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总裁助理的意外任命我，陈默，

一个在“星辰科技”当牛做马、被KPI抽得团团转的社畜，人生信条是“活着就好”。

直到那天下午，人事部的邮件像颗炸弹扔进我死水一潭的邮箱。“调任总裁特别助理。

即刻生效。”我盯着屏幕，眼珠子差点砸在键盘上。总裁？林薇？

那个名字镶着金边、照片挂在官网首页、走路带冰碴子、眼神能冻死北极熊的女魔头？我？

给她当助理？开什么星际玩笑！我上次远远看见她，吓得差点把咖啡泼自己裤子上，

就这怂样，能给她当“特别”助理？办公室里炸了锅。老王，我隔壁工位的老油条，

嘴咧到耳根子：“哎哟喂，陈默，深藏不露啊！快说，是不是给林总挡过原子弹？

” 他眼神贼兮兮的，在我身上刮来刮去，仿佛想找出点“特别”的痕迹。***笑两声，

喉咙发紧：“挡…挡个锤子！八成是IT搞错了，或者…或者林总眼神不太好？

”这话我自己都不信。林薇眼神不好？她能隔着五十米看出你PPT里小数点后第三位错了！

揣着上坟的心情，我挪到了顶层。总裁办的门像块巨大的黑曜石，冷冰冰地杵在那儿。

秘书小杨那张娃娃脸绷得像刷了层浆糊，公事公办地一指：“林总在里面等，陈助理。

” 那声“陈助理”叫得我膝盖一软。推开门，

一股冷冽的雪松混着昂贵皮革的味道扑面而来。林薇就坐在那张大得能当床用的办公桌后面，

窗外刺眼的阳光打在她身上，轮廓清晰得像是精工雕刻的玉像。她没抬头，

细长的手指捏着一支金笔，在文件上划拉着，发出沙沙的轻响，听得我心脏也跟着哆嗦。

空气凝固了大概有一个世纪那么长。我像个罚站的小学生，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塞，

后背的汗毛一根根竖起来。就在我琢磨着要不要先跪一个的时候，她终于抬起了眼皮。

那双眼睛，***的绝了。眼尾微微上挑，瞳仁极黑极深，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寒潭。

被她这么轻飘飘地一扫，我感觉自己从里到外被X光机照了个通透，

连骨头缝里那点见不得人的心思都无所遁形。“陈默？”她的声音跟她人一样，清凌凌的，

没什么温度。“是！林总！”我条件反射地立正，声音拔高了八度，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她似乎几不可察地挑了下眉尖，没对我的过度反应发表意见，

只是用笔尖点了点桌面上一份文件：“下季度市场部的预算案，

三十分钟后我要看到你的分析摘要。重点，错误率，可行性。出去吧。”“啊？哦！好！

保证完成任务！”我抓起那份沉甸甸的文件，几乎是同手同脚地退了出去。

门在身后轻轻合上，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长长地、无声地吐出一口浊气，

感觉心脏还在胸腔里玩蹦极。2 冰火两重天的职场生活妈的，这特别助理，

怕不是个折寿的活儿？接下来的日子，我彻底体会到了什么叫冰火两重天。工作上，

林薇是绝对的魔鬼。她对细节的苛求简直到了变态的地步。一份报告，

标点符号用错一个她能精准地给你圈出来；PPT配色不够“高级感”，

打回重做；甚至我给她泡的咖啡，温度差了一度，她抿一口就能皱眉。

我活得像个被上了发条的陀螺，二十四小时待命，梦里都是她清冷的“重做”两个字。

老王在楼下碰到我，看我那副被掏空的样子，啧啧摇头：“默啊，

你这脸色…林总这是把你当牲口使唤呢？还是说…嘿嘿，晚上‘加班’太狠了？

”我累得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了，只能摆摆手。牲口？牲口起码还能喘口气！然而，

