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座遗落的钻戒_第1章

>我是网约车司机陈默，在雨夜载了个穿婚纱的醉酒新娘。>她哭诉新郎逃婚后，

把钻戒遗落在后座。>三天后，神秘女人苏璃戴着那枚钻戒坐进我的车。>“替我保管它，

”她往我口袋塞了叠钞票，“有人会为它要你的命。”>当打手们砸碎车窗时，

珠宝设计师秦悦举着设计图冲来：>“这枚鸢尾花钻戒，是我为姐姐设计的遗物！

”---冰冷的雨水，像是被天空倾倒下来一般，凶猛地敲打着我的车顶和挡风玻璃，

发出连绵不绝的沉闷咆哮。车窗外，这座城市的夜晚被雨水浸透、扭曲。

霓虹灯招牌在湿漉漉的玻璃上晕染开，红的、绿的、蓝的，

化作一条条流动的、光怪陆离的色带，如同融化了的廉价糖果，黏连滑落，

将车窗外的世界涂抹成一幅破碎而迷离的抽象画。雨刮器徒劳地左右摇摆，

在挡风玻璃上划出两道短暂的扇形清晰区域，转瞬又被狂暴的雨幕重新吞噬，模糊一片。

手机导航的电子女声在狭小的车厢内突兀地响起：“您有新的订单，请尽快前往指定地点。

”我瞥了一眼屏幕，目的地显示在滨江路的一个高档小区门口。深夜的订单，还是这种天气，

乘客通常要么是刚加完班的，要么就是喝醉了的。我叹了口气，调转方向盘，车轮碾过积水，

发出哗啦啦的声响，朝着那一片被雨幕模糊了轮廓的奢华楼宇驶去。车灯的光柱刺破雨帘，

勉强照亮了小区气派却显得格外冷清的大门。保安亭里透出昏黄的光，

一个穿着雨衣的身影缩在里面，像一尊模糊的雕塑。门口空地上，孤零零地站着一个人影。

那身影在昏黄的门灯和车灯交织的光晕里，显得异常单薄而突兀。

不是预想中裹着外套的上班族，也不是步履踉跄的醉汉。她穿着一身纯白的……婚纱？

我的心猛地往下一沉，踩下刹车。车子在积水中滑行了一小段才停稳。车窗摇下一条缝，

冰冷的雨丝夹杂着风立刻灌了进来，带着一股湿漉漉的泥土和城市尾气的混合气味。

我探出头：“是您叫的车吗？尾号……？”话音未落，后座车门已经被猛地拉开。

一股浓烈到刺鼻的酒气，混合着雨水和某种高档香水的残留气味，

瞬间冲散了车内原本沉闷的空气，霸道地钻入我的鼻腔。

那团白色的身影几乎是跌撞着栽进了后座。“砰！”车门被她用尽力气甩上，发出一声巨响，

震得车身都仿佛轻轻晃动了一下。湿透的白色蕾丝裙摆重重地拖在脚垫上，

沾满了泥水和污渍，像一朵被无情踩踏过的残花。她蜷缩在宽大的后座角落里，

湿漉漉的头发凌乱地贴在苍白的脸颊和脖颈上，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着。

车厢顶灯昏暗的光线下，她的侧脸线条很美，但此刻被痛苦和酒精扭曲着，

长长的睫毛湿漉漉地粘在一起，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她身上那件昂贵的婚纱，

肩带滑落一边，露出瘦削的肩膀，精致的刺绣和蕾丝被雨水浸透，沉重地贴在身上，

勾勒出脆弱无助的轮廓。“去哪？”我尽量让声音平稳，透过后视镜看着她。

她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把脸更深地埋进膝盖里，肩膀剧烈地耸动起来。

压抑的、断断续续的呜咽声在密闭的车厢里弥漫开，像受伤小兽的哀鸣，

盖过了车外哗哗的雨声。“小姐？”我又问了一声。她猛地抬起头，眼神涣散，

带着浓重的醉意和一种近乎崩溃的狂乱，直直地瞪着我，声音嘶哑得厉害，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撕裂的喉咙里挤出来的：“去……去黄浦江！……开到……开到江里去！

