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的阴冷浸透骨髓时,苏晚的指甲已经在混凝土墙上抠出三道血痕。
墙皮混着血丝粘在指尖,像干涸的泪痕。指甲缝里嵌着灰黑色的水泥渣,
每动一下都牵扯着皮肉发麻。铁门发出沉重的吱呀声,
陆䂙的皮鞋踩过碎玻璃的脆响由远及近。他今天穿了件深灰色衬衫,
袖口一丝不苟地挽到小臂,
露出腕骨处凸起的淡青色血管 —— 那是他情绪极度压抑时才会有的模样。
衬衫第三颗纽扣松了线头,是昨晚她挣扎时拽脱的。“跑啊。” 他站在三步开外,
声音平静得像结了冰的湖面,“怎么不跑了?”苏晚后背抵住墙角,冷汗顺着脊椎往下滑。
她昨晚用磨尖的塑料勺挖了整夜墙皮,勺柄断在手里时,掌心磨出的水泡全破了。
好不容易弄出个能容纳拳头的洞,却在翻出栅栏的前一秒,被他带着晨露的目光钉在原地。
陆䂙忽然笑了,弯腰捡起她掉在地上的帆布鞋。那是她去年生日自己买的,鞋边磨出毛边,
鞋跟处还有块洗不掉的咖啡渍 —— 是他第一次在公司楼下等她时,不小心洒的。
他像捧着什么稀世珍宝,用拇指摩挲着鞋面上的污渍:“就穿这个跑?苏晚,你好让人心疼。
”话音未落,帆布鞋被他狠狠砸在墙上。鞋跟撞出闷响,鞋带崩断的瞬间,
他已经掐住她的后颈将人摁在地上。后颈的皮肤还留着上周的淤青,
是她试图咬他时被他攥出来的。“疼……” 苏晚的额头磕到台阶,眼前炸开一片金星。
台阶边缘有块松动的瓷砖,是她前几天故意撬起来想藏东西的。男人的呼吸喷在她耳后,
带着冷冽的雪松味,那是她曾经最喜欢的香水味。他总说这味道像雪山,
能把她永远困在他的疆域里。“知道疼?” 他的声音突然软下来,
手指轻轻抚摸她渗血的额头,动作温柔得像在触碰易碎品,“那为什么要让我疼?”下一秒,
他拽着她的头发迫使她抬头,眼底翻涌着骇人的红血丝:“你就这么想离开我?
”苏晚咬着唇不说话。口腔内侧还破着皮,是今早被他强行灌药时咬的。“看着我!
” 陆䂙猛地将她掼在地上,转身踹翻了墙角的矮柜。药瓶滚落一地,
其中一瓶碘伏在她手边摔碎,刺鼻的气味漫开来。这是他前几天她发烧时,
笨拙地学着给她物理降温用的,瓶身还留着他没洗干净的指印。
他的情绪总是这样断崖式下跌。前晚还在床头给她读诗,指尖拂过她锁骨时温柔得能滴出水,
只因为今早送饭的护工多和她说了句 “今天天气不错”,就被他拖出去打断了腿。
护工倒地时的惨叫,现在想起来还让她耳膜发颤。“说话!” 陆䂙掐住她的下巴,
指节因为用力泛白,“你说过会陪着我的。”“那是你逼我说的。
” 苏晚终于哑着嗓子反驳,“陆䂙,你看看这地方!你把我关在这里,和坐牢有什么区别?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像是被这句话刺中了痛处。但很快,那点脆弱就被疯狂覆盖:“坐牢?
苏晚,这是我给你的家。” 他突然笑起来,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个东西,“你看,
我找到这个了。”是她失踪半年的日记本。泛黄的纸页上,
她高中时写的 “想和陆䂙考同一所大学” 被他用红笔圈了无数遍,墨迹晕染开来,
像一个个血洞。而最后一页,她写的 “陆䂙太可怕了,
我必须走” 被他用美工刀划得粉碎,纸屑粘在他指缝里,像没擦干净的血。
“你以前明明是爱我的。” 他蹲下来,用碎掉的日记本轻轻拍打她的脸颊,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嗯?是那个姓周的医生?还是上次送你回家的男同事?