就在我快要被工作榨干成一张人皮的时候，林薇的操作开始变得魔幻起来。那天，

我那辆服役了八年、喘气都带异响的老爷车，在上班高峰期彻底趴窝，把我扔在了半路。

眼看迟到扣钱在所难免，我急得直跳脚。手机突然响了，是林薇的私人号码。“地址。

” 就两个字，冷冰冰的。我懵懵地报了位置。不到二十分钟，

一辆锃光瓦亮、线条硬朗的黑色大G咆哮着停在我面前。车窗降下，林薇戴着墨镜，

侧脸线条绷得紧紧的，下颌线锋利得能割纸。她把一把崭新的车钥匙丢给我，

动作干脆得像打发叫花子：“开着。别耽误工作。” 说完，一脚油门，

大G低吼着绝尘而去。我捏着那串沉甸甸、还带着她指尖微凉触感的钥匙，

站在我那辆冒着白烟的老破车旁边，像个***。周围等公交的人纷纷侧目，

眼神复杂得像在看什么稀有动物。老王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钻出来，看着那辆大G，

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猛地一拍我肩膀：“***！默哥！行啊！这软饭…啊不，这车，够硬！

林总大气！” 他嗓门大得整条街都能听见。我的脸“腾”地一下烧了起来，烫得能煎鸡蛋。

软饭？这词像根针，扎得我浑身不自在。我想解释，可舌头打了结。解释啥？

说林总只是怕我迟到影响她赚钱？这话鬼信啊！更离谱的还在后头。过了几天，

我钱包不知道丢哪个犄角旮旯了，正焦头烂额想着怎么补办证件挂失银行卡。

一张纯黑色的卡片，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我办公桌正中央，底下压着一张打印的便签纸，

字迹是林薇那种特有的、带着点锋芒的利落：“应急。密码你生日。” 我拿起那张卡，

冰凉光滑的质感，上面没有任何银行标识，只有一个烫金的、看不懂的复杂徽记。

老王刚好探头进来找我借订书机，一眼就瞄见了。他倒抽一口冷气，

声音都劈了叉：“嘶…默哥！默哥！这…这是传说中的‘无限黑卡’吧？只在网上见过图！

林总她…她这是把你当…当亲儿子养了？” 他看我的眼神已经不是看人了，

像是在瞻仰一尊移动的金佛。我捏着那张薄薄的、却重逾千斤的卡片，感觉手心全是汗。

豪车代步，无限额黑卡随便刷…这不是包养是什么？

我自己都快要被这巨大的糖衣炮弹砸晕了。同事们看我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

羡慕、嫉妒、鄙夷…什么成分都有。茶水间里，我端着杯子刚走到门口，

就听见里面刻意压低的议论。“啧啧，真没看出来，陈默这小子平时蔫了吧唧的，

手段可以啊！”“可不是嘛，攀上林总这高枝儿了，一步登天！”“哼，靠脸上位，能长久？

等林总玩腻了，看他怎么摔下来！”那些字眼像淬了毒的针，密密麻麻扎进耳朵里。

我端着杯子的手有点抖，滚烫的咖啡溅出来一点，烫在手背上，却感觉不到疼，

只有一种被扒光了扔在人群里的羞耻和难堪。我默默退开，一口没喝，

把整杯咖啡倒进了洗手池。镜子里那张脸，苍白，眼底带着熬夜的青黑，

还有一丝我自己都厌恶的、被“包养”的标签钉死的狼狈。3 报恩之路的曲折离奇不行，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就算真是包养，我也不能光拿好处不“干活”吧？

这跟动物园里等投喂的动物有什么区别？我得“报答”她！至少…至少得像个样子！

这个念头像藤蔓一样在我心里疯长。机会来得猝不及防。一个周五，

林薇破天荒地让我跟她去参加一个极其重要的行业晚宴，说是让我“见见世面”。我懂，

花瓶也得摆对地方。我翻箱倒柜，

找出压箱底、买来一直没舍得穿的某轻奢品牌西装花了我两个月工资！，

把自己收拾得人模狗样。镜子里的我，紧张得手心冒汗，

但眼神里带着点孤注一掷的悲壮：今晚，必须“报答”！晚宴在市中心最顶级的酒店宴会厅。

水晶灯晃得人眼晕，空气里浮动着名贵香水、雪茄和金钱混合的奢靡味道。

林薇无疑是全场的焦点。她穿了一条剪裁极简的黑色露肩长裙，身姿挺拔得像棵小白杨，

游刃有余地周旋在各色大佬之间，言笑晏晏，气场全开。

我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半步的位置，像个尽职的挂件，努力记住那些拗口的名字和头衔，