”她说着，竟挣扎着要扑向前排，伸手似乎想抢夺方向盘。“冷静点！”我心头一紧，

厉声喝道，同时迅速按下了中控锁，“坐好！这样很危险！”她被我的呵斥和锁门声震住，

动作僵了一下，随即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重重地瘫回后座。崩溃的堤坝彻底决堤，

她不再压抑，放声大哭起来，哭声凄厉而绝望，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撕扯着人的神经。

都准备好了……请柬……酒店……婚纱……他妈的连喜糖都分完了……”她语无伦次地哭喊，

泪水汹涌，冲刷着脸上早已花掉的妆容，留下道道狼狈的痕迹，

“他说去接他妈……就他妈再也没回来！

电话……电话打不通……所有人都看着我……像个傻子……最大的傻子……”她一边哭骂，

一边胡乱地在身边摸索着，似乎想找纸巾，却只摸到湿漉漉的裙摆。

她发泄似的狠狠捶打着身下的真皮座椅，发出沉闷的“砰砰”声，然后猛地抬起手，

对着昏暗的光线，伸直了纤细的、同样沾着污迹的手指。“戒指……我的戒指呢？

”她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难以置信的恐慌，

低头疯狂地在座椅上、脚垫上摸索，“我的戒指！我的钻戒！

他送的……他送的……” 她反复念叨着，动作越来越急，越来越乱，

指甲刮在皮革上发出刺耳的声音。“是不是掉车上了？是不是？你看见了吗？”她猛地抬头，

布满血丝的、充满绝望和祈求的眼睛死死盯住后视镜里的我，

仿佛我是她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我的心被那眼神狠狠揪了一下。“没……没注意。

”我移开视线，不敢看那双濒临崩溃的眼睛，“你冷静一下，想想可能掉哪里了？

或者……我先送你回家？”“家？哈……家？”她发出一声短促而凄厉的惨笑，

笑声里满是自嘲和凄凉，“回哪个家？

所有人都知道了……所有人都在看我笑话……我还有什么家？” 她不再找戒指，

只是颓然地靠回椅背，眼神空洞地望着车顶，泪水无声地滑落，打湿了婚纱的前襟。

浓重的酒精味混杂着绝望的气息，几乎令人窒息。车厢里只剩下她压抑的抽泣声，

以及车外永不停歇的暴雨声。我沉默着，看着导航上那个位于市中心高档公寓的目的地，

踩下了油门。车子重新汇入雨夜的车流，像一艘在惊涛骇浪中艰难航行的小船。

后座的女人渐渐安静下来，只剩下偶尔一声控制不住的抽噎。疲惫和酒精终于压倒了一切，

她的头歪向车窗，呼吸变得沉重而均匀，像是睡着了，只是紧蹙的眉头和睫毛上残留的泪珠，

昭示着那场未完成婚礼留下的巨大创伤。到达目的地，

是一栋灯火通明却显得格外冷漠的玻璃幕墙公寓楼。我停好车，犹豫了一下，

还是解开安全带，冒着雨下车拉开后门。“小姐，到了。”我低声说。她毫无反应，

睡得很沉。雨水打在她的脸上，她也只是微微蹙眉。我叹了口气，俯身进去，

小心翼翼地避开她湿透的婚纱裙摆，一手托住她的后背，一手穿过她的腿弯，

用了点力才把她抱了出来。她的身体很轻，像一片被风雨摧残过的羽毛。

浓烈的酒气和香水味扑面而来。她似乎感觉到了移动，含糊地咕哝了一句什么，

头软软地靠在我的肩膀上。我抱着她，快步走向公寓旋转门。玻璃门内，

一个穿着制服、表情略显紧张的年轻门卫立刻迎了出来，

脸上写满了担忧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八卦探究。“林小姐？”门卫显然认识她，

赶紧伸手帮忙扶住，“哎呀，怎么喝成这样……多谢您了师傅！”“她好像……遇到点事。

”我把人小心地交到门卫手里，简短地说了一句，没有透露任何细节。门卫忙不迭地点头，

搀扶着依旧昏睡的林晚，她的白色裙摆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拖出一道湿漉漉的水痕，

