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作为从战锤40K世界唯一活着逃出来的穿越者,我发现现实世界竟然成了诡异副本。
“哥们体魄比基因原体还强,这不是基本操作嘛。”我叼着营养液吸管嘟囔着。
当诡异副本降临全球,国家火急火燎把我从沙发上拽出来当代表。第一个试炼副本里,
血藤出现的时候,自誉为精英的小队成员们差点团灭。队友们绝望之际我直接开喷:“别吵,
扰民懂不?”邪神boss露出诡异的微笑:“我会挖出你的心脏——”“啪唧!
”我捏爆祂的脑袋像拍碎了个熟鸡蛋。
拎起这丑东西尸体端详:“比起帝国的瘟疫大魔你丫还嫩点。
”回头看着惊呆的众人:“话说……加班费怎么算?”2.我是个活下来的奇迹,
没错仅限字面意思那种。战争、屠杀、祭献,无穷无尽的疯子想把你的头盖骨串在棍子上,
而敌人几乎涵盖了你能想象到的所有种族——以及更多你根本想象不出来的抽象玩意。
我在那个名为战锤40K的操蛋宇宙里度过了整整一百零三年!
每一天都在杀戮和逃亡中循环,最终踩着一堆异形和混沌邪魔尸体的顶点,
硬是撕开了回家的裂缝。现在?我是客厅里的死宅男,一个刚从烧烤摊上下班回家,
顺手把“外卖”——包装上印着“拼好饭”的外卖扔在玻璃茶几上的打工仔。
“嗞溜——”吸管用力过猛,差点把可乐瓶子给吸瘪。我对着空罐子呸了两声,
顺手把它揉成一团,以足以击穿陶钢装甲的力度,轻轻甩进了五米外的垃圾桶。“完美进洞,
唔——味道比帝国的蚁牛肉强点。”我咂吧着嘴评价道。环顾四周,
我那间六十平米的出租屋堪称灾难现场,
堆满墙角的方便面袋子和营能量饮料包装勉强能看出“宅男”的基本构架。
客厅中央那块摇摇欲坠的液晶屏亮着,里面一个主持人神情肃穆,
语调急促播报着:“……全球范围内副本降临事件已进入第三阶段。专家提醒,
请所有‘天选者’做好准备……”天选者?嘁。
我陷进那张在亚空间风暴里也不会散架的破单人沙发,翘起二郎腿,脚趾夹着人字拖晃啊晃。
沙发不堪重负,发出临死般的***。
电视里的主播还在叨叨:“……请务必服从相关单位引导,
国家是你的坚强后盾……”坚强后盾?那些小玩意儿也配?那玩意叫啥来着……哦,副本。
这东西几年前就在全球各地冒头了,如同凭空长出的毒瘤,把地球地图给开了瓢。
公园变成血肉蠕动的巢穴,写字楼扭曲成吞噬血肉的迷宫,
连学校操场都可能瞬间切换成邪神祭祀场。进去的人,九死无生。活着出来的,
倒真有那么零星几个获得了一点“能力”,像弱化版的热视觉或意念移物。国家机器,
所谓的“有关部门”,估计是把这些幸运儿早早组织了起来了,毕竟对于凡人来讲,
这些家伙也算是挺强的了。屏幕一闪,跳出一张巨大无比的地图,
华夏这块区域上用刺眼的猩红标注了一个巨大的骷髅头标记,
下方刷出一行字:“剥皮地狱”首次开启警告等级:深红“得,又来了。
”我打了个哈欠,生理性泪水挤到眼角。超过百年的超限搏杀,
换来一个副作用:肾上腺素系统彻底***,
对任何低于“混沌邪神亲自下场踹门”等级的***,完全免疫。
那些能把训练有素的士兵吓尿的副本等级警告,在我眼里就跟超市打折广告一样平淡。
3.就在我琢磨着要不要把屏幕切换到脑浆搅拌器级别的弱智综艺节目时——哐——!!!!