”苏晚浑身一颤。她不过是在公司年会上和男同事多说了两句话,
第二天那人就因 “商业犯罪” 被带走调查。男同事被警察架走时,
还回头朝她投来惊恐的眼神。“我没有……”“闭嘴!” 他突然嘶吼出声,
眼睛里布满蛛网般的红血丝,“你敢再说一次你没有?”他拽着她的手腕往卧室拖,
冰冷的铁链锁住脚踝的瞬间,苏晚听见自己骨头摩擦的声响。
铁链扣环上刻着极小的 “L” 和 “S”,是他找人定做的。陆䂙将她扔到床上,
转身去锁卧室门,钥匙串碰撞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钥匙串上挂着枚旧硬币,
是她高中时给他的幸运符。“陆䂙,你放过我吧……” 她终于忍不住哭出来,
“我爸妈还在等我回家。”这句话像一盆冰水浇灭了他所有的暴戾。他背对着她站在窗前,
肩膀微微颤抖,良久才哑着嗓子说:“我只有你了。”苏晚愣住。他转过身,眼眶通红,
哪里还有半分刚才的凶狠:“我爸在我十岁那年把我锁在阁楼,只因为我打碎了他的酒杯。
” 他指节叩了叩窗沿,“阁楼的窗棂和这个一样,我数过,一共三十七根。” 他走过来,
轻轻抚摸她的头发,动作小心翼翼,“小晚,别像他们一样丢下我,好不好?
”他的指尖带着薄茧,触到她耳尖时,苏晚莫名地打了个寒颤。
这个男人总能在最残忍的时候,露出一点孩童般的脆弱,让她在恨意里生出一丝不忍。
就像上次她食物中毒,他抱着她狂奔去医院,衬衫被她吐得一塌糊涂,
却在急诊室外蹲在地上哭。“渴吗?” 他突然起身去倒水,脚步有些踉跄,
“我给你炖了银耳羹,你上次说喜欢吃。”看着他端着白瓷碗过来,小心翼翼地吹凉,
苏晚突然觉得荒谬。这个囚禁她、伤害她身边人的恶魔,此刻正像个讨好主人的宠物,
等着她的垂怜。碗沿有个小缺口,是她以前不小心摔的,他一直没舍得换。
她别过脸:“我不吃。”陆䂙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空气瞬间凝固。他慢慢放下碗,
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紧了衣角。苏晚看见他喉结滚动了两下,眼底的温柔像退潮般迅速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深不见底的阴鸷。他衬衫领口的褶皱里,还卡着根她的头发。
“你又想惹我生气,是吗?”他猛地掐住她的后颈,强迫她张开嘴,冰凉的羹汤灌进喉咙,
呛得她剧烈咳嗽。陆䂙却不管不顾,直到整碗汤都喂完,才用拇指擦去她嘴角的污渍。
他的拇指上有道浅疤,是高中时替她捡掉在马路中间的书被自行车划的。“听话点,
” 他贴着她的耳垂,声音低哑而危险,“不然,我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
”铁链拖地的声音在深夜格外清晰。苏晚蜷缩在床角,听着陆䂙在客厅里翻东西。
她知道他在整理她的 “藏品”—— 从她小学时的橡皮擦,到上个月掉的头发,
他都像宝贝一样收在那个樟木箱里。昨晚她趁他睡着,偷偷藏了根头发在枕头下,
不知道他发现没。突然,客厅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苏晚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又在发脾气了。或许是看到了她夹在书里的电影票根,那是她和朋友去看的,
他一直不喜欢她有朋友。票根上的日期被他用红笔圈了,旁边写着 “她笑了 17 次”。
脚步声越来越近,陆䂙推门进来时,脸上沾着血。他的手背被碎玻璃划开了一道口子,