向电梯间走去。我转身回到雨里，冰冷的雨水瞬间打湿了头发和外套。坐回驾驶座，

习惯性地扫了一眼后视镜，昏暗的光线下，后座一片狼藉——湿漉漉的泥水脚印，

几片被扯掉的白色蕾丝碎片，还有她刚才情绪崩溃时胡乱拍打留下的褶皱痕迹。

空气中那股混合着高级香水、酒精和眼泪的复杂气味，久久不散。

疲惫感如同冰冷的潮水般涌来。我发动车子，驶离这片昂贵的冰冷森林，

将那个穿着破碎婚纱的悲伤剪影留在了身后。雨，还在下。***三天后的下午，

阳光终于驱散了连日的阴霾，慷慨地倾泻下来，给这座庞大的城市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边。

我把车停在老城区一条僻静梧桐树的林荫道旁，斑驳的光影透过浓密的枝叶洒在引擎盖上，

跳跃着。车窗全部摇下，带着初夏暖意的微风徐徐吹入，

努力驱散着车厢里残留的、属于前一位乘客的廉价香烟气味。我拿着吸尘器，

仔细清理着脚垫和座椅缝隙里的烟灰和碎屑。阳光正好斜射进后座，

照亮了真皮座椅之间的那道狭长缝隙。就在我挪开吸尘器吸头，准备清理那里时，

一点极其细微、却异常锐利的光芒猛地刺了一下我的眼睛。我眯起眼，俯身凑近。

在缝隙深处，阳光照射下，一个微小的、冰冷坚硬的东西正静静地躺在那里，

折射出纯净而璀璨的星芒。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骤然攥紧，呼吸瞬间停滞。是它。

那枚钻戒。那天雨夜后座新娘歇斯底里寻找的、象征着破碎婚约的昂贵信物。我屏住呼吸，

指尖有些发颤地伸进那道缝隙里。皮革的触感冰凉。小心翼翼地摸索着，终于，

指尖触碰到了那个坚硬、微凉的金属环。我用指甲轻轻抠住边缘，

极其缓慢、极其小心地将它从缝隙深处勾了出来。它躺在我的掌心，在午后的阳光下，

毫无保留地展示着自己的美丽与昂贵。铂金的戒圈闪耀着冷冽的光泽，

戒托上镶嵌的主钻在阳光下折射出令人心醉神迷的火彩，纯净得没有一丝杂质。围绕着主钻，

一圈细密精致的碎钻如同众星捧月。我下意识地翻转戒指，内圈似乎刻着极小的字母，

阳光角度不对，看不真切。但我的目光，

却被戒圈侧面一个独特的设计牢牢吸引住了——那并非完全光滑，而是用极细的铂金丝，

精巧地勾勒缠绕出一朵含苞待放的鸢尾花轮廓，线条流畅优雅，

赋予了这枚现代钻戒一种古典而神秘的气质。它沉甸甸的，带着金属特有的冰凉触感，

也带着一种无声的、巨大的压力。三天前那场暴雨，女人绝望的哭喊，湿透的白色婚纱，

还有她疯狂寻找这枚戒指时那破碎的眼神……所有画面瞬间涌回脑海，无比清晰。

我盯着掌心这枚价值不菲、意义非凡的戒指，掌心微微出汗。怎么办？送回那个公寓？

交给警察？还是……我下意识地环顾四周，僻静的街道，只有风吹过梧桐树叶的沙沙声。

这枚戒指太烫手了。我深吸一口气，从储物格里找出一个平时用来放硬币的干净小绒布袋，

小心翼翼地将戒指放了进去，收紧袋口。

沉甸甸的小袋子被我塞进了驾驶座车门内侧最深的储物格里，紧挨着车辆登记证和保险单。

刚做完这一切，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发出清脆的提示音。新的订单。目的地：梧桐区，

