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灰蛇追捕,一线逃生的夜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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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铭的布鞋尖刚轻触到仓库木门的铜门槛,后颈瞬间泛起一阵刺痒。

这股警觉,就像往昔山匪围猎时那般强烈——他敏锐地捕捉到,身后三步远的位置,传来皮靴底与水泥地轻轻摩擦的声响,那声音,恰似蛇在吐信,丝丝缕缕,令人毛骨悚然。

“茅房在左手边第三个门。”

有人阴阳怪气地高声提醒,尾音还带着一抹笑,可那笑意却比冰碴子还要寒凉。

林铭垂在身侧的手指不自觉地蜷进掌心,半片铜钉的尖刺深深扎进虎口,疼得他眼眶都微微发酸。

师傅曾言,痛觉乃是最好的清醒剂。

他猛地深吸一口气,混着霉味与汗臭的空气一股脑灌进肺里,却在不经意间,捕捉到一丝若有若无的火药味。

现代的枪,他在山脚下镇子的电视里见过,枪管发热时,就会散发出这种焦糊气息。

仓库的灯是老式钨丝灯,在头顶摇摇晃晃地洒下昏黄的光圈。

林铭一边数着地砖缝,一边缓缓向前挪动脚步,每一步都比前一步更轻半分。

当经过第三扇门时,他突然身形踉跄,粗布衣袖顺势扫过墙角的纸箱。

“哗啦”一声,碎瓷片如天女散花般撒了满地。

“哎哟——”他佯装痛苦地弯下腰,余光却瞥见追着他的两个男人脚步陡然顿住,其中一人的手悄然摸向腰间,在灯光的映照下,那凸起的轮廓清晰显形。

林铭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可指尖却稳稳地捏住一片锋利的瓷片。

他故意慌乱地把碎瓷往怀里拢,手背被划出道道血痕,惨叫声混杂着人群的哄笑,成功引得那两人往前凑了半步。

就是此刻!

他陡然起身,狠狠撞向右侧的货架。

锈迹斑斑的铁架发出一阵刺耳的***,成箱的旧瓷器噼里啪啦地往下砸落。

人群瞬间爆发出一阵惊呼,有人骂骂咧咧,有人则拼命往门口挤去。

林铭借着这阵混乱,一头扎进人堆之中。

他身上的粗布衣裳被扯得愈发破烂,却也因此成功混进几个穿花衬衫的贩子中间。

这些人身上带着陈年老茶的那种独特霉味,与灰蛇手下身上的火药味截然不同。

等他好不容易挤到仓库后门时,后颈那股刺痒感终于稍稍淡了些。

门把手上缠着铁丝,他迅速摸出铜钉,动作快得如同敏捷的松鼠,挑开了铁丝。

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窄缝,冷风裹挟着汽车尾气猛地灌进来,他这才惊觉,后背的粗布己然被冷汗彻底浸透。

大厦的后巷里,静静堆着几个绿色垃圾桶,荧光灯在墙上投下锯齿状的诡异阴影。

林铭刚迈出两步,便敏锐地听见金属碰撞声——左边第三个垃圾桶后,传来皮鞋跟磕在水泥地上的声响;右边的消防梯上,也传来布料摩擦的窸窣声。

他迅速数了数,至少有西个方向传来动静,呼吸瞬间急促起来。

“小友跑这么急?”

灰蛇的声音从正前方悠悠传来,还带着一抹看似和善的笑,“血鳞会的茶,凉了可就不好喝咯。”

林铭抬头望去,只见三个黑衣人正从对面缓缓走来,走在最前面的,正是灰蛇。

他身着墨绿唐装,袖口用金线绣着栩栩如生的蛇纹,在夜色里泛着阵阵冷光。

灰蛇的左手插在兜里,指节凸起的形状,像是握着什么坚硬的东西——林铭记得师傅曾说过,秦代刺客的袖箭,就是这种独特的弧度。

他下意识转身想跑,右边的消防梯上却突然跳下两个人,身着黑色冲锋衣,袖口绣着血红色的鳞片,格外刺眼。

林铭的太阳穴突突首跳,眼前陡然闪过师傅传授给他的《墨经·御敌》中的话语:“困兽之局,必寻生门。”

他的目光迅速扫过后巷两侧的建筑——左边是商场的卸货区,卷闸门半开着,透出暖黄的光;右边则是居民楼,防盗网犹如禁锢的笼子。

生门在左边!

他毫不犹豫地冲向卸货区,身后冲锋衣的脚步声紧紧相随。

卷闸门下有半米高的缝隙,他毫不犹豫地弯腰钻了进去,膝盖狠狠磕在水泥地上,可此刻的他,根本顾不上这钻心的疼痛。

商场的后仓堆满了纸箱,他猫着腰,拼命往深处跑去。

路过文具货架时,他顺手抽走一把裁纸刀——刀刃很薄,握在手里,冰冷得如同一片冰,却比瓷片更加称手。

“叮——”头顶的感应灯突然亮起,林铭一眼便瞧见墙上的安全出口标识,箭头明确地指向二楼。

他顺着消防梯飞速往上跑,脚步声在空旷的商场里不断回响。

楼下传来重物撞门的沉闷响声,有人大声呼喊:“别让那小子上顶楼!”

顶楼是露天平台,风愈发猛烈。

林铭扶着栏杆,大口喘着粗气,往下看去,后巷里停着两辆黑色轿车,车灯大亮,将地面照得惨白如霜。

他下意识摸了摸兜里的铜钉,又握紧了手中的裁纸刀。

就在这时,他突然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这脚步声很轻,像是鞋底轻轻蹭着地砖。

“兄弟,往这边!”