!一声巨响,震得房顶都在抖灰。出租屋那扇防盗门,像块被巨人踩过的威化饼干,
向内扭曲着砸在地板上。门口出现黑压压一群人高马大,身穿全覆盖式的特种作战服特种兵,
他们的战术背心鼓鼓囊囊插满弹夹和不知名的特种装备,脸藏在全覆盖式防弹头盔之后。
一瞬间防爆盾、突击步枪乌黑的枪口稳稳地指着我——或者准确地说,
是指着我陷在沙发里的整个身体。他们动作整齐划一,没有一丝多余声响,
沉默得像一群刚从流水线下来的杀人机器,
那种能把普通市民吓出心理阴影的、纯粹的暴力压迫感扑面而来。而我,
身上套着印着褪色熊猫头的睡衣,脚上是踩变了形的人字拖,
此时一脸无奈的看着那扇变形的防盗门。为首的一人身形格外魁梧,
面罩下的眼睛十分的锐利,他环视着我“堡垒”的眼神中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抽搐。
我想他可能被堆积如山的饮料瓶和满坑满谷的方便面碗给震住了吧。“紧急征召!你,
编号1350,立即归建!”他臂章上是某个我忘了叫啥的特殊徽记。客厅陷入一片死寂,
只有我吸管戳进一袋酸奶包装的“噗嗤”声格外刺耳。我吸了一口咽下,满足地打了个小嗝。
“我说——”我抬了抬眼皮,目光扫过那几把差点戳到我鼻尖的枪口。
“打扰别人看剧吃夜宵,按战时条例算不算犯罪?”空气一瞬间凝固了。“目标坐标确认!
”另一名队员的耳麦里猛地响起整个房间都听得见的电子指令音,“重复,
‘剥皮地狱’激活!空间异常峰值……破表!它……它失控了!所有应急入口锁定!
征召目标……就是现在!唯一坐标……重复,坐标就在……这个单元?!”指令没喊完,
异变骤起!一切都毫无预兆,没有闪光,没有扭曲,甚至没有声音过渡。
就像电影胶片被直接剪断了。前一帧还是破门而入的肃杀部队和我这堆满垃圾的狗窝。
下一帧,所有颜色、形状、声音……都在视野里被某种无形的吸尘器蛮横地拖拽、搅碎。
冰冷、潮湿、带着浓重铁锈腥味的空气猛地灌满鼻腔,
代替了那熟悉的充满泡面味道出租屋“体香”。
光怪陆离的色调在我眼前疯狂搅动后沉降下来,
视野瞬间被染上了一层压抑的、不祥的暗红色。到了——脚下是某种坚硬但粗糙的石头地面,
冰冷隔着薄薄的百变小樱睡衣侵蚀上来,周围……不再是客厅那熟悉的四面墙。
我们所有人被硬生生“丢”进了一个巨大的……巨型生物腔体内部。头顶的穹顶很高,
离地至少五十米,但那弧度是扭曲的,覆盖着一层厚重、缓慢蠕动的暗红肉质壁膜,
黏腻的分泌液滴落下来,拉出令人胃袋抽搐的银丝。唯一的“光线”来自这肉膜本身,
它如同活物的内脏,持续散发着一种沉闷的、带着血光的不详晕红。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得化不开的血腥气,
混杂着内脏腐坏和甜腻得如同铁罐打开的臭鸡蛋味道,简直比纳垢大爷的花园还催吐。
肉壁上无数粗壮扭曲的血管如同某种巨大的寄生虫,在黏腻的薄膜下微微搏动,鼓起又收缩,
发出沉闷的“咚、咚”声,像敲在心脏上的恶毒鼓点。偶尔有巨大的阴影在血管后快速滑过,
快得无法捕捉形态,只留下令人心悸的“嘶嘶”划痕声。在我身后约十米开外,
那帮特种精英们横七竖八地栽倒在地,他们摔得猝不及防,姿态也是狼狈至极。
金属头盔撞击在石质地面上发出闷响,
一群人发出强压着咒骂的痛哼和迅速确认伤情的低语声此起彼伏。有人挣扎着想爬起,
手臂撑地几次,都被那种超越物理层面的沉重重力压了回去。那个领队模样的,动作最快,
几乎在瞬间就单膝撑起,但是沉重的战术装备和空气中弥漫的诡异重力像无形的泥沼,
瞬间让他身形一滞,他的额头青筋暴跳,撑地的拳头指节捏得发白。混乱只持续了几秒,
恐怖的压力和惊悸足以摧毁普通人神经的场景却让这群刀口舔血的精英部队迅速做出了反应。
“盾墙!护住要害!三点钟方向!警戒!”声音带着撕裂的嘶哑,却稳定异常。
队长猛地吸进一大口带着浓重血腥的湿冷空气,强压下眩晕和胃部翻江倒海的欲望。
他靠意志力撑起头,面罩下那双眼睛终于聚焦在我的身上——这个在被强制征召时,
还在抱怨打扰了他看剧吃夜宵的睡衣男。此刻,我却像是完全不受这诡异重力场影响一样。
依旧趿拉着那双人字拖。依旧套着百变小樱睡衣。甚至……手里那包没喝完的酸奶塑料袋,
依然捏在我指间。塑料袋扁了一半,里面的酸奶晃晃悠悠的。我就那么随意地站着,
脚趾在人字拖夹缝里漫不经心地动了动,仿佛脚下踩着的不是冰冷血腥的石板,
而是家门前那条被烧烤摊搞得满是油污的马路牙子。
我看了看莫名其妙出现在手腕上那个破腕带,
这时它的显示屏上一行警告符号不断地滚动:欧阳毅未知序列???“深红警告,
首次开启,未知序列?就这?”4.我咂了咂嘴,像是在品尝营养液残留的甜味,
又像是在评价这所谓的“剥皮地狱”。“这重力......软绵绵的,也就够给我松松骨。
地板还糙得硌脚。”话音刚落。“滋——滋啦——”头顶那厚重、缓慢蠕动的肉质穹顶内部,
毫无征兆地传来尖锐刺耳的摩擦声!