霞飞路77号。一个我从未听说过的地址。梧桐区是老城区的核心，

那些掩映在巨大法国梧桐树影下的，大多是有着悠久历史、价格不菲的老洋房。

霞飞路77号？听起来就不像寻常人家。我压下心头因为戒指而泛起的波澜，启动了车子。

引擎的轰鸣声在安静的林荫道上显得有些突兀。车子在老城区迷宫般的狭窄街道里穿行。

午后的阳光被浓密的梧桐树冠切割成碎片，光影在挡风玻璃上快速流动。越靠近霞飞路，

环境愈发幽静。两旁的老洋房围墙高大，爬满了浓绿的藤蔓，铁艺大门紧闭，

透露出一种与世隔绝的疏离感。最终，导航提示到达目的地。霞飞路77号。

一栋独立的老式花园洋房，被高大的院墙环绕着。深色的铁艺大门紧闭，

门上缠绕着早已干枯的藤蔓枝条，透着一股岁月侵蚀后的颓败和神秘。院墙很高，

只能勉强看到里面建筑的屋顶一角，是那种老式的红色坡顶，瓦片似乎有些残破。

大门一侧的门牌号，“77”两个数字的漆皮已经剥落了大半。我将车停在马路对面。

周围异常安静，只有风吹树叶的声音和远处隐约传来的城市背景噪音。

这栋房子……感觉不到什么人气。我拿出手机，拨通了订单上留的号码。***在听筒里响着，

单调而持久。无人接听。我皱了皱眉，正准备再拨一次。就在这时，

那扇沉重的、布满锈迹的深色铁艺大门，伴随着一阵令人牙酸的、生涩的金属摩擦声，

缓缓向内打开了一条缝隙。没有门卫，没有佣人，只有那条幽深的缝隙。

一个身影从那缝隙里无声地走了出来。她穿着一身剪裁极为合体的黑色连衣短裙，

长度堪堪及膝，勾勒出修长而紧致的身材曲线。裙子的质地看起来异常光滑，

在阳光下泛着哑光。脚上是一双尖头的细高跟鞋，同样是纯粹的黑色，

鞋跟敲在门口的石阶上，发出清脆而孤寂的“笃笃”声。

她的肤色是一种不见天日的、近乎透明的冷白，与身上浓重的黑色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

一头乌黑的长发没有做任何修饰，如瀑般垂落在肩后，随着她的走动微微晃动。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脸。五官精致得如同精心雕琢的瓷器，但线条过于清晰锐利，

缺乏柔和的过渡。眼睛很大，眼尾微微上挑，瞳孔的颜色很深，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

里面没有任何情绪，只有一片沉寂的冷。她走到我的车旁，拉开后座车门，

动作带着一种刻意的、慵懒的优雅。车门关上，隔绝了外界的光线。

一股极其浓郁的、冷冽而复杂的香水味瞬间在车厢内弥漫开来。前调是某种尖锐的醛香，

带着金属般的冰冷感，随后是浓郁的广藿香和沉郁的木质调，

最后隐隐透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带着粉质感的鸢尾根气息，

既神秘又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疏离。这香气极具侵略性，瞬间盖过了我车里原本所有的味道，

甚至让我呼吸微微一窒。她报出的目的地是市中心一家顶级会员制俱乐部。声音不高，

带着一丝慵懒的沙哑，像羽毛轻轻刮过耳膜。我发动车子，汇入车流。车厢内一片死寂，

只有空调出风口细微的风声。后视镜里，她安静地靠在后座，侧脸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

长长的睫毛垂着，遮住了眼底的情绪，像一尊没有生命的、过分美丽的黑色雕塑。

那股浓烈奇特的香水味无声地填满了每一寸空间。在一个漫长的红灯前，

我习惯性地瞥了一眼后视镜。她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但目光似乎没有焦点。就在这时，

