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游艇上开派对时,五个男友同时来电质问。>“林薇,
解释下顾淮/韩野/沈亦白/季燃/许墨是谁?”>翻车来得猝不及防,我连夜逃回工作室。
>推开门却见五人西装革履站在月光里。>律师男友推着眼镜开口:“我们达成了共享协议。
”>钢琴家男友递来一枚钻戒:“每道切面代表一个人。”>“试试看,
”赛车手男友握住我的手,“尺寸应该刚好。
”>投行精英男友微笑:“婚后日程表需要我帮你排吗?”>电竞大神男友眨眨眼:“姐姐,
戒指喜欢吗?”---香槟的气泡在杯壁上轻快地追逐、破裂,像一串串转瞬即逝的童话。
脚下的甲板随着海浪微微起伏,慵懒得如同情人低沉的呼吸。林薇倚着纯白的船舷,
指尖捻着细长的高脚杯,目光漫无目的地扫过眼前这片纸醉金迷。泳池边嬉闹的男男女女,
价值不菲的香槟塔,
处海天相接处那抹被夕阳烧灼的、近乎灼目的金红……一切都完美得像一场精心布置的幻境。
她唇角微扬,享受这由金钱、美貌和游刃有余编织而成的短暂迷醉。“薇姐,敬你!
”一个穿着亮片吊带裙的女孩举着杯子凑过来,笑容灿烂又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讨好,
“今晚太棒了!”林薇懒懒地举杯示意,水晶杯沿轻轻一碰,发出清脆悦耳的一声“叮”。
就在那香槟的冰凉滑过喉咙的瞬间,一个突兀的震动从她手包里传出,
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击碎了精心维持的浮华表象。
她脸上的笑意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旋即又恢复如常。指尖探入小巧的鳄鱼皮手包,
摸出那个最新款的手机。屏幕亮着,映着远处游弋的灯火,来电显示——“顾淮”。心跳,
毫无预兆地漏跳了一拍。顾淮?这个时间点,他应该在纽约开那个冗长的跨国并购会议才对。
一丝极其细微的不安,如同冰冷的海蛇,悄然缠绕上她微醺的心头。她指尖滑开接听键,
声音刻意压得平稳而慵懒,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意:“喂?顾先生?这个点打来,是想我了吗?
纽约的夜景再好,也比不上……”“林薇。”顾淮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低沉、平静,
甚至听不出丝毫波澜,却像一块沉重的寒冰,瞬间将她后面刻意调情的玩笑话冻结在喉咙里。
那是一种她从未在他身上感受过的、彻底剥离了所有情绪的声音,冷硬得如同审判前的法槌。
“解释一下,韩野是谁?”“轰!”仿佛一颗炸弹在耳边引爆,
林薇只觉得全身的血液瞬间涌向头顶,又在下一秒褪得干干净净,留下一片彻骨的冰凉。
她下意识地握紧了冰凉的手机,指关节用力到泛白。韩野?顾淮怎么会知道韩野?这个名字,
连同它所代表的那位脾气火爆、桀骜不驯的顶尖赛车手,此刻像一把烧红的匕首,
狠狠扎进她混乱的思绪里。“我……”她试图开口,声音却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然而,
顾淮没有给她任何编织谎言的机会。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极其轻微的、仿佛金属打火机开合的“咔哒”声,紧接着,
是他毫无温度的话语,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穿透嘈杂的背景音,钉入她的耳膜:“还有,
沈亦白、季燃、许墨……这些名字,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现在。”每一个名字,
都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林薇的心上。沈亦白,那位指尖流淌着天籁的钢琴家;季燃,
电竞圈里光芒万丈的少年天才;许墨,思维缜密、言辞犀利的顶尖律师……他们每一个人,
都曾是她精心构筑、彼此隔绝的“完美世界”中的主角。此刻,
这些名字却被顾淮以一种冰冷、精确的方式串联在一起,宣告着她苦心经营的一切彻底崩塌。
电话那头只剩下令人窒息的沉默,以及细微的电流声,像死神的低语。“顾淮,
你听我说……”林薇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无法控制的颤抖,徒劳地试图挽回。但回应她的,
是电话被毫不留情挂断后,那短促而冰冷的忙音。“嘟…嘟…嘟…”忙音在耳中持续回响,
如同催命的倒计时。林薇僵在原地,手里还捏着那杯几乎快要滑落的香槟。
甲板上海风依旧温柔,吹拂着她的发丝,泳池边的嬉笑声、音乐声也依旧喧嚣,
可这一切都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模糊而遥远。恐惧,如同冰冷的海水,
瞬间将她从头到脚淹没。她感到一种近乎窒息的眩晕。手机屏幕再次骤然亮起,疯狂震动,
像一个濒死的蜂群发出的最后悲鸣。屏幕上的名字如同狰狞的鬼影,
争先恐后地跳入她的眼帘:韩野!沈亦白!季燃!许墨!五个名字,五道催命符。
她甚至不敢去想象电话接通后,那几张或狂怒、或冰冷、或失望、或震惊的脸。
巨大的恐慌攫住了她的心脏,让她几乎无法呼吸。逃!必须立刻逃离这个地方!
