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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入侯府的第十二载,我爹将庶妹送来为我固宠。

我知道,她就是夫君那个娇养的外室,还为夫君生下了一双儿女。

无碍,身为高门主母,自有容人的雅量。

庶妹与夫君红绡帐暖、耳鬓厮磨之时,娇嗔问道:

你何时让那个老女人下堂,扶我做正妻?

我笑了。

她怕是忘了,从前她娘也是在她这年纪进门做妾。

一心想着坐上主母之位,最终却死在了我手里。

既已见识过主母的雅量。

接下来,就该让她再见识见识主母的手段了。

清晨向婆母请安之时,她又提了沈清砚纳妾的事。

我放下茶盏,垂眸淡淡道:

这些年我也为夫君物色了不少女子,母亲的意思,夫君也是知道的,可他就是不肯纳妾。

婆母慈蔼一笑:罢了,横竖他满心满眼只有你,母亲现在只能日日拜菩萨,盼着能早日抱上孙子。

京中人人皆知,十年前我为救沈清砚导致腹中胎儿流产,从此过后再也不能生养。

因我有着对沈清砚的救命恩情,向来和善的婆母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但她话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

我扯了扯唇,笑意不达眼底。

婆母揉了揉太阳穴,指着案台上摆着的佛经。

头风的老毛病又犯了,这些佛经,我还要在明日抄好送去寺庙……

她身旁的嬷嬷接话道:咱们这侯府里字写得端正的就只有少夫人了。

婆母扶额看向我。

我敛去眸中的情绪,站起身,恭敬行礼道:

母亲放心,儿媳明日请安时,会将抄好的佛经送来。

这种事也不是第一回了。

我这位婆母最是绵里针,话从来不明说。

不过是想借着帮抄佛经的由头罚我罢了。

从婆母院子回来过后,我从天明一直抄到了天暗。

小红为我点灯时,低声道:

小姐,赵嬷嬷捎信说,老爷近来在张罗将宋婉莹送进侯府为您固宠的事,估计不久后就会找您商议。

那还真是难为他了。我搁下笔,揉着手腕冷笑道:明明那么厌恶我,为了他的心肝,还能放下身段来见我。

赵嬷嬷提醒小姐最近要避着些老爷……

有什么可避的,左不过是抬进门一个妾室,算不上什么事。

宋婉莹刚在淮南为姑爷生下了个私生子,如若这时让她进入侯府……

我打断她的话,轻笑了声:淮南多远啊,不如接进府里,放在眼皮子底下。

听说姑爷疼她疼得紧,金尊玉贵地将她养着,怕真的对她上了心。

我的声音冷了冷:自然是上了心,不然也不会与她生下两个孩子。

小红剪烛的动作一顿,火焰倏然一亮。

小姐与她姨娘有仇,您之前不是说断不能让她进门吗?

兴许是我抄佛经抄得倦了吧。我拿起笔,垂眸淡淡道:这常宁候府的后院冷清得无趣,也该添些颜色了。

窗台上的那盆开得正盛的牡丹,在月光下浓艳得像沾染了血色。

我笔下的墨迹也随之洇染开来。

宋婉莹虽是庶女,但有我爹的怜爱,就算是嫁入高门大户做正室也不算什么难事,可她偏偏宁愿做沈清砚的外室也不做正头娘子。

她铁了心要和我作对,我总不能拦着她自寻死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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