像是无数粗糙的、带着倒刺的巨大物体在管壁内高速穿梭!噗嗤!噗嗤!噗嗤!
如同被无形的剃刀凶狠地划过,血红色的肉质穹顶上瞬间爆裂开一道道狭长的口子,
热气的粘稠浆液——暗红、腥臭、里面似乎还混杂着令人头皮发麻的细小碎骨块和软膜组织。
比那污秽更快的,是撕裂口子里窜出的怪物。手腕粗细,深褐色到近乎漆黑,
表面覆盖着层层叠叠、粘腻反光的鳞片,像裹着凝固血浆的巨型蚯蚓。这玩意儿没有眼睛,
只有一朵由七八片锋锐骨刺组成的狰狞“口器”!这些口器高速旋转着,
发出足以震碎耳膜的高频摩擦声——嘶嘶——!!
数不清的血藤也只能这么称呼这玩意儿了,如同从地狱抛下的绞索,
从破裂的肉穹顶激射而下。
饥饿已久的毒蛇锁定了温热的血肉——直扑地上那群正在艰难构筑防御姿势的特种部队精英。
每一根藤蔓顶端的口器都在疯狂旋转,贪婪地嗅探着空气里恐惧和绝望的信号。“开火!
自由射击!给我打!!!”队长暴吼出声,声音因喉咙瞬间挤压的极度压力而完全变调。
根本不需要命令,生死瞬间的本能已经让所有能动弹的人同时扣下了扳机!哒哒哒哒!
哒哒哒!枪口喷吐着橘红火焰,密集的子弹暴雨般泼向空中,
合金弹头狠狠撞击在那些高速俯冲的怪异藤蔓上!叮叮当当,火花四溅!
但是作用嘛——啥用没有。子弹打在那些血藤上,就像塑料的BB弹打在坦克钢板上一样,
也就留下一个个白点。根本无法穿透,更别说造成实质伤害,几颗高爆穿甲弹打上去的瞬间,
轰然爆炸,黑烟火光中鳞片崩飞了几块,那藤蔓也只是在半空猛地一僵,
顶端口器的转速停滞了一下,随即就更加疯狂地旋转起来,发出暴怒般的嗡鸣。“盾牌!
”另一个声音绝望地嘶吼道。离得最近的一名队员,几乎是把全身的力量灌进了手臂肌肉里。
他迎着一条咬向自己脖颈的藤蔓,将手中那厚实得能挡住反器材步枪的合金防爆盾顶了上去,
盾牌边缘的特种合金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嗡!口器撞在盾牌正中心,
盾牌内部某种支撑结构瞬间发出了哀鸣般的嘎吱碎裂声。嗡!!!吱嘎嘎嘎——!嘭!
一声闷响!那名队员如遭重锤轰击一般整个人双脚离地,像破口袋一样向后猛摔出去,
防爆盾牌瞬间脱手飞出,中央赫然破开一个扭曲狰狞的大洞,边缘是被高速撕裂的金属卷边,
还粘连着丝丝缕缕暗红色的藤蔓粘液。他重重撞在湿冷的石壁上,喷出一口血箭,
胸前战术背心发出渗人的咯嘣声,估计肋骨碎了好几根,那只持盾的手臂,
呈现出恐怖的反关节扭曲,他人还活着,只是眼睛圆睁着,
眼神中全是看到地狱深渊般的恐惧。“王杰!”“顶住!别散!