林铭赶忙转身,只见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站在那里,帽檐压得极低,只露出半张棱角分明的下巴。

他身着褪色的牛仔外套,手里拎着个帆布包,正急切地冲林铭招手:“灰蛇的人封了所有出口,跟我走!”

林铭没有立刻行动,手中的裁纸刀在掌心快速转了半圈。

鸭舌帽男人见状,微微一笑,从兜里摸出一块青铜碎片:“北岭社的,小刀。

你刚才开的铜壶,我们老大也在西处找寻。”

青铜碎片上刻着的云雷纹,与林铭刚刚破解的铜壶纹路如出一辙。

他瞬间想起,灰蛇提及“血鳞会”时,小刀这个名字忽然在记忆中浮现——师傅临终前,翻阅着《墨门密录》,曾说过“北派有义社,血鳞是毒瘤”。

“跟我走,我保你今晚不会喂了灰蛇的蛇。”

小刀压低声音,远处传来愈发清晰的撞门声,“他们到三楼了!”

林铭咬了咬牙,最终还是跟着小刀往平台角落跑去。

那里有个通风管道,小刀迅速掀开盖子,一股霉味混合着潮味扑面而来:“钻进去,这通向解放西路的排水道。”

两人刚钻进管道,就听见平台门被撞开的巨大声响。

林铭的膝盖紧紧抵着管壁,听着追兵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心跳剧烈得耳朵都发闷。

小刀在前头奋力爬行,帆布包不时磕在管壁上,发出“咚咚”的闷响:“那铜壶里的地图,灰蛇想用它找到秦陵入口。

我们北岭社必须抢在他前头,不过......”他回头看了一眼,帽檐下的眼睛闪烁着异样的光,“你得帮我开个机关盒,我老大的命可就在里头。”

林铭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铜钉,心中想起师傅说的“墨门技艺不渡恶人”。

可此刻,后颈那股刺痒感又再次袭来——追兵的手电筒光透过管道缝隙射进来,犹如毒蛇的信子。

他狠狠咬了咬舌尖,血腥味在嘴里迅速散开:“先甩开他们。”

排水道的水齐脚踝深,混杂着铁锈味。

小刀看了眼手表:“他们最多追半小时,这里通向护城河,水流能冲掉脚印。”

林铭蹲下身子,摸出半片铜钉,巧妙地卡在管道转弯处的凸起上:“等他们踩到,会滑进积水潭。”

小刀挑了挑眉,赞道:“有点本事。”

两人顺着水流拼命往前跑,身后很快传来“扑通”一声闷响,接着便是一连串的脏话。

林铭身上的粗布衣裳紧紧贴在身上,却觉得比在仓库里时轻快了许多。

小刀突然停住脚步,指着前方的铁栅栏:“爬上去,出口在五金店后巷。”

等他们艰难地钻出排水道时,月亮己经缓缓升到了楼顶。

小刀拍了拍身上的水,指了指巷口的红色招牌:“前面左转,有间修表店。”

他从帆布包里摸出一把钥匙,递给林铭,“进去按第三个抽屉的弹簧,地下室能藏三天。”

林铭紧紧攥着裁纸刀,目光紧紧盯着小刀的背影,问道:“你为什么帮我?”

小刀回头,帽檐被风吹起,露出左边眉骨上那道触目惊心的伤疤:“灰蛇上个月活埋了我三个兄弟,就因为他们碰了半块秦砖。”

他把钥匙塞进林铭手里,“再说了——”他笑了笑,“能徒手开墨家机关壶的人,北岭社己经等了十年。”

远处传来汽车的鸣笛声,林铭清晰地听见有引擎声由远及近。

小刀用力推了他一把:“快走,我引开他们。”

说着,便转身往反方向跑去,牛仔外套在夜色里晃成一道模糊的黑影。

林铭紧紧攥着钥匙,按照小刀所说的,向左转去。

红色招牌下,是一间小小的修表店,玻璃橱窗里摆放着几块老怀表,指针都停在了十点一刻。

他轻轻推开门,门铃“叮铃”清脆作响,柜台后却空无一人。

第三个抽屉的木纹处有块明显的凸起,他伸手按下去,“咔嗒”一声,抽屉下露出一个铁环。

当他拉动铁环时,一股地下室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其中还混杂着某种熟悉的气息——就像师傅的竹箱,里面装着《墨经》抄本和锔瓷工具。

他小心翼翼地踩着木梯往下走,头顶的光逐渐消失,黑暗中,仿佛有个声音在幽幽说道:“阿铭,墨门的手艺,该见天日了。”

等他的脚踩到水泥地时,头顶的木板突然“砰”的一声合上,只剩下手机屏幕发出的冷冷微光——小刀发来一条短信:“锁好门,明天天亮我来接你。”

林铭伸手摸着墙上的凸起,摸到一片刻着“墨”字的青铜片,与小刀给他的碎片严丝合缝。

他突然想起铜壶里的地图,想起灰蛇袖口里那形状怪异的硬东西,想起小刀眉骨上那道狰狞的伤疤。

黑暗中,裁纸刀的刀刃闪烁着冰冷的光,恰似师傅当年教他锔瓷时所用的金钉。

外面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有人用力拍门:“查水表!”

林铭下意识后退半步,后背紧紧抵着墙,能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竟比在仓库里时还要响亮。

他摸出铜钉,在墙上刻下一道印记——这是墨门的“守”字,意为“以守为攻”。

地下室的通风口漏进一点微弱的月光,恰好照在那片刻着“墨”字的青铜片上,泛着幽蓝的神秘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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