感觉自己像个闯入了异世界的土拨鼠。好不容易逮到她一个人走向露台透气的空档！

我心脏狂跳，机会来了！我深吸一口气，端起两杯香槟，鼓起毕生勇气跟了过去。

露台上夜风微凉，吹散了些许厅内的燥热。她背对着我，凭栏远眺城市的璀璨灯火，

纤细的背影在夜色里显得有点单薄。“林总，”我的声音有点发紧，把其中一杯香槟递过去，

“今晚…辛苦了。”她转过身，接过杯子，指尖不经意地擦过我的手背，

微凉的触感让我激灵一下。她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眼神在迷离的夜色里显得有些深。

香槟的气泡在杯壁上轻快地上升、破裂。就是现在！我给自己打气，

脑子里飞快过着网上看来的“成熟男人如何表达爱意”的蹩脚台词，

口——“呜——呜——呜——”一阵尖锐刺耳、撕心裂肺的警报声毫无预兆地响彻整个酒店！

紧接着，刺目的红光疯狂闪烁起来！“火灾警报！请所有人员立即撤离！火灾警报！

请所有人员立即撤离！” 冰冷的电子女声一遍遍重复，瞬间盖过了所有优雅的音乐和人声。

露台上短暂的宁静被彻底打破。人群像炸了窝的马蜂，

惊呼着、推搡着从各个出口涌向安全通道。林薇眉头瞬间拧紧，反应快得惊人，

她一把将手里的香槟杯塞给我，另一只手极其自然地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快走！

安全通道！”我像个木偶一样被她拽着，在惊慌失措的人流中逆流穿行，脑子里一片空白，

只剩下那该死的、震耳欲聋的警报声在疯狂回荡。精心准备的西装被挤得皱巴巴，

精心设计的台词被这鬼哭狼嚎彻底淹没。

我看着前面林薇绷紧的后颈线条和她紧紧抓着我的手，

心里只剩下一个巨大的、荒谬的咆哮：老天爷！你特么玩我呢？！报答一次就这么难？！

那晚之后，我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一次是巧合，两次呢？这“报答”之路，

简直是地狱难度。但我不信邪！林薇对我这么好虽然方式很魔幻，

我陈默不能当个心安理得吃软饭的小白脸！这关乎我仅剩的那点男人的尊严！

我开始了我的“报恩大作战2.0”。这次，我学精了。我仔细研究了林薇的工作行程，

像个特工一样寻找那些理论上绝对安全、绝对私密、绝对不会有意外发生的“报答窗口期”。

机会再次降临。一个周三下午，林薇罕见地没有外出安排，

通知我去她办公室汇报一个项目进展。汇报完毕，办公室里只剩下我们两人。窗外阳光正好，

室内安静得能听到中央空调送风的细微声响。她微微侧着头，

专注地看着我递过去的平板电脑屏幕，长长的睫毛垂下来，在瓷白的脸颊上投下小片阴影。

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她身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光带，柔和了她平时过于锋利的轮廓。

气氛…该死的完美！就是现在！我清了清嗓子，正准备开口。这次我不搞虚的，直接点！

就说“林总，谢谢您一直以来的关照，我…我想请您吃个饭，单独的那种…” 嗯，够直接，

够朴实，也够表达“诚意”了吧？“林总，那个…我…” 我刚吐出几个字。“轰隆——！

”一声沉闷的巨响，紧接着是剧烈的震动！天花板上的灯管疯狂摇晃，

办公桌上的笔筒、文件夹哗啦啦掉了一地！整个大楼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晃了一下！