离开这片即将被她的谎言彻底引爆的海域!
林薇猛地将手中那杯几乎未动的香槟塞给旁边一脸茫然的亮片裙女孩,动作快得近乎粗鲁。
“帮我拿着!”丢下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她甚至顾不上看对方惊愕的表情,像一尾受惊的鱼,
猛地扎进喧闹的人群。高跟鞋在光洁的柚木甲板上敲击出急促而慌乱的鼓点,
她撞开挡路的侍应生,推开好奇打量她的宾客,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破膛而出。
所有的优雅、从容、游刃有余,都在这一刻被彻底击碎,
只剩下最原始的、想要逃离灭顶之灾的本能。她只有一个念头:离开这里,立刻!马上!
引擎的轰鸣撕裂了海面的宁静,快艇如离弦之箭般冲入墨蓝色的夜幕,
将那座灯火辉煌、如同巨大海上浮宫的游艇远远甩在身后,
连同那场精心准备的派对和猝不及防的审判。咸腥冰冷的海风像无数细小的鞭子,
狠狠抽打在林薇脸上,吹乱了她的长发,也吹得她浑身冰冷,止不住地微微发抖。
她紧紧抓着冰冷的船舷,指尖用力到失去血色。大脑一片空白,
只剩下电话里顾淮那冰冷的声音和屏幕上疯狂跳动的四个名字在反复交替闪现。完了。
一切都完了。她苦心经营、小心翼翼维持的平衡,那些看似独立而完美的“爱情”,
在这一夜彻底暴露在残酷的聚光灯下,无所遁形。他们……会怎么对她?愤怒?报复?
还是彻底的鄙夷和唾弃?恐惧像藤蔓一样缠绕着心脏,越收越紧,几乎让她窒息。
她甚至不敢去想那可能的后果。快艇靠岸的撞击让她猛地回神。
林薇几乎是跌跌撞撞地爬上岸,在深夜空旷冷清的街道上拦下一辆出租车。司机透过后视镜,
疑惑地看着这个妆容精致却脸色惨白、眼神空洞、浑身散发着浓重酒气和海腥味的女人。
“去……去‘流光’工作室。”她的声音嘶哑,带着劫后余生的虚弱和惊魂未定。
“流光”——那是她位于城市艺术区的工作室兼私人小窝,是她最后的避风港,
是她此刻唯一能想到的、可以暂时蜷缩起来舔舐伤口的地方。
那里有她熟悉的画稿、设计台、冰冷的金属工具,还有一张可以让她暂时躲藏的沙发。
车子在寂静的城市街道中穿行,窗外的霓虹灯飞速倒退,模糊成一片流动的光晕。
林薇蜷缩在后座,将脸深深埋进冰冷的掌心,试图汲取一丝虚幻的安全感。然而,
那五个名字,五张或英俊或冷峻或阳光或温润的脸,如同盘旋的秃鹫,
在她混乱的脑海中挥之不去。终于,出租车在一条僻静的、爬满藤蔓的老式红砖建筑前停下。
林薇几乎是扔下几张钞票,踉跄着推开车门,冲进熟悉的、带着铁艺装饰的楼道入口。
深夜的楼道空无一人,只有她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敲击着她的耳膜,
也敲击着她紧绷到极限的神经。终于到了。那扇熟悉的、厚重的橡木门,
上面挂着一个小小的、设计感十足的金属铭牌:“流光·林薇工作室”。这扇门背后,
是她此刻唯一渴望的宁静港湾。她颤抖着手,从包里摸索钥匙。
冰冷的金属触感让她指尖一缩。钥匙插入锁孔,转动时发出“咔哒”一声轻响,
在寂静的楼道里显得格外清晰。林薇深吸一口气,
用尽全身力气猛地推开门——预想中的黑暗和寂静并未出现。
清冷的、如同水银泻地般的月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玻璃窗,
慷慨地铺满了整个开阔的工作空间。而就在那片流动的银辉之中,五道颀长的身影,
如同早已排练好的雕塑群像,静静地伫立在那里。
月光勾勒出他们轮廓分明的侧影:顾淮挺拔如松,深色西装一丝不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