”绝望的怒吼和痛苦的哀鸣交织在一起,剩下的人如同被逼入绝境的困兽。
防爆盾在更狂暴的撞击和撕咬下变形、碎裂,有的人想依靠灵活的战术翻滚躲避,
但是那藤蔓的速度太快了,口器擦过小腿,凯夫拉纤维瞬间被搅碎,
小腿的肌肉如豆腐般被剐下一大片,血像喷泉一样溅到旁边战友的脸上。
空气里弥漫着新鲜血液的甜腥和钢铁被撕裂的焦臭味。队长也被两条凶悍的藤蔓缠住了,
一条如同毒蟒般箍住了他腰间挂载的装备包,
另一条顶端疯狂旋转的口器则直接啄向他的面罩。他只能拼尽全力侧头闪避,
口器带着凌厉的哨音擦着他头盔掠过,留下几道深达数毫米的可怕刮痕,
头盔内置的系统疯狂告警:头盔损毁!结构完整性丧失——!他连骂的力气都没了,
死死咬着后槽牙,一手死死抓住腰间那条试图将他拖离队形的藤蔓,
另一手用手枪顶住藤蔓较软的连接处疯狂开火。砰砰砰!暗色的浆液喷溅而出,
藤蔓吃痛却缠得更紧,巨大的力量让他全身的骨骼都在发咯吱声,
他感觉自己就像被液压钳夹住的虫子,下一秒就要四分五裂。这根本不是战斗,是碾压,
是血腥献祭开始前的前奏。就在他的头盔布满裂纹,
意识因极度缺氧开始涣散的瞬间——啪、啪、啪。一阵不和谐的轻微声音出现了。
在震耳欲聋的轰鸣、骨头碎裂声、金属撕裂声、歇斯底里的惨叫构成的恐怖合奏中,
这脚步声轻微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是队长那双因充血而模糊的双眼,
却捕捉到了一抹突兀的……褪色的百变小樱?一个趿拉着人字拖,左手捏着半瘪的酸奶袋,
右手空着。就像是吃饱了饭下楼丢个垃圾一样的人,在这地狱般的屠宰场里闲庭信步着。
他走过一名被藤蔓缠住脚踝,正死命撕扯却无法撼动分毫,
只能眼睁睁看着口器刺向自己心口的年轻队员身边。他甚至没有低头看那个年轻人一眼。
只是脚下随意地向旁边挪动了……一步。仅此一步。人字拖的塑料底蹭过湿漉冰冷的地面。
噗的一声!那根即将刺入年轻队员胸腔的藤蔓,以及那足以撕裂合金的顶端口器,
不偏不倚正好被他落下的那只右脚——不轻不重地——踩在了脚掌底下!
画面如同电影卡顿一般。那只穿着廉价人字拖的脚,
踩在一个由疯狂旋转的、带着金属光泽的锋利口器构成的“口器”上。
预想中人字拖连同脚掌瞬间被绞成肉泥、鲜血爆溅的可怕场景没有出现。
甚至没发出一点声音。像是顽童不小心一脚踩灭了冒烟的火柴头。
那条张牙舞爪、鳞甲森然、轻易撞碎防爆盾的藤蔓,顶端所有疯狂旋转的骨刺,
在他脚底接触的一刹那——定格了。高速旋转带来的、足以撕破空气的锐利嘶鸣也戛然而止,
如同时间被冻结了一秒。紧接着,是碎裂。啪嚓——!
以那只覆盖着薄薄塑料人字拖底板的脚为中心,那坚韧到步***都难以击破的结构,
如同被万吨液压机碾过的玻璃制品,猛地崩碎成无数齑粉,
细碎的白色骨屑混合着粘稠的黑绿色汁液,在沉闷的空气里炸开一小团浑浊的雾。
断裂的藤蔓主体仿佛感受到了难以言喻的终极剧痛,猛地痉挛。
缠绕着年轻队员脚踝的部分骤然失去了所有力量,软塌塌地垂落下来,在地上死蛇般蠕动。
年轻队员傻在那里,他浑身被喷溅的污血浇了一身,粘稠的液体顺着头盔边缘滴落,
整个人如同刚从血浆池里捞出来,只有剧烈起伏的胸膛证明他还活着,眼睛几乎要瞪出眼眶,
死死盯着那只……踩碎了索命藤蔓后,又随意抬起甩了甩粘上几滴污物的脚,
动作自然得像踢开一块挡路的碎石。整个空间,
一时间只剩下其它藤蔓划过空气的嘶嘶声和幸存者的粗重喘息声。
5.我把吸管重新塞回半瘪的酸奶袋里,慢悠悠嘬了一口,咂摸着嘴里的酸奶味。
“……啧”声音不大,但在那短暂的死寂里异常清晰。“动静小点行不行?
”一条格外粗壮、几乎有我小腿直径粗细的黑色藤蔓,
从血肉穹顶的裂口中挤出半个狰狞的口器脑袋。嗡——!它顶端的“口器”旋转起来,
带起一阵腥风,角度刁钻狠毒地刺向另一个被按在地上的队员的大腿动脉。我眼皮都没抬,
至目光还在扫视着这血肉构成的地狱腔体内部构造——像是个挑剔的房客在检查新租的房子。
空着的右手随意向后甩了一下,姿势像是驱赶一只聒噪的苍蝇。啪!
一声轻微到几乎被淹没的爆响。那条气势汹汹的藤蔓,在距离目标大腿还有半米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