血珠顺着指尖滴落在地板上,开出一朵朵暗红的花。“你在看什么?” 他笑着问,
眼睛里却没有任何笑意。苏晚盯着他流血的手,不敢说话。他走过来,
将流血的手按在她的脸颊上,温热的血蹭在她皮肤上:“你看,我流血了。” 他低头,
鼻尖蹭着她的额头,“就像你每次惹我生气时,我这里在流血。” 他指着自己的心脏位置,
那里的衬衫上还留着她昨天咬的牙印。苏晚的眼泪掉了下来。“别哭。
” 他用沾血的手指擦掉她的眼泪,动作温柔得可怕,“你哭了,我会想把你眼睛挖出来,
这样就不会再看见你为别人流泪了。”这句话让苏晚的哭声戛然而止。他满意地笑了,
俯身吻去她眼角的泪:“小晚,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铁链的长度被他缩短了。
现在她连下床走到窗边都做不到。陆䂙似乎很满意这样的状态,他开始整天待在家里,
处理工作时就把笔记本电脑搬到床边,眼睛时不时瞟向她,像在确认她没有消失。
他的书桌上多了个黑色笔记本,苏晚趁他洗澡时瞥见几眼。
上面密密麻麻记着字:“今天苏晚喝水 230ml,
比昨天少 50ml—— 原因:早上没给她加蜂蜜”“她看了天花板 17 次,
是不是在想怎么逃跑?—— 对策:加固窗户锁”“笑了 0 次,
皱眉 12 次 —— 需改进:明天做她喜欢的草莓蛋糕”。
每一条记录后面都画着红色的勾或叉,像老师批改作业。看到 “和我对视 3 秒,
进步显著” 后面那个鲜红的五角星,苏晚胃里一阵翻涌。
笔记本的最后一页贴着张她的照片,是他偷***的,照片上她正在打瞌睡,
嘴角还沾着面包屑。他会给她讲故事,讲他小时候被锁在阁楼里看见的老鼠,
讲它们如何在黑暗里啃食面包屑。“那只最大的老鼠,眼睛和你现在一样亮。
” 他突然捏住她的下巴,指腹摩挲着她的唇线,“但我把它打死了,因为它想偷我的东西。
”苏晚猛地别开脸,他却笑得更开心了:“你不会想做那只老鼠的,对吗?
”讲他第一次在大学图书馆见到她时的心动。“你穿着白裙子,在找《百年孤独》。
” 他指尖划过她的锁骨,那里还有他留下的吻痕,“我当时就想,
这朵花要栽在我的花盆里。”讲到动情处,他会抱着她,下巴抵在她发顶,
喃喃自语:“你是我的光啊。” 他的胡茬扎得她头皮发痒,像只撒娇的大型犬。
苏晚只是沉默。她知道反抗只会招致更可怕的后果。上次她绝食,
他直接把营养液从静脉给她打进去,笑眯眯地说:“你想死?除非我死了。” 他说这话时,
手里还攥着她写的遗书,每个字都被他用红笔划得圈。这天晚上,他回来时带着一身酒气。
苏晚皱了皱眉,刚想说话,就被他按在墙上狠狠吻住。他嘴里有威士忌的味道,
混着他身上的雪松香,是她曾经最迷恋的气息。他的吻带着浓烈的占有欲,几乎要将她吞噬。
苏晚挣扎着,却被他箍得更紧。直到她快要窒息,他才松开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
呼吸粗重:“他们说你以前喜欢过那个医生。”苏晚的心沉了下去。
那个医生只是给她看过一次感冒,却被陆䂙打断了手。“他们说你为了他,差点和我分手。
”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小晚,你告诉我,不是真的,对不对?
”“陆䂙,你醉了。”“我没醉!” 他突然吼道,眼睛里的红血丝比任何时候都要密集,
“你说啊!你是不是还想着他?”他拽着她的头发往卧室走,铁链在地上拖出刺耳的声响。
苏晚被扔到床上,他的手撕扯着她的衣服,动作粗暴得像是要将她拆骨入腹。
床头柜上的相框被碰倒,里面是他们高中的合照,照片上的他笑得一脸青涩。“别碰我!