我的视线猛地凝固在她搭在膝盖的手上。那双手同样苍白，手指修长，指甲修剪得圆润干净，

涂着透明的护甲油。而在她左手的中指上，赫然戴着一枚戒指。铂金戒圈，

中央主钻在车厢内不算明亮的光线下依然折射出纯净璀璨的光芒，周围一圈细密的碎钻。

戒圈的侧面，那朵用铂金丝精巧缠绕而成的鸢尾花轮廓，清晰可见。轰！

我的大脑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重击了一下，一片空白。血液似乎瞬间冲上了头顶，

又在下一秒褪得干干净净，只留下冰冷的麻木感。是它！就是那枚戒指！

那个雨夜新娘遗失在我后座的钻戒！此刻，正戴在这个神秘黑衣女人苍白纤细的手指上！

她是谁？她怎么得到的戒指？那个叫林晚的新娘怎么样了？

无数个问题像沸腾的开水在我脑子里翻滚。我的手指死死攥紧了方向盘，

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红灯转绿，后面的车不耐烦地按响了喇叭。我猛地惊醒，一脚油门，

车子有些失控地向前窜去。后座的女人似乎被这突兀的加速惊动，终于微微转过了头。

那双深不见底的黑色眼眸，透过车内后视镜，精准地捕捉到了我的目光。她的嘴角，

极其缓慢地向上牵起一个微小的弧度。那不是笑，更像是一种冰冷的审视，

带着洞悉一切的嘲弄。“开稳点，师傅。”她开口，声音依旧慵懒沙哑，

却像冰针一样刺入我的耳膜，“慌什么？”我强迫自己移开视线，盯着前方的路，

努力平复着狂乱的心跳和粗重的呼吸。汗水，已经无声地浸湿了我的后背。

车厢里那股冷冽的鸢尾根混合着木质调的香水味，此刻闻起来，充满了令人不安的危险气息。

车子最终在市中心那家以低调奢华著称的会员制俱乐部门口停下。

巨大的玻璃幕墙在阳光下反射着刺眼的光，门童穿着笔挺的制服，安静地侍立着。

后座的女人没有立刻下车。她从随身那只小巧的黑色手包里，

慢条斯理地取出几张崭新的红色钞票。她的动作带着一种刻意的优雅和从容。然后，

她微微倾身向前。一股更浓郁的、带着冰冷质感的鸢尾根香气扑面而来。她将那一叠钞票，

直接塞进了我放在中控台旁边、敞开着的上衣口袋里。动作随意得像是在打发一个乞丐。

我身体僵硬，完全无法动弹，只能感觉到纸币边缘刮过衬衫布料的轻微触感。“替我保管它。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几乎是贴着我座椅靠背传来的气息，冰冷的气息拂过我的耳廓，

带着一股令人战栗的寒意。我猛地扭头，对上她近在咫尺的眼睛。那双深黑的瞳孔里，

此刻清晰地映着我惊愕的脸，里面没有一丝波澜，只有一种无机质的冰冷。她抬起左手，

那只戴着鸢尾花钻戒的手，在我眼前极其缓慢地晃了一下。戒指的光芒刺得我眼睛生疼。

“有人，”她一字一顿，声音轻得像耳语，却带着千钧的重量砸在我的心上，“会为它，

要你的命。”说完，她直起身，拉开车门。细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地面上，

发出清脆而孤寂的声响。她没有再看我一眼，

径直走向俱乐部那扇厚重的、无声滑开的玻璃门。门童恭敬地弯腰。

她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门内那片幽深的光影里。车门敞开着，外面的喧嚣和热浪涌了进来。

而我，像一尊被冻僵的石像，僵在驾驶座上，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了。

口袋里那几张崭新的钞票，此刻像烧红的烙铁一样烫着我的皮肤。她的话，

每一个字都带着冰冷的回音，在我脑海里反复炸响。“有人会为它，要你的命。

”***黑衣女人的警告如同冰锥，深深扎进了我的脊椎骨里。那枚戒指，

那个装着不祥之物的绒布小袋，在我车门储物格里沉甸甸地压着，像一颗随时会引爆的炸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