“地震了！”外面走廊瞬间炸开了锅，尖叫声、奔跑声乱成一团。林薇的反应快得非人类。

在我还像个傻柱子一样杵在原地，感受着脚下地板的震颤时，

她已经像猎豹一样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一个箭步冲到我面前，二话不说，

用力把我往她那张巨大的、看着就很结实的实木办公桌底下猛推！“进去！快！

”她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急迫，甚至有点破音。我完全懵了，

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被塞进了桌底。空间狭窄，鼻尖瞬间充斥着她身上那股冷冽的雪松香，

还有实木特有的味道。她自己也紧跟着矮身钻了进来，动作敏捷得不像话。

我们俩挤在这小小的、昏暗的空间里，身体不可避免地紧挨着。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她急促的呼吸拂过我的耳廓，还有她手臂隔着薄薄衬衫传来的紧绷力量。

震动持续了大概十几秒，在我感觉像过了十几年那么长之后，终于平息了。

警报声在外面呜呜地响着。桌底下，一片死寂。只有我们俩有些粗重的呼吸声。

我僵硬地扭过头，昏暗的光线下，对上林薇近在咫尺的眼睛。她的眼神里有未褪尽的紧张，

但更多的是…一种极其复杂的、我完全看不懂的东西，像是有千言万语在翻滚，

却又被死死压抑着。尴尬，前所未有的尴尬像火山岩浆一样把我淹没。我张了张嘴，

想解释点什么，比如“林总，我刚才其实是想请您吃饭…”，但话到了嘴边，

看着她近在咫尺、微微蹙起的眉头，硬生生变成了：“呃…林总…您…您还好吧？

”她没回答，只是迅速移开了视线，长长的睫毛颤了一下，

然后一言不发地、动作有些僵硬地从桌子底下爬了出去，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裙摆，

又恢复了那种拒人千里的冰冷姿态，仿佛刚才那个在危急关头把我塞进桌子底下的人不是她。

我灰头土脸地爬出来，看着一片狼藉的办公室，再看看她挺直得像标枪一样的背影，

一股巨大的无力感和挫败感排山倒海般袭来。老天爷！你是不是跟我有仇？！

我就想请她吃个饭啊！至于又是火又是真的吗？！这软饭…吃得也太他妈的憋屈了！

连续两次“报答”未遂，还一次比一次社死，我彻底蔫了。

那辆大G停在公司地下车库最显眼的位置，像个巨大的嘲讽。兜里的黑卡更是沉甸甸的，

像块烙铁烫着我的心。同事们看我的眼神，从最初的羡慕嫉妒，

渐渐变成了毫不掩饰的鄙夷和幸灾乐祸。连平时跟我关系还凑合的老王，

跟我说话都带着点阴阳怪气的酸味。“哟，默哥，脸色不太好啊？是不是…嘿嘿，

‘伺候’林总太操劳了？”他挤眉弄眼，故意把“伺候”两个字咬得特别重。我扯了扯嘴角，

连敷衍的力气都没了。操劳？是啊，操劳着怎么才能“报答”成功，操劳得心力交瘁！

我感觉自己像个被架在火上烤的小丑，一面顶着“被包养”的巨大压力，

一面承受着“报恩无门”的憋屈。

4 抽屉里的年秘密就在我快要被这诡异的局面逼疯的时候，一个意外的发现，

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我混沌的脑子。那天，林薇让我去她办公室取一份紧急文件。她人不在，

秘书小杨也不在，办公室门虚掩着。我轻手轻脚推门进去，直奔她那张大到离谱的办公桌。

文件就放在桌面显眼的位置。我拿起文件，刚转身要走，

目光却被办公桌侧面一个不起眼的小抽屉吸引住了。那是个老式的、带黄铜锁孔的抽屉，

在一排光滑的现代推拉抽屉中间显得格格不入。更奇怪的是，此刻，那个小小的铜锁孔里，

竟然插着一把同样古旧的黄铜钥匙！锁是开着的！这太反常了！