” 苏晚终于爆发,抓起床头的台灯朝他砸去。台灯砸在他肩膀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陆䂙愣住了。他看着她,眼神从震惊到受伤,最后定格为一片死寂的黑暗。他慢慢蹲下身,
双手***头发里,肩膀剧烈地颤抖着。苏晚第一次见他这个样子。没有暴怒,没有疯狂,
只有一种深入骨髓的绝望。像只被主人抛弃的大型犬,蜷缩在角落舔舐伤口。
“你果然…… 还是恨我的。” 他声音嘶哑,像被砂纸磨过。苏晚的心脏突然抽痛了一下。
他抬起头,眼眶通红:“我知道我不好,我控制不住自己。可是小晚,我只有你了。
” 他伸出手,似乎想碰她,又猛地缩了回去,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你别害怕,
我不碰你了。”他转身想走,却因为脚步虚浮撞到了衣柜。衣柜门被撞开,掉出个盒子,
里面全是她的发圈,每个上面都系着日期标签。苏晚看着他孤单的背影,突然想起高中时,
那个总是跟在她身后,会因为她一句夸奖而红了耳根的少年。是什么时候,
他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陆䂙。” 她鬼使神差地开口。他猛地回头,
眼睛里闪过一丝希冀,像溺水者抓住了浮木。苏晚别过脸:“你的手还在流血。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被玻璃划伤的手,又看了看她,突然笑了。那笑容里有释然,有疯狂,
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满足。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又像个终于抓到猎物的野兽。他走过来,
重新将她按在床上。但这一次,他的动作温柔了许多。他吻着她的额头,她的眼睛,
她的嘴唇,像是在对待失而复得的珍宝。他的睫毛扫过她的脸颊,带着湿润的水汽。“小晚,
” 他贴着她的耳边,声音低哑而虔诚,“别离开我。”铁链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轻轻回响,
像一首绝望的情歌。苏晚闭上眼睛,感受着身上男人的体温,不知道是该挣扎,还是该沉沦。
她只知道,从被他锁在这里的那一刻起,她就再也逃不掉了。而陆䂙,这个疯批偏执的男人,
会用他的爱,将她牢牢锁住,直到生命的尽头。清晨的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钻进来,
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带。苏晚醒来时,陆䂙正坐在床边,手里拿着她的一缕头发,
用红线小心翼翼地缠绕。红线在他指尖绕成复杂的结,是他学了三个晚上才学会的同心结。
“醒了?” 他头也不抬,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今天想吃什么?”苏晚没说话,
只是默默地看着他。他的侧脸在微光中显得柔和了些,长长的睫毛垂下,像个认真的孩子。
可只有她知道,这副皮囊下藏着怎样疯狂的灵魂。他耳垂上有个细小的疤,
是小时候被阁楼的钉子划的。“不说话?” 陆䂙抬起头,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
“那我就做你高中时最喜欢的糖醋排骨。记得吗?你当时能吃两大碗饭。” 他顿了顿,
补充道,“那天你穿了件蓝色连衣裙,第三颗纽扣掉了,是我帮你缝的。”他起身下床,
铁链随着苏晚的动作发出轻微的声响。她看着他走出卧室的背影,心里涌起一股无力感。
他的步伐很稳,却在经过门口时,下意识地摸了摸门框 —— 那里刻着道刻度线,
记录着她每个月 “长高” 的痕迹,其实是他偷偷垫高了她的鞋底。
她尝试过各种方法反抗。绝食、哭闹、甚至自残,可每一次都只会让他更加疯狂。
他会把她绑起来,亲自喂她吃饭,用针管将流质食物打进她嘴里,
眼神专注得像在进行一场精密的手术;会抱着她,任由她的指甲掐进他的肉里,
血珠滴在她手背上,他却笑说 “这样我们就融为一体了”;会在她割腕后,
眼神冰冷地看着医生为她包扎,然后在她耳边说:“下次再敢这样,我就把你的手钉在墙上。
” 他说这话时,手里还把玩着枚生锈的铁钉。渐渐地,苏晚不再反抗了。她知道,
那样只会让自己更痛苦。陆䂙很快就做好了早餐。糖醋排骨的香味弥漫在房间里,
勾起了苏晚尘封的记忆。高中时,他总是变着花样给她带早餐,其中就有这糖醋排骨。
他知道她不吃葱,每次都会把葱花挑得干干净净,哪怕因此迟到被老师罚站。“尝尝?
