三章:雾中窥影**回到山腰小屋,

李默的心情比下山时更加沉重。青石坳的见闻像冰冷的铅块塞满了胸腔,

证实了最坏的猜想——诡异并非他的臆想,而是真实降临在这片山林的灾难。那东西,

或者那些东西,正从浓雾弥漫的深处向外扩散它们的恶意。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象**:伴随浓雾出现的、无法理解的诡异低语声自己、赵老四、青石坳村民都曾听到。

;赵老四描述的“雾里有脸”;可能留下怪异脚印鸡圈旁的长趾印和抓痕小屋岩壁。

的鸡;可能导致人类精神错乱、高烧甚至死亡赵老四;极可能与老张头失踪坠崖有关。

4. **环境关联**:似乎与浓雾、尤其是暴雨后蒸腾的湿热雾气高度相关。

5. **村民认知**:归结为“山神发怒”,充满恐惧和无力感。

这些碎片拼凑出的画面令人毛骨悚然。李默排除了已知的大型野兽行为模式、痕迹不符,

也排除了人类作祟动机不明,且脚印等痕迹非人。剩下的,

只有指向那未知的、超自然或异质的恐怖存在。“必须主动出击,被动防守只有死路一条。

”李默下定了决心。目标很明确:找到老张头,无论生死;同时,

尽可能近距离观察或捕捉那“东西”的痕迹,

为后续可能的行动哪怕只是警告后来者提供证据。

他花了半天时间做准备:* **装备**:猎枪装满子弹,磨利了开山刀,

带上强光手电筒虽然浓雾中效果有限、绳索、急救包、足够三天的干粮和水。

* **防护**:用厚实的帆布和防水布改进了衣服的领口、袖口和裤脚,

尽量减少皮肤暴露。虽然不知道那东西的攻击方式,

但赵老四的死状和鸡的惨状让他觉得接触可能有危险。

* **标记**:准备了大量醒目的红色布条,用于在复杂林地里标记路径,防止迷路。

* **记录**:带上笔记本和笔,随时记录所见所闻。他的第一个目标,

是老张头可能坠崖的地点——那片乱石坡附近的悬崖。午后,李默再次来到乱石坡。

他仔细检查了之前发现血迹和混乱脚印的地方,确认没有新的痕迹。然后,

他找到一处相对平缓、可以尝试攀爬下崖的地方。悬崖陡峭,

湿滑的岩石和茂密的灌木增加了难度。他系好绳索,

将一端牢牢固定在崖顶一棵粗壮的老树上,另一端绑在自己腰间,

然后开始小心翼翼地向下攀爬。越往下,雾气越浓,光线也越发昏暗。

空气中那股甜腻的、类似诡异蘑菇的***气味似乎更重了。他下降了几十米,

在一处狭窄的突出岩石平台上停了下来。这里视野稍微开阔一点,

可以看到下方依旧是深不见底的浓雾。他仔细搜索着平台和周围的崖壁。突然,

他的手电光扫到了岩壁上一块颜色异常的地方。凑近一看,

是一小片挂在尖锐岩石凸起上的深蓝色碎布!

李默的心猛地一揪——这正是老张头常穿的那种土布褂子的颜色!他小心翼翼地取下布片,

发现边缘有撕裂的痕迹,

上面还沾着几丝暗红色的干涸血迹和……一点点同样暗红色的、粘稠的污渍,

和他在小屋岩壁抓痕里发现的类似!老张头果然坠崖了!而且很可能落到了更深处。

李默的心沉到了谷底。生还的希望极其渺茫。他继续向下搜寻,又下降了十几米,

绳索已经快到尽头,下方依旧是翻滚的浓雾和深谷。就在他准备放弃时,

手电光无意中扫过侧面一处被浓密藤蔓覆盖的岩缝。藤蔓似乎被什么东西大力拉扯过,

断裂了不少。李默用刀小心地拨开藤蔓,眼前的景象让他胃里一阵翻腾!岩缝里,

卡着一只解放鞋!正是老张头穿的那种。鞋子扭曲变形,鞋带断裂,

上面同样沾满了暗红色的污渍和泥泞。更可怕的是,在鞋子旁边的岩壁上,

清晰地印着几个……手印!那绝不是老张头这种干瘦老人能留下的手印!手印很大,

指骨的位置印痕异常突出,指尖的痕迹又细又长,扭曲地抠在岩石上,

像是临死前极度痛苦和恐惧的抓挠!手印的轮廓边缘,同样残留着那种暗红色的粘稠物。

李默感到一阵窒息。老张头坠崖后,可能并没有立刻死亡,而是卡在了这里,

然后……被什么东西拖走了?或者……袭击了?他脑海中浮现出老张头在乱石坡惊慌逃窜,

最终坠崖,侥幸未死却被某种怪物拖入深渊的恐怖画面。那些扭曲的手印,

是他绝望挣扎留下的最后痕迹。他强忍着恶心和恐惧,

用相机护林员用来记录盗伐和火灾的拍下了鞋子、手印和污渍的特写。然后,

他将老张头的鞋子小心地包好,放入背包。这是唯一能带回去的“遗物”了。

带着沉重的心情和更加骇人的发现,李默开始向上攀爬。返程比下来时更加艰难,

心理的冲击让他手脚都有些发软。当他终于爬回崖顶,解开绳索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山谷里的雾气如同涨潮般迅速涌起,再次将山林淹没在灰白的死寂之中。低语声,如期而至。

这一次,声音似乎更近了,不再是飘渺的召唤,而是带着一种冰冷的、粘稠的恶意,

像无数细小的虫子在耳边爬行、啃噬。李默立刻警觉起来,端起猎枪,背靠着一块巨石,

警惕地扫视着浓雾弥漫的四周。雾气翻滚着,如同活物。突然,

在他左前方大约二十米外的雾气中,一个影子猛地晃动了一下!比上次更清晰!

那是一个接近人形的轮廓,但姿态极其怪异——佝偻着背,双臂不自然地垂在身侧,

头似乎歪向一边。它没有移动,就那样僵直地“站”在浓雾里,

像一尊被随意丢弃的破烂木偶。李默的心脏狂跳,手指紧紧扣在扳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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