” 陆䂙把一块排骨递到她嘴边,眼神里带着一丝期待,像等待老师评分的学生。
苏晚犹豫了一下,还是张开了嘴。熟悉的味道在味蕾上炸开,却没有带来丝毫愉悦,
只有满满的苦涩。排骨炖得很烂,是她喜欢的口感,他总是能记住这些细节。“好吃吗?
” 他急切地问,喉结上下滚动着。苏晚点了点头。他笑得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
又夹了一块给她:“多吃点,你最近瘦了。” 他用指腹蹭了蹭她的脸颊,“昨天量体重,
比上周轻了 200 克。”吃完早餐,陆䂙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打开一看,
里面是一条项链,吊坠是一个小巧的锁。锁身上刻着细密的花纹,
是他们第一次约会的公园长椅图案。“喜欢吗?” 他拿起项链,想要为她戴上,
“这是我特意为你定做的,上面刻着我们的名字。” 他指着锁芯处,
那里确实有个极小的 “陆” 和 “苏”。苏晚下意识地躲开了。陆䂙的手僵在半空,
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了。“为什么不戴?” 他的声音冷了下来,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
“我不喜欢。” 苏晚低声说。“不喜欢?” 他猛地抓住她的手腕,
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我给你的东西,你必须喜欢!
” 他的声音里带着孩童般的偏执,像被抢走玩具的孩子在撒泼。
他强行将项链戴在她的脖子上,冰冷的金属贴着皮肤,让苏晚感到一阵寒意。“你看,
多漂亮。” 他抚摸着吊坠,眼神痴迷,像在欣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这样,
你就永远属于我了。”苏晚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脖子上的锁像一个耻辱的印记。
她的眼神空洞,没有一丝神采。镜子边缘贴着张便利贴,
是陆䂙写的:“今天也要对小晚笑哦”。陆䂙似乎很满意她的样子,
俯身在她耳边轻声说:“小晚,别想着逃跑了。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把你找回来。
到时候,就不是戴一条项链这么简单了。” 他顿了顿,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我会把你的名字刻在你骨头里。”他的话像一把冰冷的刀,刺穿了苏晚最后的希望。
她知道,他说得出做得到。他抽屉里藏着套纹身工具,针头闪着寒光,
他说等她 “听话” 了,就给她纹个和他一样的图案。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
苏晚像一个精致的玩偶,被陆䂙囚禁在这座华丽的牢笼里。他会带她去看电影,
却只准看两人独处的私人影院,影片必须经过他筛选,
所有出现亲吻镜头的片段都被剪掉;他会给她买很多漂亮的衣服,却只准穿给他一个人看,
每次她换衣服时,他都会坐在床边盯着,说 “你的身体只能我看”;他会陪她聊天,
却只准聊他喜欢的话题,一旦涉及到她的朋友或家人,他就会瞬间变脸。这天,
陆䂙出去处理公司的事情,家里只剩下苏晚一个人。她百无聊赖地在房间里走动,
铁链在地上拖出单调的声响。地板上有块木板松动了,是她前几天发现的,
里面藏着她偷偷攒的面包屑。突然,她听到窗外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是她的好朋友林薇薇!
“苏晚!苏晚你在里面吗?” 林薇薇的声音带着哭腔,还夹杂着风声,“我知道你在这里,
你回答我啊!”苏晚的心猛地一跳,她冲到窗边,想要回应,却又怕被陆䂙发现。她知道,
如果林薇薇被陆䂙抓到,后果不堪设想。上次林薇薇给她发微信,被陆䂙看到,
手机当场被摔碎,林薇薇的手机号也被他拉黑,连带她所有社交账号都被注销。“苏晚,
你别怕,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 林薇薇还在外面呼喊着,声音越来越近,“我带了警察!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了汽车引擎的声音。是陆䂙回来了!他的车引擎声很特别,
她闭着眼睛都能分辨出来。苏晚吓得赶紧躲回床上,用被子蒙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